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莫少的疑惑
“送我畫的人，其實你們都見過。”晉天賜笑道，“就是剛剛離開的孫澤！”
“什麽？！晉少，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是啊，他、他怎麽可能弄到牟老的畫？！”
“為什麽不可能？”一旁的莫曉虎說道，“我的畫也是他送的。”
包間裏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說法。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看向了金曼鈺，問道：“金董，您的畫，不會也是孫澤送的吧？”
“不是，我在孫少那裏，可沒有晉少、莫少這麽有麵子！”金曼玉說道，“這幾幅畫，是牟老當著我的麵繪就的。”
她的說法讓人覺著更加震驚，許久之後有人說道：“金董果然有麵子，能夠讓牟老親自為您作畫，麵子真是大的沒邊了，真讓人羨慕！”
金曼鈺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對方不說話。
“怎、怎麽了？金董，我說錯話了嗎？”
金曼鈺展顏笑了起來，歎了口氣，這才說道：“你說的不對，其實我哪有這個麵子啊——”
“那是？”
見成功吊起眾人的好奇心，金曼鈺這才緩緩說道：“牟老爺子之所以肯送給我畫，說到底還是衝著孫澤的麵子，不然的話他老人家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會，更不用說送我畫了！說到底，雖然我的畫不是孫澤送的，但是和他送的也沒有任何分別！”
說完，她又看向周子修，好奇道；“周公子，牟老爺子一到深州市我就和他在一起，第二天他就搬去我的別墅了，一直到走都是孫澤和我陪著他……我不記得你出現在他麵前過啊？”
有兩副真跡作證，沒人會質疑金曼鈺說的話，大家都看向了周子修。
“我、我……老爺子是抽空見我的……”周子修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這樣啊——”金曼鈺也不逼問，笑了笑後，專心收起自己的畫作，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兒子有難，作為父親不能不幫，周領導尷尬的笑道：“今晚真是大開眼界，連著看了這麽多真跡，真是讓人高興……大家坐啊，咱們接著喝酒。”
眾人紛紛落座後，晉天賜拿起手邊的盒子，起身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先走了……諸位慢用，玩得開心啊。”
“我也走了——不送。”莫曉虎起身說道。
“還有我，睡得太晚，對皮膚不好——”金曼鈺也站了起來。
三人不理周家父子的臉色，向著門口走去。
“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了。”
“再見——”
越來越多的人起身就走，到了後來都沒人費心說句場麵話了。
一些沒有得到晉少等人前期交代的老板，也紛紛起身，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包間。
看著房間裏寥寥無幾的幾個自己人，周領導一把掀翻了桌子，吼道：“這個孫澤！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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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少，你到底是要搞什麽呢？！你別忘了，畫可是還在周家父子手裏呢！”莫曉虎拿著手機大聲說道。
“我知道，畫總會回來的，”電話那頭孫澤頓了頓，說道，“至少到目前為止，人們已經都知道周家父子手裏的畫，是從我手裏得到的！”
莫曉虎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倒是……不過有意義嗎？”
“有。”孫澤說道。
坐在一旁的晉天賜看著窗外的夜景不說話。
莫曉虎掛斷電話，扭頭看了過去，恰好看到車窗裏映著晉天賜的笑臉。
“你笑什麽呢？”
“我認為孫少今晚做的恰到好處。”晉天賜轉過頭說道。
“為什麽？”
“孫少現在是什麽處境？拋開他隱藏的能力，在大多數人眼裏他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他今晚無論是撒潑打滾還是聲淚俱下，周家都不會把畫還給他的，因為那樣就坐實了他們強行索他人財物的行為，更何況還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他們當不起這個名聲！”晉天賜解釋道，“並且孫少真要是硬要的話，無論要不要回來，白家人也會對他橫加責難的，因為孫少給白家招風惹雨了。”
