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歹毒的貴婦

這個世界就是那麽殘忍,越是善良的人,就越是要經受磨難。

過了不多一會兒,我腦海裏的沈夢就開始出現了變化。

照片上的沈夢,是個花兒一樣的姑娘,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閃動著鮮活的靈光,那張臉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相當的標致,再加上清純的氣息,給人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就算是比起巧兒來,也不凡多讓。

然而,這張臉卻在我的腦海裏開始變得蒼白,雙目開始變得無神,甚至是怨毒了起來!

很快,沈夢整個人就全部呈現了出來。

隻見此時的沈夢,披頭散發如同一個野人,渾身不住的往下滴著水,那身衣物,更是破爛不堪,隱隱露出了春光!

我的確還沒見過女人的身體,男人的本能讓我麵紅耳赤,但我仍是選擇低下了頭不去看。

“咦?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看女人的身體的嗎?你不是明明心裏就很想的嗎?裝什麽聖人啊?看啊,你倒是看啊!”

剛才我沒太注意,此時聽到沈夢的話略微抬頭,赫然看到沈夢那身上僅有的碎布,竟然是血紅的顏色!

這分明是已經變成了厲鬼!

“你注意著點兒,我這次招你回來,是因為你的父母還想見你最後一麵!”

我心中剛一冒起這個念頭,耳旁就響起了沈夢幽咽的哭聲。

能哭,就說明心中的怨恨還能宣泄,不然我就隻能是動用伏魔棍了。

抬頭望去,此時的沈夢已經用手遮住了緊要的部位:“嗚嗚嗚……我死的好慘啊!那個阿姨說是我爸爸的熟人,來接我去吃飯,結果,結果……嗚嗚嗚……”

“夢兒,是夢兒嗎?我可憐的孩子,你這是怎麽了?嗚嗚嗚……”

我剛要開口,沈夢母親的聲音陡然響起,我也隻能是歎了一口氣,默默的閉上了雙眼不去看沈夢,靜靜的聆聽著這家苦命的人兒做最後的道別。

“媽媽,我好冷,好冷!好多人壓在我身上,我好痛!我拚命掙紮,拚命嘶喊著求他們放過我,但他們不聽,一個個笑得好可怕,一個接著一個的……”

事情的經過,通過沈夢的描述大致的浮出了水麵。

一個月前,暑假的前一個禮拜,一個女人找到了沈夢,說是沈飛為了緩解沈夢的高考壓力,讓她來帶沈夢去外麵吃飯。

因為對方對沈飛的家事了如指掌,所以沈夢沒有懷疑。

對方先是帶著沈夢到了醫院,讓沈夢抽了一管血,說是為了備戰高考,需要排除身體所有的潛在病患。

沈夢沒有懷疑,就跟著對方去了。

結果半個小時後,那個貴婦人卻是一個人拿著一張化驗單在一條沒人的走道裏氣急敗壞的咆哮了起來!

說什麽不可能,說什麽除了他,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之類之類的。

沈夢沒大聽明白,卻也知道大人的事情最好別管,就乖乖的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去等待。

等到對方回來的時候,雖然麵色有些緋紅,卻也沒了之前的失態。

跟著,對方就以帶沈夢去吃飯為由,開車把沈夢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廢棄工廠。

沈夢意識到了不對,但這個時候卻已經晚了。

很快,廢棄工廠裏出來了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那女人對領頭的男人說了幾句什麽後,那男人就猥瑣大笑著,讓一幹人把沈夢給拖進了地下室,之後一群男人開始折磨起了沈夢。

沈夢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家,又哪裏禁得起那麽多畜生的摧殘?最後活活的被這些畜生給折磨死。

對方似乎根本沒把沈夢的死放在心上,直接叫人把沈夢裝進了一個大塑料袋,之後填上石頭,丟進了旁邊的一條河裏。

因為心中懷有怨氣,所以沈夢身上僅有的幾片破布,才會變成血紅的顏色。

“爸,媽,這是我的命,我命裏注定了要有這一劫,我現在不求報仇,就隻求你們能好好的活著!嗚嗚嗚……”

對方明顯勢力很大,而且心狠手辣,要是報仇,很可能沈飛他們也會陷入危險。

能說出這種話,說明沈夢還有良知,為了父母的安危,也真的放下了。

等到沈夢說到這裏的時候,一家人早已泣不成聲。

這是打我學會問米後,時間最長的一次。

隱隱的,我覺著腦仁有種要裂開的疼,這才出聲提醒他們趕緊交代最後的事宜。

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同,問米的時間長短也就不同,當腦袋開始有了疼痛感的時候,就必須要終止問米,否則等到結束後,我的大腦會出現不可逆的損傷。

最後,沈飛哽咽著問出沈夢葬身在了什麽地方,哭著讓沈夢安心上路,自己會照顧好媽媽之後,才讓我送走了沈夢。

等到摘下頭上的頭罩,沈飛的愛人已經哭暈在了**,臉旁的枕套和褥子全是濕的!

留了張字條給自己愛人後,看上去好像又蒼老了十幾歲的沈飛,這才哽咽著又要跪下謝我。

“夏聰小兄弟,謝謝你讓我們了卻了這個心願,以後就算是做牛做馬赴湯蹈火,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報答你!”

說實在的,這一跪我受得起,但我卻不忍心。

“待會兒我跟你一塊兒去,這麽晚了,又是荒郊野外,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沈飛之前對我都很是客氣,但這件事情上卻也沒再推辭,再三感謝後,就和我一道下了樓。

暑期的夜很熱,但沈飛的心卻很涼。

很快,出租車司機就把我們帶到了目的地,城西郊十公裏左右的一處廢棄工廠不遠處。

我沒忍心讓沈飛費神,塞給司機一張大團結就和沈飛下了車。

望著那邊的廢棄工廠,沈飛的眼中含著淚,但目光卻是充滿了憤怒!

“走吧,這裏不過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現在肯定沒人。你女兒在水裏泡著,肯定很冷。”

說著,我就要推沈飛朝著河邊去。

但我們這兒剛一轉身,百十米外的廢棄工廠裏頭,卻是忽然亮起了一點火光!

定睛一看,那是一個人在黑暗中點煙。

看清被火光映亮的臉龐,我當即就瞪大了雙眼!那,赫然是吳家那天給我們塞紅包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