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盛家的恩怨
“盛少，兄弟我多嘴問一句，這個盛萬年跟你是什麽關係？”
張小凡頗為好奇地問。
說是手足兄弟，卻又跟生死仇人一樣！
但如果說是仇人，兩人的名字……
一個千羽，一個萬年。
還有盛萬年圍繞著盛世集團的嘲諷。
怎麽聽起來似乎都不像是巧合那麽簡單！
“走，上車說。”
一提到這件事，原本神采飛揚的盛千羽一下子像老了幾十歲。
十分頹廢。
也十分疲憊。
兩人回到盛千羽的車裏，盛千羽點了根煙，把座椅放倒，閉上眼睛，似乎環境的變化，能讓他緊繃的心也跟著放鬆下來。
方便一吐為快吧！
張小凡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在一旁。
“我和盛萬年是親堂兄弟。我父親和他父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父親是我二叔。”
原來如此。
這下全都對上了。
“盛世集團，董事長雖說是我父親，但我父親當年創業的時候，由於資金短缺沒有人手，就拉了我二叔一起入夥，後來盛世集團一步步做大，二叔也在集團內擔任了重要的職位。”
“我生性不喜經商，父親身體又一直不好，不得不將權力逐步下方，二叔和盛萬年便開始逐步蠶食集團的大權，要了產業要股權，要了幹股還要進董事會！”
“盛萬年比我在公司耕耘時間更長，根基更深，以至於到了近年來，我們兩家已是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鬥爭，我們兩個作為繼承人，都生怕風評出一點差錯，誰占了上風，對於集團內的博弈就更有說服力！”
盛千羽一口氣說完，臉上呈現出了亢奮的潮紅色，顯然是一吐為快。
“所以也就是說，今天的事情，也算是輿論的博弈是麽，如果發酵的好，對於你在公司地位的穩固會更有利。”
“可以這麽理解吧……”
盛千羽聽了張小凡的話先是一愣，旋即又是苦笑一聲，順著他的話應了下來。
他也不指望張小凡能理解這其中到底有多麽複雜和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能夠如此理解，已是不易了。
“比起個人能力，品性其實更為重要。一個生性陰毒的人一旦坐上董事長的寶座，天知道能做出什麽事情來。盛萬年一直都在拚命地‘立人設’，試圖爭取集團內部元老舊臣的支持。”
盛千羽說到這裏，又是酸澀地一笑。
“聽起來，貌似這個盛萬年的手段，和當年隋朝時，晉王楊廣立人設博得隋文帝歡心，同時拚命潑髒水抹黑正太子楊勇的計倆如出一轍。”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我們是上市集團，下屬許多企業，不是單獨一家公司，有董事會成員，他們的支持格外重要，我雖然是父親的繼承人名正言順，但盛萬年如果想在背後插刀奪位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那麽，你父親的支持和董事會成員的支持，誰更重要？”
張小凡問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問得盛千羽一愣，半晌才道：“那……當然是我父親的支持起決定作用，可惜他現在身體不太好，每年需要定時去瓊南省進行半年的治療，而且身體還在不斷每況愈下……”
“你今年二十多歲，盛老爺子算下來應該也五十上下吧，正值壯年，身體怎麽會這麽不好呢？”
五十歲，正好是年富力強的歲數。
一般這個歲數，正是身體機能仍在巔峰、兒女也都能自食其力的時候。
正是無後顧之憂可以二次創業的年紀，怎麽聽盛千羽的口氣，好像沒幾年活頭了似的？
而且富人，有無窮的財富，對於自身的調理和保養都不是普通人能匹敵的，那就更不應該了！
“唉，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沒有直接經商，他是在軍中某個特殊部門任職，後來一次任務受了重傷，雖然救回來一條命，但也不適合繼續服役，才退下來下海經商，摸爬滾打，最終成立了盛世集團這個商業帝國！”
“盛老爺子在軍界還有自己的一方人脈？！”
張小凡極為震驚地說。
他現在算是理解了林星波的話，盛世集團能做到今天這麽大的規模，遍及華夏，果然不是偶然，也有許多必然的因素！
“那是自然。”
盛千羽不無驕傲地說，但旋即卻歎了口氣，一副愁容道：“我父親當年救回一條命，當時年輕力壯，身體還支撐得住，現在隨著身體機能逐漸下降，許多老傷就開始複發了，不斷蠶食著他的生命。”
“那究竟是什麽病，已經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張小凡追問道。
問起這個，盛千羽眼中也露出迷茫之色，思考了很久之後才遲疑著說道：
“具體是什麽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父親說，就是年輕的時候身體損耗過度，導致現在年老以後衰老的速度也快於常人，外加他腦中曾經中過一彈，彈頭還在，由於當時的醫療條件無法取出，父親每次發病都疼得要死。”
“那現在取出來不就行了麽？”
“哪有這麽容易……隨著時間推移，彈頭已經深入腦部組織，手術風險極大，如果冒險取彈，成功率還不到百分之五，但失敗的話，輕則癱瘓失語，重則當場暴斃！”
“唔……”
“怎麽，你有辦法麽？”
盛千羽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一句話，連他自己都跟著嚇了一跳！
張小凡隻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啊，他怎麽可能解決得了這全球頂尖腦科醫師多次會診都無法攻克的難題！
“我沒有辦法。”
張小凡搖了搖頭，這個反應在盛千羽的意料之中，可他居然莫名的又多了點失落。
“不過，如果盛叔叔到了危急時刻，可以放手一搏之時，我也許可以一試！”
而張小凡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盛千羽本已熄滅的希望，又再次被點燃！
“小凡兄弟，你……你還懂醫術？！”
盛千羽驚喜不已。
張小凡哪懂醫術。
但他背後有天庭淘寶店啊！
談笑皆神仙，往來無白丁。
地球上的世界難題，對於他們來說，還不就是一顆丹藥的事情？
但張小凡知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盛世集團絕對不肯拿董事長的命來賭，所以他刻意強調，必須是生死關頭，放手一搏之時才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