莫曉虎皺著眉頭說道：“可是今晚這麽一鬧，孫澤不還是得罪周家父子了嗎？白家人依然會對他不滿意的。”
“這就是為什麽我說恰到好處的原因，”晉天賜笑道，“他讓所有人都了然了周家父子手裏畫的由來，最終畫雖然還是在周家父子手裏，卻已經讓他們父子丟了大人了，還有就是白家人事後指責孫少，他也能有話說，畢竟畫還是在周家手裏，他依然是受害者！”
莫曉虎還是不理解，皺著眉頭說道：“他這樣做的意義就是為了惡心周家父子嗎？”
晉天賜緩慢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認為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莫曉虎不再言語，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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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孫澤和白若剛一到公司，就接到了辦公室的電話，工作人員禮貌卻又急切地讓他們立即到董事長辦公室裏一趟。
“你知道是因為什麽嗎？”白若掛斷電話以後看著孫澤問道。
“我怎麽會知道——”
白若從椅子上站起來，邊走邊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爸爸隻要也叫上你，這件事準和你有關係。”
“其實我很不希望這樣。”孫澤笑著將辦公室門打開。
白若翻了個白眼，先一步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來到董事長辦公室，第一感覺就是這裏的氣壓很低。
白林生黑著一張臉，看也不看二人一眼，白慶波抽著煙不說話。
“爸，您找我們有什麽事兒嗎？”白若見狀主動問道。
“昨晚孫澤去參加周領導的生日宴了，這件事你知道嗎？”白林生翻著眼緊盯著白若問道。
“生日宴？”白若扭頭看向孫澤問道，“你去參加了？”
白林生見狀，沉聲說道：“你問問你老公，看他幹得什麽好事！”
孫澤衝白若解釋道：“昨晚我的確去參加了……我也沒幹別的什麽，隻是索要我的畫而已。”
“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白若皺著眉頭說道，“就算是要，也不能在人家的生日宴上要吧？這不是讓周家難堪嘛。”
“我也不想的，當時周子修拿著我的畫，當眾送給了他父親，這不明擺著要據為己有嘛！這我要是再不要，今後肯定要不出來了！”孫澤一攤手，委屈道，“而且我也沒有要回來啊——”
“你還有理了？！”白林生大聲喝道，“你是豬腦子嗎？！是，畫你的確沒有要回來，但是你拉了周領導的麵子！他能輕饒了咱們嗎？！”
“那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我的畫據為己有吧？！”孫澤反駁道，“那可不是一般的畫，那是牟老的真跡！有價無市的東西！”
“你、你氣死我吧——”白林生氣呼呼的說道，“果然是小門小戶，一點心胸也沒有，我看你這輩子就這樣了，成不了大事！我這麽好的女兒嫁給你，真是白瞎了。”
“爸，就算孫澤做的有錯，你這麽說也太過了！還是那句話，這幅畫是他的！”白若平靜的說道，“他也隻是處理的方式不恰當而已。”
“姐，你可真行，都這個時候了，還替他說話！”白慶波開口道，“你等著吧，他們的報複肯定很快就要來了……這才消停幾天啊，全讓這小子給毀了！”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補救。”孫澤悠悠的說道。
“什麽辦法？”白若連忙問道。
白林生父子也看向孫澤。
“爸爸手裏不是還有一幅牟老的畫嗎？拿出來送給周領導，”孫澤一本正經的說道，“看在這麽名貴的畫的份兒上，我想他的氣肯定能夠消掉。”
聞言，白若沒好氣的瞪了孫澤一眼，但是下一秒就覺著這還真是個辦法。
在孫澤和白若的注視下，白林生一揮手，大聲說道：“這什麽狗屁辦法！你都把人得罪成那樣了，送再多也沒有用！”
此時他恨不能生吃了孫澤，讓他把不要老臉弄到的畫再拱手送人，他可舍不得。
“爸，我覺著孫澤這個辦法，倒也不是不行。”白慶波說道。
“你給我閉嘴吧你——”
當當當的敲門聲響起，白林生大聲吼道：“進來！”
“董事長，不好了，”女秘書推開門，神色慌張的說道，“之前來檢查的人又來了！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可嚇人了！”
“你幹得好事！”白林生指著孫澤吼完，又看向白若，不容置疑的說道，“你老公惹得麻煩，你去給我解決！要是解決不了，你們兩個都不用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