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強行拜師
聽我斷斷續續講完死魚正口的事情，胖子嚇得哆嗦起來：“哥，這麽大的事你咋不告訴我呢，這玩意兒生孩子不叫生孩子，真嚇人啊。要不然你把你的這套釣魚裝備全都傳給我吧，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我卻沒理胖子，而是盯著這鍾老頭：“我現在還有救嗎？”
“哈哈，隻不過是普通的水鬼找替而已，本鬼醫沒處理過……沒處理過一千，也處理過八百了，且看本鬼醫施展妙手，讓你馬上回春。“
老孟頭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包，伸伸胳膊揉揉腕子，做了幾個準備動作：“我們鬼醫一脈，最擅長的是鬼門十三針，無論陰人陽人，虛病實病，一針見效，三針病除。”
說完他讓胖子把我扶了起來，然後從針包裏拿出來一根長長的大針，在我麵前晃了晃。
我打小暈針，頓時感覺一陣眼暈，連連擺手：“不行啊，我暈針啊。”
“那更好了，省得我給你打麻針了，你多看一會兒啊。“老孟頭說完賤嗖嗖的不停地晃針，晃得我心頭陣陣發毛，要不是我現在身體虛弱，我真要跳起來給這個賤賤的鬼醫老孟頭梆梆兩拳。
隨著這搖晃搖晃，突然之間我就感覺肩膀被猛的一拍，頓時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我發現我自己懸浮在空中，低頭望著自己的身體。
這老孟頭拿著大針，往我的腦袋頂上往下紮。
這會兒我感覺不到疼，但是卻看得陣陣心悸，這玩意兒往下一紮，不得直接紮進腦袋當中去啊？
我感覺這不是什麽鬼醫，分明就是一個獸醫啊。
難怪胖子說死馬當成活馬醫呢，原來這話裏有話啊。
隻不過現在我後悔已經遲了，這該死的胖子分明就是眼饞我的那一套絕版的龍王魚竿還有那套自創的拉餌配方，才請來這麽一個獸醫給我紮針的吧。
突然之間，就看到我的頭頂突然多出來一張嘴，這張嘴長滿了森森白牙，竟然一口咬向這老孟頭的大針。
老孟頭的神色一變，想撤針已經遲了，就聽嘎嘣一聲，那根長四寸的大針一下子就被咬掉一半。
隨後就聽到一個奶聲奶聲的聲音啐了一口，一道寒光向著老鍾頭麵門射了過去。
老孟頭反應特別快，一骨碌就從床沿跌到床下去了。
那道寒光便直直釘在我掛在牆上的一幅魚拓上麵。
在一邊的胖子驚得下巴都脫臼了，整個人就仿佛卡殼一般：“這這這這這……”
然後我的頭皮之上那張嘴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老孟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相當難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不可能，你的身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怪物？”
然後他跌足感慨：“這下子難辦了。”
胖子伸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讓下巴歸了位，湊到老孟頭身邊：“孟大夫，剛才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啊？我咋感覺那麽猛呢。”
“我看不準，不過肯定是個要命的東西，竟然連我的鬼門十三針都奈何不了它……”
“這麽說這東西完全是玉米麵他哥，碴子？孟大夫，我哥還能有救嗎？”
老孟頭連說了三個難字。
胖子連忙給他遞上華子：“要多少錢，您隻管開口，隻要能救我哥，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胖子這個人啥德性我可是很清楚的，就是一個摳門他媽給摳門開門，摳門到家的主兒，還特別受占人便宜。平時吃飯買單他就上廁所，打車他就坐後頭，釣魚也總蹭我的魚餌還蹭我的窩子，也就是我這個人比較隨和，能忍受他的占小便宜和摳門，拿他當哥們看，其他人早就和他處幾天就不跟他來往了。
這會兒竟然說要願意為我出錢，這把我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老孟頭瞟了一眼胖子：“看不出來啊，看小胖你的麵相，是個貔貅轉世，隻進不出的性子，你竟然說出來這番話，真是難為你了。”
接著他卻又苦笑起來：“不是錢的事，這次你方哥惹了一隻特別凶的家夥，憑我現在的本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它請走。”
“那怎麽辦啊？孟大夫，你可千萬救救我哥啊，要不然我上哪裏蹭他的窩子去？怎麽也得讓他拖到訂個遺囑把那套龍王竿和拉餌配方傳給我再讓他死啊。”
我心說你這胖子，我就說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這就開始盤算起來我的遺產了，要不然我趁著清醒就立下遺囑，把一切都捐出去，叫你白期待一場。
老孟頭一邊把針包給卷了起來一邊囑咐胖子：“這事兒我道行不夠，本來不想管，可是看在你兄弟感情的份上，給你指條明道吧。你兄弟的病，似虛還實，非虛非實，應該是惹上了一位極其難纏的家夥了。這家夥的道行遠在我之上，若是真心要你哥們的命，恐怕他都不能活著離開水邊……“
胖子這個人其實相當聰明，老孟頭的話說完一半，胖子馬上就接了下句：“所以您老的意思是，我哥惹上的這家夥，有什麽事求到我哥頭上，才留下他的性命？”
“我覺得就是這麽回事，所以這事兒啊，心病還需心藥治，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兒我們外人整不了，隻能靠你哥自己。”
“那要怎麽才能靠我哥自己呢？”
胖子宛如一個捧哏的，和這老孟頭一唱一和，在這兒給我說相聲一般。
“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算了，我還是講吧，我呢，光棍一個，膝下無兒無女……”
“你是打算讓我哥給你當兒子？”胖子脫口而出。
老孟頭抬腳踢中了胖子的屁股：“滾犢子，我是說讓他當我徒弟，我把這鬼醫的本事傳給他，也不指他給我養老送終，隻希望他能把我這一身本事給學過去，好讓我能安心去往列代鬼醫所在的兩界山蒿裏杏林。遠的不說，就說這本事學成之後，給別人看病，也能賺個缽滿盆滿的。”
“這可太好了，老話說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要不然您老也收我當徒弟吧。我和我哥一起，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一定能把咱們鬼醫發揚光大的。”
這死胖子掉錢眼裏了，我可不聽這老孟頭忽悠，都什麽年代了還拜師呢，就這江湖醫術。出去分分鍾就被人以非法行醫罪給抓起來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