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羅生門

嘩。

其他人都震驚了,六七百萬的勞斯萊斯可是頂尖豪車了,除了聖皇集團的黃勝天、地下皇帝莫虎、錦繡集團的陳總,不知道還有誰開得起。

見到葉蘭的一臉高傲的模樣,好像不是在騙人。

“葉割鹿能找到這麽有錢的富家千金?”王蒲雪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

陳桂叉著腰,意氣風發,嗤笑道:“王蒲雪,你們家蘭蘭能夠找到季家大少,我們家小葉為什麽不能找個豪門千金?”

王蒲雪被嗆聲,臉瞬間漲紅,原本狠狠踩了一頓陳桂,沒想到這麽快陳桂就鹹魚翻身了起來。

“不知道這位豪門千金尊姓大名,在雲海,幾個豪門我還是知道一二的。”季應年問道。

“我嫂子叫沈碧君,你聽過沒有?”葉采采說道。

“沈家?我倒是知道青州有個沈家,但是聽說沈家嫡係隻有兩個兒子,最小的女兒剛上小學。”季應年皺眉思忖道。

葉蘭懷疑道:“采采,你不會花錢雇人來裝逼吧?這女人和這小孩就是演員。”

“堂姐,你非得這麽說,要是我嫂子不高興,小心她娘家發怒,後果你承擔的起嗎?”葉采采挺胸說道。

見到葉采采胸有成竹的樣子,葉蘭反而心虛了,難道葉割鹿真有這麽大的美麗,入贅到了豪門?

“聽見沒有,你們還敢給我們家安排這麽偏的位置,還不快點讓人挪位置,我們要坐前麵去。”陳桂對王蒲雪喝斥道。

王蒲雪心裏也打著鼓,要是葉割鹿真入贅了豪門,一家人平步青雲,他們也不能把關係鬧得太僵了。

如今這一群人裏麵,隻有沈碧君心如亂絮,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如果說出自己身份,豈不是讓葉采采、陳桂他們下不來台,可她自己真不是豪門千金,隻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而已。

“你們站在這裏幹嘛,還不快點入座,別擋著李區長的路。”門口傳來葉賈的聲音。

原來剛才葉賈出門去迎接岐山縣一位區長,能請到區長光臨自家老爺子壽辰,可是一件極有麵子的事情,葉賈滿臉驕傲和得意。

葉賈走在李兆陽身側,一臉諂媚,看見一家人擋在門口嘰嘰喳喳,頓時有些不開心。

李兆陽是岐山縣幾個區裏最有名的區長,因為掌握了開發區,許多企業都要仰仗他。

葉賈一個小公司老板,平時連見李兆陽的資格都沒有,這次多虧有女婿季應年牽線搭橋。

“季少,別來無恙,替我向你家老爺子問好。”李兆陽一眼看見季應年,笑著說道。

李兆陽可沒將什麽葉家放在眼裏,葉九齡雖然是老領導,但早就退休了,誰會買他的麵子。

這次來葉家,無非是給季應年麵子而已,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向葉賈一家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李區長大駕光臨,老頭子倒是失禮了。”葉九齡此刻也走了過來。

李兆陽衝他點了點頭,畢竟要給葉九齡一些薄麵,眼珠子亂瞄,突然愣住了,看見坐在一旁的葉割鹿還有沈碧君,額頭上冷汗直冒,怎麽在這裏遇見這尊大神了。

葉九齡正朝李兆陽走去,看見李兆陽快速走過來,心想自己雖然退休了,但還是有些威望,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

李兆陽直接掠過他,走到了沈碧君和葉割鹿那一桌,彎腰鞠躬,賠著笑臉,“葉先生、沈小姐,沒想到這麽巧能在這裏遇見你們。”

“我也沒想到你會來我爺爺壽宴。”葉割鹿淡淡掃了他一眼。

李兆陽知道葉割鹿背景不一般,這位可是跟江南總督是忘年交的人物,卑躬屈膝又如何。

其他人全部傻眼了!

李兆陽跟季應年說話,雖然客氣,但還挺著腰杆,現在見到葉割鹿居然彎腰九十度,尊敬無比。

葉九齡、葉賈、季應年、葉蘭、王蒲雪個個張開嘴巴,足以裝下一枚雞蛋。

李兆陽知道葉割鹿不願意搭理自己,笑了笑又說:“老爺子,我祝您壽辰快樂,洪福齊天,我工作上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李區長,喝杯酒再走啊。”葉賈連忙挽留,可對方頭也不回,逃一般跑出了院子。

這都不是單單尊敬葉割鹿,而是害怕啊,這讓眾人心裏頭更加的疑惑,李兆陽好歹是一方掌權者,怎麽會害怕葉割鹿?

葉采采說:“你們看見沒有,連李兆陽來了,見到我哥都得彎腰鞠躬,因為他兒子昨天想調戲我,被我哥收拾了一頓跪在地上磕頭道歉。”

一句話出來,人群裏響起此起彼伏倒吸涼氣的聲音。

連李兆陽都害怕的豪門,莫非這位沈姑娘家裏不僅是豪門,而且是權勢之家,甚至家裏有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沈姑娘,葉割鹿,二弟一家人,咱們去裏麵坐,外麵風大。”王蒲雪臉變得比川劇變臉還快,立馬露出一臉熱情的表情。

若沈碧君真是豪門,甚至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大小姐,那葉割鹿一家以後可是青雲直上,他們說不定還要巴結,畢竟季家雖然也很厲害,但季應年還沒跟葉蘭成親,中間說不定還有變數。

葉九齡也一臉奇怪看著葉割鹿,這個孫子他從小不喜歡,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一位豪門千金。

不過葉九齡心裏還是不高興,暗暗搖頭,靠女人吃飯的男人,終究丟了葉家人的骨氣,不堪大用。

“哼,給我們安排一桌最好的位置,別讓沈姑娘吹了風受涼。”陳桂狐假虎威道。

沈碧君現在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道怎麽說話,隻能暫時偽裝成豪門千金,等壽宴結束,再單獨跟他們解釋,否則大庭廣眾下,隻會讓葉割鹿一家丟臉。

王蒲雪在前麵殷情引領,沈碧君亦步亦趨跟在後麵,時不時看葉割鹿一眼,葉割鹿現在心裏也沒辦法,隻能將錯就錯,要不然采采和陳桂的臉會丟盡的。

路過一張桌子時,一名三十多歲的婦女突然眼睛一亮,站起來喊道:“碧君,你怎麽也來了?你是葉家的親戚,怎麽從來沒聽你提過。”

沈碧君借著昏黃的燈光一看,臉一下變白了,這女人是她在聖皇酒店上班的同事,都是酒店的服務生,對她的底細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