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玩死他

岐山縣,一高檔會所外,停滿豪車。

“徐孟,聽說你姑父被抓了,至少要進去蹲三十年,你公司也受到了牽連,最近一蹶不振,還欠了一屁股債?”

包廂沙發,坐著幾個衣著名貴,飛揚跋扈的青年。

徐孟一臉頹喪,莫虎別墅突然失火爆炸,莫虎死了,如今錦繡集團正在蠶食莫虎的生意,岐山縣商圈陷入洗牌局麵,不過這種高層的事情跟他沒啥關係。

關鍵是吳雄貪汙、瀆職的證據被送到了檢察院,現在身陷囹圄,他之前和吳雄暗通款曲勾結,簽了好幾個項目,又找銀行貸款,如今合同失效,銀行要收回貸款,徐孟的公司一下子破產了。

“別跟我提這煩心事。”徐孟喝著悶酒,突然看見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連忙拿起來查看,寧冬雪發的微信。

“徐孟,我覺得我們不適合,還是分手吧。”

“媽的,知道老子公司破產沒錢了,馬上跟我分手,臭三八,跟我在一起花了我幾十萬錢,整天隻知道問我要名牌包包、名牌衣服,他媽的,這種綠茶表果然認錢不認人。”徐孟額頭青筋暴起。

“哈哈,寧冬雪本來就是拜金女,不然你以為她能看上你。”一個青年賤笑道:“不過那妞腿長膚白,還有那腰又細又軟,這一年你也爽了不少回吧。”

徐孟臉色鐵青,緊緊捏著手機,寧冬雪跟他在一起,最多就讓他牽手接吻,每次到關鍵時刻就想辦法推脫,說什麽第一次要留到結婚那天。

但這事徐孟不好意思拿出來說,否則又得被這幫老同學笑掉大牙。

“黃少,現在岐山縣商圈的局麵,您怎麽看?”徐孟把目光落向一名靠著沙發的青年身上。

青年一身布萊奧尼定製西裝,剪了一個飛機頭,相貌俊朗,手指上戴著兩枚玉戒指,貴氣逼人,周圍幾個人都隱隱以他為尊。

黃舟,高中時期校園風雲人物,家裏‘聖皇地產’是岐山縣本地最大的地產商,一直在和錦繡集團競爭地產。

“莫虎一死,錦繡集團肯定會強勢收下莫虎旗下的產業,反正岐山縣商圈會開始洗牌,有人會死,有人會發財。”黃舟端起一杯牛欄山,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

要不是這群人都是高中玩得好的同學,根本沒資格跟他在一起喝酒。

幾個青年都豎起耳朵,特別是徐孟想要翻身,隻得依靠黃舟,讀書時他可是黃舟的頭號狗腿子。

“黃少,照你這麽說,錦繡集團豈不是要吞了莫虎成為岐山縣第一集團,那你家公司豈不是遭殃了?”一個青年問道。

“嗬嗬,憑他們也配跟我玩?跟你們說一個秘密吧,誰也不準說出去。”黃舟放低聲音。

一幫人看他神神秘秘,抬起屁股把腦袋湊過去。

“我們聖皇地產跟金陵陸家早就達成了合作協議,這次莫虎和錦繡集團拚得你死我活,我們聖皇地產坐收漁利,才是最大的贏家。”黃舟得意的說道。

一群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陸家可是金陵第一豪門,手腕通天,跺一跺腳,金陵周邊三市的商界都要抖一抖,沒想到黃舟家裏已經和陸家搭上了線。

“黃少,你發財了吃肉,讓我們跟著喝口湯唄。”

“是啊,黃少,今後哥幾個都得仰仗您了。”

“黃少我敬你一杯。”

幾個青年阿諛奉承,徐孟卻被排擠在外,畢竟現在他公司垮了,在一群人裏麵,最沒有地位。

突然,徐孟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麽,對黃舟說道:“黃少,你猜我上次去錦繡集團遇到誰了?”

黃舟一臉不耐煩,“別跟我打啞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去錦繡集團的時候碰見了一個老熟人,葉割鹿,他回岐山縣了。”徐孟連忙說道,不敢惹黃少不高興。

聲音戛然而止。

黃舟用力捏著酒杯,眼裏浮現出陰狠之色,他依舊記得七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被葉割鹿按在廁所地板上,揍得昏死過去,送進醫院ICU病房躺了足足一個月時間。

“黃少,當年葉割鹿把你打成重傷住進醫院……”徐孟正說著,發現黃舟臉色陰沉如水,眸色冰冷盯著自己,馬上乖乖閉上了嘴巴。

幾個青年都是年少時的朋友,對七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高中畢業聚會,黃舟喝了幾杯酒,見到一個同校女孩,色心大起,給了女孩兩個巴掌,把對方騎在地上,正準備扒衣服發泄獸欲,卻被葉割鹿撞見,上來就是一頓暴打。

雖然葉割鹿上大學的機會被他搞掉,又鋃鐺入獄坐了一年牢,但黃舟依舊覺得不夠解氣。

“他媽的,他竟然還敢回岐山縣,當年被我像喪家之犬一樣趕出去,要不是他爺爺是縣城的退休領導,還有些人脈關係,我早就弄死他了。”黃舟咬牙,滿臉怨毒。

“黃少,既然葉割鹿回來了,你隨時可以找他報仇。”徐孟諂媚道。

“嗬嗬,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黃舟是什麽下場,我要他跪在地上,哭著鼻子對我搖尾乞憐,然後慢慢玩死他。”黃舟冷笑道。

……

莫虎死後,葉割鹿也沒了顧慮,之前擔心莫虎對家人下手,葉割鹿一直小心低調沒有回老家,畢竟像莫虎那種混黑的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養父葉良生是縣城二中的語文老師,那個年代不流行考大學,一般都考師專,畢業後分配工作當老師,兢兢業業,站在三尺講台一輩子,養家糊口。

養母陳桂,一個地道的農婦,自從葉良生把葉割鹿撿回家,讓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因此,陳桂對葉割鹿從小都不待見,經常克扣他的生活費,把錢留給女兒葉采采。

葉采采也是葉良生和陳桂的親生女兒,考了一個三本院校,今年剛畢業。

咚咚!

葉割鹿走進一棟老式小區三樓,敲響門,近鄉情怯。

吱嘎一聲,門打開。

一個脊背佝僂,身材消瘦的男人打開門,看見葉割鹿後愣怔了一下,眼圈一紅,“小天,你回來了,回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