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顏麵盡失
“阿梅,沒想到這麽巧,在這碰到你了。”沈碧君尷尬的打了一聲招呼,別人都叫住她了,躲也躲不掉啊。
阿梅全名呂玉梅,是隔壁連林鎮的人,嫁給了葉家一位親戚家裏,這次也來參加葉老爺子的壽宴。
呂玉梅家裏條件一般,她在酒店做服務生,老公在鎮上魚塘打工,怎麽會認識沈碧君這種豪門千金?
“我們繼續走吧。”沈碧君囁嚅道。
她現在恨不得趕緊溜走,待在這裏,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讓她無所適從。
“等一等。”葉蘭突然眼睛一亮,拉住呂玉梅問道:“呂姐,你認識她啊?”
呂姐?
呂玉梅簡直受寵若驚,葉蘭在葉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平時都拿鼻子看人,按照輩分葉蘭得叫她一聲呂姐,可平時葉蘭見到她都懶得招呼。
“肯定認識啊,我和碧君是同事,一起工作了兩年知根知底。”呂玉梅忙說道。
這句話出來,一群人臉色都變了,王蒲雪臉上露出喜色,而葉采采、陳桂則是僵硬在原地,至於其他人,也是麵色各異。
“呂姐,我知道你在聖皇酒店上班,做服務生,這位沈姑娘可是豪門千金,你該不會眼花了,認錯人了吧?”葉蘭試探道。
“碧君,你什麽時候成豪門千金了?”呂玉梅一臉迷惑望著沈碧君,“你不是跟我說過,你老公死的早,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南區炳靈社區嗎?”
“什麽,她是一個寡婦?”
“居然還冒稱豪門千金,真是不要臉。”
“哈哈,沒想到被人揭穿了,臉皮真夠厚的。”
周圍傳來不少人鄙夷不屑的聲音,開口指責沈碧君,沈碧君臉漲的通紅,眼圈一紅,淚珠縈繞,一顆顆落下來,她根本沒想騙人,隻是一個誤會而已。
葉蘭站直身體,雙手抱臂,臉上故意露出驚訝表情,“沈姐,她說的是真的嗎?你會不會是豪門千金,故意去酒店當服務生體驗生活?”
“我……我不是豪門千金,我就是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沈碧君哭著說道。
“采采,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豪門千金嗎?”王蒲雪立刻對葉采采和陳桂母子譏笑道。
葉采采和胡蔓都傻眼了,怎麽回事啊,他們在金泰賓館門口,明明看見李區長卑躬屈膝,李輝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甚至還有勞斯萊斯歡迎,那可是真的。
“可是剛才明明看見了李區長對我哥還有沈姐畢恭畢敬,差點給他們磕頭了。”葉采采紅著臉說道。
是啊,剛才他們都親眼看見了,李區長對葉割鹿、沈碧君恭恭敬敬,像孫子一樣,這又如何解釋。
“說不定是李區長認錯了人,畢竟晚上光線不太好。”葉蘭冷哼一聲,嬉笑道。
她才懶得管李區長為何對葉割鹿畢恭畢敬,反正坐定沈碧君是寡婦而不是豪門千金的事情,讓她心裏樂開了花。
其他人聽到葉蘭的話,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沈碧君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況且還有呂玉梅當證人,她是寡婦的身份不能有假。
或許真是李兆陽認錯了人呢。
葉割鹿看見沈碧君被眾人指責,一臉委屈的模樣,終於站了出來說:“我來說吧,沈姐不是什麽豪門千金,她以前在聖皇酒店當服務生。”
“你們說,這都是什麽事啊!找一個寡婦冒充豪門千金給他們家長臉,嘖嘖,這種手段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王蒲雪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曉,大聲說道。
葉采采、陳桂母女倆則恨不得地麵裂開一條縫,讓她們鑽進去,今天簡直太丟人了,把臉都丟盡了。
“沈姐,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不是豪門千金?”葉采采氣憤質問沈碧君。
沈碧君則一臉委屈,“采采,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豪門千金,而且我跟你哥隻是普通朋友……”
葉采采愣怔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其實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沈碧君至始至終沒有說過自己是豪門千金。
“簡直是無理取鬧,你們一家人給我滾出去,葉割鹿借一輛豪車來裝點門麵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找個寡婦來冒充豪門千金,簡直是胡鬧,我的壽宴被你們一家人都攪亂了。”葉九齡氣得老臉漲紅,火冒三丈,怒聲嗬斥道。
“爸,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葉良生低著頭認錯。
“好了,你們一家人回偏房睡覺吧,別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心煩。”葉九齡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
葉良生也沒轍,一家人灰溜溜離開了大院,在葉家鎮,葉良生還有一座老房子,屬於偏房,已經打理幹淨,晚上可以住人。
“氣死我了,今天我們一家人把臉都幹淨了。”陳桂一路上罵罵咧咧,“葉割鹿,全是你幹的好事,什麽人不好找,你找一個寡婦,嫌我們家不夠丟人嗎?”
“媽,沈姐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葉割鹿解釋道。
躺在沈碧君懷裏的熟睡的妙妙突然醒了過來,兩隻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眨巴著眼睛看見葉割鹿,喊道:“爸爸。”
“哥,你還說這個寡婦不是你老婆?這孩子都叫你爸爸了。”葉采采抱怨道,原以為哥哥當了豪門贅婿,能夠讓自己一家人揚眉吐氣,沒想到居然娶了個寡婦,讓她丟盡了臉麵。
葉割鹿也很無奈,現在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總不能讓妙妙別叫自己爸爸,可之前已經答應過妙妙,現在讓她別叫,說不定小孩子心裏會留下陰影。
“爸,其實……”葉割鹿想跟葉良生解釋一下。
葉良生沉沉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也別跟我解釋了,晚上你和他們娘倆住第三間房子。”
老家房子青磚黑瓦一共三間房,葉采采和胡蔓睡一間,葉良生夫婦一間,葉割鹿和沈碧君、妙妙睡一間。
“小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們一家人丟臉了。”沈碧君愧疚道。
“沈姐跟你沒關係,都是采采那丫頭鬧的,胡亂瞎猜,才鬧了一個烏龍。”葉割鹿安慰道,畢竟這事情跟沈碧君真沒太大關係。
沈碧君歎息一聲,“可我還是覺得對不住你。”
“沈姐你別想那麽多,跟你沒關係的,你和妙妙睡**吧,我打地鋪。”葉割鹿從櫃子裏取出席子和一床棉被,在床邊打了一個地鋪,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