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陰陽玉牌
憤怒過後，餘商捧著手機繼續打字。
餘十三:賀先生，三十三做生意一向不予還價，此物也有段很長的曆史，想要調查全部資料，也是需要財力物力的。
餘十三: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憐.jpq
賀無言挑眉，謔，三十三樓的客服緊跟時尚潮流呀，連表情包都會用。
但是，某人默默退出聊天頁麵，點開另一個人的頭像，三指截圖，又反了回來。
無言獨上西樓:圖片.jpq圖片.jpq圖片.jpq
無言獨上西樓:我很無辜.jpq
疑惑、好奇之中，餘商點開照片，那是賀無言與一個名叫陰陽商人賈壬的聊天記錄。
“賈壬那個半活人？他不知道賀無言是大人的人嗎？那就是咱三十三的人，居然敢和我搶生意。”
氣呼呼，深吸兩力氣。
餘十三:賀先生也是老顧客了，給你個特優價，六十萬。還希望賀先生以後有生意來三十三，三十三樓的信譽、九裏的信譽絕對有保證。
無言獨上西樓:那是自然。
叼著根棒棒糖的賀無言，笑眯眯收起手機，溜達向賀局的辦公室，宋大美女秘書找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電梯裏，一時有些尷尬。
都是去樓頂，賀無言第三次瞄向身側的男子，對方也剛巧第三次瞟來，第三次四目相對，氣氛更為詭異，誰都想開口說話，卻又不想看到對方。
眼見樓層越來越高，賀無言、男子目不斜視看著電梯門。
“聽聞六處最近很勤喲。”
男子一開口，就是夾槍帶棒，暗諷六處鹹魚、劃水的行為。
“沒辦法，六處添了新人，業務能力那也是突飛猛進，賀局信賴我們唄。再怎麽比，咱也比不過你的三處，三處的業務能力那可是全局公認的。”
沒錯，賀無言身側的男子，正是不在詭調局本部駐紮的三處處長——蘇含。
三處負責國外事務，是全局人數最多、業務最多的部門，當然，也是最有錢的，前提是六處處長不拿自己的錢補貼六處。
至於三處和六處的不合？全局沒多少人知道細節。傳聞說，三處、六處曾為了一個人，掙得頭破血流，當然，隻是傳聞。
伽藍這位外勤人員，蘇含惦記許久，卻一直下不了手，無論三處出價多高，對方都不願出國。沒想到，被鹹魚六處就這麽拐了進去。
比起伽藍，想到另一個人的蘇含，麵色更為難看。
“傾離最近怎麽樣？”
“啊啊啊，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就是最近業務有點多，有點忙。”
“你六處不是最閑的嗎？”
“那給你三處加把力，或者出錢包養下我六處，不然獎金你出不成？”
電梯門打開，宋大秘書就見兩個劍拔弩張的處長，差點被嚇暈過去。咋回事？這兩怎麽遇上了？
蘇含收回自己的目光，對著宋大秘書有禮貌的點點頭。
“賀局在嗎？”
“抱歉蘇處，賀局不在局裏，是有什麽事嗎？”
“兩份文件需要賀局簽字。”
“是財政撥款申請書吧？交給我就好。”
“麻煩宋秘書長了。”
靠著牆，站沒站相的賀無言，嘖了一聲，他眼尖，瞄到三處申請的撥款金額，眼有點紅。
憑什麽賀局每次給六處撥款，都是那點錢？看看賀局對三處，大方得四處都要眼紅。
“傾離麻煩你了，賀處。”
轉身回電梯，路過賀無言時，蘇含頓了頓，還是選擇略微低頭。
“嗬，傾離是老子的人，不是你蘇家的，照顧自然會，卻不是看在你麵子上。”
宋大秘書找賀無言的原因很簡單，兩件事。
“關於網上西顧問的事……”
“老子叫人壓下了。”
話未完，賀無言已經開口打斷。
局裏一向保持低調的行事作風，西樓的身份又極為特殊，他自然知道怎麽處理。
賀無言的人脈那叫一個廣，他都說處理好了，宋大秘書自然不再詢問，話題一轉，將今日叫賀無言來的正題，拿了出來。
“賀處，看一看。”
某個偏遠的農村，一夜之間雞鴨死了一半，全部都是脖頸被咬，被吸幹了血。隨之，村裏的雞鴨全部死亡，狗、羊、牛陸續遭殃。
村中，那是人心惶惶，就怕家畜全部死亡，接下來死的就是他們。
“吸血？僵屍還是妖物？”
“根據初步調查，傷口呈現紫黑色，帶毒，懷疑是僵屍。”
詭調局也不是沒處理過僵屍蘇醒、襲擊村落的事情，賀無言想了想，一個小案件，又不是要活抓僵屍，他、商詡、傾離差不多就能處理了。
遇到危險？大佬不在自己身邊，理論上不會遇上什麽麻煩的案件。
“行，對付僵屍的話，四處給出全套裝備。”
“自然，事態緊張，麻煩賀處盡快出發。”
賀無言點點頭，溜達出兩步，又返了回來。
“宋大美女，三處申請經費用來幹什麽？”
宋大秘書知道兩處之間的劍拔弩張，更是知道賀無言壞人事的手段，臉上帶著笑容，以各處之間不要過多幹涉為由，送走了賀無言。
暗罵宋秘書沒眼力勁，賀無言再次翻看手機，打算去四處拎裝備時，郵箱收到一個名叫‘三十三’的郵件。
“昨晚下的單，差不多半天就查到了，辦事效率不錯呀。”
分享一份到群裏，賀無言點開壓縮包。
入眼先是一本古籍上的楷書字體記載的照片，再下麵是三十三貼心的翻譯與故事添加。
