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上任海文
“可惜卡牌盒cd還沒好，不然這時候抽卡該多是一件美事啊。”
伊甸坐在剛建好一半的城牆上，眺望著厄尼河上嬉戲的天鵝。
“嗯，看來我的時感還沒有恢複過來，都怪佛曼那家夥，自己不想體麵就算了，還偏要拉著我一塊，乖乖給自己一下多好，我也不用被困在那裏......”
“如果我剛才先抽卡再測試時停，是不是就可以通過那座傳送門到另一個世界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裏有沒有可以收集的道具，要不再過去問問？”
說到這，伊甸從城牆上跳下，來到三人身邊，三人注意到了他的到來，不等他開口，史蒂芬先一步問道：“準備對我們動手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被那個瘋子殺死呢，最起碼死的痛快一些......”
“額...”
麵對再次提起戒心的三人，伊甸也不知道該怎麽消弭矛盾，於是他索性忽略掉對方最在意的問題，反問他們：“咱能不能別提殺人這事了，大家友善相處不好嗎，老樣子，作為這地方的主人，就由我來開這個頭吧，我叫伊甸·艾薩克，你們呢？”
“傑恩特·李（李偉）。”
“史蒂芬。”
“......特裏·婕德(玉樹)。”
見伊甸依舊沒有什麽動手的打算，態度也還算是和藹，三人對視了一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聽這名字，你倆是亞洲人？”
“亞洲？”
三人齊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就是這類名字的文化發源地，在我們世界這個地方被稱作亞洲，不知道在你們的世界它叫什麽名字。”
自幼在都市裏長大的他們根本無暇去學習這些知識，所以在麵對這個問題時，他們選擇以沉默應對。
“看來你們也不清楚，所謂的都市其實是災難之後人類抱團形成的諾亞方舟嗎，也對，如果國家這一體係仍然存在，他們也不會放任這樣一座黑暗的城市存在，真是...讓人難以評價的世界。”
想到那個世界人類的悲慘境遇，悲傷的情緒突兀地籠罩在伊甸心頭，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是自己的新身體在作祟，強行壓下了這種情緒。
“咳咳，以後有機會我會把你們送回去的，現在就不聊這些事情了，你們還有備彈嗎？”
三人麵露難色，良久，史蒂芬才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遞到伊甸手裏。
“給，這是我們最後的子彈了，反正它也沒辦法殺死你......”
“我.......唉。”
對於他們沒由來的敵意，伊甸非常想反駁，但一想到他們原本生活的環境，他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隻能發出一聲歎息。
“放心吧，我不要你們的子彈，隻是讓小白掃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這個世界還原製造子彈的流水線。”
伊甸順手把子彈塞進泥土裏：“怎麽說你們以後也是要給我們打工的，總不能要求你們這些現代人和我們一樣舉著個大刀跟敵人肉搏吧，既然有機會複製出這些子彈，總得試一試不是？”
說完，那顆被小白同化過的子彈出現在史蒂芬的座椅上。
除了史蒂芬感激地衝伊甸點了點頭外，其餘兩人並沒有太多表示，伊甸走後，他們再次用手語交流起來。
“史蒂芬，你真的信了他那套異世界的說辭？”
“哎...這可由不得我們，反正現在也回不去，信了還能過得舒服一點，我隻是不想每天擔驚受怕地活著。”
“史蒂芬說得沒錯，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
槍隊憂心忡忡的同時，佛斯特卻是容光煥發地走在返程的路上，從小白那裏得知佛曼被伊甸永遠地流放到時間之外後，眾人覺得自己大仇得報。
宣泄完情緒，他們決定聽從伊甸的建議，接替耶羅家族成為新的海文統治者。由於衛兵隊已經團滅的緣故，他們隻需要得到火焰教會的支持便可以走馬上任了。
對於上任海文市市長這件事情，佛斯特一開始是拒絕的，他就一土匪，哪能當市長去管理一座城幾千號人的吃喝拉撒呢。
