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辛苦把人背下山
山道裏傳來蒙麵女子憤怒的嚎叫聲,“該死的麻天一,你給我等著,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下一次非要你死不可。”
嘶……這個女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這多少有些奇怪,我啥時候已經名滿天下,蒙著個臉也能被人認出來,若不是特別親近的人,真的很難辦到。
“哼!神神秘秘,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我的耳力還不錯,蒙麵女子的喘息聲雖然被壓得很低,那走路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卻無法壓下去。
瞅準了時機,我一個餓虎撲食就撲了過去。
“哢嚓!”
“啊!!!”
黑夜裏傳來女人筋骨斷裂的清脆聲音,以及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我這一撲太猛,那蒙麵女子根本承受不住,整個人倒在地上,已然受傷不輕。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饒是如此,這個女人還是沒有喪失攻擊性,反手一掌打向我。
我就地一個翻滾,瞬間遠離其三尺遠。
女子並沒有追上來,看起來受傷不輕的樣子。我對此並沒有任何內疚的心裏,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有慈悲,就衝她剛才的所作所為,我就該趁著撲到的時候,再賞她一刀子。
“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我從後背重新取出一根備用的火把,擦了一根火柴點亮。
那光把這方世界點亮,也把這個女人的痛苦照映。
看到我要離開,蒙麵女人咬牙切齒的叫住了我,“唉……你別走……回來!”
“幹嘛?”
我狐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這山裏有豺狼……”
我冷冷一笑,“女人,你要搞清楚一點,你不是我的什麽人,沒有資格要求我什麽,記住了,沒有殺了你,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別在這裏得寸進尺。”
見我狼心如鐵,蒙麵女人索性把蒙臉布扯了下來,“這樣呢,你還能堅持離開?”
看著那張熟悉得令我窒息的臉,我陰沉著臉,一個俯衝奔過去,扯住蒙麵女人的衣領,“沒有想到是你,你個毒女,快說,你把麻天天弄哪兒去啦!”
毒女的神情依然保持著驕傲,哪怕她已經疼得額角狂流汗,還是扯出一抹讓我心驚膽顫的微笑,“送我回風家,不然的話,永遠也別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
“你不是不想告訴我,而是不敢告訴我吧,這麽多天過去了,麻天天早就已經被你們害了吧,我現在就替她報仇。”
我取出腰間的長匕首,對著毒女的脖頸處就要下手。
“她沒死,這樣的美人,有大用,豈能說死就死。”
毒女的話成功的製住了我的殺意,“你說的可是真的?若有一個字作假,就讓這老天爺劈死你。”
這賊老天大概是真的見不得我發誓,才剛說完,就聽得頭頂上空一個大霹靂震響,想到被劈爛的觀雲台亭子,我那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好在,毒女可不知這個,瞬間被這天威嚇得慫膽,頓時立馬點頭如蒜磕,
“真的,真的,我們司令最喜歡收養這樣的美人兒,隻要經過培訓,用了不多久,她就會得到蛻變。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啊,你應該為她能擁有這樣的際遇而高興,這可不是一般人很能享受到的待遇。”
“我呸!狗屁的際遇,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經過天天的同意了嗎?你們這是強迫,是非法拘禁,別讓我找到你那什麽司令,指不定要把他也改造一番,讓他享受一下什麽叫蛻變。”
倒時給他蛻變成一條爬蟲,再一腳踩爆其腦袋,腸腸肚肚都扯出來全部捏碎。
那股子恨意在心裏發酵,實在難消,讓我掐著毒女的手勁兒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許多。
“麻天一,我若死在這裏,你永遠也別想找到你的女人。”
此時的毒女疼得五官都已經變了型,惡狼狼地道:“若不是剛才才下了一場大雨,天氣不好沒法攜帶毒蟲,你以為你能傷我?啊……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啊。”
我看著這個頂著麻天天的臉,疼得要死的女人,最終還是妥協的把火把遞了過去,“拿好!”
“我……我沒力氣,你剛才傷到我的脊椎了,嗚嗚……我不會癱瘓了吧!”
毒女再強,也隻是一個女人,麵對這樣的重傷,心裏也沒有底,那眼淚下來的時候,還真的帶著點麻天天哭泣的感覺。
“剛才摔的是屁股,不是什麽脊椎,你們女人就是嬌情,趕緊拿好這火把,我背你回去!”
“啊……好吧!”
毒女最後還是擠出來一點力氣,把那火把拿在手裏,隻是那綿軟無力的樣子,還真的有些可憐。
“堅持一下,等下我背起你,你把火把弄我咯吱窩裏,這總成了吧。”
解決了照明的問題,二人艱難的行走在山道裏。
此時的身上,掛滿了泥水,髒汙得不成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去泥塘裏打滾了。實際上也差不多,在這種鬼天氣裏打一架,誰還能保證自已幹淨如初。
那山腳下有大漢在守著,看到我們二人下山來,自然要盤問一番,被我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這些人也隻是例行盤問,並沒有過多的追究。
然而,我才走了沒兩步路,就看到遠遠的一顆樹下,有兩個人影提著燈籠在張望。他們正是那大庾和野人。
想必這二人是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我前腳才上山,後腳他們就跟了上來吧。
我背上的蒙麵女人大概是真的受傷不輕,此時已經陷入暈迷裏麵,如此怪異的組合,竟然沒讓他們認出我來。
“大庾姑娘,野人兄弟……是我……”
我的出場嚇得大庾一跳,“先生,這是咋啦?”
“沒事,就是這姑娘受了點傷,我送下山來醫治。”
野人則眼疾手快的把我咯吱窩裏的火把取下來,甚至還蹲下身子,做了個示意動作,讓我把人放他背上。
我背著這陌生的女人也的確是累得半死,這山道可不好走,摸黑下來用了一個小時,已經到了極限,到也不拒絕他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