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神秘探險團
“你們沒事吧?”
我的目光來回掃視胡小蠻和耿奶奶的全身上下,看她們沒事,我鬆了一口氣。
“有事,怎麽沒事,”胡小蠻話音冰冷,好像是有點生氣似的:
“在水裏泡了一夜,冷死了。”
“麻煩你們倆能不能別亂跑?要是遇到了招架不來的邪祟,沒人幫你們,你們怎麽應付?”
卻聽常子麒哈哈大笑兩聲,然後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的看向胡小蠻:
“咱確實是遇著邪祟了,還至少仨呢!要不是遇著了邪祟,至於熬到白天才跟你倆匯合?”
常子麒聲色並茂的跟胡小蠻絮叨了一通,一夜特麽遇到了仨邪祟,一不留神就被叫走了魂兒,簡直防不勝防。
“應該是四個,我們最初的時候,遇上了個沒瞧見真身、但會墳打牆的邪祟,被困在裏頭了,那個黑棺材,連邪祟都忌憚,所以應該是沒來及現身就先跑了。”
我這麽補充一句。
“聽見沒?咱一夜遇上了四個邪祟!一個比一個厲害!”常子麒一臉好勝的說道。
耿奶奶歎息式“可惜了”一聲:
“可惜叫那黑棺材跑了,那百鬼衣可是好東西,要是能給收了就好了。”
“您可算熊吧,”常子麒叭叭道:
“我就摸了下那晦氣的銅錢,就差點叫邪祟給報複了,要是扒了那百鬼衣,指不定有多少邪祟要上門來找事。”
耿奶奶一邊搖頭一邊擺手:
“富貴險中求嘛,話可不是這樣說,銅錢沒了就沒了,雖然怪可惜的,那百鬼衣可是真的……”耿奶奶頓了頓:
“對邪祟來說,那是王衣,修為淺的邪祟,遠遠的嗅到百鬼衣的氣味兒,就會立刻躲的遠遠的,生怕成了百鬼衣的布丁。”
“但對你們道門中人來說,那也可以是一件禦鬼衣,有了禦鬼衣,百鬼千魅繞道走,就算有不怕死的邪祟非要正麵招呼,禦鬼衣聚陰的能耐下,也有抵禦邪祟攻擊的作用,好東西呢。”
聽耿奶奶一席話,我和常子麒隻感到了一絲絲可惜,因為我倆跟黑棺材正麵招呼過,我倆加起來也不是黑棺材的對手,更不提扒下那件百鬼衣了。
“誒,不過,你倆真的啥也沒遇上?也沒能瞧見我和北鬥?”常子麒又將話茬拉回了剛才,他滿臉疑惑的撓著腦殼:
“咋回事,咋淨叫我和北鬥遇上了,還被打牆困著。”
我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但能察覺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我身上。
“原來是你小子,果然招邪祟啊,嘖嘖嘖。”
常子麒已然有了結論,他看我的眼神都寫著嫌棄。
“走吧,去吃飯,吃完飯還得回來這裏。”
胡小蠻沒接話,自顧收拾一下東西後,就要離開這。
“啥意思?晚上還來這?來這找邪撞呢?”常子麒詫異道。
胡小蠻頭也不回的踏上前行的土路:
“堂規,知之,除之,既然知道了,就必須除了再走。”
常子麒罵罵咧咧了一頓,但堂規的分量很重,他隻是發泄情緒,也自知沒有反抗的餘地,一通碎嘴發泄後,便也背起背包跟了上去。
我們在小鎮的餐館吃了頓飯,適應了兩天這小鎮所籠罩的腥臭氣,我暫且能忍受這股刺鼻氣味的撲鼻,勉強吃了個半飽。
按照經驗,我在小賣部拿了整整一盒火機,又弄了些防水袋裝起來。
尋常人遇到鬼打牆的話,隻消原地等,就能等出出路,到處亂撞反而有可能把自己給嚇死。
而我昨夜遇上了墳打牆,也就是墳包像活了似的將我包圍,要不是黑棺材的出現嚇跑了作祟的邪祟,不知道接下來、操控墳包的邪祟還會對我做什麽。
“要是害怕的話,先回碧雲山也行,叫幾個老頭子過來收拾。”
我麵前擺了一堆需要結賬的東西,火機、毛巾、繩索、好幾包紅蠟燭,幾乎堆出個小山。
胡小蠻好像是覺得我有點緊張,於是這麽說道。
我知道她的任務是保護我,我不亂跑作死,也能給她省很多事,但收拾黑棺材是她的意思,我哪能慫。
“沒有害怕,總得準備齊全才能萬無一失。”我本想說那黑棺材是真的很厲害,拳腳根本碰不著,但猶豫了一下,我把話憋回了肚子裏,轉而說道:
“你的黃符能不能再給我點兒,昨晚幸好還有剩的,不然……”
我的話還沒說完,胡小蠻將她的包都塞給了我。
“你們買這麽多東西是要幹啥呀?”在收銀櫃後麵的大叔,看著麵前堆滿的要結賬的東西,快要把他都給埋了,他站起身來好奇的問了一嘴:
“還有紅蠟燭,咱鎮上雖然簡陋,但可從來沒有停過電,蠟燭有啥用啊。”
我跟常子麒和胡小蠻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倆都沒有回應的意思,我出於禮貌,正想回應一聲,卻聽這大叔又壓著嗓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們不會也是來找古墓的吧?”
“嗯?啥意思?您意思是,早前有別的外來人,來這兒找古墓?”我反應極快的一通反問,古墓這兩個字,不容忽視。
“什麽古墓?大叔您能說說麽?”胡小蠻適時的湊過來問道。
大叔一臉的“說錯話了”的懊惱,他苦哈哈的笑著:
“原來你們不知道啊,我還以為……”
“什麽古墓?”胡小蠻打斷並再次追問。
大叔一聲歎氣:“算了,好像也沒啥不能說的,就簡單跟你們說說吧,但是你們離開之後,擱外頭別傳些亂七八糟的閑話,免得叫咱蒙冤背上汙名。”
我們點點頭表示答應後,大叔開始絮叨起來。
“大概是三年前吧,有十幾個男的開著車直奔到咱鎮上,逢人就問咱本地人、家中過世的親人,都安葬在哪兒。”
“雖然很不禮貌,但那群人很有錢,問個問題都遞一張毛爺爺呢,所以挺多人就不管他們禮不禮貌啥的,就直接告訴了他們具體位置。”
“後來那群人吧,車停在大街上得有半個月,可人就跟失蹤了似的,誰也沒見著他們。”
“那車呢?”我插嘴問道。
“還在大街後邊兒停著呢,底盤都快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