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縱橫契機
由於歌曲的錄製相當之快，才三四點的時間文霄落一行人就已經返程了。
“真實沒想到，文大哥唱功這麽厲害。我孫誠是個有話直說的人……講真，在我聽到你那首小蘋果，然後知道我要給你做形象宣傳的時候，我是拒絕的。我當時還想，我們秦總可不是個做這種事的人哪，怎麽能給人走後門呢？”孫誠坦白了這些心裏的想法，不好意思地看著文霄落，“現在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是我孫誠小心眼了，既對不起文大哥你，又對不起秦總。”
張一羽在一邊微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麽。
“反倒是覺得我那首小蘋果不算什麽，甚至不入流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我們手上這兩首歌才能給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怎麽樣，這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消息啊。”文霄落顯得非常平易近人，即便他表現出了這樣過人的才華，即便孫誠坦白了他的想法，文霄落也像若無其事一樣。
“秦總的眼光不會有錯的。”孫誠哈哈笑著。
文霄落點點頭，話鋒突然一轉，向身邊的兩人問道，“你們覺得葉初新這個人怎麽樣?”
聽到這個問題，兩人都有些發愣。
張一羽到底是老手，一下子就能聽出文霄落話裏的意思，他對孫誠說道，“你文大哥的意思是，咱們縱橫或許能把葉初新挖過來。”
孫誠有些不明就裏，文霄落點點頭，解釋道，“現在獨步的老板周觀海，多少有點目中無人的意思，你們想，單憑徐若軒與他的那點苟且關係，他就把葉初新這樣的大人物發給徐若軒做專輯，是不是有點把自己當主子的意味?還有，徐若軒今天明擺著戲耍葉初新，當時那副語氣神態你們也看到了。葉老師脾氣好這點是不假，可是人就三分火氣，葉初新怎麽可能一點都不記恨。”
孫誠點點頭，“知道了，接下來獨步那邊隻怕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獨步的老板周觀海最近可還忙著對我們縱橫施壓呢，到時候不知道他那邊要是後院起火，該怎麽辦。”張一羽哈哈大笑，“這個事兒我得和秦總說說。”
“這可是機會，咱們的機會，也是整個縱橫的機會。”文霄落微微一笑，意味深長。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就是這個道理。
當時在錄音棚能知道，徐若軒原本是要在那個點找周觀海的，至於他們要做什麽，不用想也知道。而周觀海因為董事會的緊急會議根本抽不開身，所以徐若軒就來了。董事會的會議是為什麽，當然是為了搞垮這個身為後起之秀的對手——縱橫。
“抗住了這一波，咱們縱橫就好說了。”張一羽說道，“獨步家大業大，旗下不僅有音樂網站，還有經紀公司，影視公司，可就算是這麽大的娛樂集團，也沒把咱們縱橫一個專攻音樂的網站搞垮，秦總的能力可見一斑。”
文霄落點點頭，可他總覺得能擋下獨步的衝擊，不止是秦縱橫的個人能力優秀這麽簡單。
回來的時候，文霄落還順路買了些蔬菜和肉，以及一些酒水飲料，說是要晚上在家請孫誠他們吃飯。兩人說了聲卻之不恭，也就幫忙拿著食材，跟著文霄落回家了。雖然文霄落完全有能力在燕京那些貴得嚇死人的地方請他們吃飯，但那哪有在家裏請人吃飯來的親切。
通過短暫的相處，文霄落大概也能感受到，秦縱橫給他派來的人，都是性情比較溫和的人。
到後來文霄落就會知道，整個公司的風氣就是這樣的。秦縱橫甚至在應聘條件上寫道:要求性格開朗、溫柔善良。
“到了。”到了家門前，抱著食材的文霄落正準備從褲兜裏摸出鑰匙開門，屋內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啊！救命啊！”聽這聲音分明是許弱在呼救！
“糟了，不會是來了壞人吧。”孫誠一把從文霄落褲兜裏拿出鑰匙，相當利索地開了門，文霄落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孫誠就已經把門打開了。
“這裏是公司的員工公寓啊，不可能有什麽怪人吧？”張一羽有些疑惑。
文霄落搖了搖頭，急忙跟著跑進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許弱趴在文小白小蘿莉懷裏哭，大眼睛紅通通的，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阿姨不哭不哭，我們不下棋了，好不好。”文小白伸出一隻軟乎乎的小手在許弱頭上撫弄，“丸子我下次一定會讓阿姨的。”
“怎麽了？”後進來的張一羽鑽出來一開，有些發蒙。
“估計是弱弱她和小白姑娘下棋輸了。”孫誠瞟了眼棋麵，許弱執的黑子被白子殺得丟盔卸甲。局麵上哪裏還說什麽勝負，根本就是單方麵的虐殺。
“做什麽不好，去下棋，我們家的丸子下棋不知道多厲害。”文霄落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
“還好不是壞人，孫誠，你去勸勸許弱，我們就去做飯吧。”張一羽搖搖頭，哭笑不得。
“這完全是大人和小孩子打架啊。小蘿莉是大人，弱弱是小孩兒。”孫誠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就上去勸許弱了。後來他才得知，許弱好勝心強，輸了一兩把還不服氣，一連輸了二三十把，這才忍不住，委屈得哭了。
也得虧是小蘿莉和她玩，換了別家熊孩子，還不得給她嘲諷死。
“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小蘿莉勾著爸爸的脖子，在他懷裏撒嬌。
“沒有。”
“是啊，你許阿姨這是在哭自己。”張一羽說道。
“就算對手棋藝不精，也不應該留手，全力出手才是給對方以尊重，這才是一個棋士應該做的。”文霄落哈哈一笑，忙補充道，“當然和爸爸下就可以留手啦，因為爸爸是爸爸嘛。”
小蘿莉似懂非懂，隻好點了點頭，自己又去慢慢琢磨這句話了。
當天四個大人一個小孩開開心心吃了頓晚飯，桌上許弱抱著小蘿莉，又是喂飯又是夾菜的。孫誠有意提起之前下棋的事，想要挑逗許弱，許弱幹脆打個哈哈給糊弄過去了。
這時候小蘿莉倒是想起了文霄落教給她的話，抓著許弱的衣袖說，沒有留手是給許阿姨以對手的尊重。
這一下給臭棋簍子許弱感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