唐時，姓雲的商賈家，有一嫡女，名叫雲煙，就像小說裏寫的女主角一般，一出生母親去世，父親嫌棄，被庶出的兄弟姐妹欺壓。
一次雲煙被欺負，女人一生終會遇見一個如同天使下凡的男神，雲煙也遇到了一名姓歐的公子，可惜……歐公子與雲煙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訂婚。與雲煙截然不同，這個妹妹受雲家的寵愛，可謂掌上明珠，還是有名的才女。
愛而不得，雲煙性情有所變化，聽聞有一間觀音廟有求必應，深夜前去祭拜。（注:按時間、地點計算，觀音廟乃鬼音廟，為鬼道教蠱惑百姓所創。）
此為推測，雲煙在廟中求得一對陰陽玉牌，並且知曉當初母親懷了雙胞胎，那天死的不止是母親還有一個姐姐。姐姐乃陰邪之氣匯聚成型，居於陰玉中，雲煙為活人，將魂居於陽玉中，陰陽平衡下，雲煙姐姐能暫化人形。
回家後的雲煙，性情大變，與姐姐合力，用陰邪之術弄死妹妹，還蠱惑了父親，讓雲煙頂替而上，嫁給歐公子。
“故事到了這裏，商詡詡，我覺得應該是歐公子不喜雲煙，娶了雲煙後在外亂搞，氣得雲煙讓歐公子與她一起殉情。”
推測歸推測，花傾離、商詡還是湊到熒幕前，大屏幕觀看起接下來的故事。
歐公子算是一個好丈夫，婚後並沒有欺負雲煙，更沒有在外沾花惹草。婚後兩年，雲煙還是沒有孩子，而且歐家中時常有婢女、奴才意外身亡。歐公子的家人很快就懷疑上，嫁入家中沒多久的雲煙。
趁著歐公子外出，歐家主母請來道士，設法將雲煙和其藏起來的姐姐抓住，玉牌合並，她兩也被活活燒死。據記載，大火過後，是兩具屍體。雲煙與姐姐合力殺人，就是為了讓姐姐的身軀能真實存在。
“陰陽玉牌流落在外，幾經轉手，獲得玉牌的人都分化成陰陽兩人，絕大部分都是相互殺戮。”
再後麵，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記載，情況與雲煙之事相似。
賀無言不由琢磨起來，為什麽？雲煙能和陰麵相互補助，趙怡能和陰麵相互補助，可有些人與自己的陰麵，卻是相殺相殺。
姐妹？雲煙與陰麵其實是姐妹，有血緣關係，能相互協助，情有可願。其他人的陰陽麵，如同雙重人格，相殺，奪取身軀主權。主要是趙怡，已經調查過了，她沒有什麽已亡分雙胞胎姐妹，難道說，陰麵也是有感情的？
“僵屍？小心點，別染了屍毒。”
鄧處長，戴著老花鏡開始查調閱令，老半天才找到。
“知道知道，老子又不是沒對付過僵屍。”
“別不以為意，你小子精明是精明，有些東西還是要小心的，別陰溝裏翻船。”
商詡擺弄著陰陽玉牌，溫涼兩股溫度同時入手掌，想要用力掰，卻死活分不開。
除了玉本身的溫度有問題外，觀玉本身的材質，細膩潤滑，沒有絲毫雕刻的跡象，就好像天生如此。
一寸一寸的摸過，商詡很快摸到了一處差點被忽略過去的地方，用放大鏡觀看，才發現在交融處，有一個小小的印章，微雕，好像是個圖騰。
“傾離，我們去四處一趟。”
“嗯？有發現？”
正在拆快遞，試口紅的花傾離，沒想到商詡看了兩個小時，就有所發現。
畢竟，看過陰陽玉牌的西樓，好像沒說過發現什麽吧。
“嗯。”
就這樣，暫時沒工作的六處成員三人，在四處研究所碰頭。
“鄧處，這有個微雕，能不能技術性放大？”
“玉牌料子不錯，微雕在哪裏？”
手上有指紋，匆匆摸過去，你根本摸不出什麽，可細細去感覺，確實有一點點凹凸不平的地方。
十幾分鍾的忙活後，一個有些模糊的圖案放大。
似乎是古老的獨創文字，加上簡單的圖案元素，形成的原型圖騰。
老鄧、商詡都沒見過，打算去翻翻古籍。賀無言站在那，盯了圖騰許久許久，方才記起一個很相似的圖案，或者說是反過來的一模一樣圖騰。
《七策》的首頁，好像是前言的部分，手繪了這麽一個圖騰。
七策的作者和製造出陰陽玉牌的人，恐怕有所關係。
“西樓……”
花傾離就在賀無言身旁，將他的自言自語聽了個清楚。
沒錯，西樓恐怕早就看出，卻沒有告訴他們。
某處，正在處理一件煞物的西樓，感覺鼻子有點酸的，揉一揉。
好像有人在念叨他，還是自己很熟的人。
玉牌？不由得，西樓想到陰陽玉牌，那玉牌上的圖騰好像在某處見到過，不記得了，本正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人閑下來能做什麽事情？打牌、搓麻將、組團開黑……明明應該是來調查事件的六處四人，好吧，忙的人隻有林鴻，另外三個前輩完全沒有提攜晚輩的想法，自顧自的開團。
休息下來，被四處借去整理資料室，跟前輩外出，林小新人還要整理六處的資料，真的是，新人好苦。
“不玩了不玩了，什麽隊友。這麽菜還能帶妹，老子長得這麽帥，怎麽就找不到女朋友？”
丟下手機，賀無言拿起涼茶咕嚕嚕喝起來。
三個人開團，匹配到一對情侶就算了，那男的還菜得要命，越想，做單身狗許久的賀無言，還是降不下火。
“老大，我們還要在這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