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半路殺出蒙麵人
不光是這個年輕人表了態,接下來還有好幾人,紛紛表達了自已三天後要退出的想法。
雲公子的臉上麵無波瀾,隻是平靜地敘述了一個事實,“你們想走,雲家不攔,隨時請便,隻不過,之前蹭送的禮儀屬於白給,這個情要怎麽還,各人心裏得有一杆稱。”
這話讓人無法反駁,雲家人給的東西,都是價格不低,質量有保證的極品貨色,如果不是這個助拳需要,他們也舍不得花大價錢去那店鋪裏購買。
最終,那個家中有待產婦的年輕男人,直接允諾到時會退回禮物,其餘的人就隻能跟著雲公子繼續熬。
而我,在知道這個地宮的情形後,自然也沒有離開的打算,當然,更不想和這些人耗在一起,這打洞是個技術活,更是一個體力活,這些人就算沒日沒夜的幹,三五日也不一定能成行。
那地宮裏建築材料都是最頂級的,沒有一點外力強拆,隻靠這麽點人力的話,還是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吧。
“雲公子,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打算先回去修整一下,明日巳時再來,不知可行否?”
雲公子對我倒是客氣得很,那原本板著的臉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麻兄弟隻管去,來晚一點也無防。”
他這般一說,其餘的人也吵著要回去修息,等巳時再來。
雲公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們的訴求,“嚷嚷什麽,麻公子回去是要替我準備一些物資,你們回去是想幹嘛?”
這話一出,眾人哪裏好說自已要回去修息,隻得憋屈的退得遠遠的,不敢再在雲公子跟前晃**。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已會被一個男人給保護了,這個中滋味,真的是說不出來的驚悚。
通往山下的小路,我一個人打著火把走著,此時夜深人靜萬物寂賴,卻耳尖的聽得身後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傳來微弱的撲簌聲。
剛開始注意到時,我的腳步就不由自主地停頓下來。
而這聲音也跟著神奇的消失。
再走,還有,再停,也停……
如此兩次三番後,我就是脾氣再好也耐不住了,猛然轉頭,撿起一塊石頭就砸向那灌木叢裏,“誰在那裏,給我滾出來!”
良久無聲,我重新撿拾起一塊更大點的石頭,語帶威脅的道:“再不出來,砸死你可莫怪啊!”
很顯然,我的話對那人沒有什麽殺傷力,對方還窩在那裏就是不動。
“我呸!討打是吧,成全你!”
掄圓了手臂,狼狼地砸出手裏的石頭。
“嘭!”
同樣的一塊石頭,和我這塊石頭在半道上相撞,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
兩塊石頭爆閃出火花不說,還直接當場炸成幾塊。
可見,對方扔出來的力量,並不遜色於我。這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你是誰?想做什麽?有種就給我站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麽本事。”
“嗬……”
一個纖細之人從那灌木叢裏站了起來,渾身籠罩在黑色緊身衣裏麵,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雖然是在夜幕裏,從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來,對方是個女人。
蒙麵女人一臉譏誚的口吻,“耳力還不錯,給你打80分吧,畢竟跟了你好半響,這才察覺,嘖嘖……就你這樣的貨色,散漫而又沒實力,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心中冷笑,這個女人真當自已是哪一根蔥了,就敢在這裏充當大尾巴狼,還要給別人打分數,她自已又是個什貨色。
早在這人跟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防止偷襲的準備,隻是這人的所求一直沒弄懂,左等右等就是不來偷襲,沒有辦法,我也就隻能將其點破,讓其爆光出來。
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就不如她。
“嗬,這後山禁地,女人不得入內,如此鬼魅行事,閣下倒有臉得很。”
嘴裏說完,我的動作不停,繼續撿起石頭偷襲。
這丫的是個難纏的主,我這偷襲被其輕巧躲過,末了還對我鄙夷不已,“就這麽點水平,也來丟人顯現,看招!”
其手腕一抬,我想也沒想的往左邊跳了一下,發覺沒有任何攻擊,心念電轉之間,又趕忙跳了回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剛才跳過去的地方,傳來了石子的破空聲。
也虧得這一波實在機靈,沒有被這個蒙麵女子打中,不然的話,這張臉可沒地方放。
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後,對其道:“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不知道姑娘跟著我到底有何意。”
打開天窗,說亮話,誰也別在這裏彎彎繞。有這時間拿去休息不爽嗎?
那蒙麵女子也是個爽快人,見狀直接點出來意,
“那大墓裏發現了什麽,為何一直不進去?”
“不進去自然有不進去的理由,你們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跑這裏亂什麽事兒。”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有這個功夫趕緊回去吧,免得熬出黑眼圈,以後你男人給你找幾個姨太太回來,到時候可別哭。”
我這話顯然是答非所問,無意間惹怒了這個蒙麵女人,“說完了嗎?膚淺的男人,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也沒有活著的必要,去死吧!”
蒙麵女子說殺就要殺,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轉身就跑,邊跑邊撕心裂肺的叫嚷起來,
“殺人啦!女魔頭要殺人啦,救命啊!!!”
“呸!殺的就是你!該死的臭男人。”
蒙麵女子肺都要氣炸了,沒有想到我這般不上道,浪費了她許多表情,要早知道我是這樣貨色的,剛才就直接暗中偷襲完事。
在這濕滑的山道裏夜奔,這速度相當感人,若不想摔下山崖,就得時刻注意腳下。
這蒙麵女人雖然厲害,架不住沒有行走泥濘之路的經驗,我就算在前麵狂奔,也能聽到其“哎喲”一聲滑倒的聲音。
跑到一個土埂處的時候,我快速熄滅火把,蹲在那土埂底下,借助灌木叢掩藏自己的身影。
此時,兩個人都是睜眼瞎子,誰也看不見誰,隻能憑借聲音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