第十二章 小鬼教
趙言眯著眼看著老者，自己的三觀在一次被刷新，這已經不是自己能想不能想到的問題了，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這就是反人類的組織。在得知小鬼的習性後不去反抗，反而寧願自己身邊的同類和自己挨餓，把食物給小鬼，還把身邊的女性貢獻給小鬼做為繁殖的工具。
趙言都被氣笑了，一番捧腹大笑之後才說。“以你們獸人族體質天生的強韌度，如果集合起來反抗的話，就算是貧民，也會在很小的損失之內解決掉附近所有的小鬼。卻寧可自己餓死，奉獻女性來避免遭到騷擾，這樣的行為簡直就十分的可笑。再說了，一種最低級的異獸，有什麽可以讓人崇拜的呢？”
老者看到趙言大笑，顯得很詫異，聽完趙言的話後說。“我聽說他們崇拜的便是小鬼的生存能力，和異種族繁殖能力，這樣的本能力量，讓他們這些小鬼教的信徒們癡狂。”
趙言呸了一聲說。“這簡直就是胡扯，鬼話連篇！”
老者說。“雖然是鬼話連篇，但還是不要小看宗教的力量，就好比大陸上的神教，經曆了這麽久的時間，不依然還存在嗎，所以，隻要有人帶頭建立，和一些人發生共鳴，就算是在多出一個野豬教，野狼教都是有可能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這些貧民們生活沒有希望，隻有把精神寄托在小鬼教上才能覺得輕鬆一些，哪怕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的，隻要不影響到自己，誰又去在乎呢。”
趙言說。“哪麽，這些被當做祭品的女性，難道就沒有家人嗎，就沒有家人站出來阻止這樣的行為嗎？”
老者苦笑說。“家人？這個詞對於哪些生活條件好的人才有意義，對於貧民來說隻有生存，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麽多貧民的孩子被遺棄了。貧民區的女性天生要比男性弱，遭到侵害時也無法獲得反抗，因為這樣的事情在貧民區內時常發生，而在這些女性由於饑餓，傷害而死之後，所留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有一個家庭，而當這些孩子如果夠幸運的話可以長大，然後便會繼續扮演著侵害者，或被侵害者的角色。根本就不可能有你所說的家人。最多也就是為了生存聚集到一起，但這樣的團體也隻是為了生存，當生存受到威脅後，放棄身邊的人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隻能順應本能的活下去，直到自己的死亡。”
趙言聽出了老者的無奈，但即使是這樣的生存條件，老者依然選擇幫助這些沒有家人的孩子，這一點讓趙言很敬佩。但一些話，趙言還是要問出來的。“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所收養的孩子未來的命運也不會好到那去，所以你的堅持你自己覺得值得嗎？”
老者嚴肅的說。“值不值得的，我都已經做了這麽多年，也會一直堅持下去，我覺得隻要在這些孩子中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哪麽我的努力便沒有白費。”
趙言笑了，從他的表情上，趙言得到了再一次的確認，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哪麽自己在能力範圍之內便想最大限度的幫助他。自己清楚，這樣一個人如果在不久的將來如果死去，哪麽對於這裏乃至大陸來說都是一種損失，雖然他的夢想遙不可及，但是卻比很多領主，甚至是國王都要偉大。對於拿小鬼沒辦法的這種事情，趙言一直覺得對個人，或是一些人的團體，哪是真的無能為力。但是如果發動整個大陸最具權利的哪些人的勢力，解決小鬼，乃至改觀貧民的生活，都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原因也很簡單，一句話形容便是，貧民的價值很低，對這些人做出再多也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對於大陸人的規則，趙言自己的規則很簡單，盡可能的幫助一些自己想要幫助的人，所以自己要做的便是，改變老者的體製，雖然不知道以他的年紀還能活多久，但是有自己的幫助壽命一定會增加，實力也會有所恢複，最起碼可以保護這些小孩子長大，在挨餓時，有能力捕捉到一些可以食用的異獸。
