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二次合作
“少了兩隻黑色木盒，是父親前幾天剛買到手，十分喜歡。”
最近父親不是念叨小兒子要結婚，準備又能抱孫子，就是念叨能淘到能傳家的寶貝……
對於此事，趙皓印象極深。
聽到這裏，賀無言的眉頭緊鎖。
果然是煞物作祟，煞氣入體導致的自殺。現在必須給找回失控的煞物，不然命案還會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兩隻木盒裏是什麽東西？”
“不清楚，父親很珍惜，我們兄弟兩都沒見過。”
不能確定煞物的種類，讓賀無言越來越感覺到麻煩。
“來曆可否告知？”
趙凱和趙皓對視一眼，還是趙凱有所動作，一把將自家隊長拉到一旁，聲音壓到最低。
“我爸生意做得大，有些古董都是走土貨來的。”
一句話，讓賀無言明白，這是來源找不到意思。
很多古董，如果通過店鋪、拍賣會買到手，價格都普遍於市場價之上。有些人脈廣的古董商、藏家，都認識些盜墓的土夫子，甚至是走私犯。
兩隻木盒裏的古董，沒有走企業賬戶購買，來曆自然見不得光。
“好吧，如果是這樣我會讓警方調查被害者最近賬戶走向。”
忙活一天，賀無言疲憊的回到酒店，沐浴在暖洋洋的熱水下。
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梳理一遍，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煞物一般情況下不會躁動，準確來說，煞物都被埋在地下古墓裏，隻要沒有陽氣去激活，就不會‘醒’來。
情況很明顯，埋在地下的煞物被人挖出，轉手到了趙軍手裏，可不知道什麽人，居然在趙軍死後，冒險進入書房拿走兩隻可能裝有煞物的木盒。
什麽人？居然想要煞物這種大凶器，難道想要用來害人？
不管怎麽說，調查還在往下。
除了根據趙軍賬戶走向，試圖找出煞物來曆、去向外，賀無言還讓人調查了今天別墅區來來往往的車輛、人。
沒辦法，別墅內外為了所謂的隱私，根本沒有安裝攝像頭，隻有別墅區大門口兩個攝像頭。可疑人員也不是沒有找到，當看到一抹白影，抱著一隻黑貓上車。賀無言都想扇自己一巴掌，都忘了這尊大佬。
西樓為什麽會出現在現場，似乎……他是為了某些東西而來，難道是衝煞物而來？
一手抹開臉上的泡沫，賀無言圍上浴巾就往外走。
大**的鄔，用自己的背影和新長出來的白色尾巴，對準賀無言，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今天他都提醒這個人類，居然不理自己，委屈……
“對不起對不起，小家夥今天是感覺到煞氣，才提醒我的？”
賀無言也無話可說，誰能知道，鄔這隻四不像，能感應煞氣。
鄔回頭，赤紅色的眸子裏露出一抹高傲，抬抬小下巴。
自然，人類，這是你的福氣。
“老子這是撿到寶咯，居然能感應煞氣，不錯不錯，挺厲害的小寶貝。”
在賀無言大掌下，被揉虐的鄔，十分不滿的試圖掙紮。
該死的人類，居然敢如此冒犯他。
折騰一番，就在賀無言打算打電話聯係賀局，匯報一下情況時，電話還未撥出，一通陌生號碼打入內。
“有事？沒事老子掛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沒想到對方一開口，會如此粗暴，就像土匪一般，有些粗魯。
遲疑幾秒，他才回神，用職業化的聲音，將話題拉回正題。
“你好，我們這裏是騰龍分局，一小時前分局接到命案報案，在現場我們發現……”
陰風吹過，廢尾樓在高高的草叢簇擁下，宛如高聳的巨人，帶給人一種冰冷、陰森寂寥的感覺。
新來的保安跟著老保安，負責這一帶的治安巡邏。沒辦法，廢棄的地經曆五六年轉手，終於轉移到某個大老板手上，過段時間就要開工。
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廢棄的牆壁上，倒映出有些發黴的冰涼水泥牆。兩道身影走上樓梯，長長的影子被月光拉長……
走在前方的老保安，正聽著收音機裏發出的京劇，咿咿呀呀的聲音伴隨之下，渾濁的雙眼陡然瞪大，嘴巴大張想要開口，卻一個幹脆，人直接倒地。
年輕保安還在疑惑，老前輩怎麽不動了？這才巡邏到二樓。
隨之，他的目光落在寬闊的廢棄屋子裏，月光透過沒有窗戶的空洞，照射入內，手電筒的燈光剛巧也夠得著。
隻見，一襲白衣站立在光照之下，這不嚇人，嚇人的是白衣人腳邊不遠處，是一具冰涼、麵目扭曲的屍體。
“啊！”
雙眼一翻，年輕保安連報警的想法都沒有，幹脆利落倒地暈倒。
我暈了，什麽事都不要找我。
白衣人轉身，不滿的皺眉，沉思片刻走到暈倒的兩個保安身旁，彎腰，修長骨感的手拾起一部手機。
當賀無言急急忙忙趕到騰龍分局，在警察局門口遇到打電話給自己的刑警，兩人一邊談話一邊往裏走。
