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7)

一曲結束!

酒吧安靜了片刻後,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燈光下,裴妍枳站在舞台上,仿佛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眼眸裏閃爍著淚光,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隻是很可惜,這一首歌葉割鹿沒有機會聽見了。

裴妍枳心裏沒有絲毫埋怨,或許葉大哥遇到了一些緊急的事情,沒辦法及時趕過來,她相信葉割鹿不會失信於自己的,他一定會來的。

“美女,我們黃少想請你過去喝一杯酒。”徐孟跳上舞台,說道。

上次在錦繡集團其實兩人已經見過,隻不過時間過去太久,當初匆匆一瞥,裴妍枳早已忘記了徐孟是誰。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謝謝你了。”裴妍枳輕輕搖頭拒絕。

徐孟笑道:“裴小姐,黃少可是聖皇集團的少東家,喜歡聽你的歌那是你的榮幸,不要不給麵子,而且黃少剛才捧場打賞了你好幾個牡丹花籃。”

酒吧裏有花籃打賞,從高到低,幾百塊錢到上萬不等,牡丹花籃最貴,一個需要一萬塊錢。

裴妍枳見狀,也不好推脫,無奈點了點頭,隨著徐孟走下舞台,到了二樓欄杆旁,見到了黃舟。

“裴小姐,你唱的歌很好聽,我敬你一杯。”黃舟端起酒杯,笑眯眯說道。

“黃少,謝謝你打賞的花籃,不過我真的不會喝酒,我用飲料代替酒敬你一杯。”裴妍枳倒了一杯果汁,端起來。

突然,身後被人推了一把,裴妍枳穿的又是一雙高跟鞋,立足不穩,倒在黃舟身上,果汁灑了黃舟一身。

啪!

寧雪瑤走出來,一巴掌打在裴妍枳臉上,清脆響亮,“你在幹什麽?沒點眼力勁嗎,把果汁灑到黃少身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黃少這件西裝多少萬嗎?”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裴妍枳一臉慌張。

寧雪瑤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冷笑,她急忙出手不止是想在黃舟麵前邀功,而且嫉妒裴妍枳比自己漂亮。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還不趕緊給黃少衣服擦幹淨,跪下賠禮道歉。”寧雪瑤怒聲說道。

“賣唱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在舞台上賣弄**!”

“趕緊的,跪下道歉!”

幾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子也嚷嚷起來,對裴妍枳動手動腳。

裴妍枳捏著拳頭,這些女人擺明是想欺負她,她也是被人推了一下,才把果汁灑到黃舟身上,根本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經道歉了。

“黃少,你的西服多少錢,我可以賠給你。”裴妍枳咬著牙,委屈的說道。

黃舟冷笑道:“我這件西服十八萬,你一個在酒吧賣唱的女人賠得起這麽多錢嗎?”

裴妍枳臉一霎那變得慘白,一萬塊錢她現在都拿不出來,更何況是十八萬。

“賠不起還敢這麽囂張,還不趕緊跪下道歉!”一個塗抹紫色唇彩的女人惡毒的說道,一腳踹在裴妍枳的肚皮上。

裴妍枳倒在地上,旁邊五六個女人圍上去,包括寧雪瑤在內,直接往裴妍枳身上踹去,寧雪瑤格外賣力,腳下穿得又是高跟鞋,鞋跟踢在身上,疼得裴妍枳撕心裂肺……

看見葉割鹿的女朋友倒在地上挨打,黃舟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嗬嗬,葉割鹿,我得讓你看看,得罪我黃舟之後到底是什麽下場!”

“賤人,賤骨頭。”寧雪瑤狠狠踹了幾腳。

“隻有葉割鹿那種吊絲,才會找這種卑賤的女人當女朋友。”徐孟端著酒杯,樂嗬嗬站在一旁看笑話。

打了一會兒,幾個女人打得氣喘籲籲,裴妍枳頭發淩亂披散著,**的肩膀、手臂、小腿青一塊、紫一塊,臉上額頭流著鮮血,如同一朵被狂風暴雨璀璨的紅薔薇。

裴妍枳蜷縮在地板上,雙腿彎曲,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嬌軀顫抖,細碎的發絲遮蓋著臉龐,透過發絲縫隙,她望著酒吧的大門。

她多希望,這個時候,葉割鹿推開了酒吧大門,有一束金燦燦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他像一個英雄一樣衝進來,把自己救出水火之中,讓她不用在承受這份屈辱。

可酒吧厚重的橡木大門像地獄的大門一樣,緊緊關閉著,沒有人來推開大門,更沒有人救她。

酒吧裏的客人和保安都被驚動了!

“剛才那姑娘唱歌挺好聽的,不小心灑了一點果汁在他身上,怎麽一群人欺負別人,太可惡了。”

“你別去逞能,那位可是聖皇集團的黃少,得罪他,你死定了。”

“哎,好可憐啊!”

酒客低聲議論,眼中露出同情之色,但礙於黃舟在岐山縣的勢力,沒人敢上去幫忙,得罪黃舟以後別想在岐山縣立足。

霜姐帶著一群保安站在旁邊,躊躇不前,霜姐在這一代也認識許多混混,可麵對黃舟,她還是怕了,聖皇集團在岐山縣可謂隻手遮天,她得罪不起。

“黃少,我覺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走了吧。”程飛硬著頭皮說道。

“程飛,你不會是怕葉割鹿吧?那種窮鬼,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我可以把他踩在地上摩擦,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感覺滾!”黃舟瞪了一眼程飛。

程飛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酒吧。

豹哥曾經警告過他,無論黃舟和葉割鹿誰更強,他摻和進去,肯定沒好結果。

“把她給我帶走。”黃舟喝了一口酒,吩咐道。

徐孟蹲下身,扯住裴妍枳的頭,硬生生將她的頭抬起來,裴妍枳感覺頭皮快要被撕裂,疼得嬌軀顫抖,抬起頭,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上,滿是鮮血,楚楚可憐。

“賤骨頭,葉割鹿那種吊絲你也肯做她女朋友?”徐孟一巴掌扇在裴妍枳臉上。

兩個保鏢架起裴妍枳,眾目睽睽之下,把裴妍枳拖出了酒吧,然後扔進一輛保姆車裏,黃舟則帶著人,開著幾輛跑車,呼嘯著離開酒吧,一路疾馳到郊區一座廢棄的廠房裏。

一根凳子上,裴妍枳被麻繩捆綁在上麵,頭發披散,滿臉鮮血。

“葉大哥……”裴妍枳神智有些模糊,嘴裏喃喃囈語。

“到現在還想著葉割鹿那廢物,他能救你嗎?”黃舟手裏拿著一條細長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裴妍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