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已經……麻木了,想他長得也不錯,怎麽就沒有如此待遇?
“什麽貢品?你們搞邪教了?”
賀無言瞪著眼,嚴重懷疑六處的三個不正常人,在自己不在的時間裏,做了什麽壞事。
“沒,我們也不清楚,本正東西都是給西顧問的,最近好多人還找我打聽西顧問喜歡吃什麽。”
難道是別的部門打算拐走大佬?念此,賀無言眼珠子一轉,覺得給在辦公室門口立個牌子——非六處成員禁止入內。
掃了一眼偌大的辦公室,隻見在零食海裏愉快玩耍的敖、鄔,自己要找的人不見蹤影。
“西樓、商詡呢?”
“四處找老鄧去了。”
指了指辦公大樓後方,那邊有一片兩層高的舊房屋,能算是倉庫、停屍間,更多麵積還是四處的研發部。
“東西幫老子拿給大胖子簽字,存入倉庫。”
將總結好的案件過程文書,和那本書籍、養魂瓶留下,賀無言溜溜達達走向四處,抓人。
四處能算是人手較多的部門,至少比六處一隻手能數過來的人數,多了不知道多少人。
當然,一般處理案件不會讓四處的人來,四處絕大數人是文職人員和科研人員,不是負責倉庫、資料庫,就是負責武器、符咒開發。
今天,這些文職人員嘰嘰喳喳躲在走廊,往屋裏偷看,美其名曰——觀摩大佬的容彩。
“還能這樣!西顧問,那傳說中的千機盒怎麽弄?”
六處處長老鄧的聲音,賀無言在老遠就聽到了,那興奮勁,一點也不像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再看,屋裏西樓一手抱著自己的‘貢品’,一手在圖紙上比劃幾下,解釋起老鄧的問題。商詡在一旁,拿著一本古代機械的書籍,奮筆疾書做筆記。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能不是嘛,一個幾千多歲的大佬,能不是寶?
“回來了?”
講述中,西樓停止話頭,轉頭看向屋外的賀無言,隔著窗戶四目相對。
“來找西大佬談點事情,順便說說咱們家怎麽一個情況?”
提到家裏的情況,西樓尷尬的咳嗽一聲,今天出門忘記用法術打掃屋子,誰知道這麽巧。
成功把商詡丟給老鄧使喚,賀無言帶著大佬在一群仰慕者的注視下,氣勢洶洶帶走,有一種家長抓到做錯事的小孩子感覺。
香酥、嫩滑的小酥肉,配上殷紅的酸甜番茄醬,絕對的美味。
筷子伸向,西樓一邊吃,一邊微微頷首,示意對麵沒有多少食欲的賀無言——有話快說,我準備開動了。
“王仁。”
“他呀?你查到了。他確實是雨鎮那件事的其中一員,本來和巫王是合作關係,他貪心於黃金,就弄出吳蛟的事情。不過汪仁根本想不到,滕淼出手如此凶狠,也想不到白老頭是活了許久的巫王。”
說到這,西樓忍不住,先往嘴裏丟兩塊小酥肉,細嚼慢咽吃完此口,方才繼續講述下去。
“你應該沒查完,前不久汪仁越邊境線被抓,瘋瘋癲癲供出了自己的罪行,現在應該在吃牢飯。做了壞事,總是要付出代價。”
“你做的?汪仁認罪的事情。”
賀無言到沒想到還有後續,他知道汪仁在洪沙,西樓也去了洪沙。還想著西樓去幹什麽呢,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結局。
“嚇了他下。”
西樓回答得隨意,筷子聯動,埋頭開始幹飯。
老子怎麽感覺,這盤小酥肉比王仁的事情還重要。
“還要來一盤不?”
眼見西樓直接幹掉一整盤小酥肉,咕嚕嚕喝著冰涼涼的烏瀧奶茶,賀無言有些懷疑麵前此人是饕鬄轉世,不然……為什麽吃不飽的模樣?
“不用,無言要是有什麽想問的,隨時可以找我,我欠你好多頓飯。”
賀無言倒是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是有事可以找我,不需要請客吃飯這麽客道。
喲,比老子還當自己是自己人。
下班時間準備到,打算提前半小時帶六處成員早退,找家酒樓邊吃邊商量假期怎麽度過,人的一隻腳剛準備出六處辦公室門口,賀局的美女大秘書正好到。
“宋大秘書,這是有什麽事情不?”
