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武是意誌
“你說什麽？”
江別憤怒的看著眼前的日國人：“你在侮辱我？”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針對你。”勇馬範咧嘴道：“我是說在座的各位，你們的武，都是舞，包括你，王海烈。”
王海烈雖然聽聞不喜，但他的涵養卻還是讓他心無外物，看著眼前的武當弟子拱手道。
“請。”
“賜教了。”這名武當弟子見王海烈是和這勇馬範一起來的，也是不喜，出手就是一腿。
另一邊，江別也按捺住憤怒，拱手道。
“請賜教。”
“嗯，你來吧。”勇馬範雙手叉腰，咧嘴道：“來打我。”
....
靈風看著靈明皺著眉道。
“你請來的這朋友，他不講武德啊？”
“原來，我們武當山馳名海外的‘武術’就是要靠武德來維持的嗎？”靈明搖頭道：“那這武術，也太廉價了一些吧。”
一開始靈風還以為靈明不知，可如今來看靈明這表情，顯然是知道這勇馬範的成分的。
他就是來挑事兒的。
“你身為武當弟子居然做這種事？！”
“不破，不立。”靈明搖頭說道：“你看看，我們的傳武現在是什麽樣？在外人看來，我們已經和那什麽雷公太極，馬保一樣的貨色了...然而現實呢？又是如何？難道不是如同勇馬範說的一樣，與其稱之為武，不如稱之為舞吧。”
此時此刻，那勇馬範卻是已經決出了勝負來。
強健的肌肉和體魄，凶悍的筋肉和力量，一拳將江別的早餐都給打了出來。
樸實無華，且單純的一拳。
王海烈那邊也是如此，雖然彬彬有禮，但拳法卻是凶猛，這拳術之中，有著現代搏擊的凶猛，又有著傳武的技巧，還有不遜色於勇馬範的力量。
兩個人幾乎就是橫掃這個擂台，無有一合之將。
那個早餐被打出來的江別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甩了甩腦袋，依然擺出架勢來：“請...賜教。”
“你站起來，多少次，結果都一樣，不會有變化。”
勇馬範咧嘴笑道：“但我，不介意，打你。”
江別踉踉蹌蹌的說道。
“武當...江別...請...賜教...”
...
台上的武當弟子們還有一些所謂的傳武傳人弟子們被兩個人打的七零八落的，如同八荒掃六合一般幹淨利落。
勇馬範打的手都酸了，直直打哈欠。
“這就是，傳武嗎，這就是，武當嗎，真是，太弱小了。”
“就這？”靈明指著勇馬範那一邊，站起來說道：“清醒一點吧，師兄，你看看，你瞧瞧，所謂的武當弟子，武當武術，所謂的傳統武術，被一個異邦人打的落花流水，這就是我們的武術，師兄，你看清醒一點啊，這麽多年了，你還沉浸在傳武夢中嗎？”
靈明臉紅耳赤，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看看啊，看看吧，這些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武當弟子們，你還說的出來，我們武當山的‘傳武’有多麽神奇厲害嗎？”
靈風看著激動的靈明沉吟道。
“你...根本不懂什麽叫做武。”
“我不懂？”靈明激動道：“是啊，我不懂，當年我們的師傅被路過的小混混揍了鼻青臉腫，這就是所謂的傳武，這就是所謂的武當大師，我當然懂傳武術，我當然懂我武當武術，這些我都懂，不懂的是你們...”
“是嗎...”
倒下的武當弟子大多都站不起來去挑戰兩位踢館者了。
但台下的武當弟子卻是一個比一個眼紅，包括非武門弟子的人，也包括靈明的弟子淩真。
他不懂師傅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他知道，此時此刻，他要站出來。
“武當弟子，淩真，請賜教。”
瘦胳膊瘦腿，沒有半點肌肉的淩真站上了擂台。
“武當弟子，薑恒，請賜教。”
“武當弟子，清午，請賜教。”
“武當弟子...”
在外圍圍觀的武當弟子站了出去，明明非武門弟子，卻站在了這兩位凶神的麵前。
麵對這些常年鍛煉的武門弟子兩人尚且不懼，更別說這些細胳臂細腿的文門弟子了。
然而這時候無論是勇馬範還是王海烈，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勇馬範卻是手插口袋，無所謂道：“你們，都來，一起來，都可以。”
然而王海烈卻是放下了雙手，沉吟道。
“在下是來求武的，就算無武可求，也並非來鬧事的，如果先前有得罪的話多多包涵，不過在下還是勸你們不要去挑戰勇馬範，雖然他隻身一人，卻不是誰都能挑戰的。”
王海烈這是在好心提醒，這勇馬範不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即使是瘦弱之人，女人，孩子，隻要敢擋在他麵前的，他都會揮拳，他就是這麽一個人。
他求的是武，勇馬範求的隻是釋放心中之火。
“多謝王先生提醒。”淩真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但我還是要說，在下，武當弟子，淩真，請賜教。”
周圍的武當弟子一同應和。
這讓靈明看著是又著急又難受：“混賬，你上去湊什麽熱鬧，你不怕被那個勇馬範打死嗎？快給我下來！”
靈明可是知道淩真的身體情況的，完全是不禁打不禁揍的。
然而此時，淩真卻是沒像往常一樣乖乖聽師傅的話，而是倔強的走上前去。
此時，靈風也站了出去，這位年事已不小的道人，脫下了道袍，露出了裏麵的練功服。
“靈風師兄，你...你都這把年紀了...”
拳怕少壯，靈風雖然是他們武當弟子的教官教練，但真要對壘起來靈風怕是要被一拳打趴下。
“靈明師弟，你還是不明白。”靈風站上擂台，淡淡的說道，卻沒有回頭：“武，是什麽。”
“我們武當的武，是意誌，是傳承，我們傳強身健體之道於世，我們傳團結剛柔之思想於世，我們傳柔中帶剛之意誌於世。”
“傳武，傳的從來就不是武，而是精神，一代又一代的精神，融於武術之中的不屈精神，才是祖師留下來最珍貴的道藏，若是搏殺術的話，我們為何叫做‘交流會’而不叫做‘搏擊大賽’呢。”
靈風瞥了瞥靈明說道：“你從來就沒有懂過，當年師傅之所以被揍的那麽慘，是因為他當時用身子護住了一個他們正在欺負的學生，所以才鬧的那麽狼狽的...你不懂，什麽是武。”
言罷，靈風便拋下呢喃不語的靈明，上了擂台，拱手看著兩位外來的武人說道。
“武當山，靈風，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