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師府介入
一大早我就在店鋪裏等吳秋月,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
打電話一問,吳秋月說她爸病了,昨天晚上她就回老家去了,恐怕得等幾天才能回來。
我心說這麽巧,偏偏我要找她她家裏就出事了,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阻止我調查真相似的。
當下我也沒再多想,等幾天就等幾天吧,沒什麽大不了。
於是我就去了一趟名都高中,到了那裏,發現門口停了幾輛車,還都是名車。有一輛路虎特別搶眼,車上還坐著一個貴婦人,穿著紫貂皮,染著波浪卷金發,手上戴著一塊兒漂亮的手表,這手表我從沒見過,但一看就是值錢貨。
那貴婦人本來正坐在副駕補妝,忽然看見我在盯著她,瞪了我一眼,也沒搭理我。我趕緊把頭扭過去,這要是被人誤會了,指不定突然從哪裏冒出來倆保鏢把我打一頓,那就劃不來了。
校門口這會兒是開著的,操場上有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背對著校門口,看起來很有地位似的,五六個西裝革履的人圍在他身邊。那大背頭前麵站的是校長,兩人似乎正在商量什麽事,我看到校長皺著眉頭,並時不時點頭。
我本想進去看看,看門老伯卻把我攔住了:“哎哎哎,幹啥呢,都停課了你還跑來幹嘛?”
“陳叔叔,我有東西落在了宿舍樓,麻煩讓我進去拿一下。”我忙不迭的笑著跟他套近乎。
“拿什麽拿,停課期間任何人禁止出入,趕緊走。”看門老伯一臉嚴肅的瞪了我一眼。
“那他們怎麽能進去,我就不明白了,我就是去拿個東西,能怎麽著,您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我據理力爭,實則是想溜進去偷聽那些人到底在說什麽。
操場在宿舍樓左邊,操場旁邊種了很多花花草草,到時候我藏在草叢裏,應該能聽到他們說話。
可看門老伯死活不讓我進去,還白了我一眼對我說:“你怎麽能跟他們比,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風水師,一般人還請不到呢。我跟你說這些幹嘛,趕緊走,別在這添亂!”
我一聽風水師,頓時更加感興趣了,這是碰到同行了啊。怪不得門口停了好幾輛名車,看起來這幫家夥混得不錯啊。
一般做風水師能開得起豪車的,說明是有真本事,不然一個二流子怎麽可能賺到那麽多錢,真當這碗飯好吃啊。
以前我不是沒看過學校的風水格局,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有的是機會研究這裏的風水,可以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學校的格局。這所學校風水是不會出問題的,學校後麵有金蟾山,前麵是大運河,東西兩邊各有一棟商業樓,呈大鵬展翅的姿態,教學樓西麵牆壁采用了反光材質裝飾,將夕陽餘暉反射到金蟾山的方向,等於把煞氣給轉移了。
當然我們學校也沒有什麽煞氣,不過這種布局一看就是故意為之,想來是建造教學樓之前找高人布的局。別說是一所學校,小到普通住宅,大到商業樓盤,凡是建造高樓大廈,就沒有不看風水的。
尤其是教學樓前麵的旗杆,那更是有講究,位置選的好,正好在中央,同樣能起到鎮煞的作用。按常理來說,這種風水格局應該不會鎮不住煞氣,除非是煞氣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連學生們的陽氣和風水格局都鎮不住它了。
這麽說的話,連環凶殺案的真正元凶,應該不是四年前上吊那個學姐。因為即使是厲鬼,它也不可能闖入幾千人的宿舍樓行凶殺人,那得有多重的怨氣,才能壓製住幾千人的陽氣。
看門老伯不行方便,我也不跟他糾纏,明的不行我可以來暗的,爬牆上樹,捉魚摸蝦,這都是我的強項。於是我繞到了學校後麵,順著院牆旁邊那棵樹就爬到了牆頭上。
探出頭往裏看,發現看門老伯已經進了門衛室,而剛才在操場上的那幾個人已經換了地方,去了花壇旁邊。這不正合我意嗎,等會兒我往花壇裏一躲,保證他們看不到。
趁著那幾個人正在商量事情,沒注意到牆邊的動靜,我跳下牆頭在地上就勢翻滾,很快就來到了花壇旁邊。花壇裏綻放著各色各樣的花朵,嬌豔欲滴,其中以**為主,觀賞**朵特別大,枝繁葉茂的,每一棵都有一米多高,人蹲在裏麵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小心翼翼地鑽進花叢中,盡量不弄出響動的同時,我慢慢向著那群人的方向移動。近了一些,終於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隻是聽的不是很清楚。
“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不出三日,我一定能解決。”大背頭麵向校長,語氣肯定的說道。
