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粉絲的禮物
一隻能把吉他彈出美妙聲音的手,在彈奏別的東西的時候自然也是靈活異常。
哪怕隻是一具身體也能奏出優美的旋律。
梁涼是這麽想的,他準備在一具身體上彈奏出一曲華美的樂章。
當然,這首樂章隻能彼此欣賞不能拿來示眾。
但是那個樂器的主人太摳門了,除了開放了兩隻手以外,其餘部位的琴弦全部閉合,絕對不許指彈。
這讓某人也無可奈何。
這不是死心眼嗎!放著這麽美好的夜晚空留餘恨,這是犯罪。
縮短距離才能增進友誼,梁涼往裏靠了靠幾乎變成了和明紅鈴臉貼臉的局麵。
看到梁涼貼上來了,明紅鈴心亂如麻。
說話不行有聲音發出,推他離開也會產生聲響,這該如何是好?
不知怎麽辦的明紅鈴一時僵在那裏。
兩人離這麽近是很危險的,哪怕外麵雷雨交加一樣會引發熊熊烈火。
明紅鈴身體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該死混蛋竟然用舌頭舔了她的鼻尖一下。
明紅鈴一哆嗦,感覺自己仿佛遭到了雷劈,一股電流順著鼻尖湧現向四肢百骸,身體不可抗拒地產生了暈眩的感覺。
一時間好幾個版本的劇本在眼前出現。
嚴肅版:麵對流氓行為,應該一個大耳光扇過去,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
猶豫版:感覺很美妙,要不要嚐嚐禁果到底是酸的還是甜的。
**版:放棄抵抗,蓬門為君開,共度美好時光…
明紅鈴天人交戰,正考慮下一步該如何發展。
“嗬~嗬~”
什麽聲音?
明紅鈴側耳一聽就聽到輕輕的鼾聲。
這不要臉的家夥竟然睡著了!
喂喂!你把老娘弄的七上八下掉在半空,卻沒心沒肺地睡著了,你是怎麽想的?
這一刻明紅鈴咬著牙很想一腳把某人踹到過道去。
我這是怎麽了?難道希望這家夥醒著調戲自己?
明紅鈴把腦袋縮在被裏偷偷的笑,
等笑完即感如釋負重卻又若有所失。
把自己的手從梁涼的手裏抽出來,然後心跳紊亂地睡覺。
剛要入睡,一條腿飛了過來直接扔在她身上。
這麽沉!都趕上豬肘子了。
明紅鈴費了點勁兒才把那條踩過界的侵略者趕了回去。
但是不一會兒,它又跑過來了,這回更過分不但腿過來了,跟著腿來的還有手,還…抱住了她。
這一晚上明紅鈴光捍衛主權了,隻忙活到天快亮了才睡覺。
因為昨天晚上睡覺晚的緣故,梁涼早晨醒來已經是八點多了。
等徹底清醒了才發現,明紅鈴的腦袋竟然縮在他的懷裏。
我說怎麽做了一晚上抱西瓜的夢,感情原因出在這裏。
還好自己在夢裏沒找到刀。
梁涼把明紅鈴的西瓜腦袋送回原處,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坐了起來。
放眼一掃,他竟然是客車裏第一個起床的。
女人在外麵的時候都溜光水滑的,但是睡覺的時候就放飛了自我。
睡覺姿勢千奇百怪,也不怕暴露隱私。
如果有**習慣的梁涼一定會大飽眼福。
可惜沒有。
歌舞團兩個負責做飯的婦女已經做好了早飯。
一碗苞米粥就著鹹菜就把早飯打發後,梁涼就站在大棚門口看外麵連天扯地的雨。
粉絲的熱情是驚人的,梁涼正準備在雨裏感悟點什麽生命真諦,不想雨幕裏衝來一群姹紫嫣紅,老遠對著他揮手致意。
梁涼一看大驚,回頭就跑回了大棚。
“看到我們你跑啥呀?”賀虹鴿一邊抹著劉海處的雨水一邊質問。
“你們這麽多人,我以為是劫色的。”
姑娘們發出一陣笑聲。
“你們不上班嗎?”
“下大雨,廠子放假了。”
一個冷凍加工廠和下雨有什麽關係。
“趙小雲呢?”梁涼在這些人裏沒看到趙小雲的身影。
“她昨晚沒回來。”
“去閆濤家了?”
臥草!自己就唱了一首歌說了幾句屁話,竟然產生了這麽大的副作用,趙小雲都跑閆濤家過夜去了?
“不是!她家就在大魚屯住,晚上她對象送她回去的。”
大魚屯在黃桂城正西,二裏地的距離。
這些姑娘一大早頂雨來看他還給他帶來一些諸如花生紅棗等土產,這讓梁涼有些感動。
隻是一個姑娘拎了一條曬幹的大帶魚是什麽情況?
接下來的畫麵就有些滑稽。
梁涼抱著吉他練琴,周圍裏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圈花癡般的姑娘,這讓打著哈欠走進大棚的明紅鈴嚇了一跳。
這家夥還真泛桃花呀,這麽多女人圍著他轉,怎麽不累死你!
有粉絲的好處是大大的,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梁涼麵前就堆滿了商店裏買的小食品,這讓歌舞團的其他人羨慕嫉妒恨。
為了不影響下午的排練,梁涼還是狠心把這些恨不得以身相許的粉絲攆跑了。
為了增強演出效果,整個下午,梁涼都和樂隊在一起排練。
明紅鈴今天有些不對勁兒,經常彈錯調子。
把所有亮過相的曲目都排練了幾遍後,伴奏總算是有點樣子了。
如果能有一些真正的樂器就好了。
有了好的樂器再買一台好一點的錄音機,就可以自己錄製一些錄音帶了雖然質量和錄音棚裏錄製出的東西天差地,但是在農村賣給這些粉絲也沒多大問題。
這也是一條經濟來源。
“唉—!”
梁涼一聲歎息,但馬上就活躍起來。
麵包會有滴,麻花會有滴,火腿腸和辣條也…
我要辣條幹什麽?又不喜歡吃。
上午有些姑娘買的辣條都被他分給歌舞團裏的人了,這讓他的聲望在團裏進一步高升。
雨下午兩點半左右就停了,太陽在四點左右也像才起床的懶漢一樣從雲層裏鑽出來,在天空懶洋洋的拋灑餘暉。
白天還在擔心雨會不會停的人現在都放心了,
雨停了晚上的演出就不會停。
五點多鍾,大棚外就有人匯集。
閆濤帶著他那幾個貓頭狗耳小弟也來到了黃桂城。
“你說我們倒騰魚賣怎麽樣?”
閆濤靠在歌舞團的客車外壁上,迎著西山處的晚霞,吐出一個妖嬈的煙圈說了這麽一句出人意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