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同學聚會

晉天賜的父親和束同安自大學時期開始就是好朋友,畢業之後,一個進了家族企業,一個創建了自己的銀行,兩人一直保持著友誼。

束同安一直拿晉天賜當做自己的子侄,特別是晉天賜的父親去世之後,他對晉天賜更是多了一份憐愛,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寵溺。

現在晉天賜好心給自己找了個所謂的‘神醫’,姑且不論醫術如何,最起碼這片孝心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就讓孫少給我看看吧……不過針灸還是算了吧,馬老最擅長針灸,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麽下針,咱們還是不要費事兒了。”束同安看著眾人說道。

孫澤剛剛已經說過需要針灸,現在卻不讓他紮針,這能行得通嗎?可是束同安已經退讓了一步,晉天賜為難的看著孫澤欲言又止。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謝謝束先生信得過我,那我就試試吧。”

在眾人注視下,孫澤讓束同安脫掉上衣,用雙手按在他的後腰處開始揉搓,待手心感覺到溫熱後,這才通過腎髒附近的穴位注入了部分混沌真氣。

“好了,您穿上衣服吧。”

“這就好了?”劉專家搖搖頭說道,“果然是個兒戲,不過也好,省得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孫澤不搭理劉專家,抬眼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又看了眼窗外刺眼的日光,開口說道:“平日裏十二點左右,您就要犯病了,但是今天不會了。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真的要走了。”

“好的,真是麻煩你了。”束同安點點頭,說道,“不能讓你白來一趟。”

說完,束同安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票本,在上麵填上數字和簽名,撕下後遞給了孫澤。

“這是十萬塊錢,你拿去吧。”

劉專家的眼睛都紅了,自己每次出診也不過一兩萬的辛苦費,這個小子憑什麽一下子就得到這麽多?!

雖然錢是給孫澤的,但束同安主要還是給晉天賜麵子,畢竟人是他找來的,說什麽也不能寒了晉天賜的心啊。

孫澤伸手推了回去,說道:“無功不受祿,我也並沒有治好您的病,您是寒氣入體,我剛剛做的那些也隻是讓您今天中午少遭一次罪而已。”

束同安愣了一下,他不是為了騙錢嗎?!

劉專家插嘴道:“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啊,哼,騙子的一貫伎倆。”

孫澤不願再待在這裏,衝束同安夫婦點點頭,扭頭就走。

“走就對了,省得待會兒現眼!”劉專家還在落井下石。

不光他是這麽想的,束同安也不相信,就憑著幾下按摩,自己就能夠不發病了?簡直就是個笑話。

晉天賜趕緊跟上:“叔叔,阿姨,我也走了啊——”

今天孫澤是應自己的麵子來幫忙的,卻被別人無端羞辱和不信任,回去的路上晉天賜很是臊眉耷眼。

孫澤卻不以為意,反倒勸慰了晉天賜老半天,這才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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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未合眼,上午又消耗了混沌真氣,孫澤拒絕了晉天賜一起吃飯的邀請,一回到家就回房間睡覺了。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束家別墅裏,書房裏隻剩下了束同安夫婦兩人。

“老公,”束夫人對正在看財經報紙的束同安說道,“要不你抓緊時間休息會兒吧,趁著這會兒還沒有發病,多睡一分鍾是一分鍾啊。”

“算了吧,別到時候還沒睡著就又犯病了,還不如就這麽等著,唉……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

束同安放下報紙,頹然的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說不定還真像孫少說的那樣,今天白天真的不會發作,現在都下午一點多了,要是平時早就犯病了。”

“糊塗!”束同安睜開眼睛,不屑道,“你還真信他說的了?!馬老都沒有辦法的事兒,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成?!別開玩笑了。”

“倒也是……”束夫人無奈道,擔憂的看著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丈夫。

這才幾個月啊,老公原來烏黑的頭發就變成灰白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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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孫澤揉著眼睛走出了臥室。

“你醒了?我正準備叫你呢。”白若聽到動靜,也從自己的臥室裏走了出來。

白若穿著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襯,外麵套著一件米黃色的西裝小外套,下麵穿了一件修身長褲,看樣子頭發也是新做的。

“你晚上有應酬?”

