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碎屍
蘇陽把照片放在桌上。
“侯叔叔,這些死者有什麽關係嗎?”
侯仕元的口中吐出最後一縷青煙,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按了按。
他擺了擺手。
“毫無關係,如果非要扯上什麽關係,那就是死者都是女性。”
“死亡時間呢?”蘇陽問道。
“從3月20日開始,三天出現一具屍體,一共是十五天,六具屍體。”侯仕元長歎了一口氣,“哎!這件事情對餘津市的市民影響很大,搞的人心惶惶。
上麵催促我們趕緊破案,我也是沒辦法了,想著讓你過來試一試。”
蘇陽的心中不斷在盤算時間,忽然抬頭看著侯仕元。
“也就是說……凶手下次作案的時間,很有可能是……明天??!!”
侯仕元沉聲道:“理論上講,是明天。樓下已經安排了我們的便衣調查員,但願明天是平安的一天,否則,我根本無法給餘津市的市民們交代!”
蘇陽倒吸一口涼氣。
“侯叔叔,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真凶。至於我入職報道的手續……”
侯仕元挪動了一下座位。
“蘇陽,你現在隻能以調查員顧問的身份參加工作。到時候我會派兩位調查員,帶你先熟悉一下工作。”
“行!”蘇陽話音剛落就起身了,“查曉婉,我們先走吧!”
……
對於他來說,那些照片上的信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清屍人這份工作有一個特點:無論任何時候,隻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
此刻的蘇陽坐在酒店的**,翻閱爺爺的筆記。
“嘩啦嘩啦——”
“當當——”一陣敲門聲傳入耳中。
“誰?”蘇陽將筆記本放下,警覺地問道。
“是我!”
蘇陽開門後,看見查曉婉的神色極為慌張,嘴巴微微抽搐,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吞吞吐吐道:“蘇……蘇陽!我收到短信了,D444號列車的短信!”
從列車上下來後,他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否則就算任務失敗。
蘇陽接過了查曉婉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短信。
“您訂購的D444號列車已經出票成功,發車時間4月6日20:00。”
下一秒,自己的手機也有相同的短信。
“南燭在催促我們了,現在留給我們完成任務的時間隻有一天!明天下午之前,我們必須找到凶手。”
查曉婉重重地點了點頭。
……
翌日。
侯仕元辦公室。
侯仕元不在,辦公椅上作者一位女生,頭發又黑又直,幹淨的製服將動人的曲線勾勒的極為完美。
沙發上坐著一位男子,白大褂下套著製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
“坐吧!”辦公椅上的女子冷冷道。
蘇陽大量一眼女子,和查曉婉坐了下來。
女子正色蘇陽。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侯珊珊,你可以叫我候調員。”侯珊珊五指並攏,一並脫出,指著沙發上的男子,“這位是我們餘津市調查局的法醫劉思源劉法醫。”
蘇陽沒有說話。
侯珊珊?侯仕元?
難道……
這位就是侯叔叔的女兒?
一邊的查曉婉起身,走到侯珊珊麵前後想要和她握手。
“你好,你好……”
侯珊珊並未搭理她,查曉婉又尷尬地摸了摸頭,心中暗道:“裝什麽高冷?”
“案發現場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入的,所以,還請蘇顧問不要帶閑雜人等進入現場。”雖然侯珊珊說話的時候看著蘇陽,可這句話卻好像是對查曉婉說的。
查曉婉有些不情願。
“我哪裏是什麽閑雜人等?我可是他的助理!”
侯珊珊沒有理會。
“蘇顧問,相信這幾起命案你也有大概的了解了,我想聽一下你的想法……”
“哐當——”
侯珊珊口中的“法”字還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門就忽然被推開了,一位調查員喘著粗氣,肩膀一起一伏。
“候……候……侯隊長!”調查員吞了吞口水,“不……不好了!404房間……”
看著這位調查員的樣子,侯珊珊就知道怎麽回事,她立馬起身。
“走!”
……
404房間。
一具女屍……
不!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好幾塊碎屍”。
好幾塊碎屍躺在404房間的正中央,地麵上的血液已經半幹了,有幾隻蒼蠅在周圍飛來飛去。
劉思源、侯珊珊、查曉婉、蘇陽站在屍體的旁邊。
劉思源帶上手套走過去,身子蹲下,看了一眼手表。
簡單的撥弄了一下屍體分析道:“初步斷定死者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18點左右。屍體呈現塊狀,死亡前發生過粉碎性骨折。目前不排除有多名死者身體組織的可能性!
看屍體的樣子,有點像……”
劉思源話猶未盡,蘇陽道:“從高空墜落!”
“是的!”
蘇陽也戴上手套,走了過去,蹲在了劉思源旁邊。
“劉法醫,我來吧!”
劉思源看了蘇陽一眼。
“你?”
蘇陽反問道:“怎麽?不相信我?”
劉思源冷笑一聲。
“哼!不是不相信你,看你這樣子也是大學才畢業吧?你們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急於立功,我能理解。
但是這起命案可不是普通的命案。”
侯珊珊站在門口冷冷道:“我不管你們誰來驗屍,總之,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需要知道凶手是誰,越快越好!”
劉思源轉頭看向侯珊珊。
“候隊長,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凶手!”
蘇陽道:“我兩天!”
劉思源雙目凝視蘇陽。
自己的工作經驗可比他豐富多了,我能讓這小子將我軍?
“我一天半!”
蘇陽道:“今天下午七點之前,我必破案!”
劉思源瞟了眼蘇陽。
雖然蘇陽名義上是顧問,可他的職責畢竟是清屍人。清屍人,在法醫的鄙視鏈中,屬於最底層的那種。
劉思源自然對蘇陽不屑一顧。
在加上蘇陽剛剛畢業不久,單單是這個年齡,都不能讓劉思源信服。
“年輕人,你的口氣比腳氣還要大啊!”
蘇陽起身。
“是不是口氣大,等我找到了凶手你就知道了。”
劉思源脫下手套。
質問道:“你要是七點之前找不到凶手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