準備溜號,撞上大秘書,看來今天早退是不可能了。
宋雅看了看賀無言身後,連包都收拾好,這是又要早退,不知道今天是去下館子還是唱K,六處的夜生活一向是全局最豐富的。
“賀處,局長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果然!麻煩的大胖子,不知道有事情要早點說,別卡下班時間嘛。
一臉不滿,某人卻忘了現在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呐,而且詭調局下班時間比別的部門都要早很多好不好。
“你們先找家店,晚點給我發定位。”
“放心,絕不給老大你省錢。”
花傾離打了個OK的手勢,考慮自己要不要介紹一家好吃、又能美容養顏的餐館,那點小價錢對老大來說,小意思啦。
“沒良心。”
笑罵一句,賀無言跟著宋大秘書去負二樓的局長辦公室。
“空降?老子當初空降,那資曆也能算是名附屬實,這小鬼……大胖子,要刷資曆還不如讓他去一處二處,為了安全去四處呀。”
快速翻看一個剛結束實習期的小屁孩資料,賀無言眉峰一挑再挑,總給人種他下一秒,能拍桌而起把人罵哭的感覺。
低空壓過畢業分數線,實習期不過是在交警大隊看監控、做文職的小交警,咋就能調入詭調局,還直接送到他手下。
六處至從上一批成員死得幹幹淨淨,賀無言這位處長空降,親自選了兩個成員後,好幾年時間,也就進了一位西大顧問。
“小孩子想自己鍛煉一番嘛,像以前那樣,三個月不行,再把他調走啦。不過這次,小賀你悠著點,給點麵子。”
賀局不是沒派過人進六處,卻一個人都沒能留下。
六處就是養老部門,絕大多數時間不是休假就是在辦公室組團打遊戲,有些人見賀無言如此沒上進心,幹脆自己離開。還有一類,在處理案件過程中,被某隻壞處長嚇唬幾下,直接遞了辭職報告,轉到別的部門。
有趣的是,為什麽一處處長不是很待見賀無言?那是因為一處絕大多數的調查員,都是從六處轉來的,擺明了把一處當垃圾收購場,人家能給好臉色嘛。
這次來的小家夥,算是有點背景,賀局的意思是讓賀無言手下留點情,別一下子直接把人嚇走。
“留著吧,剛好缺個給西大佬端茶送水開車的保姆。還有啥事?沒事老子下班咯。”
“著什麽急,明天替我去臨市開個會。開完會,你就帶著你們六處的人,滾去度假,就兩萬資金剩下的賀大少爺你自己墊。你們幾個小家夥,待著局裏就是一陣壞風氣,看看現在,都快成邪教現場了。”
巴拉巴拉,賀無言聽了差不多,剩下都是抱怨的話,幹脆利落溜人。
“唉喲,老子知曉,那新人小鬼記得讓他跟上六處的團建活動。”
房門關上,在外間整理文件的宋大秘書,笑著送賀無言離開,她……還能聽到賀局在辦公室裏的抱怨。
“什麽團建活動,呸,你呀個六處,一個月能團建十幾回,還說什麽增加團隊凝聚力……”
會議什麽的,其實就是湊在一起談論些雜七雜八的,當然這是賀無言個人認為,他們詭調局就頂著別人部門的證件在外行事,開會什麽的其實和他們沒關係。
做了差不多三小時,在聽到‘散會’兩字,賀無言立刻起身,打算飛去狂歡。
“老賀,等等,跑這麽快幹啥。”
抓住賀無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老刑警,現在是某局副局長,不過出了案件,絕對衝鋒在第一戰線,跟他也算是莫逆之交。
沒辦法,誰讓有些處理不了的案件,都給報到詭調局,調查員惹了事情也要找對方幫忙,還真的是互幫互助。
“月市那個案件,那邊的老朋友讓我幫忙,跟你說句多謝。”
“沒事,趕巧遇上。老馬你有朋友在月市那邊?”
提到月市,賀無言立刻想起件事,他還愁著月市那邊沒認識的人,給多問幾個發小,現在剛好,省事。
“月市十三樓大廈那件案件,不是有個死者屍體,涉及到髒器非法交易嘛,讓你朋友幫忙繼續查。”
“有些難查,沒問題。”
老馬想想,難查,不過深查下去一定能行,幹脆答應下來,本正都是要查的。
“老子這邊有點線索,晚點轉到你郵箱。”
“哈哈哈哈,有老賀你這話就行,請你吃飯去。”
賀無言說有私人線索,老馬立刻大笑起來,就知道這小子有線人,收集資料的能力一絕。
“請老子吃飯?”