“不是我,是我們,”白若一邊塗抹著護膚品,一邊說道,“中午剛接到電話,晚上大學同學聚會……你趕緊收拾一下,然後咱們就動身。”

孫澤在大學裏很是普通,也沒有交到幾個知心的朋友,所以對這種聚會沒有什麽興趣。

“我就不去了吧。”

“那怎麽行,好多人點名讓你去呢!”

“那好吧,”說完,孫澤隨口問了一句,“這次聚會誰組織的?”

“三班的鞏良達。”

“他啊——”

鞏良達在大學裏是個很優秀的人,不僅學習好,而且很會做人,和學校管理人員走得很近,大二的時候,就成為了校學生會副主席。

孫澤和他完全是兩類不同的人,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他在大學的時候苦苦追求了白若整整四年。

兩人來到包間後,已經到了二十幾個人了。

“白若!你可算來了,坐這邊來,那邊是男生坐的。”有女生熱情招呼道。

等人到齊後,聚會算是正常開始了。

開場詞自然由鞏良達主持,緬懷了一番大學歲月後,一眾人開始吃吃喝喝。

“鞏總,不簡單啊,居然選在了金帝酒店聚會,到底是不一樣了,聽說你現在是財安銀行分行的行長了?牛逼,真牛逼!來,咱們兄弟幹一個。”有男生說道。

鞏良達得意的看了孫澤一眼,端起酒杯笑道,“什麽行長不行長的,也就混口飯吃,一年也就兩百萬年薪而已。”

“我去——這麽高啊!”酒桌眾人感慨道。

鞏良達自然是男生這一桌的焦點,沒多大一會兒就喝下去了半斤白酒。

隻見他端起一杯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女生那一桌,來到白若跟前說道:“白若,來,咱倆喝一個!聽說前陣子你去財安銀行貸款,跑了四五趟都沒有貸到,白氏藥業舉步維艱啊……你怎麽也不給我說一聲啊?!別怕麻煩我,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嘛。”

聞言,女生們看向白若的眼神都變了,原來這個白家大小姐已經徒有其名了……

“來,幹一個!回頭兒你去找我,我一定讓你滿意,哈哈……”

白若的臉色變得難看,端起茶杯,站了起來:“那我以茶代酒,咱們喝一個!”

“那怎麽行?鞏總誠意滿滿,你怎麽能這樣呢?”有女生起哄道,一邊給白若倒酒一邊說道,“更何況鞏總大學裏可是整整追了你四年啊!就衝這份情誼,你也得喝杯酒吧!”

“就是!”眾女生紛紛起哄。

“是啊,白若,你就喝一杯酒吧。”坐在白若對麵的一個漂亮女生說道。

說話的女生正是鞏良達的妻子應亭秀,她當然知道鞏良達喜歡白若的事情,直到如今自己丈夫的心還在白若的身上,因此對白若的恨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自己贏不了丈夫的心,但是隻要能夠羞辱到白若,她不介意推波助瀾。

“看到了沒?鞏夫人都不介意丈夫和你喝酒,你就不要推辭了。”

眾目睽睽之下,白若手足無措,總不能因為這個當場翻臉吧。

“白若既然不想喝酒,鞏總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吧,”孫澤上前拉住白若的手,說道,“就由我代勞吧!”

說著話,孫澤端起了白若麵前的白酒杯,笑嗬嗬的看著鞏良達。

“你——”鞏良達不屑的看著孫澤,說道,“我是要和白若喝酒,你不過是個入贅的,有什麽資格代表她?!”

“鞏良達,你過分了啊!!”白若這下徹底生氣了,板著俏臉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