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栽贓陷害玩得溜
我沒有想到,紅姑娘竟然會想出一個驚世駭俗的主意,按照她的意思,我不需要露麵,她也不需要,一切都應該讓那該死的客商背鍋,是他把紅姑娘弄來的。
說實話,我對此是有些猶豫不訣的,那客商拿錢辦事,也沒有強賣強買,就這般把其拉下水,實在是……
這可是要命的事。
不過,時間急迫,我這腦瓜子一時間也不太靈光,想不出比這個還要好的主意,沉吟片刻後,我對紅姑娘道,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會會那客商。”
總要看看那人是個什麽德行,再來決定接下來的路怎麽走。
把紅姑娘一個人丟在這裏,我倒是不擔心什麽,這院子是個別院,本就人不多,如今半夜三更的,大多已經進入深度睡眠,也就夜貓子才出會來活動。
那客商住在哪裏還挺好找,整個院子除了鎮長的屋裏有光,也就這廝的還能點著燈,一般的下人是沒有這個待遇的,摸黑走路是常態。
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摸了過去,戳破那窗戶紙朝裏偷窺。
此時的客商似乎已經洗漱完畢,正準備就寢,其身邊還有個穿著大膽,身材苗條麵容嬌好的女子服伺。
這個女子似乎是客商很親近的人,二人時不時的還交談幾句,而也就是這幾句讓我怒火中燒,原來這個客商竟然是個外域小國花了重金聘請的間諜,此番潛伏來東流鎮,為的就是從內部瓦解這防衛力量。
一路靠著大量的錢財開路,此人才來東流鎮半年,就已經成功的混入了上流圈子,並成功的把鎮長策反。
該死的老東西,你死得不冤!
我心裏暗罵那鎮長不是個東西,為了一點私利,置整個東流鎮的人不顧,虧得大家夥兒這般的愛戴他,結果,他卻如此回報。
原本對於紅姑娘的建議,我是有些猶豫不決的,咱任何時候都不能草菅人命。
此時此刻,嗬嗬了,這些人都該死,殺了他們就是為民除害。
客商二人說著說著,就有些不對勁起來,耳鬢嘶磨呢喃銀語,恰似春閨夢裏人。
哼!快活吧,你們不快活,我如何能成事!
我趴在牆根處,耐心的等待著。
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頭,那屋裏傳來床板搖晃的聲音時,我這才取出來一根竹筒,打開塞子,對著那窗戶眼兒吹了起來。
這是一種迷藥,類似於蒙汗藥吧,藥性很足,就是一頭豬也能在三分鍾之內迷倒。
懷表已經壞了,隻能默默地在心裏數著數。
待差不多了時,我側耳傾聽了一下,裏麵隻有響亮的呼嚕聲,別的再無動靜,想來這二人之間正在幹的那事兒也因此被打斷。
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子,掀開那紋賬看了一眼後,兩具交纏的軀體,果然很辣眼睛。
隨手扒拉了一件衣服裹在這廝的身上,我把人扛著就往外麵走去。
這客商倒也不胖,和一個尋常書生差不多的身量,扛起來倒也不是太費勁,這若是換成大腹便便的王德成,我可沒這個本事把人弄走。
屋子裏,紅姑娘來回踱步,顯得非常的焦急,待看到我來了後,那一顆高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接下來,我把鎮長和這廝放到一起,各自扒光,再給他們找了一把凶器,呈現相愛相殺的互毆場景。
然後,毫不猶豫的在那客商的肚腹處也捅了幾刀。
原本已經迷暈過去的人,在這個巨痛之下被刺激醒,看其要蹦跳起來,我上前一個手拐子扣在其後背上,直接送其上了西天。
一切行事鬼魅且迅速,倒也沒費多大心力。
眼下,這二人衣衫不整的倒在一起,且那客商之前拿走的那一封信也被我在其房裏翻了出來。
就著燈光一看,其中一張紙上麵寫的是一張路條,那是一個類似於免檢的批文,也就是說,客商如果帶著車隊進到東流鎮裏麵,那些守城的兵士是沒有資格查探的。
擁有這個牌子,客商想要偷渡多少人進來都可以吧。其心可誅!
而另外一張紙則是一張精心繪製的地形圖,把東流鎮賣得很徹底。
這兩樣東西若是流傳出去,這個東流鎮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改換門庭,成為外域的所有物。
好不容易享了幾代人的太平,這是我絕對不願見到的事。
所以,我想也不想的把這信紙沒收,重新找了一張紙,模仿著這個字跡,把那信裏麵的內容進行了替換,變成二人風花雪月的愛恨情仇,杜撰了許多莫須有的荒誕情節在裏麵。
故事不求真實,隻求大膽博人眼球,混淆視聽而已。
做完了這些後,此時離著天明已經不遠,我也沒有把紅姑娘帶走,而是找了一根麻繩把其吊在房頂上,再弄了一些血染在上麵,給其化了一個傷痕累累的妝容。
這一看就是個無辜的受害者,而那鎮長和客商,則是甜蜜至極的恩愛之人,因為不容於世,一番爭吵後選擇殉情。
而我則爬在房頂上,透過瓦片查探著房間裏的動靜。
隨著時間推移,最先醒來的人,是那個小廝,其早已經被我拖回門口,就靠著那鎖得死死的門板上。
這廝打了個哈欠,一覺醒來隻覺得脖子疼得不行。
“啊啊啊……睡落枕了,嘶……”
他歪著腦袋,齜牙咧嘴的看了看時辰,再看看緊鎖的房門,然後就準備去茅房撒泡水。
也就是這個功夫,聽到屋子裏傳來急切的悶哼聲。
他側耳傾聽了一下,還以為是鎮長大早上的就來了興致,玩弄美人的動靜大了點。
於是不屑的呸了一口,嘴裏無聲的罵了幾句。
這廝是個愛聽牆角的,扒著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發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鎮長可沒有本事持續那麽長的時間,那裏麵究竟是在幹嘛?
他壯著膽子把窗戶紙捅破了一點,打眼望去。裏麵烏漆麻黑的,隻看到一個亮眼的紅色,掛在半空中不停的晃動,頓時嚇得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到地上,扯開嗓門大叫起來,
“啊啊啊……來人啊,有人上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