一個多小時前，騰龍分局接到報案，西郊的廢尾樓二層，有一具屍體和被嚇昏迷的兩個人。
讓接電話的民警，驚覺的是，電話另一頭的人，話語平靜、冷淡，根本沒有發現屍體時的驚慌感。
難道……打電話的人是凶手，這是在挑釁警方？
抱著這樣的想法，警局出動得很快，短短十來分鍾就趕到廢尾樓。
一具屍體、兩具倒地昏迷的人，月光照射下一襲白色古袍的少年抱著一隻貓，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站得老遠。這一幕，讓突入的警察、武警，一時間不清楚還站著的人，是凶手還是路人？
被嚇暈過去的兩個保安，在醫生的確認搶救下，很快清醒。
“經過法醫的初步屍檢，死者是自己割傷自己，流血而亡，能確認為自殺，現場，找到了三組腳印，沒有確鑿線索涉及到少年。”
“讓我們為難的是，他隻告訴我們名字，聲稱自己是路過，也不願意提供身份證。隻好讓少年聯係家裏頭。”
在聯係賀無言時，警局的人也確認了賀無言是自己人，能說的話自然多。
刑警將前因後果講完，兩個人剛巧走到一間辦公室裏。
來來往往加班的警察都很忙，顯得坐在某處角落，抱著一隻黑貓發呆的少年，異常突兀。
正沉思的西樓，似乎感覺到自己聯係的人來了，抬頭看去，微微點頭。
“還挺巧。”
站在西樓麵前，賀無言上下打量。
少年和前段時間的一模一樣，都進大城市，還不打算換掉身上有些怪異的白色長袍。
“屍體死因和今天你看到的屍體一樣。”
賀無言還以為西樓會說什麽謝謝，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讓他差點沒站穩。
“煞物？”
“嗯。”
“同一件作祟？”
西樓微微皺眉，半晌才開口。
“不確定，我感覺有兩件。”
兩件煞物在一座城市裏，賀無言這才真的要坐不住。一件都能引起十幾人的命案，更不用說兩件同時出現。
“別跟老子說，你跑這麽遠，就是為了煞物？”
“其中一件原本是我的。”
一問一答，到了這裏，賀無言很不想說話。
他能確定一件事情——隻要跟西樓扯上關係的案件，一定是大事。
兩件煞物，賀局給親自來這邊咯。
“市二醫院，天橋街道9號，我的誠意。我們合作，一件歸你，我的歸我。”
在賀無言沉默時，西樓再次開口，向對方提出第二次合作的請求。
“趙軍是怎麽回事？就今天早上的死者。”
“嗯……我跟蹤到兩件煞物都入趙軍之手，本想拿走我的，沒想到被別人拿走。後麵，趙軍死了，另一件也被人拿走。”
還有一件事情西樓沒好意思說，他在城市裏迷路，差點被人拐走，才誤了時間，沒能在趙軍死前拿到他的東西。
西樓很有誠意，將關於趙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明。
確定某大佬的誠意，賀無言點頭同意合作。
“合作可以，但不能像上次一樣，到最後才和我說真相。”
西樓眨眨眼，並沒有給出準確答複。
這種事情，他也不能控製。
不理會西樓的答複，賀無言將自己的證件拿出，向刑警表示今晚發現的屍體，跟今天發生的一起凶案有關，將由他接手。
至於西樓，自動被人歸為，賀無言的助手。
屍體已經死亡至少三天，夜裏進入停屍間，別說……還挺冷。
怎麽死的，賀無言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屍體裏，是否有煞氣殘留。
“確實是，老子點怎麽這麽背，參加個婚禮也不省心。”
嘮嘮叨叨抱怨幾句，賀無言領著西樓回酒店。
前台查詢一番，委婉的表示賀無言休息的那一層，已經沒有空房。
有過西樓失蹤的微微心裏陰影，賀無言合計一番，人不在同層絕對不行，不對……同層都不安全，還是眼皮底下比較好。
“算了，老子的床挺大，你跟我一起住，省錢。”
“我有錢。”
跟另外一個人住，西樓表示十二分抗拒，他又不是沒有錢，一間房間而已。
“怕你跑了。”
什麽長生不老，賀無言可沒有概念，胳膊一掐，直接挽著人，拖向電梯。
端坐在前台上的黑貓，懶洋洋的打個哈欠，身手矯健的一躍，邁著優雅的步伐，跟上一臉抗拒的主人和暴力的人類。
賀無言這個人類，真的是不顧及主人的身份呀。
“你們今天看那本小說了嗎？霸道土匪攻和絕色古風受，超甜。”
“看了看了，真的很甜。”
“小說超刺激，翻雲覆雨、幹柴烈火。”
“嘻嘻。”
兩人一貓的身後，前台的三個小姑娘在男經理怪異的目光注視下，露出姨母笑，低聲描述著某些帶顏色的悄悄話。
“什麽是霸道土匪和絕色古風？”
耳朵微動，即便在和賀無言相爭，西樓還是把後麵幾個小姑娘的談話，聽得清楚。
小說應該是話本，現在話本走什麽奇奇怪怪的路線？沒聽懂，好奇想看。
“小姑娘才看的東西。”
賀無言轉頭看了一眼三個小姑娘，隨口解釋一句。
自己為了老古董的純潔思想，給好好管，不能讓西樓接觸奇奇怪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