但在某人百般勸說之下，佛斯特才意識到了當市長的好，於是放棄了收拾行李回樹林裏幹老本行的打算，帶著弟兄們回到了城裏。
進城以後，他們並沒有聲張，而是和上次一樣走地道去的教堂，穿過那道用來阻擋佛曼的火牆以後，佛斯特見到了教堂真正的話事人——戈溫。
“佛曼死了？”
見佛斯特活著回來，戈溫心裏的那塊石頭算是落了下來，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問問當事人結果如何。
“是的，按照艾薩克朋友的說法，佛曼因為道具反噬而被困在時間之外的天鵝堡裏，大概是沒辦法活著出來了。”
“好，好啊。”
聽到佛斯特的回答，老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雖然他沒有親自出手，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為學生報了仇，一時間，戈溫握劍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我們此次返程，除了向你分享這個喜訊之外，還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忙。”
“什麽事情。”
“支持我們成為海文市新的統治者。”
“可以。”
戈溫的回複有些出乎佛斯特的預料，他有些疑惑地追問道：“你就沒有半點要求？”
“既然艾薩克已經幫赫曼報了仇，我便沒必要在此停留，所有傳火者都會隨我一同離開，臨走前幫你們一把並不算什麽。”
“這.....感謝你的幫助，我們會繼續保留教堂，直到下一任...”
“我們過些便會回歸赤領，你沒必要保留這座空無一人的教堂，與其如此，不如用它收留城內無家可歸的人。”
“好。”
佛斯特接受了戈溫的建議，不過對於教會的退出，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為什麽要回歸赤領？”
回答他的人是塞繆爾。
“大多數傳火者無法忍受兩國暗地裏地騷擾，雖然大多數公爵站在我們這一邊，但他們同樣為很多事情所困，主祭們希望此舉能為教會帶來喘息之機，以便日後重舉火炬。”
“......”
佛斯特點了點頭，向戈溫和其他傳火者告別後，離開了教堂。
來到市區時，他們看到了人滿為患的海文街道。
今天淩晨發生在雜貨店門口的戰鬥讓城內絕大多數居民陷入了恐慌，每個人都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因此，佛斯特等人離開海文的時候，城內是相當冷清的，所有房屋都關上了門窗。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看到戈溫的火牆消失後，居民們清楚由佛曼所引起的災難已經結束。
他們紛紛從屋內走出，年輕人來到了市政廳前，打算看看新任市長是何許人也；老年人則聚在雜貨店門口，準備迎接那群為民除害的英雄。
“大哥，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先回雜貨店還是先去市政廳。”
麵對如此盛況，佛斯特的幾個弟兄都有些不知所措，異口同聲地問道。
“哪地方近我們去哪。”
“哪地方近啊？”
“我們從哪地方來的，哪地方就近。”
“不是，大哥你說清楚點，我們不是從城外來的嗎？”
瑟得見自家大哥不說明白，表現得十分急切。
“我們是從雜貨店裏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回雜貨店唄。”
佛斯特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就聽大哥的，咱們回雜貨店去。”
見其他人有些猶豫，賽耿德順著佛斯特的意思說道，其他人看他都這麽說了，也不好跟大哥對著幹，一行人就這麽回到了雜貨店門口。
老人們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自動分開一條直通大門的道路，在人們感激的目光下，他們來到了店內。
霍斯的灰燼依舊擺放在大廳中央，那個他迎接客人的地方，佛斯特從其他弟兄手裏接過裝有塞克斯灰燼的布袋，來到霍斯的遺留之前。
“霍斯啊，你的仇，我們一塊幫你報了，以後，我會幫你照看好這家雜貨店的，你可以...安息了。”
說完，灰燼上的餘火在閃爍數次後暗淡了下去，現在，這兩堆灰燼徹底變成了普通的泥土。
