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窗
黑夜裏的郊外，秋風格外的寒冷，鑽入人的衣裳中，直接和肌膚來個親密接觸，刺激得人雞皮疙瘩豎起。
長青不解的皺眉，側頭，目光銳利的望向一處，那裏藏著三個人，實力都很不錯，隻是……西樓不可能沒發現，為什麽不動手？
三個人走出，沒多久跑得不知道多遠的兩個人也回來了，他們不知該為任務失敗而悲傷，還是該為還活著而感到慶幸。本打算，西樓和長青動手，三個人放冷箭幫忙。
可誰也沒想到，西樓根本沒有動手，就和長青站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聊了整整十分鍾，誰能知道他們躲在那的心情，心髒快跳，生怕西樓突然朝他們動刀。
“他沒發現你們？”
被長青詢問，為首人皺眉思索，回想西樓來時的一舉一動。
在發現長青之前，西樓好像是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應該發現了。”
五個字，讓他背後冷汗直冒，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不太妙。
“發現了，為何不動手呢，西樓……情況不明。跟你們脈主說，香市一事我不幫忙了。”
長青嘀嘀咕咕一陣，眼中瘋狂再顯，如真像他所想，他們的機會……來了。
“這……長青大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再添一句:門不止兩扇，有時候運氣來了，會發現多出一扇窗的。”
專盯著賀無言殺，專盯著宗陵想進宗陵的奪脈派，首領被尊稱脈主，據說他們一脈承火之祖，長相跟蘇寒有九分相似，名叫蘇卿，跟蘇寒那可是雙胎兄弟。
最近，他想複活位鬼道教的教主，內陸有九裏的人虎視眈眈，不得不把計劃設到香市，鬼知道……賀無言和西樓會跟著他們的後腳跟，也來到香市。
好吧，香市你來就來，又遇上一位故人——長青幫忙，剛好對賀無言下手，誰知道……早以為斷掉傳承的吳桐，還有人傳承，一直跟著賀無言，刀法跟首代吳桐有得一拚。
歎氣……天不助我！
“走就走吧。”
聽到長青辭行，蘇卿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我就知道我這倒黴運氣，根本遇不上一個切實的幫手，倒黴呀，天不助我呀。
“脈主，長青大人轉兩句話來。”
“窗？”
蘇卿皺眉，回想匯報上來的過程，隨之……他想到了一件事，目光落在還活著的五個人身上。依照西樓的鐵血手腕，長青不死是應該的，可這五個人……不可能活著回到他麵前，說白了五個人都是炮灰。
上一次下千金粉，西樓沒動手有可能，以確保賀無言安全為主，這一次……有沒動手？一次還好說，兩次，摸不準。
“召集人十分鍾後開會，論大事，誰也不能缺席。”
結合了現代科技，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派係成員，紛紛上線，作為最核心的卻也不過七個人，清一色的長生不老者。
“談什麽事情？”
就在香市的長生者，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蘇卿對此人卻忌憚異常，毒蠍女人，用毒的，說不定一不小心你就中招了。
“西樓。”
兩字一出，眾人神色個有變化，絕大多數都是不願提起。
上上任脈主蘇寒，上任脈主薑絳，都是死在西樓手下，特別是蘇寒，那可是活生生被逼著自爆，太慘了。
一張偷拍的照片發送到每個人的手機上，看到照片，有些人露出疑惑，這人……這麽年輕？不像他們記憶裏的，有些人則麵露回憶，許久都未見過這張臉了。
“他，變年輕了。”
有人開口，如此年紀時的西樓，還是他第一次進入中原，與他們長生不老者初次接觸的長相，像一個精致的木偶。後來，他成就真正的長生不老，就長大了，也心狠手辣了許多。
“不是年輕，我覺得，他受了傷，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蘇卿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也是他召開此次會議的目的。
“先別急得否認，我讓人調查過，從西樓在雨鎮出現開始，他從未真正出手，特別是在和我們的人對上，他從未出手鋪抓。”
“脈主，您的意思是？”
毒女眼眸眨眨，不確定的詢問。
“先對西樓動手，他一死九裏那些人全部人都會散，倒時殺賀無言、毀宗陵，任我們選。”
這……就是所謂的第三條路，上帝給他們開出的窗。
