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報複回去
好不好玩西樓不知道，當西樓用疑惑目光，注視賀無言，觀看他偷偷摸摸用手機發消息，直覺在告訴西樓，有點不太對勁，有些不好的預感。
回神，西樓發現一張桌子七八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特別是坐在他斜角的賀無言，目光極為不懷好意。
桌麵上，孤零零的酒瓶口子，正對著瞪著雙眼的西樓，似乎在無情的嘲笑——要你分心，倒黴的就是你就是你。
瓶底對著的青年，目光略微停頓在放在桌子下方的手機屏幕上，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賀無言，男人嘴角含笑，好似他什麽都不知道。
好吧，言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請你左邊數起第二位，公主抱你。”
西樓漂亮的金眸瞪大，目光死死盯著所謂左邊數第二個人——賀無言。
所謂的不好預感，就是如此。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當他沒看到賀無言的小動作嗎？該死的。
頂著‘你敢動我一下看看’的表情，賀無言無奈的起身，眼底是不懷好意。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天才，你當初公主抱老子的屍體，老子今天當眾公主抱你，有本事你再打暈老子。
“西大顧問，咱給有點人品，認賭服輸。”
少年很輕，好似抱著一張紙人，賀無言略微差異，上下掂了掂，體重不到八十吧，比那些喜歡減肥的小姑娘還要瘦？不應該呀，西大顧問一天四五餐，頓頓大魚大肉，咱輕成這樣。
“你要抱到什麽時候？”
西樓咬牙切齒，手中暗藏的銀針，已經在考慮怎麽一針插下去比較好。
沒看到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嗎？沒看見那些人拍的照片嗎？該死的！香市一點都不好。
“哈哈哈哈，咱繼續繼續。你們晚點把照片發給老子。”
‘大仇’得報，賀無言心情十分愉悅。
當天晚上，西樓氣鼓鼓的被一塊蛋糕安撫好暴躁的情緒，不知道刷朋友圈的老古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有一大汙點，已經在短短一夜間廣泛流傳。
不就晚上睡不著，起來喝杯水，順便刷刷朋友圈，餘商看到了一條震驚他餘家的照片。
無言獨上西樓這個號，在淩晨一點更新了一條朋友圈，一張高清的照片，配上這麽一段文字——挺輕的，給多投喂點。
照片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賀無言咧開嘴大笑，公主抱大人的照片。
謔！
不知道明白能不能再看到賀大財主，這照片要不要通知賀大財主，嗯……稍等稍等。
極為熟練的點擊保存圖片到手機，魚一般七秒的記憶，又喝了口水，餘商短暫忘記去聯係賀無言刪照片的事，轉身，睡覺。
太晚了。
賈壬的生意是在晚上展開，與陰差進行完大筆交易，他乘坐上午夜出租車，趕往下一個地方收租。休息期間，賈壬也養成了現代人的習慣，喜歡刷朋友圈。
高大的男子挺帥，這麽快就找到女朋友了？不對不對，咱這麽眼熟。拉大賀大老板懷裏的那人，側臉，賈壬看了很久，猛然發出一聲尖叫。
“嘎！”
當西樓起床，也就是隨便看一眼自己的私人手機，本來就隻存了九個聯係人，此刻有三個人聯係了他。
不解，這是出大事了？
隨之，還在熟睡中的賀無言猛然聽到巨響，整個人從床鋪上彈起，起床氣沒來得及發，他就看到渾身散發黑氣的西樓，手裏拿著一根鐵棍，也不知道是從那個窗戶杆上掰下來的。
準備發怒的大老虎，瞬間變成膽小的小貓兒，一個勁往牆角縮。
當莫月梅難得在早上時間看到兒子下樓吃早餐時，有些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兒子英俊臉龐上的傷口，疼得賀無言嗷嗷直叫。
“兒子呀，你這是怎麽了？”
有點點心疼，莫月梅連忙讓人去拿煮好的雞蛋，給揉一揉才行。
“他昨晚夢遊，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西樓睜眼說瞎話，把準備告黑狀的賀無言話頭，直接壓下。
謔！西大顧問這是學壞了，都怪沒點正行的花傾離、商詡，帶壞西樓。
黑曆史就黑曆史吧，你居然發朋友圈，搞得跟自己同時代的一群人，都知道自己的黑曆史，氣死人了。
“嗯……擦（查）到什麽了？”
接通老趙的電話，賀無言一開口，嘴角傷口被牽動，都感覺在隱隱作痛，說話漏風。
“那什麽血嬰案，我查到點東西，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隨之，電話那一頭的老趙很快報出一個時間、地點。
