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跡？垃圾
張小凡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看上去好眼熟，像我昨天扔出去的那袋垃圾！”
“你是不是叫莎士比亞沒有士？”
“我罵人從不扯到別人父母，因為他們生了你這麽個東西已經夠倒黴了！”
麵對洶湧的抨擊，張小凡根本不在乎。
盛千羽更是抱著胳膊，一臉的無所謂。
他就喜歡這種挑戰全世界的感覺！
“來，老夫子，你說你是權威，那咱們現在打個賭，你敢麽？”
“打賭也得先看你比什麽呀！假如你要我跟你去比工地誰搬磚更快，那我可比不起。”
江裕華語氣裏也帶著嘲諷之意。
“放心，我不像有些人那麽無恥，比肯定是你擅長的那方麵。我就跟你比鑒寶，你敢麽？”
“鑒寶有何不敢，江裕華奉陪到底！”
江裕華正氣凜然地說！
“好，江老，錘他m的！”
“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人群激憤起來，都認為張小凡不過隻是嘩眾取寵罷了。
“好，你有這個膽量就行。”
張小凡左右溜達溜達，越過江裕華跟盛萬年，來到兩人身後一個西裝保鏢捧著的木匣麵前，打開。
“那可是唐代畫聖吳道子的真跡，價值八千萬，碰壞了你可賠不起！”
盛萬年在他身後說道。
“即便是壞了，我盛千羽買單！”
盛千羽的聲音從背後殺來。
盛萬年怒瞪了他一眼，但也不再說什麽了。
張小凡拿出古畫，掃了幾眼，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讓盛萬年心裏咣鐺一聲，沒來由一陣哆嗦。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害怕！
“就這破畫，隨便找個地攤，八百塊錢能給你畫一筐出來，八千萬？真不是腦子被屁崩了麽！”
張小凡大笑。
“年輕人，信口開河也得有個限度，我接觸過古畫無數，像這幅古畫，能有如此的神韻、力道，走筆之間仿佛山水人物都栩栩如生，這份功力，即便不是真跡，也是高仿之作，價值連城，你卻說地攤就能隨意創作，真不是在搞笑？”
“所以你也承認它可能是假的？”
張小凡一語中的，噎得江裕華直翻白眼。
“如此精湛的畫功，當然是真跡無疑，你如果說是假的，請指證！”
江裕華氣憤不已。
“指證沒問題，不過你我的賭注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
張小凡歪著頭壞笑。
還沒等江裕華開口，盛萬年已搶先說道：“如果你能證明這畫是假的，這店裏你隨便挑一件古玩，我買單！”
謔！
周圍看客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果然氣派！
這店裏的古玩雖然不都是價值連城，但也有不少好東西，便宜的也得幾十萬，貴的上千萬！
“那就這件玉珊瑚吧，如果我贏了，不二價，一千萬。”
“沒問題！”
有盛萬年的允諾，張小凡就放心了，他走到櫃台，問老板借了一把剪刀，四下看看，突然對準畫的某一處，哢嚓哢嚓來了幾剪子！
頓時一副古畫就被分屍了。
年輕人心疼的一陣哆嗦，但一想到盛千羽誇下海口，包賠損失，這才稍微感覺好受了點。
盛千羽也走了過去，好奇地看張小凡到底看出了什麽門道。
張小凡提起畫的裁口，看了幾眼，突然撓撓頭，麵帶歉意地說：“哎呀，不好意思哈，剪錯了！”
噗嗤！
盛萬年一口老血狂噴。
江裕華眼前一黑，差點跌倒！
連帶著盛千羽的心口都感覺被狠狠揪了一把！
八千萬，接近上億了，可不是個小數目！
“小凡啊小凡，你可別讓我現眼啊！”
盛千羽和盛萬年，在盛世集團就是老一輩功勳貴戚角力的象征，任何一方出糗或是爆出醜聞，都會極大影響角力的天平傾斜！
所以盛千羽和盛萬年，才會不惜血本，在這裏死杠。
“你純心逗我玩？吳道子的真跡，有價無市，極難找到，我花了大力氣才收到一副，你給剪了，告訴我剪錯？你找死呢吧！”
盛萬年五官扭曲，爆吼出聲。
江裕華狂跳的心暗自沉穩，麵子保住了！
“你精神病沒吃藥？我跟你說話了麽？你在這瞎插嘴！”
忽然，張小凡扭過臉，對盛萬年噴道。
“？？？你難道不是和我說的，把我的畫剪錯了？！”
盛萬年一臉懵逼。
“跟你說個屁啊，我跟畫說，我剪錯方向了，給人家剪疼了，道個歉，幹你鳥事，一邊站著去！”
說著，張小凡又操起剪子，在盛萬年的目光之下，哢嚓嚓再次給古畫來了一剪刀！
盛萬年望著地上已變為三段的古畫，眼球幾乎瞪爆！
奶奶個腿，我好好一幅畫聖名作，讓你給我剪成了兜襠布！
你今天不拿個說法來，沒完！
盛千羽也忽然反應過來，張小凡是在戲耍盛萬年，他緊張的表情開始變得鬆弛起來，嘴角也上彎出了一個弧度。
“我找找哈……有了！來，你看看，這寫的啥？”
張小凡第二剪子下去以後，在古畫的紙張夾層之中翻動著，忽然他手指停留在了某一夾層上，裏麵隱約有幾行黑色的小字。
盛萬年走過去，疑惑地扒開夾層一看，臉頓時黑裏透紅，紅裏透綠，十分難看！
江裕華情知不好，快步走過去，奪過畫卷一看，隻見裏麵用不太工整的繁體字赫然寫著：
“江南鬼手，仿吳道子《華清宮圖》。民國十一年，著於金陵。”
尼瑪！
江裕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份功力，你當什麽高仿畫師，你自己開宗立派他不香嗎！
他跌坐在地上，手裏畫卷散落。
名聲臭了！
張小凡則淡然一笑：“勝負已分。盛兄，感謝贈寶！”
盛萬年氣得快要爆炸，卻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得走到櫃台前，刷卡結賬，隨後也不理麵如死灰的江裕華，直接甩手離開。
臨走，將那裝畫的木匣狠狠扔在地上，踩得稀巴爛！
盛千羽和張小凡抱著那玉珊瑚，昂首挺胸地離開。
全身都散發著勝利者的光輝！
“盛少，爽不？”
“爽！看他那副便秘的表情，簡直比暴揍他一頓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