曆代，從沒有人敢把目標瞄到西樓身上，他的實力太強，可現在……或許是萬年一遇的機會，抓不抓？在場每個人都要思考。
“或許他是演的。”有人遲疑的開口，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南妖域大亂，他自演被萬箭穿心，害所有人折損九層，甚至有人斷了傳承，這次不能憑借幾個不確定的因素，就如此冒險。”
實在是，被騙怕了。
蘇卿深思，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但，西樓真的恢複到了以前的模樣，不可能沒有原因。
“要不我們試一試？隻要確定西樓真的實力受損，我們可以聯係長青一派合作。”
“如何試？”
“脈主想怎麽做？”
……
眾人好奇，對西樓，要怎麽試？可別到時候把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全賠進去就好。
“西北方，借力試一試。”
“那這邊？”
毒女認同這個方法，可她主導的蘇醒陸離，該如何？
“全部人明天都趕往西北，先做準備。”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放棄陸離，他能不能活？是否能完全蘇醒，就靠自己吧，算是留下來給西樓添點堵，轉移注意力。
果斷，是蘇卿能坐上脈主之位的主因。當初就是他果斷放棄解救上一任脈主，保下最後七個人，離開內陸，才能留存於此。
翻陽台爬窗，賀無言那可是小能手，見西樓在陽台仰望天空，這就能看到三四顆星星，看什麽？
“工業太重，嚴重汙染環境。這麽重的烏雲，你在看什麽？可別擺造型騙人喲。”
這張嘴！兩樓推下去應該不會摔死人吧？
似乎讀懂了西樓危險、蠢蠢欲動的眼神，賀無言連忙放棄坐在欄杆上的動作。
“嘻嘻，玩笑玩笑。西樓，咱冷靜點，要多學學憲法，不能犯罪喲。”
“我看的與你看的不同，有人離開香市了。”
懶得和賀無言計較，西樓開口解釋，想了想，一把抓過賀無言的手腕，陰寒的力量輸入對方體內。
眼眶有些冰涼，賀無言再往天空看去，濃重的夜幕被掀開，露出最為絢麗奪目的真麵目，一片的璀璨鑽石，閃閃亮亮。
“好漂亮。西樓你說有人離開香市，是陸離離開了嗎？”
不得不擔心，就在香市還是能把人挖出來，可如果人跑到國外，很麻煩的好不好。
“不是他，他還在。”
“那就好，差點忘了正事，要不西樓你聯係一下三十三？問一問有沒有線索？”
事情是這樣的，洗完澡的賀無言打了盤遊戲，回消息時無意中想到三十三樓，本打算聯係三十三買個線索，一思索，九裏就是西樓的產業，有這麽個大老板在，他為什麽要自掏腰包？能省點錢為什麽不省。話說，老子以前花的錢能不能拿回來？
“可以。”
電話響了半分鍾才被接通。
“賀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餘商的聲音傳來。
“是我。”
在賀無言的眼神示意下，西樓不得不開口。
心中一歎，其實問個話而已，誰問不是一樣？怎麽就要讓自己親自問呢？
“大人，有什麽吩咐？”
但聽聲音，賀無言都能想象到電話那一頭，懶洋洋的餘商立刻坐直身子，深更半夜睡意什麽的，直接消失，整個人醍醐灌頂、精神抖擻。
餘商確實清醒一大半。
我滴乖乖，大人為什麽深更半夜打電話，還是用賀先生的電話……不對，賀先生的電話，一定是散財童子不想花錢，讓大人來問話，該死的！大財主不能這麽摳吧？
“你們大人想問一下，有沒有陸離的蹤跡線索？”
賀無言湊過腦袋，‘替’西樓詢問。
“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他藏起來了。大人您放心，我們會派更多人到達香市，一定查出陸離的蹤跡。”
實在是沒有辦法，香市跟內陸隔著條海峽，九裏並沒有多少分店、產業在這邊，能動用的人脈還不如賀無言多。為此，餘商傷心了整整半個小時，又少賺錢了。
“大人，漂亮的大人！嘎嘎嘎……你鬆開我，該死的餘十三，嘎嘎，我要見大人。”
一隻鸚鵡的聲音響起，嘰嘰喳喳的在叫喚，別說，普通話挺標準，咬字清晰。
電話那頭，英英在慘叫，餘商手忙腳亂的掛斷電話，一陣的混亂，直接把賀無言印象裏的文質彬彬大奸商的形象，毀得七零八落。
“那是鸚鵡？”
賀無言好奇心大起，餘商身邊確實時常帶著一隻鸚鵡，可那隻鸚鵡明明看著很高冷，怎麽……難道鸚鵡也有雙重鳥格？
“嗯，叫英英。”
每每提到這個名字，西樓的神色都顯得格外怪異。
賀無言自然看出，好奇心更重。
那英英，到底是何方鸚鵡？能讓西大佬提起，都是如此怪異難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