地點就在詭調局本部的城市附近，時間……是一天晚上，再一細想，那天晚上好像是賀局有事請西樓幫忙的晚上，他還煮了奶茶，雨很大，雷打了一夜。
“咳，頭頂星拍攝下來的照片，那天晚上種植林裏，拍攝到的照片。之所以去查，是因為我一直在追查那犰澤基金會，發現犰澤基金會有一筆資金流向，是一批人一起入市，隨後辦理一份假身份，還有一筆錢轉給私人賬戶，持有者有前科涉及走私，是內陸與香市之間的走私。”
老趙霹靂吧啦講到這裏，賀無言的手機，終於加載出一張在閃電中拍攝出的照片。
漆黑的森林，好似特別受雷電關照，好幾棵大樹被劈倒，露出一大片空地，那裏站在十幾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中央處是一具打開的棺材，棺材上站立著一個衣著破爛的枯瘦骷髏……咳咳，枯瘦老人。
“深夜cosplay，這麽刺雞（激）？”
忍不住的吐槽，被趙老自動忽略。
“我有查了一下，以骨麵對比，查到了這個人，唯一拍攝到的那人，在廠子被發現前一段時間到來。”
“這麽確定？要知道，嬰兒、胎兒的非法購買案賤（件），早幾個月九（就）在準備了。”
“你也說是準備，沒這麽巧合的。”
賀無言與老趙互懟，點來十幾張明顯是從監控視頻裏截下來的臉。
在森林裏還是麵部滄桑似好幾百歲的臉，此刻去看，臉還是那張臉，卻好像年輕了許多。
待滿臉的皺紋、枯黃肌膚改變完，真的會讓人認不出。
“犰澤雞（基）金會提前準備好儀式的用品，待那人從棺材裏起來，就讓對方趕到香市開始儀式、重鑄軀殼。選擇香市，地理文化原因？不對，是遠離內陸，對方應該是在遠離西樓，隻是對方沒想到西樓會被老子帶來，現在……他們要怎麽辦？”
比起犰澤基金會的人要做什麽，賀無言更好奇，西樓那邊查得怎麽樣？打不打算告訴他。
鬼道教，西樓跟這個淹沒在曆史長河裏的教派，好像關係不淺來著，不會是西樓的故人吧。
想著，賀無言給自己戴上口罩、墨鏡，再加上他的高大身軀與完美的身材比例，搞得好像大明星出行。沒辦法，西大顧問打人專打人臉。
雞蛋仔，那可是來香市必不可少的小吃。賀無言根據導航，連續買了五六種小吃，趕在午飯前回到家裏，找到和莫老爺子談論畫作的西樓。
有了好吃的，什麽書畫根本不在西樓眼裏。
雞蛋仔呈金黃色，有蛋糕的香味，加上中間是半空的，咬下時口感特別彈牙。不止有奶香味，還有配上巧克力、黑芝麻的……十分好吃。
賀無言也不著急，低頭玩手機，時不時回複消息。
要問話或者知道什麽，你要等寢不言食不語的西樓，吃完再說。
“鬼道教本有三位教主，其中有一位陸離，他的死亡是傳到教裏的，在死亡的地方就地掩埋，並沒有人再見過他的屍體。可以推測，陸離假死，使用秘術瞞過天道安葬，極有可能在前段時間的天變異象時‘複活’，現在的案件是為了回複他的軀殼。”
西樓給出的話，帶著幾分推測，可賀無言卻能從少年的語氣裏，聽出了肯定的意味。
“這麽肯定？說不釘（定）是鬼道教裏其他人泥（呢）。”
“不會，當年鬼道教全滅，全部死亡人員都有確認與名單。而且，血鑄法是巫祖交於鬼道教的術法，後因天道不容，被列為禁術。能接觸到禁術的，隻有教主。”
“哦！原來如此，知道四（是）陸離，咱怎麽辦？”
得到的，是西樓看小孩子或小白癡的目光。
“你自己想，找到了跟我說我幫你抓。”
想什麽呢，查人是你的事情，我隻負責出手抓人。
不負責任的轉身，西樓把沒吃完的糕點盒全部捧走。
這是打算……吃幹抹淨不給錢？
“別呀，你看看，真的是魯（陸）離？”
賀無言拉著西樓，點開照片讓西樓看看，說不定真的有意外呢。
“我就見過他四十多歲的模樣，這醜不拉幾的怪物，我怎麽認？”
門關起，賀無言自己跟自己幹瞪眼。
西大佬真的是學壞了，都學會過河拆橋，吃幹抹淨不給錢。
“晚上帶你出去吃。”
在自己房間裏喊了這麽一句，賀無言也不管西樓聽沒聽見，打開電腦，拉出七八個對話框，霹靂吧啦的打字。
幹什麽？找人呀！
但靠老趙那高科技的追查犰澤基金會動向，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說不定人家換個基金會行事呢。
有時找人，還是給靠人力，人多力量大嘛，最樸實的辦法才是最有效的。
有些地方做的藥膳不是很好吃，中藥材的味道太重，賀無言帶西樓來的這家，卻不一樣，好幾道菜你吃不出中藥的特有味道，味道也很不錯。
“老子提前一周訂的餐，快嚐嚐，很補的。”
說著，賀無言親自打了一碗粥，放到西樓麵前。
少年卻沒有動，不是粥煮得不香，而是……沒記錯，這粥上桌時好像被稱鎖陽羊肉粥，咳，專門補腎的。
羊肉加鎖陽，大補。
“你自己喝，我吃菜。”
把粥‘好心’的讓給賀無言，西樓筷子伸向紅燜雞，紅燜雞又名：太公望紅燜雞，並有藥膳係三大“珍饈鳳髓”之一的美譽，味道極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