不確定的反問一句,賀無言看老馬的目光,就好像在說‘你想幹什麽?拐老子去幹什麽不法事情?’
要知道,以往賀無言、老馬出去吃飯,都是前者付錢。突然冒頭,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太傷我的心了,去不去?”
眼珠子一轉,賀無言覺得不吃白不吃,大不了吃到一半就跑,正要應下,手機震動,一串陌生的號碼響起。
“什麽?又進警局?”
聽了十幾秒,賀無言一臉的崩潰。
大佬真的很難伺候有木有?吃喝拉撒住穿要管,出了事也要管。
至於某人出了事,躲到大佬身後請大佬出手,早已經被某人丟到十萬八千裏外。
“老馬吃飯的事情不急,先跟我去撈人。”
西樓再次去喝茶的事情,要回到早上十點,無聊的某位大佬想起昨天花傾離推薦的兩家新開的網紅餐廳,跟敖、鄔商量片刻,就幹脆利落的出門。
本正,西樓不認路,不是還有一隻黑貓嘛。
抱著一隻黑貓,鄔盤在少年肩膀上,身軀被黑發遮蓋。就這樣,少年上了公交車,隨手將從家裏桌麵順來的五塊錢投入,為此還遭到司機多看兩眼。
目的地,是在靠近郊外的一家農家樂,不僅風景好,完全自家種養的食材,更是鮮味十足。西樓逗弄敖,看著車窗外從高樓大廈變為樹木、公路,不得不感歎世界變化好大。
公交車路過一個站點,停下,抱著啼哭嬰兒的婦人、挑著兩筐紅果實的老翁上車,又是一站,是三個穿著校服的十幾歲少女。
又是一站,好像是什麽水庫吧,上來三個粗獷的男人,司機也就多看兩眼,出聲提醒他們投錢。
車門關上,公交車發動,沒出幾米還站在前車門的三個大漢,掏出鋒利的西瓜刀,一個威脅司機把車開到路邊某一片隱蔽的樹叢,一個堵住後車門,一個開始高聲喊話。
“都把手機、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們隻要錢,乖乖配合我們。”
銳利的刀子,加上凶狠的目光,匪徒最先把刀子夾在最近的老翁脖子上,老翁被嚇得哆哆嗦嗦,從包裏掏出一包現金,莫測也有好幾錢。
想要給出,可一想到是自家孫子的學費,手一用力,握緊,不想給。
“大哥,這是我……我孫兒的學費,家裏最後一點錢了。”
“廢話這麽多幹什麽,拿過來。”
一手搶過那打紅鈔票,順帶著推了一把老翁,將老人家推得腦袋撞到車窗上。
害怕的低低抽噎聲,嬰兒的啼哭聲,匪徒囂張的說話聲,讓公交車上的眾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乖。”
少年揉揉敖的腦袋,似乎透過黑貓看到了誰,臉上難得露出抹溫和笑容。
正在威脅三個女學生交出手機,那收錢的匪徒陡然看到一個手機屏幕上,明晃晃的110電話,臉色陡然難看,抬手又要打人。
巴掌未下,女學生的驚叫聲已經響起,聽得人隻感覺心裏不好過。
如此混亂的場麵,一聲好聽到讓人耳朵懷孕的‘乖’,顯得格格不入。隨之,比女學生還要劇烈、悲慘的慘叫聲響起,震得車窗都抖了三下。
收錢的匪徒捂住滿是鮮血的手,仔細去看,就見一顆小小的椰子糖,穿透匪徒揚起的手掌,帶起一片鮮血。
剩下兩個匪徒還未反應過來,後門駐守的匪徒捂住自己的臉,敖的一爪子真的是凶狠異常,走下來的西樓,順腳踢了一把掉在地麵的刀子,劃拉一下,刀子,插入匪徒的腹部。
“你……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最後一個匪徒,看著那漂亮的少年,像看見一隻大惡魔,手中刀子用點力,在司機的脖子上壓出道血痕。
“威脅我?”
西樓冷漠的開口,腳下步子、臉上神情絲毫沒有被影響,依舊走向匪徒,至於人質?連看一眼都沒有看。
匪徒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驚慌之下,正要找應對方法,沒想到下一秒,西樓已經站到他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