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鬼
蘇陽輕輕指了指胸前的“顧問”工牌。
“如果今天下午七點之前，我找不到凶手，我就把工牌吃了！”蘇陽反問道：“如果我找到了呢？”
劉思源冷笑道：“你小子和我叫板是吧？如果你找到凶手，我把我的工牌吃了。”
查曉婉腦補了一下兩個人吃工牌的場景，不禁笑出了聲。
“實在想象不出來，你們兩吃工牌是什麽樣子的。我在想啊，你們會先吃繩子呢？還是先吃殼子。”
聽到這句話，一向不苟笑的侯珊珊也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是片刻，她立馬捂住了嘴。
正色道：“我不管你們兩個人誰吃工牌。總之，凶手要盡快落網，這是侯局長吩咐的！”
劉思源看向蘇陽。
“不過……你目前是清屍人工作，從職級劃分上來說，你還是我的助理，所以，我先驗屍，等我驗完了你再入場。”
蘇陽聳了聳肩膀。
“沒問題！”
剛剛說完，蘇陽就走出了現場，“查曉婉，我們去前台。”
……
前台。
蘇陽對站在前台後的女子亮了一下工牌。
“調查局的！”
麵前的女子看了眼工牌，連忙道：“蘇調員，你好！”
“怎麽稱呼？”
“我是這家酒店的店長，您可以叫我王店長。”
蘇陽兩隻胳膊搭在前台桌上，眼睛盯著王店長。
“關於404房間的屍體，你知道多少？”
王店長的身子朝蘇陽這邊傾斜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
饒是如此，她依舊手掌搭在嘴邊，盡量壓低了聲音。
“蘇調員，我聽說我們404房間……鬧過鬼！”
“鬧鬼？”蘇陽疑惑道。
王店長點了點頭。
“對！”王店長道：“三年前，就在404房間，一對情侶發生了爭執，後來女生氣急敗壞之下，就把男生從四樓推了下去。
奇怪的是，調查員在樓下並沒有看見男生的屍體。”
“當時他們吵架的內容，你知道嗎？”
王店長笑道：“我那哪能知道啊！不過聽打掃房間的阿姨說，大概的意思好像是女生喊了一聲‘既然你不讓我好活，那你也不得好死！’”
“當時的開房記錄還能找到嗎？”
王店長搖了搖頭。
“時間太長時間，找不到了，不過調查局那邊有案底。蘇調員，我還是勸你別查了，調查局三年前都沒有查出來，你現在能查出來？
再說了，現在酒店出現的屍體，和當初那件事情也不一定有關聯，因為當時男生和女生都死了。”
蘇陽心頭大驚，眉頭輕凝。
“死了？”
“可不是？”王店長小聲道：“男生失蹤了，多半是已經死了。至於女生呢，因為當時沒有發現男生屍體，調查局沒有定下來，究竟是對女生定故意殺人罪，還是故意傷害罪。
所以就讓女生暫時不要離市。
七天之後，我們酒店來了一位女生，指定要定404房間。當天晚上女生就在房間中上吊自殺了。”
蘇陽打量了一眼王店長。
“你怎麽這麽清楚？”
“害！我三年前在酒店當前台，當時酒店的員工傳得很邪乎，我也就多聽了一些。”
“你不害怕？”蘇陽盯著王店長問道。
王店長回答道：“有什麽好害怕的？我膽子從小就大。”
“等等……”蘇陽問道：“你是說，那女生七天之後又回來了？”
“對！”王店長道：“當時我就在前台，我記得非常清楚，那天的雨非常大，這女生拉著一個臉，穿著一生白衣服，頭發被雨水打的很濕，看起來就像鬼一樣！”
查曉婉看著蘇陽。
“蘇陽，你說這女生……為什麽要回來了？”
王店長小聲道：“聽老一輩的人說，如果人死前心中存有怨氣，他就會附身在凶手身上，頭七的時候回來索命。
當時我看那女生的樣子，瞳孔無光，就像是被鬼附身一樣。”
查曉婉聽著感覺陰森森的，渾身不自覺地起了雞皮疙瘩。
“蘇陽……這……”
蘇陽很清楚，陰陽兩地，沒有特殊任務或陰差外，其他鬼魂是不能隨意出入的。
D444號列車屬於陰地，餘津市屬於陽地。
蘇陽笑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麽鬼啊！”
王店長一本正經。
“怎麽沒有？自從女生上吊自殺後，房間中經常都傳來古怪的聲音。”
“古怪的聲音？”蘇陽問道：“調查局的後來去過嗎？”
王店長點頭道：“去過……可是，調查局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蘇陽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古怪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蘇陽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
“你們酒店……居然敢把出了命案的房間繼續租給客人。”
王店長一甩手。
“害！我們哪敢說404是凶房啊，不然肯定會影響酒店生意的，所以，這件事情就一直壓著沒有說出來。”
王店長“嘿嘿”一笑。
“不過，蘇調員，您放心，我們現在不敢了。”
蘇陽指了指監控。
“昨天下午四點到今天早上的監控能讓我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王店長一邊說著，一遍將顯示器旋轉一百八十度，展示在蘇陽的麵前。
“蘇調員，您先看，時間有點長，估計你一時半會也看不完。”
蘇陽淡淡道：“八倍速！”
隨後，王店長調了一個八倍速。
蘇陽感覺還是有點慢。
“十六倍！”
查曉婉在一邊問道：“蘇陽，你能看得清嗎？”
王店長默默將倍數調到了十六倍。
蘇陽又道：“三十二倍！”
王店長心頭吃驚，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位調查員看監控會用三十二倍的。
可既然人家要求了，她也沒辦法。
她又將倍數調整到了三十二倍。
“蘇調員，這已經是最高倍數了。”
“嗯”蘇陽淡淡道。
沒有過多長時間，蘇陽就看完了所有監控。
“查曉婉，我們走吧！”
查曉婉跟著蘇陽身後。
“不是……監控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這段時間裏，保潔阿姨一共路過了六次，有十六位客人路過404房間，但是，沒有一個人進入！”
查曉婉疑惑道：“既然沒有人進入，那屍體是怎麽運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