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學姐的再次來訪
“這麽快的嗎?”景蕭然聽到林奕田的話,心中猛然一動,雖說他已經做好了去非洲的準備,但是當這個事情確定下來時,他內心還是掀起了不少的波瀾。
這次的非洲之旅,對於景蕭然來說,是他走出自己舒適圈的第一步。
他本可以一直待在樊城,慢慢“經營”自己的實驗室,做做實驗,寫寫文章,但這畢竟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的心裏還是流淌著年輕的熱血。
“蕭然,政府對於這次的行動很是看重。”林奕田道,“到時候不僅有衛健委的官員一同前往,而且聽說還有不少學術圈的專家也會去。”
“好的,麻煩林老師了。”景蕭然笑了笑。
“哎,蕭然,我知道自己勸不住你,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希望你和傑佛裏在非洲的事情一切順利。”林奕田深深歎了口氣,“三天後,政府會有專門的人員來實驗室這邊接你們兩個,到時候和所有援非的人集合,一起坐當天的包機去非洲幾內亞。”
接下家,林奕田將事情的一些細節全都告訴了景蕭然。
關於神州實驗室“援非”這件事,算是基本上塵埃落定了。三天後,景蕭然和傑佛裏將會準時出發,前往非洲。
和林奕田通電話大概有半個小時,景蕭然放下電話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肯定是姐姐來啦。”
瀟瀟立刻放下手中的小白,跳下沙發,前去開門。
房門開了。
景蕭然的視線也朝房門看去,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翁惠瑾如約而至,她手中還提著大包小包,甚至比中午來的時候帶的東西還要多。
“小謹來了?”
正在廚房裏做飯的景母聞聲,走出廚房來到客廳。
翁惠瑾將手中的“特產”放在門口旁的角落裏,微笑著對景母道:“阿姨,我又來打擾您了。”
“哎呀,哪兒的話呀。”景母笑道,“我就希望你天天來打擾,你快坐下休息會兒。我炒完幾個菜,咱們就可以開動吃飯了!”
“阿姨,不用做得太麻煩了,中午吃得太飽啦,現在肚子還是撐的呢。”翁惠瑾道,說著摸了摸瀟瀟的腦袋,和她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也沒幾個菜,馬上就好啦,你就陪瀟瀟玩會兒吧。”景母說完便又走回了廚房。
……
客廳裏,三目相對。
瀟瀟突然小聲地說道:“那個,要不我去房間做作業?”
景蕭然瞥了眼瀟瀟,發現這小丫頭還偷偷對著自己捂嘴發笑,便不理會她。
“學姐,你喝點兒什麽嗎?飲料還是咖啡?”景蕭然轉頭看向瀟瀟身旁的翁惠瑾。
“謝謝,暫時不用了。”翁惠瑾道。
“哥哥,我想喝可樂。”瀟瀟在一旁道。
“瀟瀟,你上午不是剛喝了一瓶可樂嗎?”景蕭然撇了撇嘴道,“小心喝多了變胖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景蕭然還是去給瀟瀟拿了瓶可樂,順便給翁惠瑾也拿了罐飲料。
“嘻嘻,我不怕胖,謝謝哥哥。”瀟瀟把腿盤在沙發上,開始細細品味手中的可樂。
瀟瀟開始和翁惠瑾閑聊著,兩人雖說相差了十幾歲,但是卻是有些不少的共同語言。每當話題談到景蕭然時,她們的討論就愈發的激烈了。
景蕭然的工作就是在一旁端茶倒水,幾乎都插不上話。
“好啦,飯好了!”
景母將晚飯做好了,景蕭然的服務員工作也結束了。
景父在吃飯前也回到了家,看到翁惠瑾倒也沒意外,稍稍詢問了兩句。
“你們家那裏的特產是茶葉啊?”景父笑了笑,“正好我茶葉喝完了,最近準備買一些呢。”
翁惠瑾笑著回應道:“叔叔,我姨父家裏盛產茶葉,他自己也做了一些茶葉生意,這次特意囑托我帶幾包好茶葉過來,給您好好嚐嚐。”
“那真是太感謝了。”景父道,“勞煩你晚上還要來一趟了。”
“不麻煩,不麻煩。”翁惠瑾連忙擺手道,“是我打擾了叔叔阿姨才對。”
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翁惠瑾內心有些無奈,景母之前說的沒幾個菜,居然是這樣的?
“哎呀,小謹啊,我聽蕭然說了,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在樊城住的,在外麵租的房子。”景母道,“平時一個人做飯肯定也麻煩,不嫌阿姨做得不好吃,可以經常來家裏吃頓飯。”
翁惠瑾道:“阿姨做得飯真是一流的,絕對比得上外麵餐館的大廚……”
在一頓商業互誇中,一家人開始了晚飯。
經過了白天的交流,飯桌上的景母和翁惠瑾更為熟絡。
景父也根本插不上嘴,便和景蕭然聊了起來。
“蕭然,我看最近出來了個什麽病毒,好像還挺嚴重,新聞上說這個病毒在非洲已經傳播開了,死亡率特別高,咱們華夏附近的幾個國家都已經出現了病例。”
景蕭然正準備夾一塊肉,聽到景父的話,伸在空中的筷子一滯。
“嗯,老爸,是有這個病毒,叫埃博拉病毒。”景蕭然緩緩道,然後將筷子放回了桌麵上。
“真的有電視新聞裏說的那麽嚴重?”景父看到景蕭然的表情有些變化便問道。
景蕭然點了點頭,道:“甚至比新聞報道中的還要嚴重,非洲因為埃博拉病毒已經死了幾千人了,這種病毒的死亡率超過了50%,也就是說隻要是感染了這種病毒,差不多有一半的人會死去。”
50%的死亡率,這可是很可怕的!
更為關鍵的是,埃博拉病毒的感染途徑很恐怖,可以通過空氣傳播。
艾滋病雖然可怕,但是感染途徑和感染率卻不高,並不像埃博拉病毒這樣會通過空氣傳播。
景父也是有些驚訝,對於這種國際嚴重的公共衛生事件,絕對是“有生之年”係列。
“我看新聞上還說華夏已經有了疑似病例。”景父繼續道,“這個病毒會傳播到華夏嗎?”
“不好說。”景蕭然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景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