看到他的正麵,我才發現他懷裏抱著一個風水羅盤。再一看,對方穿的竟不是西裝,而是黑色風衣,一水的黑色,胸前有暗色龍紋圖案,兩邊肩膀上分別繡著一顆虎頭,顏色暗黃,怒目圓睜。
再一看那人左邊肩膀下麵還繡著一個字,明黃色的字在黑色的衣服上格外醒目,是一個“天”字。
我心說這是什麽奇裝異服,不倫不類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兒八經的風水師啊。風水師穿法衣道袍,跟茅山道士一樣,在布風水陣法的時候,身著法衣,能夠提升自身的氣場,也有一定的驅邪避煞之功效。
可要說不是正經看風水的,怎麽會那麽有錢。而且還能來我們學校看風水,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清河縣大大小小的風水師不下三十人,還不算那些排不上名號的。光是這三十個人隨便一個,一般的風水都能看的明明白白,校長何至於找這麽一個生麵孔來。
再說了,就算法衣各有不同,也的確可以稍稍改動一下,可都是很小的改動,不會改成這種西裝不像西裝,風衣不像風衣的樣子。
他們又說了幾句,沒聽清楚說的是什麽,那大背頭要走的時候,給了校長一道符。校長接過去的時候,我好像認出了那道符,居然跟我平時畫的差不多。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大背頭是天師府的人?
薑乘風說我畫的是天師符,那絕對錯不了,他曾經也是天師府的弟子,不可能看走眼。而且我還發現,大背頭的樣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等他們走了,我才從花壇裏出來,望著那夥人遠去的背影,心裏頓時疑惑重重。如果對方是天師府的人,那麽他們出麵解決這件事,就沒我什麽事了,根本不需要我擔憂。
這樣也好,我也落得個無事一身輕,省得每天為這事著急上火。
離開學校,我就去了一趟醫院,再次見到紅蓮,她告訴我今天晚上她走不開,還得繼續留在醫院照顧她大姨,明天她就能自由活動了。她以為我找她是有所圖,其實我就是單純的想她了,過來看看她而已。
在醫院陪她待了幾個小時,一起吃過午飯我就回店鋪去了。我一個上午沒在店鋪,回來後一問胡冰的父母,又來過兩波人,都是請我看宅子的,沒見到我,最後被旁邊幾個看風水的給搶走了。
每個行業都有競爭,像這種明著搶生意的在我們這行業裏,也屬於正常現象。隻要臉皮厚,當著你的麵也敢搶客戶,畢竟都想賺錢,誰不想多接待幾個客戶。
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我現在也不怎麽缺錢,更不缺賺錢的門路,偶爾被搶走一兩個客戶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的。而且我的目標遠大,不止是看宅子那麽簡單,看一次宅子才賺多少錢,我主要想做的買賣其實是幫人破煞。
破一次煞,起步價八萬八,一年破個十次八次,保守估計能賺百萬。在我們這個行業裏,雖說是比較賺錢,可真正年入百萬的人少之又少,老劉做這一行這麽久了,都沒能達到這個目標。
下午我閑來無事,又沒有客人來找我,幹脆去後院畫符去了。我的想法是,天師府的人沒行動之前,我還想再去學校一趟,看看究竟還能不能遇到那個白衣女子。
如今解決學校連環命案的事可以緩一緩,反正有人要出手了,而且是大有來頭的,輪不到我這個愣頭青插手。主要我是好奇,想弄清楚白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這對於我以後能不能成為大師很有幫助。
每一位大師年輕時都經曆過各種各樣的坎坷,全都是靠經驗積累而來的,並不是死記硬背就行。
而且這次我還得找個人陪我一起去,最好是找個女的,因為女人陰氣重。我肯定不會找紅蓮那樣的女人,她陰氣不重,上次可能隻是偶然,這次想遇到白衣女子,恐怕得找張若涵。
說起張若涵,就不得不提幾天前發生的事,宋小雅被燙傷那天,我與張若涵交談時,就發現她身上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氣息。這種氣息不是陰氣,更像是靈氣,比一般人充裕,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
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一般來講運勢都會比較好,做什麽事都能如願。並且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說話比較靈驗,用行話說就是言靈,意思就是說什麽都會靈驗。
所以我想借助她這個優勢,帶她一起去學校見見那個白衣女子,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