趙言說。“老先生，我是一個輔助魔法師，可是我的能力並不止於治療傷患，解毒這樣的常規手段。而且還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強化一個人的身體，增加一個人的壽命和力量，我想知道，我如果幫助你後，你會不會繼續像這樣幫助小孩子們，與此同時，保證不像任何人泄露關於我的事情？”
老者聽後很驚訝，然後便笑著搖頭說。“大人的好意我知道，願意幫助我這樣一個陌生的老頭子，又想消滅本地的小鬼，足以說明你的心地善良了。不過大人，你的幫助我不能接受，因為你已經幫助我們很多了，我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報答你。”
趙言哎了一聲打斷到。“你想報答我的話當然可以，隻不過是要在我強化過你的身體之後，你原本擁有四級冒險者的實力，相信你的本領也不會太低。雖然我沒有把握能恢複你多少力量，但我此時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說句良心話，這裏的小鬼我是一定要除的，所以我需要有能力的人，冒險者工會內雖然有不少的冒險者，實力和你比起來，也不算什麽。對付一般的小鬼也許很輕鬆，但是小鬼王的話就不一定了。”
老者吃驚的說。“大人你是說小鬼王嗎？這怎麽可能，小鬼王是不會輕易出現在城鎮附近的，畢竟城鎮的軍隊會相隔一段時間便會清剿一次，如果遇到小鬼王的話，是不會放過如此有威脅的存在的。”
趙言肯定的說。“我是親眼看到的，在我被你哪個養大的男子算計，掉到城鎮下的排水溝後，遇到了一群小鬼，也見到了它們的巢穴內部，親眼見到了小鬼們的醜惡行為，所以我既然碰到了，便不能不管。而且按照你對小鬼教的描述，有小鬼王的存在也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小鬼教雖然不會明麵上和軍隊對抗，但是想在暗地裏保護這些自己崇拜的小鬼還是很輕鬆的。城下的排水係統內的空間很廣闊，鏈接著整個城鎮，而且裏麵的高度也適合小鬼王的躲藏，隻要在軍隊清剿小鬼時，這些小鬼隻要往排水係統內一躲藏，哪麽軍隊便是毫無不辦法。哪裏的空間可不像地麵，汙水橫流，氣味刺鼻，是不會有人願意進去的。”
老者認同的點了點頭，趙言便接著說。“所以，你幫我保守秘密，我幫你提升力量，你去幹掉小鬼王，就你我兩個人行動，這樣便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算被人注意到，一個老人，一個孩子，又能引起什麽亂子呢。”
老者聽後便認真的說。“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願意按照你的吩咐來做，小鬼王的存在已經不像小鬼哪樣單純的威脅了，已經是威脅到整個城鎮的安危了，小鬼王按照冒險者的實力大概在三級即將到達四級的程度，不過這東西非常的具有智慧和學習能力，到達小鬼領主的話便有四級的力量，如此安穩的提升之下，過不了多久就會比四級更強大，到哪時，便不是這裏的冒險者和士兵可以應付的了，到哪時必然會造成大量的傷亡，所以現在把它除掉也是最好的辦法。”
趙言看對方同意後，便說。“哪我們現在馬上就開始行動吧，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我來說便足夠了。”
老者點了點頭後便把趙言帶到了屋子內，然後讓獸人族男子帶著小孩子們到外麵去，於是趙言便利用自己輕車熟路的能力為老者換取了強大的心髒。
老者在昏迷中漸漸的醒來，在此之前，趙言便處理掉了他原本虛弱的心髒。老者醒來後活動了一下筋骨，麵色也變的好看了許多，雖然身體依然骨瘦如柴，但即使是幹癟，渾身上下皮下的肌肉也重新因為生命力和魔力的流動顯得力量十足。老者詫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變化，似乎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竟然真的有人能夠做到。
趙言走到了老者身邊，遞給了他一塊風幹的肉說。“一會我們便要行動，你需要戰鬥，平時的話你的節省我不好多說什麽，但是現在你需要填飽肚子來讓身體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老者沒有推辭接過趙言遞過來的肉便撕咬起來，從他的表情趙言能看出他對小鬼這種生物也是十分的憎恨，於是趙言便站在一邊等待對方吃完後，兩人便開始準備行動，在此之前，老者對獸人族男子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像是一個老者在交代遺言一般，看樣子老者雖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有所恢複，但是並不能確認一定可以殺死小鬼王。當老者交代完畢後，便隨手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棒。
