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8)

漂亮的禮服上,很快沁出一條條細長的鞭痕血印,裴妍枳緊咬著牙關,但忍不住發出低沉痛苦的悶哼。

她現在明白了,這群人是因為葉割鹿才來找自己的,誤以為自己是葉割鹿的女朋友,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人,王濤,她前天在小吃街見過一麵。

裴妍枳抬起頭,染著鮮血的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現在還笑得出來,果然是賤骨頭!”黃舟冷笑道,手中的鞭子卻沒停下來,不斷鞭撻在裴妍枳較弱的身上。

寧雪瑤則拿著手機在一旁錄像,完全沒有絲毫同情和憐憫。

誰讓這個女人跟葉割鹿有關係呢?一切都是她活該。

裴妍枳是在笑,不過她沒有什麽受虐傾向,隻是因為覺得慶幸,慶幸今天葉割鹿沒有來酒吧,如果他來酒吧,這些人肯定會對付他,而現在,隻是她替葉割鹿受這些苦痛罷了。

黃舟打得滿頭大汗,把鞭子扔到一旁,停下來。

此時,裴妍枳像一朵花瓣凋零後的紅薔薇,遍體鱗傷,柔弱的嬌軀布滿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

“黃少,在打下去這妞就死了!”

“長得倒是挺漂亮,可惜喜歡葉割鹿那種吊絲。”徐孟眼中滿是欲望。

黃舟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冷笑道:“我不會讓她這麽容易就死了,我得讓葉割鹿痛不欲生才行,王濤、徐孟你們兩個去把她衣服給扒光,好好玩一玩,我在旁邊欣賞。”

王濤和徐孟愣怔了一下,旋即對視了一眼。

裴妍枳的容貌比寧雪瑤還要漂亮,身材雖然不是豐滿型,但屬於高挑類型,特別是兩條白長直的大腿長,讓人眼饞無比。

“謝謝黃少!”

王濤和徐孟露出猥瑣的笑容,朝著裴妍枳走過去。

裴妍枳眼中露出驚恐之色,拚命掙紮搖頭,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不準碰我……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們玷汙。”

“還是貞潔烈女,不過越是這樣,我覺得越有趣。”黃舟一臉變態的笑容,正準備看好戲,“磨蹭什麽,趕緊的,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葉割鹿的女人,怎麽被糟蹋的。”

王濤和徐孟眼裏冒著**光。

裴妍枳被麻繩捆綁著手腳,雙腳胡亂踢蹬,可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勁,也沒法掙斷繩索,眼中不滿淚水和絕望。

嘩啦!

王濤扯住衣袖嘩啦一撕,衣袖粉碎,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看得王濤和徐孟兩人口幹舌燥,小腹躥起一團邪火。

周圍是爛尾工地,這種空曠的廠房,任憑裴妍枳求救嘶吼,根本沒人會來這裏救她。

“葉大哥……”裴妍枳咬住薄唇,嘴裏泛起血腥的味道,流下屈辱的淚水。

“黃少,不好了。”突然,一個手下跑進來。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難道有警察來了?”黃舟眉頭一皺,不悅道。

手下搖頭:“不是警察,不過我看見十幾輛車隊出現在路上,這裏是郊區廢樓,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那麽多車,我怕出事,立馬來通知您。”

黃舟皺著眉頭,雖然在岐山縣他天不怕地不怕,可聖皇集團最近會開一次宴會,籠絡岐山縣各方家族,如果鬧出大事情上了新聞,肯定會對家族不利。

“算這賤骨頭走運,我們走。”黃舟起身,帶著一幫手下迅速離開了工廠。

王濤和徐孟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心中極為不爽,不過沒黃舟撐腰,他們也不敢亂來,迅速跟著跑了。

黃舟等人離開不到五分鍾後,十數量轎車停在了工廠門口,下來一群人。

為首是一名戴著眼鏡,斯文儒雅的青年,麵色陰沉如水,眼睛裏藏著濃烈殺氣。

身後跟著程飛、豹哥、彪爺等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名儒雅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錦繡集團的總裁陳夢吉。

程飛從酒吧離開後,猶豫了半天,終於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豹哥,然後豹哥聯係彪爺,最後陳夢吉得到消息,立刻發動所有力量調取監控,找到了廢棄工廠。

陳夢吉踹開工廠大門,看見被綁在椅子上,渾身鮮血淋漓,虛弱狼狽的裴妍枳,眼中的殺意幾乎凝為實質一般。

“陳總,我勸阻過黃舟,可他不聽我的,他想報複葉割鹿,所以先拿葉割鹿的女朋友開刀……”程飛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說道。

直到現在,程飛還覺得不可思議,他之前以為葉割鹿和豹哥有關係,沒想到連錦繡集團的總裁也和葉割鹿關係莫逆。

程飛心裏震撼不已,葉割鹿離開岐山縣七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如今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不過程飛預感,自己這次的選擇沒有錯。

“把王濤和徐孟抓回來,至於黃舟,讓他在多活兩天,等大總裁親自處理!”陳夢吉聲音如同寒風。

“陳總,我馬上去辦。”彪爺擦掉冷汗,立馬吩咐下去。

陳夢吉走到裴妍枳麵前,單膝跪地,他知道葉割鹿和裴妍枳關係匪淺,即便不是那種關係,但裴妍枳也是葉割鹿的朋友,在自己管轄的範圍,竟然發生這種事情,他難辭其咎。

“裴小姐,我叫陳夢吉,我是葉割鹿的朋友,我先送你去醫院。”陳夢吉輕聲說道。

裴妍枳艱難地抬起頭,淩亂發絲下,一張消瘦蒼白的臉頰,帶著幾分淒美,這次不僅僅是身體受到折磨,精神也同樣遭受摧殘。

“能不能別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葉割鹿,我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他自責……求求你,不要告訴她。”裴妍枳流著眼淚,苦苦哀求。

陳夢吉身軀一震,一個女人付出這麽多,即便受了這麽多折磨,心裏想的還是葉割鹿!

陳夢吉雙掌緊攥著拳頭,咬著牙齒,“好,我答應你,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我先送你去醫院。”

醫院裏,窗外蒙蒙亮。

葉割鹿在床邊坐了一整夜,看著韓竹顫抖的睫毛,預感她似乎要醒了,從她懷裏抽出手掌,站起身,“走吧!”

病房外,包括三太子在內的七八名保鏢跟隨在他身後,走出了病房。

病**,韓竹羽睫顫抖,微微睜開眼,視線模糊,隻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帶著幾名保鏢離開,然後再度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