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緝拿歸案
“你還真是叫人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假的，就讓我立刻被煙名樓的殺手殺死。”
何飛用上了賭咒發誓。
“你被殺了，也不能化解那些孩子的怨氣，等著下地獄贖罪吧！”
林曦月最是感情用事，那些孩子死的太淒慘了，作為一個母愛泛濫的女人，怎麽可能不痛恨何飛這種人。
“我知道我犯下的錯今生難以彌補，等死後到了地府，會贖罪的。”
也不知道林曦月那句話，牽動了何飛的痛處。
見何飛突然低沉下去，滿臉的悲傷痛苦，狄仁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淡然的姿態。
“行了，別做小女兒作態，何飛，那些粉色珍珠，知道代表什麽嗎？”
“那些都是賣了嬰孩後，煙名樓獎勵給我們的，每一顆，就代表十個嬰孩。”
“還真是……”
狄仁傑吃驚了，粉色珍珠，他已經發現好幾顆了，這些數字加起來，還真的令人發指。
“你們把嬰孩都賣到哪裏去了？可有記錄？”
“這個誰敢去記，都沒那個心思，再說了，跟我們接手的人，也不是買孩子的人家，是一個中間人。”
“那個中間人，也是煙名樓的嗎？”
“應該吧！不太確定，是翠兒說，那個人跟她們交易很多次了，靠譜，而且給的價格高，我當時沒多想，隻想多賺點錢，反正，賣給誰不是賣呢？”
“這是人話嗎？”
王元芳冷哼了一聲。
何飛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垂下了腦袋。
“行了，事情也大部分清楚了，叫人帶他回衙門吧！”
狄仁傑沒什麽想問的話，雖然，他現在更想知道煙名樓的事情，但，何飛明顯隻是個小卒子，知道的並不多，問了也是白搭。
錢縣令坐在書房，手裏把玩著一枚令牌，如果狄仁傑看到，一定會吃驚。
“唉！”
錢縣令重重的歎了口氣，把令牌收進了書房的暗格裏，整理了一下書房，這才不急不緩的推開門出去了。
隻是，還不等走出縣衙大門，錢縣令就被師爺李銘攔住了。
“大人，狄公子他們抓到何飛了，說是鬼嬰事件破案了。”
“哦？這麽快？”
錢縣令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就豐富了起來。
“是，人都抓回來了，已經在公堂上了。”
“升堂。”
“是！”
錢縣令換好了官服，來到公堂上，見下方跪著的何飛，以及旁邊站著的狄仁傑等人，眼皮子跳了跳，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堂下跪著何人？”
錢縣令雖然知道是誰，但，按照流程，還是問了一句。
“回稟大人，小的是打更的何飛，也是鬼嬰事件策劃人之一。”
“哦？詳細說說吧！”
見何飛老老實實的回答，錢縣令摸了摸胡須。
“因為草民缺錢，就跟另外一個打更人宋成德拐賣嬰孩，後因分贓不均，小的就殺了宋成德，害怕有人懷疑小人，就裝瘋賣傻，傳出有鬼嬰作祟的消息。”
何飛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錢縣令，又很快心虛的垂下頭去。
錢縣令被何飛那個眼神撇的的有些心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還有什麽，一並說出吧！免得本官對你大刑伺候。”
“小的之前從翠兒手裏接了一個孩子，後賣給了別人，那個孩子是大人您家的幼子。”
“什麽？那孩子現在呢？”
錢縣令再也無法冷靜了，直接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何飛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詢問。
“死了。”
“死了？怎麽死了呢？不是說賣了嗎？”
如果隻是賣給別人了，那還有找回來的一天，可要是死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這讓錢縣令怎能不惱火。
“是賣出去了，可是後來，我又在我家井底下的密道裏，看到了他的屍首，雖然頭顱沒了，可我還是能認出，那就是您家的孩子。”
何飛雖然沒見過幾次錢縣令的幼子，可是，那孩子前後都經過他的手。
他在賣掉孩子之前，都會給孩子洗澡清理一番，自然渾身上下都看的明明白白。
“你們還真是該死……”
錢縣令嘴都顫抖了，手顫抖著指著何飛。
“大人，我賣掉孩子之前，並不知道那是您家的，而且，翠兒剛開始沒說，我並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接手那個孩子的。”
狄仁傑看了何飛一眼，何飛明顯說謊了。
剛才，沒到公堂上時，何飛還給他說，那孩子是錢縣令家的奶娘送出來的，現在又改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過，狄仁傑暫時也沒多嘴，他現在隻是旁聽者。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何飛，真以為本官不會殺了你嗎？”
錢縣令對那個孩子有很深的期待，畢竟，是他與自己最愛的人生的。
“真不知，不過，小人懷疑，這跟您府上的人有重大關聯，如果不是你府上的人，那孩子怎麽會從府裏被偷出來？”
何飛雖然隱瞞了一點，可還是說出，孩子是從縣令府上，被送出去的。
“看來，本官家也有漏洞，來人，帶下去大刑伺候。”
錢縣令恢複了鎮定，臉色冷冰冰的，活像是有人欠了他上百萬金子一樣。
師爺在一旁瞥了一眼錢縣令，不過，並未言語。
“大人，何飛都招供了，現在大刑伺候，是不是不妥？”
“哼！本官如何行事，還需要你們來教導不成？行了，這裏也沒你們什麽事情了，請離開吧！本人還忙著呢！就不招待你們了，退堂！”
錢縣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錢縣令一走，堂前的壓抑們也開始分散離開了。
狄仁傑和王元芳等人，離開衙門，在大街上亂逛著。
“喂，這樣就完事了嗎？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麽。”
林曦月見狄仁傑他們在街上瞎晃**，不買東西，也不說話，有些無聊的拉住了狄仁傑。
“缺少了什麽？說說看。”
狄仁傑好脾氣的笑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上不太對勁。”
讓林曦月詳細說，林曦月還真說不清楚。
“你看，連你都感覺不對勁，那錢縣令為什麽就這麽急匆匆的結案了呢？而且，他對這件事情，都沒多少疑惑，他很不正常。”
“公子，錢縣令哪裏不正常了？他急著走，也許是想好好報複一下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