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指揮官
船身依舊在搖晃，但在裏麵呆的久了，也就不覺得自己正處於相對運動。
指揮中心內，鍾小明環視著四周，除了幾張桌椅外，就剩下前方的大屏幕最為亮眼。
而站在大屏幕前，摸著下巴，聽著身邊的維達說話的，正是指揮官。
“這人，之前怎麽沒見過？”鍾小明疑惑地嘟囔了一句，將自己的腦子轉換成相冊模式，不停翻找著與其對應的照片。
這時候，小四從後麵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他慢慢地伸出一條手臂，在準備環過鍾小明的脖子時，被對方給識破了。
“你真是一天天閑得蛋疼沒事幹了。”鍾小明略顯無聊地說。
“唉，沒勁兒”，小四收回手臂，繞到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別塞著耳機了，這艘船上沒有聯絡員。你的芙芙，可能還在大海的某個角落裏偷懶呢？”
大海？鍾小明聽到他的話，急忙精神了許多，摘下耳機後斜眼看著小四問：“你是說，咱們的老家，也是一艘船？”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難道你不認為它就在海上或者海下麽？陸地上，除了空城裏麵是未知的，還有哪兒？再說了，我可不認為那是我的家，換種說法，就是一個生產殺人機器的工廠罷了。”
小四這次說話的口吻，倒是沒有陰陽怪氣，也是難得。鍾小明瞅瞅他的表情，也見不到戲謔的成分在裏麵，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
他以前可從沒有這樣過，是不是威爾的失蹤，對他多少也造成了些影響呢？
鍾小明在心中分析著，這時候耳邊傳來了維達說話的聲音。
“這屋子裏這麽多椅子，就咱們四個人，坐那麽遠幹什麽？”
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時起身朝前麵走去。靠近之後，鍾小明還是上下打量起眼前這位陌生的指揮官。
一襲寬鬆的美式西裝，皺皺巴巴的，讓鍾小明是又討厭，又喜歡。討厭的點，是他實在太過邋遢；喜歡的點呢，便是這個人絕對也是舊土時代的朝聖者。
指揮官梳了個背頭，線條略顯淩亂，卻意外的十分符合他自己的氣質；五官輪廓清晰，讓人第一次見麵，就能印象深刻。
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值得關注的了。
指揮官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看著維達和小四說：“這次的任務內容很簡單，找到那個叛徒，把他帶回來......”
“是威爾麽？”鍾小明插嘴道。
對方卻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對方是一位優秀的同僚，所以盡管咱們掌握了他的具體方位，卻依然不能掉以輕心。失蹤了快兩個月了，這次突然露頭不會是什麽偶然事件，小心有埋伏。”
“是威爾麽？”鍾小明再次問道。
這次，指揮官終於看向了他，用著略顯生氣地語氣說：“是他，還有請不要打斷我。”
鍾小明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繼續追問道：“他在哪兒？”
瞧指揮官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而且馬上就要發火了，一旁的維達趕緊對鍾小明解釋道：“還沒摸清楚，不過現在可以知道，威爾上次一出現的地點，是在科威島附近。”
“哇哦，凶手重回犯案地點，經典的橋段。”
小四跟看熱鬧似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維達緊忙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怎麽，還有什麽想問的？”指揮官轉過身，正麵瞧著鍾小明，旁邊的倆人都不敢吱聲了，隻有鍾小明還滿不在乎。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正麵對著人說話，遠要比側身的壓迫感更小一些。如果對方是故意擺出這樣的姿勢，那一定是已經開始接受對方了。
“我想想......嗯，你先說吧，等我想到再問你。”
一旁的維達和小四，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雖說兩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在領導麵前擺出這樣的態度，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但接下來指揮官的行為，才更是讓他倆大吃一驚。
隻見他緩緩地伸出手擺在鍾小明麵前，一反常態地笑著說道：“果然是威爾的親傳弟子，有意思。自我介紹一下，史泰龍。”
“史泰龍？”鍾小明這回也沒繃著，握著對方的手道：“舊土時代的史泰龍，可是我的偶像。”
“沒錯，我也是。其實，我還喜歡布魯斯威利，傑森斯坦森，不過他們都是禿子，所以差了一點兒。”說罷，史泰龍在空中用小拇指比量了一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說有笑，剛才那股劍拔弩張的氣勢，早已消失不見。小四瞅著兩個人愉快的交談著舊土時代的熒幕英雄，對維達說：
“你說，他倆以後會不會成一對兒？”
“好基友，一輩子。”維達認真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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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釋你們應該也清楚，咱們集團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有被植入納米級別的檢測器，可以實時傳輸你們的具體位置，通過百目係統定位查詢。除此之外，他也能檢測你們的血壓、心率等等信息，在你們生命出現危機的時候，可以及時地得到集團的搜救。”
史泰龍在前麵認真的說著，接著指著鍾小明說：“你上一次的任務撿回一條命，就是因為它。”
“嗯。”鍾小明點點頭。
“所以”，史泰龍抬手指著大屏幕上的實景地圖，在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兒，“也就是在今天淩晨，威爾出現在了這裏，就是這一整個區域。監測到信號的時候，他的移動速度非常快，應該是在車上行駛，但很快就消失了。”
維達有些沒聽懂，急忙問史泰龍，什麽叫很快就消失了。
“很快是對速度或者時間的描述，而消失呢，就是看不見了，找不到了，明白了麽？”史泰龍解釋道。
維達一副黑人問號臉，換了個方式問道：“我的意思是，什麽情況下，一個大活人能突然消失呢？”
“哦哦哦，不好意思，誤解了”，史泰龍嘴上說不好意思，但表情卻沒有一絲尷尬，將地圖縮小之後，滑動到了遠處的一座規模巨大的城市，指著上麵的鐵軌說：“在信號消失之後的一個小時後，威爾的信號，再次出現了這裏。”
下麵坐著的三個人，聽見他說的話，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什麽？你是說他瞬移了？現在，已經有這種技術了嗎？多少錢？”小四不可思議地問著。
身旁的鍾小明，這回卻什麽也沒說，隻是回想著自己在電車上的經曆，左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潮濕的褲兜，腦子亂得跟一鍋粥似的。
“這種技術有沒有，現在還不清楚，但首先應該排除係統故障。上麵已經開始派人排查了，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才能知道結果。”史泰龍解釋道。
“有意思，這恐怕是我執行過的最有意思的任務了。當然，除了在空城扳倒獨裁政權的那次。”小四興奮地說著，看樣子恨不得馬上就飛到科威群島去。
見身旁兩人都是副期待的表情，鍾小明也趕緊裝模作樣地說：“是啊，這次賞金一定不少吧。”
史泰龍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他們倆的賞金很多，但是你嘛......”
“我？”鍾小明故作失望地說，其實他心裏根本就不是在在乎錢的問題。
“你這次，隻是輔助他們倆執行任務，負責減少搜索範圍，來彌補上一次失敗的任務。”
小四聽完，哈哈大笑道：“誒呀呀，沒想到你也有給我當小弟的一天！不錯不錯，越來越想快點過去了。”
維達雖然沒有笑，但也沒有表態，隻是斜眼看著鍾小明的反應。
“不過，你也別灰心喪氣的，因為任務級別為A++級，所以你可以使用更高權限的裝備，人身安全可以得到完美保障。而且，這次行動經費充足，也不需要你們自掏腰包。”
話是這麽說，但打聽消息，購買情報等費用，都是要自己出。
鍾小明從來就沒有這麽難受過，想著真要是讓他先找到威爾，必須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不過，會不會把他交給集團，還有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