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製作佛牌
我折騰了好一會終於把幾枚棺材釘給弄了出來,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當我從坑裏爬出來的時候早已經是汗流浹背了,雙腿都在不由的打顫。
林力露著訕笑:“怎麽樣,還行嗎?”
我哼了一聲並不理會,林力認真了起來:“不怕你笑話,你比我第一次強多了,我第一次幹這種事差點嚇尿了。”
我饒有興趣的問:“你第一次是什麽情況?”
林力抽了下嘴角:“以後有空在跟你說,你大病初愈又過度緊張,體力消耗太大,接下來的事我也不勉強你了,先去車裏躺著休息吧。”
我好奇道:“你們還要幹什麽?”
林力笑道:“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橫死之人,當然要盡量取材了,可不能浪費。”
我有些好奇,反正我的事幹完了,坐在車裏休息和坐在這裏休息沒什麽兩樣,還不如坐在這裏觀摩觀摩,對以後從事這行應該很有好處。
林力見我沒有走的意思,提醒道:“你可以把整個過程用手機錄下來,也許以後能派上用場。”
經林力這麽一提醒我趕忙掏出了手機,對著阿讚添開啟了錄像功能。
阿讚添跳進了坑裏,林力拍拍我的肩膀也隨之跳進了坑裏。
阿讚添捧起墳頭土,林力趕緊用透明膠袋裝起來,跟著阿讚添掰下棺材板的一部分,林力馬上接過裝進了透明膠袋。
阿讚添又把棺材板掀開,裏麵露出了一具白骨化的發黑骸骨,阿讚添扯下骸骨上腐爛的裹屍布聞了聞,林力隨即遞上剪刀,阿讚添剪下一小塊裹屍布遞給林力裝進袋子,跟著又取下了骸骨的頭骨,林力馬上又遞上小錘,阿讚添將頭蓋骨敲下遞給林力裝進膠袋。
整個過程兩人沒有說一句話,但林力卻能心領神會的遞上該用到的工具,十分默契,就像手術室裏的醫生和護士,又或者像是警察在收集證物,可見兩人早已駕輕就熟,顯然沒少幹這種事了。
林力將材料小心翼翼的收好,將棺材釘遞給了阿讚添,跟著在邊上燒起了一堆火。
阿讚添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了鐵盤、礦泉水和一塊透明亞克力外殼,林力適時的遞上裝著墳頭土的膠袋,隻見阿讚添將墳頭土倒進了鐵盤,加入水進行了攪拌,最後用手捏實成一塊橢圓的泥餅,跟著將兩枚棺材釘嵌在上麵,隨後放進鐵盤,端著鐵盤在火上不斷的轉圈烤製。
在過程中阿讚添不斷的誦經加持,持續了足有二十分鍾,墳頭土裏的水分也被蒸發的差不多了,他才作罷,接著他又將亞克力外殼打開,將鑲有棺材釘的墳頭土塊塞進去,重新合上亞克力外殼,這還不算完,隻見阿讚添又從包裏取出一小瓶屍油,將屍油倒了一點進外殼裏,一塊融合了墳頭土、棺材釘、屍油的佛牌就這樣製成了。
阿讚添將佛牌遞給林力,林力捧著佛牌雙手合十向阿讚添表示了謝意。
做完後我們才上車打道回府了,路上林力問我拍下了沒有,我點頭說拍下了,林力又問有沒有拍下人臉,我說沒有。
這段視頻以後很可能要展示給客戶看,以證實佛牌製作的真實性,應該能唬唬外行了,我當然知道不能露臉,以免給林力和阿讚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力打趣說我有當愛情動作片導演的潛力,還知道不拍臉,我苦笑不已,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做完這些回到曼穀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在送阿讚添回水上集市後林力突然想到了什麽,提議道:“對了羅飛,我有一個很忠懇的建議給你,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我反問:“什麽建議?”
林力說:“阿讚添的助手前段時間出師離開了,他還差個助手,如果你真想幹這一行,我建議你可以做他的助手,比跟著我學的東西多些,當初我進入這行也是先跟著一個阿讚師父當了半年的助手,當然了,這是我的經驗之談,最終決定權在你自己。”
我微微皺眉:“這是不是說我要跟阿讚添同吃同住?”
林力點點頭:“那當然,而且最好二十四小時跟他在一起,他隨時會半夜出去找材料,你身為助手必須跟著他,幫他打下手。”
雖然一想起阿讚添那個“萬用鐵盤”我就一陣惡心,但想要學東西這的確是很好的辦法,林力畢竟隻是個牌商,跟他學到的東西有限,頂多是一些關於佛牌的皮毛知識和推銷套路,想學真東西當然是跟著阿讚添最好了,不了解佛牌的內核又怎麽幹這一行?
想到這裏我便答應了下來,林力頗為滿意的衝我點頭:“看來你是鐵了心了。”
我想了想說:“但我泰語不行怎麽跟阿讚添交流啊?”
林力說:“有些事不需要說話,你不笨,一個手勢應該就能明白,這樣吧,回頭我介紹個即時翻譯軟件給你用,白天你去培訓班上課,下課後就到阿讚添這裏當助手,阿讚添一般都是夜間出去找材料製作佛牌,兩不耽誤,你覺得怎麽樣?當然了,這樣會比較辛苦一點,但能學到的東西會很有價值。”
我把心一橫答應了下來。
林力接著說:“落地簽有半個月,你就先學習半個月。”
我疑惑道:“對了,我要在這裏學習半個月,那張偉信的那塊佛牌你找誰帶給他?”
林力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在曼穀機場有熟悉的空乘人員,托他們帶到廣州,到時候讓張偉信自己過去取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我就沒問題了,林力隨後跟阿讚添交流了一番,估計是把我要當助手的事跟他說了,我看到阿讚添點頭表示了同意。
跟林力告別後我便跟著阿讚添去了駐地,阿讚添把草席讓給了我睡,自己則盤坐在角落就這麽入睡,這讓我頗為感動,雖然是助手,但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也算是阿讚添的徒弟了。
折騰了一夜我已經累得不行了,也不管木屋有多陰森和蟲子的問題了,閉上眼睛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