佛斯特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將地上的泥土包裹，隨後，他將包裹著泥土的衣服放到一個陶罐裏麵。
厄尼河邊，一行人沉默地望著那個陶罐在河麵上越飄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目光盡頭。
目送完兩人，瑟得再一次問道：“大哥，我們之後去哪？”
佛斯特低沉而有力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上任海文！”
天鵝堡內，伊甸坐在佛曼曾經坐過的椅子上，一臉不爽的評價起來。
“這些貴族真會享受，讓仆人住在堪比貧民窟的房間裏，自己卻天天坐在六十平米的朝陽大房間裏辦公，怪不得他的手下在聽到可以帶著金幣跑路的時候跑得那麽快，換我我也跑路。”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嗎，他佛曼再腐敗，現在這城堡也是你的了，你打算怎麽做，和他一樣腐敗還是？”
“當然是每周隻需要工作八小時加上包吃包住了，我伊甸是什麽人，能讓自己人餓著？”
伊甸自信滿滿地回答道，仿佛那個每天給學生布置一張試卷的人不是他一樣。
“那他們住哪，貧民窟？”
“隨你，你高興怎麽改怎麽改，舒適度和我們之前住的旅店差不多就行，反正他們之前的世界那麽殘酷，適應能力應該不會低到哪去。”
“得，又要我給你幹活，你就不能過來幫我一把？說好的不然自己人餓著呢。”
“你很鋨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說了嘛，等我無敵，到時候家務活、雜事我全包了，隨你摸魚。”
“行，錄音我已經保存了，以後你要是想賴賬，可別怪我全世界廣播你的黑曆史哦。”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所以我打算先抽張卡，看看能不能離無敵更近一步。”
語閉，伊甸從口袋裏拿出卡牌盒，雖然擔心再出現一次傳送門事件，但他覺得自己不能因噎廢食，最終還是將手伸向了卡牌盒中具象出的卡牌。
也許是早上的意外耗盡了伊甸的非氣，這一次的抽卡不僅沒出任何意外，反而抽出了一張強度頗高的卡牌。
看著手中逆位的“戰車”，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怎樣，是不是更近一步，這下我的攻速要起飛啦。”
“怎麽，你打算現在就把它用了？怎麽說也是暫時無敵，現在用掉會不會有點虧？”
麵對得意洋洋，正準備使用卡牌的伊甸，小白製止道。
“也對，遊戲裏這玩意是無敵十秒鍾，現在應該是無敵十分鍾，這麽久的無敵時間就這麽浪費確實很虧，那就等遇到生命危險再說吧。（小聲）反正我現在隻剩零點幾顆藍心了，隨便碰上一個強力點的敵人都有生命危險。”
“.......“小白滿臉無奈地跳過了這個話題，“佛斯特和他的弟兄們已經接替耶羅家族成了新的海文統治者，家族名也改成了桑沃克（Sunwalke），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是加入他們的家族，還是......”
”當然是向德納爾涅投降，讓海文徹底成為德納爾涅的一個市啦。”
”啥？”伊甸的回答讓小白有些意外，“向德納爾涅投降？說好的一轉種田流呢，你這樣做豈不是要受製於人。”
“不不不，我這麽做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選擇，你聽我給你分析”
“首先，他德溫特能帶著一個伯爵領投降艾科納弗然後轉過頭針對我們，那我們也可以轉投另一個國家反過來和他對峙；其次，這地方雖然背靠大河，是一座相當優越的港口城市，但現在的局勢下，兩國本身很難進攻這座城市，我們選擇投誠反而可以證明價值，至於能不能爭取到自治，這得看後續；最後，咱們有槍啊，那三位可是給我送來了兩種型號的現代槍械，有一整座城市的資源......”
“停停停。”小白突然打斷道，“你想的有點多，槍的價值先不論，光一顆子彈就要一枚銀幣啊，你確定不通過剝削的手段能搞到這麽多錢？”
“那確實挺貴，所以我們明天再談這事，我先睡覺去了，拜拜。”
說完，伊甸往桌子上一趴，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