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刺殺消息

頭一次來新酒店就讓這麽多人認出來,看來,他有機會可以出道。

其實不奇怪,眼前這個青年他認識,是在孟陽生日時出現過的。

“你哪隻狗眼看見我開房了?還開總統套房?”王信沒有付諸行動,倒還可以詰問他。

確實,他隻不過問問而已,問問也有罪?看來,隻剩下一間了,他也得另外找別的酒店去。

“先生,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給這位先生了。”這時那個撒嬌機器人妹妹卻插口問他。

那個青年也馬上摟緊拜金女得意回應:“寶貝,今晚就跟你開一回總統套房,不要忘了開足全套回報我喲!”

“人家叫台寶,不是叫寶貝。”機器人妹妹又插嘴,不讓他撩。

氣得青年狠瞪了它一眼:“滾,我指的是我的寶貝,不是說你,別自作多情!”

可惜沒用,機器人根本不吃這套。

“你的寶貝當然不是我,你的寶貝在你褲襠裏,我在這裏。”

天啊,機器人也說葷笑話。

青年又氣得直翻白眼。

恰在這時,王信的手機響了,是段曼打來的。

這麽晚了,她打來做什麽?不會又被人糾纏了吧。

以防她遇到不測,這個電話他不能不接。

或者,她要匯報借錢的事。

於是,他先不管那青年和機器人妹妹拌嘴,匆忙按下接聽鍵就朝對方喊過去:

“你借給她了吧?”

“王信!先不說那個,我現在有個非常要緊的事要告訴你……”不料電話那頭響起段曼的聲音,卻是非常的焦急和緊張。

“什麽事?”

“今天下午,皇甫安出事了!”

“呃,皇甫安?”

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王信愣了一下。

很快,段曼又向他解釋:“就是皇甫太太的老公……”

哦,明白了,就是參加孟陽生日那個身高不及皇甫太太、中等身材、滿臉陰鷲的中年人。

“什麽,他,他死了?”

須臾,他的下巴又掉到地麵上。

“你,不要說得這麽露骨,皇甫太太剛才含淚告訴我,我就轉告你,你要不要來憑吊一下,靈堂就設在‘廣南殯儀館’二號……”

在段曼的確認下,王信腦袋隻覺‘嗡’的一下子空白了!

他為什麽會死?他死了跟他有什麽關係?

以前他跟皇甫安毫無交集,也沒有說過話,甚至連朋友也不是。

唯一有點關係的就是,他們之間隔著一個端莊優雅的皇甫太太,她是他的第三個客戶。

就為了這一點,他就必須去吊唁嗎?

王信一時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迷茫了。

“他,怎麽死的?”他喃喃地追問。

“是離世,別說這麽露骨,對死人尊重一點,”段曼又先糾正他,才說出原因,“皇甫太太說他是在辦公室裏被人刺殺的,警察已經立案調查了。”

“刺殺?已經確定了?”

“對……”

“怎麽刺殺?”

“具體我不清楚,皇甫太太也不清楚,這是警察對她說的,要不你來問她。”

皇甫安被刺殺,又關他什麽事?而且警察已經介入了,他就不介入了吧。

想到這裏,他還是堅決地想要拒絕段曼的好意,辜負皇甫太太。

“皇甫安,是我們‘皇天機場酒店’的總裁,客人你認識他嗎?”忽然,機器人妹妹不拌嘴了,反而接過王信的話茬。

皇天機場,機場總裁……

對,皇甫安就是廣南航空的總裁!這是他當初在宴會時聽人這麽介紹過。

機場總裁,下午刺殺……

“認識,”王信腦海裏試著猜想一把他被刺殺的過程,驀然間,他驚駭地抬頭對機器人妹妹大聲一喝,“那房間給我留著,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就風風火火走出大堂,中途也不忘了讓老劉馬上去開車,連林帶玉也被他突然古怪的舉動嚇愣了,沒有跟上去。

不過,她留下來也好,總得有個人守著那個房間,不能輕易讓別人搶走了。

王信可不這麽想,他的腦海現在隻浮現下午刺殺與蓋茨小姐的到來。

本來,蓋茨小姐是中午下機的,下機的人也不隻她一個,隨便聯係上她,似乎對她不太公平。

可是,她還有著一個普通乘客沒有的身份。

間諜!

間諜有肆無忌憚殺人的習慣。

所以,王信覺得她可疑就不冤了。

上了車,他讓老劉直接朝‘廣南殯儀館’開去,半句話也不跟他說。

他之所以馬上答應段曼過去,就是對這事細思極恐!

再細細想起來,皇甫安下午被刺殺,蓋茨小姐中午趕到,這個事太巧合了。

要是調換過來,蓋茨小姐中午趕到,皇甫安下午就被刺殺,這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時間上雖然有點倒置,但是誰保證蓋茨小姐不是中午殺了他,皇甫安下午才被人發現?或者警察也有漏查的地方。

如果可以證明,或者可以提供蓋茨小姐的資料給皇甫太太,那麽,他這個到場就有理由了。

被刺殺,那也就是死於非命、命不該絕,皇甫太太此時該有多麽的傷心和不甘!

而皇甫安的死,會不會跟那根帶血鋼針有關呢?

這時候他過去給她提供一個思路,也算是對她當時的欣賞和信任的一個小小回報,更是對自己一直未解的疑團一個交代。

所以,這時候皇甫安的死,變得跟他十分密切了。

老劉知道王信接了那個電話後就這麽焦急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車向殯儀館,肯定沒有好事發生,也急人所急,狂踩油門飛馳而去。

幸好,廣南殯儀館離皇天機場酒店也就十多分鍾車程,很快,一個幽暗又詭異的建築物出現在他們麵前。

下了車,幾個靈堂前都擠滿了人,撕心裂肺、傷心欲絕的哭聲不時從裏麵傳出來,讓多麽鐵石心腸的人也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二號靈堂前,沒有哭聲,隻有神情肅穆的一排黑衣人。

“王先生要不要保護?”看見不相識的靈堂,老劉認為不關他的事,但是如果王信有危險,他還是要馬上貼身保護。

“不用,”王信下了車,看見前麵的黑衣人和裏麵幽深的靈堂,也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刻意叮囑老劉,“你就在外麵等著,我進去吊唁一下就出來。”

老劉點了下頭,望著那些黑衣人攔下王信盤問,他也緊張地趕緊打開一邊車門,一副隨時衝過去保護的樣子。

幸好,在王信的對答下,黑衣人放行了他。

進入靈堂,大家都黑衣服黑表情的,一片肅穆,隻有正中間有些挽聯白花裝飾著皇甫安那不怒而威的巨大黑白照。

沒錯,他印象中的皇甫安就是這麽一個不苟言笑、滿臉陰鷲的人。

對他是沒有好感,但皇甫太太卻是個像春風般優雅的人,暖人心窩。

死者為大,他徑直走上前,兩邊吊唁的親友也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憑吊,其中第二排就有段曼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他。

“貴客到,請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