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室效應
演唱會上主持人的作用主業是報告下一個節目,副業就是胡說八道調節氛圍浪費時間。
一台三四個小時的演唱會,主持人如果不浪費半個小時以上那就是失敗。
梁涼今天晚上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現在也無須再用這招了,因此直接開唱。
這次他唱的歌是《天空》。
《天空》這首歌上一世有無數人翻唱,周曉鷗、吳青峰、劉惜君、動力火車.
但能把這首歌唱的空靈飄逸,除王斐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這隻是指女聲版,男生唱就別扯什麽飄逸空靈了,天生低八度的嗓子再怎麽也唱不出那個味道。
男生唱歌就該千軍萬馬、大氣磅礴。
梁涼就是奔著這個方向策馬狂奔。
可惜樂隊合練的時間太短,樂器也不行,這大大影響了他的發揮。
盡管如此,梁涼依然是頂著宛如炮火的掌聲下台的。
現在都十點十五了,再不下台今晚就有犧牲在台上的可能。
壓軸的是一個現代豔舞節目,明紅玲領銜也激起了滿堂彩。
演出結束了,觀眾們依依不舍的離去。
但也有不少人還停留在這裏。
閆濤拉著趙小雲的手在後台找到了梁涼。
“謝謝你兄弟!今晚聽了你的歌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閆濤和梁涼握手的時候說出了心裏的話。
據說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就有得道成仙的可能。
閆濤被《我不是壞男人》這首歌打通了大小周天,能不能得道成仙還是未知,但是愛情確實已經峰回路轉。
他們將來是花好月圓還是分道揚鑣梁涼還真沒怎麽關係,他的目的還真沒什麽偉大,隻要今晚的演出能平安完成就萬事大吉。
當然表麵上他必須要表示祝福,哪怕隻是虛情假意。
穆水華的眼睛此時黑白分明,白的成分多黑的成分少。
原因無他,他男人身邊圍滿了姹紫嫣紅。
這些沒眼力見的姑娘,沒看到這個歌舞團說算的人在這裏嗎!就算她挺著一個六個月的肚子,她說不行誰也不好使。
今晚門票賣了好到九百塊了,原則上她已經同意明天到黃桂城加演一場。
趙小雲帶著一些姑娘找班主商量演出,賀虹鴿卻和一些姑娘跑來找梁涼要簽名。
賀虹鴿兌現了自己要摸梁涼的諾言,趁著一幫姑娘圍著梁涼簽名的時候,她上下其手在梁涼身上很是過了一把手癮。
這回回去夠她吹一個月牛筆了。
雖然沒有碰觸什麽敏感部位,但梁涼也是哭笑不得。
這個女人這明顯是來報他摸她手的仇來了,這真是報仇不隔夜,能報當場就報了。
當然裏麵的因素不單是報仇,也有其它的曖昧因素在裏麵,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在得到歌舞團到黃桂城加演一場的承諾後,這些女人才歡天喜地的散去。
十點半演唱會結束,等收拾好一切工具也就十二點了。
山南頭離黃桂城也就三裏多地,由此一路向西南爬上玉皇山就是黃桂城了。
作為半個東道主,梁涼自然知道道怎麽走,因此這回他是坐在頭車的駕駛室裏領道。
黃桂城就坐落在黃海海邊,在黃桂城村的大街上徜徉不但能聞到海風的氣息,還能聽到海潮的聲音。
每個村子不論大小,都有一個黃土或者水泥的場院,秋收時節用來收山用的。
海邊相對富裕,黃桂城村當然也不會缺少這麽個場所。
雖然場地算不上氣派但卻格外的寬闊,安放下歌舞團的大棚綽綽有餘。
布置好大棚就已經是午夜一點,歌舞團的人開始休息。
梁涼雖然白天說要去鑽明紅玲的被窩,但這個時候嗬欠連天的也沒了玩鬧的心思。
把行李在大棚裏的舞台上鋪開,蓋條薄被就進入了夢鄉。
但遺憾的是躺下剛閉上眼睛,哢嚓一個炸雷,範鄉長.
這不是老趙的小品,沒範鄉長什麽事兒。
哢嚓一個炸雷後,雨劃拉一聲就下來了。
歌舞團裏大人們都是拉家帶口,一人有一頂小帳篷。
女生們有客車也不擔心刮風下雨,但是梁涼和那幾個十七八的奶黃子睡大棚就悲慘世界了。
大棚直徑二十多米,上部是帶尖的,最高處有三層樓高,常年風吹日曬,說不漏雨那是聊齋。
不但漏雨且還漏的不小,外麵下大雨裏麵就下小雨。
梁涼嗷一聲爬起來,把被子卷起來,想都沒想就衝出了大棚敲開了客車的門。
他總不能跑到人家的小帳篷裏去吧,也唯有客車上能有他的安身之地。
客車裏為了睡覺方便,座椅都是沒有靠背的,反正白天他們走的路通常都不遠,也用不著靠背來減輕旅途的疲乏。
白天坐人,晚上從座位下抽出木板搪在座位之間的空當處就成了可以睡覺的床。
歌舞團總共就六個姑娘,這客車裏還是蠻寬敞的。
“哎呀!要死了!半夜跑人家女人睡覺的地方來。”梁涼往裏走的時候不知道碰到了誰,被人家吐槽了。
“外麵下暴雨了,我不上這來在外麵就得被雨淋死,湊合湊合吧,我又不會非禮你。”
梁涼看到有一個空處,就把行李鋪上然後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地躺在木板鋪上。
剛一躺下,正好外麵一個電光,梁涼就看到一張白臉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看自己。
這一驚非同小可,就差一厘米他就把有鬼兩個字禿嚕出口了。
就是這一厘米的差距讓他看出了和他躺在一個區域上的是明紅玲。
另外兩個奶黃子也跟著梁涼跑車裏來了,不過他們就沒有梁涼的運氣了,跑到車尾兩個臭小子睡一塊床板。
車外電閃雷鳴,大雨如注,滿耳都是嘩嘩的落雨聲。
車內,梁涼和明紅玲在黑暗裏你看我我看你。
暗室效應是最刺激人的欲望的,梁涼還非常的喜歡雨夜。
這樣的環境下他覺得不做點什麽似乎對不起社會對不起自己。
於是,他的手慢慢地伸進明紅玲的被窩,握住了明紅玲的手。
明紅玲的手哆嗦了一下,一雙大眼睛就在黑夜裏死死地盯著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