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開始打臉
宋驚鴻和陳良到場，看到楚辭隻是微微示意，轉頭看向曹興遠詢問情況。
一番溝通，宋驚鴻和陳良向楚辭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宣布這場鬥寶由他們兩人和曹興遠共同擔任評委。
賭鬥兩人依次亮寶交由對方鑒定，限時半柱香，鑒定出錯或沒有鑒定出來即為輸。
兩方鑒定出來數量一致，則以鬥寶物品價值進行判定，價高者生出。
如果對鑒定結果不服，可以要求評委複檢。
賭鬥采用五局三勝製，勝負必須按協議執行，否則終身不許踏入古玩行一步。
此時五覺樓外圍觀的人群已經有上百人。
許多人都是被打電話催來的。
“有人和曹啟哲賭鬥雜項？”
“上班呢，不去！必輸的東西有啥可看。”
“什麽？那個人就是賭牌子贏了曹啟哲的？”
“宋驚鴻、陳良、曹興遠三人共同擔任裁判？”
“輸的人要磕頭道歉，還永遠不能踏入古玩街一步？”
“哎哎哎，趕緊幫我留個位子，我現在請假過去！”
……
這樣的對話在吳州市各個區域發生著，無數對收藏感興趣的人瘋了一樣的湧到五覺樓門前，把整條街的交通全部堵塞。
屋內幾人一看這情況，索性將整張桌子全部搬去外麵，在五覺樓大門口擺出賭鬥台。
一番布置，賭鬥正式開始。
曹啟哲摸出一個錦盒，打開盒蓋露出一個石頭材質的寶塔。
八角七層，最下方鑿有佛龕，供著一位盤坐的和尚，身披袈裟，神色端詳。
楚辭打量一眼，沒有說話。
曹啟哲獰笑著大叫：“姓楚的，之前不是很狂麽！怎麽啞巴了！我要你連這第一關都過不去！”
台下一群收藏者看著石塔紛紛變了臉色。
“這怎麽猜？這種東西這條街上哪個攤位沒有十個八個，沒有任何資料，半柱香時間內不可能說出來曆。”
“以前我在農村的時候，這種石塔好多的喲，哪個能說得出嘛，要我看，這是曹家故意刁難呢，不信他們自己都說不出這個東西。”
也有人給曹啟哲站台：“願賭服輸，說好的鑒別來曆，那就別怪別人出招刁鑽。我覺得曹啟哲做的沒什麽毛病！”
評委席，宋驚鴻遠眺一眼也是一臉震驚。
“怎麽，連老宋你都看不出這東西來曆麽？”曹興遠輕聲問著，臉上卻是帶著濃鬱的笑意。
宋驚鴻也不說話，微微搖頭，淡定看向楚辭：“我自然知道，隻是覺得，可能他說的會比我更全一些。”
曹興遠心頭一緊，馬上安慰自己這隻是宋驚鴻的心理戰術，就是為了擾亂自己心神。
這東西要不是自己之前見過一次，恐怕都要走眼，他楚辭憑什麽認出來！
賭鬥台上，曹啟哲還在叫囂著嘲諷楚辭，就聽到楚辭朗聲開口：“鑒寶的時候有狗叫怎麽辦？”
“哪裏有狗叫？”曹啟哲怒問到 ：“分明是我在問你能不能鑒定出來！”
“哦，原來是曹少爺在叫。”楚辭冷哼一聲，眼眸如電：“接下來，我要開始打臉了，麻煩你安靜點。”
曹啟哲臉色一沉，高聲叫道。
“好，很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辱罵我！”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麽打我臉的！”
“別等到半柱香燒完，自己灰溜溜滾去吃屎！”
“聒噪。”
楚辭微微搖頭，指著盒中佛塔輕蔑說道：“六祖的藏發塔就用這種東西裝著，要是讓和尚們看見，我怕你曹少爺被人打死！”
“六祖？”
“藏發塔？”
“那是什麽東西？”
台下不知道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曹興遠麵色一變。
他看到這個石塔的時候也隻猜出是某個高僧的藏發塔，沒想到居然被楚辭點出佛塔真身！
“好！居然能看出這是藏發塔，不過你憑什麽說這是六祖的藏發塔。”
曹啟哲放聲大笑：“要是你不自作主張說這是六祖的，我還不能說你錯，可你偏偏自作聰明加上一個六祖的名號，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場！”
台下，許多收藏者紛紛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了，要是不說那兩個字，贏的就該是楚老板了！”
不過也有人冷眼冷語：“沒有實力還想畫蛇添足，丟人現眼。”
曹啟哲朗聲叫著闔上錦盒:“姓楚的，你輸了！”
“這一局，就不好意思了！”
楚辭看著曹啟哲，冷笑著將目光投向評委席：“我要複檢！”
“什麽！”
曹啟哲的大笑戛然而止。
“第一輪啊！第一輪你就複檢了，你特麽還是人嗎？！”
“對付不是人的東西，你管的著麽？”
收藏者更是轟然響起一片驚呼，才第一局就可以看到評委出手，這場賭鬥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楚辭重新站定指著曹啟哲懷中錦盒冷聲開口：“曹啟哲第一件藏品為唐六祖禪師惠能石雕藏發塔，請複檢！”
楚辭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再鎮定。
上一句他隻說這是六祖藏發塔，沒想到這次居然連朝代、塔名說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他不過是上手看了幾眼，連高倍放大鏡都沒有掏出來，如果說的還是是真的，那這個實力也太恐怖了！
評委席，陳良接過石塔在手中仔細翻轉查看，還拿出放大鏡一寸一寸仔細排查。
半晌，抬頭看向楚辭：“這塔的確是藏發塔，可是你說這是六祖禪師的藏發塔，有什麽憑據？”
“聽到了麽，連陳館長都不認同這是六祖藏發塔，姓楚的完了！”王學真看向楚辭眼裏噴火。
幾個剛剛支持楚辭的收藏者也漸漸啞聲，一言不發。
楚辭冷哼一聲，目光落在三名評委身上滿是失望：“頭發長見識短，還敢坐評委席！”
“粵省光孝寺有一個藏發塔，高7.8米，以石基灰沙磚築成，塔下有碑文記錄六祖藏發塔落成時的景象。”
“八麵嚴潔，騰空七層，端如湧出，偉歟！時人以碎料製小塔，以求福佑。”
“這塔製式與描述一模一樣，而且材質也一樣，我說此塔是六祖藏發塔，有誰反對？”
“拿典籍！拿粵省佛塔典籍來！”
曹啟哲高聲咆哮著，很快有人送來一本燙金裝幀書籍，一看就知道是曹家珍藏。
數秒後，曹啟哲發狂一樣大叫著：“怎麽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假的啊！”
說完，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一片。
其他人看到曹啟哲的樣子，已然明白楚辭說的是實情，當下開始叫好。
台上，曹興遠眼神微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楚辭冷笑一聲，看著曹啟哲，看著五覺樓，看著曹家眾人厲聲開口：“我說過，這隻是一個開始！你們曹家的臉，我打定了！”
“現在，該我亮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