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失蹤人口

“車都不要了?大叔您能領咱去瞧瞧麽?”我挺驚訝的,來神秘探險而已,要不是遇上了事兒,怎麽可能連車都扔了。

胡思亂想之下,我又開始擔心這群人會不會是遇到了麻煩,甚至會不會出人命。

如果說他們也不小心闖入了夜晚的河底墓,丟命的可能性挺高的。

“走,我領你們瞧瞧去。”

大叔很好客也很熱情,我們離開商店後,兜繞著民房小巷走了不足三分鍾,就瞧見了五輛黑色的汽車,一排溜的停在那。

車身堆的灰有點厚,車窗也破了,輪胎全都癟了。

但裏頭挺幹淨的,不過裏頭很亂,我們一過來,本在車裏鑽來鑽去玩耍的幾個小孩,就自覺離開了。

我伸頭進去掃了一眼,同時下意識的深呼吸嗅聞了一下。

大太陽底下的,車裏應該會因被曬而很燥熱才對,可裏頭竟挺涼快,陰涼陰涼的。

離開家到現在的經曆,讓我有了一定的經驗,這陰涼的氣息,是殘留的執念。

隻是普通人的執念無法化出形。

“你們這裏很少有外地人過來是麽?”胡小蠻觀察了下車子後,又對大叔問道。

大叔稍微回想了一會兒,然後並沒有搖頭:

“你這樣問的話,我不好說,因為咱鎮上的年輕人都去外頭工作了,但離的不遠,一個月定期回來個兩三趟,每次回來,也會帶朋友回來,一起吃宵夜啥的。”

似乎是感覺自己說太多了,大叔又反問:

“丫頭,你問這做甚喃?”

胡小蠻並沒有搭理大叔,大叔的臉上因此而有點不好看。

“在附近工作,能做什麽工作?”過了一會兒,胡小蠻又問道。

大叔雖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回答道:

“不知道,沒具體關心過,不過都挺有錢的,一頓燒烤能吃出八百塊錢,一個月吃好幾回,要是收入低的話,哪架的住這樣吃。”

或許大叔想表達的是,鎮上青年都挺有前途的,但我莫名更關心,他們的錢怎麽賺的這麽容易,我以前在家的時候,爸媽都辛苦種地,哪怕以前我爸還外出打工時,那吃頓肉都得等過節。

“知道了,謝謝。”

胡小蠻不像道謝的道謝一聲,便轉身走了,我們隻得跟過去。

“我對這裏心存懷疑,可能有什麽人,定期的會守在這裏,至於守什麽……有可能就是守河底墓。”

“嗯,”難得常子麒沒有貧嘴,反而有點正經的說道:

“咱這邊的經濟情況也就那樣,農村人一般不會大手大腳的,昨晚那個河底墓,那個黑棺材浮出水麵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常子麒頓住話音,想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棺材嘛,總該藏在不能叫人瞧見的地方才對,哪能瞧見人就上趕子似的自己冒上來,就算打不過那穿百鬼衣的厲詭,我也想弄清楚那黑棺材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們倆相互聊著他們所猜測的可能,我則關心那失蹤的十幾個人是什麽情況,想弄清楚他們失蹤的原因。

開了五輛車過來,這說明是有回程的打算的,定是出了意外。

“啊……”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對胡小蠻問道:

“差點給忽略了,剛才那大叔不是說,鎮裏有集體的墳地麽?咱們去看看吧?”

“嗯,走。”

胡小蠻沒有任何追問,就像這也是她要確認的事情似的。

大叔說村裏集體墓地要越過三座山,走路的話得走大半天,騎摩托穿行能快一點兒。

我們租用了三輛摩托,我載著耿奶奶。

穿行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來到大叔所指的那片荒涼山頭。

倒是有一望無際的土包林立著,許多筆直又高大的楊樹就在墳包之間生長,落葉的顏色與墳包很像,一眼望去,厚厚的落葉襯托下,墳包顯得低矮,甚至可以被忽略,這片集體墓地估計很久沒有人過來打理過了。

“沒有生雜草,連點兒綠都瞧不見。”我環顧著四周,這一片都是黃黃的,連楊樹的樹葉都是黃的,一片綠葉都沒有。

常子麒向下坡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五六米就朝我們喊道:

“下麵有條河。”

我們循聲前去,小河十分不起眼,被略高一些的土堤一擋,就完全瞧不見了,除非走到旁邊來看。

小河的寬也就不足兩米的樣子,但水看起來卻很清澈,許多小蝌蚪在裏麵一窩窩的遊動。

“水是相通的,我們在這等,估計能等來什麽。”

嗅著陰嗖嗖的空氣,我的直覺這麽告訴我。

幸好采購了許多用品,還有許多吃的,我們也不會對墓地感到害怕。

我時不時掃一眼這些低矮的墳包,這些墳包甚至還沒有昨夜我被墳打牆時的墳包高大、“寬敞”,也可能是因為落葉的埋沒導致的吧。

一點祭品都沒有,隻有一個墳包的旁邊,歪倒著一個白酒的紙盒子,盒子看起來已經經曆過幾場暴雨了,上麵燙金印刷的字跡已然模糊。

天色漸暗,常子麒提前拿出大號手電筒,並用防水袋給裝好,而我將黃符取了些出來,嚐試將北鬥星罡的符篆先落上。

幾次實戰經驗下來,我早就發現了,胡小蠻的黃符與北鬥星罡結合來施展,威力至少能翻倍。

各自忙碌於準備功夫時,我身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初時我還以為是耿奶奶或者誰在我後頭忙碌,我不經意一回頭,一陣風倏然吹來,將落葉席卷著朝我撲麵而來。

嘩啦啦的枯葉拍在我臉上,竟拍疼了我的臉,待風一停,我莫名覺得離我最近的那個墳包,好像變寬了?

我湊過去定睛細看,因墳包就是普通的土堆出來的,細看之下才能瞧見墳包的中央好像開裂,一道稀鬆平常的土縫,隻消我隨意恍個神,就能將之給忽略掉。

“嘩啦啦。”

“嘩啦啦。”

又是一陣陰冷的風,刮落葉的聲音莫名清脆了些,有點像……鐵鏈在地上拖動?

“小蠻?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我不太敢確定,但還是跟胡小蠻說一聲。

“北鬥,你離墳包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