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的蹊蹺
“那宋成德是怎麽死的？翠兒又為什麽吊死在你房子呢？”
“我妒忌宋成德入了翠兒的眼，後拿錢也是拿大頭，那天喝多了，宋成德跟翠兒又在胡鬧，我壓不住心裏的怒火，就弄死了他。”
“那翠兒呢？”
見何飛不言語了，狄仁傑連忙問道。
“我不知道，真不是我做的，我也很意外，但是，我懷疑是煙名樓的人做的，至於為什麽，我也不清楚，我現在也被煙名樓的人追殺，你們幫幫我。”
“煙名樓的幕後人是誰？”
事情已經牽扯到煙名樓這個組織了，狄仁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我算哪個桌麵上的人物，怎麽可能見過幕後人，煙名樓可不一般，不過，我曾經聽翠兒說過，錢大人的小舅子，在裏麵是一個小管事。”
“哦？那錢大人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他小兒子丟了，為什麽不找他小舅子找人呢？”
“庶子跟嫡子不同，人家錢大人的小舅子，跟錢大人的庶子，可不是一個條繩子上的，或許，將來還有可能是敵人。”
“我說，你能不能別把人的心思想的那麽陰暗？”
狄仁傑沒想到林曦月會這麽說，立馬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她。
“哼！那是你們生活的家裏太單純了，你們是沒見識過嫡庶之爭，自然不清楚人心的陰暗。”
“呦，林女俠該不會是……”
“打住，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見過罷了，少往我身上牽扯，否則，休怪本女俠的拳頭不留情麵。”
林曦月揮舞了一下子拳頭。
狄仁傑縮回了脖子，他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何飛，錢縣令家的幼子，是你偷走的？為什麽要砍了那些孩子的頭顱？那些頭顱，現如今都在什麽地方？”
棺材裏丟失的頭顱，現如今都還沒找到，狄仁傑自然是要詢問清楚的。
“錢大人的兒子，是小翠偷來的，那些孩子的頭顱，我根本不知道是誰砍的，但我懷疑跟煙名樓有牽扯，我也是發現那些孩子的慘死，這才嚇得偷跑的。”
一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何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一直都不知道，那些孩子枉死嗎？”
“不知道，我們偷孩子，隻是為了賣錢，殺那些孩子，怎麽可能？”
見何飛急切的解釋，狄仁傑也相信了他的話。
“這下麵的密道，你知道是誰挖的嗎？”
“知道，是陳大河他們，陳大河說那個密道廢棄了，用不上了，就把院子廉價賣給了我，我隻是貪圖便宜。”
“陳大河他們是煙名樓的人，你知道嗎？”
“最開始不知道，後來是翠兒介紹我們認識的，也是認識後，陳大河才把房子賣給我的，翠兒還說，這是關照煙名樓裏的兄弟。”
“為什麽都跟翠兒有牽扯？這個翠兒，究竟是什麽身份？”
狄仁傑懷疑起了翠兒的身份，他有些不相信翠兒身份簡單了。
“翠兒跟我和宋成德，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們原本是訂了娃娃親的，隻是後來翠兒爹又把翠兒賣給了宋成德當未婚妻，之後，翠兒爹欠了賭債被人打死了，翠兒為了還錢，就自賣身到了煙名樓。”
“既然都訂了親的，怎麽又會賣給宋成德，宋成德難道不知道你和翠兒的關係嗎？”
狄仁傑都快被何飛三人的感情關係弄的頭暈了。
“知道，但是他一直都喜歡翠兒，翠兒那麽漂亮，有溫柔可愛，見過她的男人，沒幾個不動心的。”
一想起翠兒的音容樣貌，何飛臉上就露出了幸福知足的笑容來。
狄仁傑等人，真的是意外了，何飛這樣子，可見是愛慘了翠兒。
不然，翠兒都跟自己的發小有了關係，後又賣身青樓，為什麽還不肯死心，現在人都死了，竟然想起她來，還露出那副癡態。
“真是有毛病，惡心死了。”
林曦月有些厭煩那個翠兒了，要真是好的，怎麽會做出那些事情來。
“不許你說她，她都是被逼迫的，她也隻是一個可憐的苦命女子。”
何飛惡狠狠的瞪著林曦月。
“哼！可憐？偷賣別人家的孩子也叫可憐？明知道自己有婚約，竟然還另外跟別人有了婚約？最後還賣身到青樓裏？真是可笑。”
“她都是被逼無奈的，要是有法子，也不會走上絕路。”
“真到無奈的份上了嗎？如果她不願意，怎麽不逃跑？後來沒錢，不會去大戶人家做工還賬嗎？還有偷盜別人孩子買賣，這些都是出於無奈嗎？”
林曦月的話，讓何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了。
“好了，現在不是數落翠兒好壞的時候，何飛，你仔細想想，翠兒死前，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翠兒的死，太過蹊蹺了，狄仁傑懷疑，翠兒肯定是知道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了，不然，也不會被人滅口。
何飛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那天她有些慌亂，我以為是宋成德的死，嚇住她了，當時也沒多想。”
“那除了慌亂之外，還有什麽？”
“哦！對了，她給了我一個匣子，說不要打開，否則，會沒命的，讓我把東西藏在井下麵，密道的牆壁裏。”
何飛這些話一說出來，狄仁傑和王元芳都愣住了。
原來，那枚不知真假的閻王令，竟然是翠兒拿來，讓何飛藏的。
狄仁傑之前一直懷疑是陳大河的，看來，有些猜測，還是不準確的。
“你可有打開看過裏麵的東西？”
“沒有，翠兒說了，看過就真沒命了，說不是什麽秘密都能被人知曉的，我相信翠兒不會害我。”
“那密道裏，那些棺材裏麵，為什麽每個都放了一枚粉珍珠？”
“我是真不知情，我原本都不知道下麵有棺材的，也是那天藏匣子的時候，才發現了那些棺材，隻是，當時棺材裏麵是空的。”
“那你什麽時候發現，裏麵的無頭屍體的？”
“就是林姑娘那天來找我的時候，我原本想藏點錢下去，誰知道，就看到了那一幕，我嚇得想找翠兒問情況，誰知道，一上來，就看到翠兒吊死在我房間裏，後來你們就闖進來了。”
“你懷疑是煙名樓裏的人在滅口，先是翠兒死了，你害怕自己被殺，就找機會逃離了？”
“是，我想逃走，可惜，最終還是沒逃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