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路遇車險
謝楠的出現,無疑也讓唐泉和方雅所在位置暴露,所以這八畝莊園不光是我,他們也已經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跟方雅道別後上了車,方雅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著我們離開。
謝楠收回視線先笑說道:“原來,這就是唐門二少隱居起來的原因。”
我開口說道:“唐泉已經離開唐門多年,而且我也跟你上了車,沒必要再找他們麻煩。”
謝楠回道:“二少要是真心喜歡這種閑雲野鶴的生活,佳人美景,不過問世事,唐少怎麽會找他麻煩呢,一家人本應該和和氣氣的,何少爺你說是吧?”
聽他這麽問我,我心說那這“世事”就是我了唄,顯然也是警告著我和唐泉不能再見麵了,我自然也不像連累唐泉他們,不過也不想唐祺然這麽得意,所以帶笑不笑的回道:
“虧得唐少大老遠的惦記著我,怕我走丟了又怕走的太順,特意派人來照顧著,還真和氣。”
謝楠自笑著,“保護何少爺周全可是唐少指派給我的首要任務,畢竟有多少眼睛都盯著,當然不能有閃失。”
常奇勝開著車還正興奮,這時候笑說道:“這個唐少什麽人啊,一出手這麽豪橫,這車手感果然是不一般,真是太合手了,何清明,我以前肯定是沒開過什麽好車是吧?”
我笑回道:“那還真不是,之前你差點撿一輛,跟這個一模一樣。”
“還有這好事?”常奇勝似乎回想著撿了又丟哪了。
我看看謝楠,“還好車主人自己找了回去,不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其實並不簡單,挺讓我意外的。”
謝楠笑笑,也是若有所指的看向前邊開車的常奇勝說道:“要說不簡單的還是何少爺,原來不是隻會撿死人骨頭,還有這畫壇術,活人俑的手段,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就在我跟謝楠言語上互相暗諷的時候,常奇勝開著車已經進入一段路的隧道,然而往前還沒出隧道,忽的看到暗處裏似乎人影一晃。
下一刻車後頭突然“砰砰”的兩聲聲響傳了來,然後整輛車開始失衡的往旁邊斜著衝去,常奇勝也趕緊往回打方向盤。
結果整個車在失控的撞上了左邊路基後又衝向了右邊,直到衝上路基“砰”的撞上了隧洞牆壁,總算是停了下來。
而我們在車裏也是橫衝直撞都磕碰得七葷八素,耳朵裏還盡是那種“吱吱”的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的刺耳的聲音,半天反應不過來。
前邊的車門和車前蓋都變了形,常奇勝扣來了安全帶踹開了門,我也是捂著胳膊下了車,兩個人再把一腦門血的謝楠也拽了下來。
謝楠一手捂著腦門上的血口子,氣道:“你是怎麽開的車,想搞死我們嗎?!”
常奇勝正踢著癟掉的後車軲轆,彎身從車胎上拔出了一枚三角形狀的釘子,轉頭看看謝楠,“都在一個車上,撞成這樣對我有什麽好處,都是因為壓上了這個東西。”他示意的晃晃手上的三角釘子。
“誰知道怎麽會壓上這種東西的,還好是剛剛附近沒有別的車,不然還不知道要撞成什麽樣子。”常奇勝嘀咕著,一臉心疼的看向那輛撞壞了的車。
我原本想著會不會是唐祺然謝楠他們又耍什麽花招,不過現在看謝楠一臉的血,氣急敗壞的模樣,顯然是不知情的,這時看看車後胎上另一個同樣癟了的車軲轆,從上頭也扣下來一枚三角釘子。
我心說原來剛剛那兩聲是後車胎同時爆了,不可能這麽巧兩個車胎同時爆胎,敢情兒都是這東西作怪,再想想那時隱約看到的人影,我說到道:
“這東西叫三腳紮馬釘,專門紮車胎用的,明顯是有人故意往路上丟的釘子。”
“奶奶的,誰這麽缺德,這不是禍害人呢麽。”常奇勝氣得轉頭四下尋看。
謝楠拿著手機看看沒有信號,隻能收起手機起身往前頭看看,“行了,車都這樣了別尋思能動了,到前頭出了隧洞看看,有信號才能打通電話叫人過來幫忙。”
剛剛是有驚無險總算沒出什麽大事,這時候看謝楠那副模樣,看著可不覺得可憐倒是好笑。
說起來之前也是我們三個人坐的這輛車,同樣也是半路上出的事,謝楠被個毛怪拖進了樹林裏,當時都以為他是凶多吉少。
這次呢,同樣還是我們三個,又是半路上出了狀況,結果我跟常奇勝還沒怎麽樣,他磕了一腦袋血。
所以我忍不住故意調侃說:
“白澤不是做風水麽,怎麽沒給你看看是不是你這車風水不好?不然怎麽總出事,而且倒黴的都是你呢。”
謝楠走在前邊沒搭話,隻哼了一聲,估計是鼻子快氣歪了。
往前走了七八分鍾總算是出了隧道,此時早就已經是天黑,而且奇怪的是這條路一直沒看到有來往的車輛,出了隧洞後就見一邊是山溝另一邊是窪地,往遠處看倒是隱約能看到燈的光亮。
“前邊有人家。”常奇勝往前指了指,“先去那邊看看。”
畢竟謝楠腦袋上的傷也得處理下,也隻能過去找人幫下忙再說。
這是,突然嘩啦啦一陣響聲傳了來,隨後從窪地下的草叢裏一前一後鑽出來兩個人影,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不過都是身材魁梧的壯漢。
走在前頭的男人一抬頭看見我們,抬手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嘴裏問道:“誰啊?”聲音粗的像砂紙。
謝楠看見有人,忙著說道:“我們過路的,在隧洞裏碰了車了,老哥,能幫個忙不,我這腦袋上的血還淌呢。”
男人打量明白,手電筒轉向隧洞那邊,嘴裏說道:“那裏啊,隔斷日子就總出事,你們能活著出來這都算點高的了。”
他關了手電筒接著說:“行了,跟我們走吧,家裏有些止血藥。”
謝楠麵露一喜忙道聲謝,而剛要往前走,就見這兩人是穿過大路要奔著山上去。
我問道:“你們不是住在前邊那戶嗎?”
男人停下轉頭看看我,衝山上揚了揚下巴回道:“我爺倆住山上看蛤蟆溝的,住在溝裏。”
年輕男人擰眉顯露幾分不耐煩,沉聲問道:“你們到底走不走。”
這年輕人方正的臉,一臉橫肉,而且臉上胳膊上都有長長的疤,怎麽看都凶神惡煞一樣。
再看這兩人手上都拎著東西,袋子濕漉漉的往下嘀嗒著水,還有鐵桶,上頭沾著些血水痕跡,而且年輕的手裏還抓著把鋼叉子,怎麽看這兩人都不像好人的模樣。
我跟常奇勝互相看了眼,都覺得隧洞裏的釘子說不定就是這兩人扔的,現在突然出現,怎麽都可疑。
所以我搖頭謝絕,“不了,我們還是到前邊看看吧。”
那年長男人沉默了下,這時冷笑聲,“好心提醒你們句,前頭那家你們最好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