老者說。“大人我們走吧。”
老者說完便拎著根木棒在前方給趙言帶路，這樣的舉動讓趙言汗顏，難道說他就想用根木棒來對付小鬼王嗎？但轉而一想，自己也是疏忽了，老者都這麽貧窮了，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早就拿去換錢扶養這些孤兒了，那有多餘的錢來準備適合的武器，也怪不得他會像留遺言一樣吩咐獸人族男子了。
趙言拉住了老者說。“你不會就想拿這東西對付小鬼王吧。”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目光後，趙言苦笑說。“你等一下，我這裏有武器。”
趙言打開自己的異空間，在異空間內尋找著比較靠譜的武器，畢竟武器鎧甲這些東西，趙言在偷取獸人族物資時沒少獲得，而就在這時，趙言突然在武器中發現了大量的魔法武器，於是這才想起來，自己本應該把這些魔法武器在戰爭結束後歸還給六狼的，六狼在戰爭結束後也沒提，自己也沒當回事，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也幸好自己忘記，不然的話就隻能給老者一把普通的武器了，而用普通的武器去對付小鬼王，安全程度自然比不上魔法武器。
趙言眼睛一亮問老者。“老先生，你比較習慣使用的武器是什麽？”
老者似乎沒想到趙言會這樣問，顯得有些疑惑，聽趙言的意思，看樣子是有很多武器儲存在異空間內，而有這樣做法的人是很少的，畢竟異空間內最佳的儲備是食物，雖然對武器也有作用，但一般人因空間有限，也就帶哪麽一兩把防身用。老者很清楚，趙言雖然擁有五級冒險者力量的魔法師，但是可以拿出這麽多的食物，也已經是幾乎占滿了整個空間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來放兵器。但既然趙言這樣問了，老者還是回答了一句說。“是劍類的武器就可以，寬刃，窄刃的都能使用。”
趙言哦了一聲，然後把兩把劍從異空間內掏了出來，在異空間內放著趙言並不覺得怎樣，但是真拿在手中後，趙言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武器的重量，於是隻好把兩把劍扔在了地上。咣當兩聲之後，老者的目光便被地上的兩把劍所吸引，一把寬刃，一把窄刃，此時雖然都安靜的躺在地麵上，卻都散發著微弱的魔法力量，老者一眼便認出了，這兩把都是魔法武器。於是老者便身體顫抖的蹲在地上，愛憐的用手撫摸起武器來，看樣子就好像在撫摸一位絕世美女的臉龐一般。
趙言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好笑，看樣子是從來沒使用過這樣高級的武器，於是便說到。“老先生，武器現在有了，你需要一些鎧甲來保護自己的身體嗎？”
老者被趙言的話打斷，一連疑惑的啊了好幾聲，卻沒有看向趙言，目光還是在兩把武器之上。於是趙言搖了搖頭，按照老者的體型挑選出一件適合的鎧甲扔在了地上。這樣的舉動在一次的引起老者強烈的反應，就好像趙言扔的不是鎧甲，而是一顆手雷一樣，頓時從地上彈了起來。
老者指著地上的武器和鎧甲震驚的說。“這些都給我用嗎？”
趙言點了點頭說。“當然了，不然你覺得我的身材和力氣，能使用了這些東西嗎。”
老者雖然對地上的裝備非常的渴望，但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欲望說到。“這些東西大人你先收起來，等到了地方後你在拿出來給我使用，在這裏，這樣好的東西太過顯眼了。”
趙言說。“老先生，這些東西本就是你們獸人族的，我本打算歸還獸人族，你也是獸人族的人，所以給你使用也應該。而且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欽佩，這些東西我便自作主張送給你使用，也讓你能更好的保護這些孩子長大，而這些東西的主人知道是我的決定自然不會多說什麽，所以你不用讓我收起來，你既然是四級，也應該有自己的異空間，現在魔力恢複了，儲備這些東西的空間一定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