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使臣來了
“那高手的確厲害, 當時我和皇上的暗衛以及鄭廠督一起追了出去，追到皇宮之外開始逐漸拉開距離，他似乎對皇宮和京城都十分熟悉, 利用幾個轉角, 就不見了。”霍風冽解釋道。
秦予和賀闌聽著都不由的皺眉。
“那幫反賊還有幕後之人，而這些人之中有這樣的高手能自由出入皇宮, 那豈不是皇上都有危險？”賀闌摸著下巴道。
“不會, 當時他能劫走江望是因為我們都以為有刺客襲擊，所有人都去保護皇上，沒有人管江望, 所以那人才有可乘之機。”
“莫不是隻有輕功厲害？”賀闌想了想也是, 如果真有單刀闖宮的高手，那早些年不就出手了嗎？但對賀闌而言，反賊團夥中有這樣的人還是很麻煩。
賀闌又問了幾句，見一旁的秦予沒有開口, 以為他還是身體不適, 就不由的想要伸手扶住秦予，卻被秦予用警告的眼神避開。
“我還有問題單獨問戰淵。”秦予直接開口道。
這話瞬間讓賀闌變了臉色, 不久前兩人還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他以為秦予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 但是清醒之後又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又是什麽事情，隻能跟霍風冽說, 不能讓他知道？
賀闌臉色難看, 秦予直接視而不見, 仿佛賀闌不離開, 秦予就不開口似的。
最後賀闌氣的不行, 轉頭就走。
直到屋內沒有屬於賀闌的氣息時, 秦予才仿佛鬆了一口氣。
“江望不是他們帶走的，那高手不是他們的人。”秦予直接道。
霍風冽道：“你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麽？”
秦予道：“我隻是想要你知道，別找錯方向，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他們也在找到底是誰？不是他們就是跟江望有私仇的人。”
霍風冽緩緩道：“有私仇，那就跟大家眼前的事情無關。”
秦予點點頭。
霍風冽看著秦予道：“你現在算是替他們辦事了？他們都有誰？”
秦予蹙眉，沒有否認。
“還是不能說？”霍風冽語氣有些冷凝。
秦予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不說你也猜到了某些人不是嗎？”
霍風冽想了想道：“景王？”
“的確是景王。”
“可是他的背後還有人。”
“這義父也沒有告訴我，的確是有人想要輔助景王，而且景王一直以為皇位原本是屬於他的，是當年的柳相爺和你大哥支持了皇上，才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皇位，這就是他造反的理由。”秦予道：“所以，他也怨恨霍家。”
霍風冽臉色變了變，“這事兒不可能，當年我大哥和清哥是領了聖旨的，他們絕對不可能假傳聖旨。”
秦予皺眉道：“其實當年宮內的確有相關傳聞，隻是在柳相爺的雷霆手段之下被鎮壓了。”
霍風冽一愣。
秦予道：“我和義父倒是不在意這些，想造反的人總是會給自己找理由，就景王的心性若是上位也是暴君昏君。”
霍風冽倒是跟景王不熟，“他們在萬壽節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這不是我能涉足到的，但是我相信我義父。”
“我且當你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那為何不把你和你義父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訴皇帝或者我？”霍風冽問道。
秦予知道霍風冽是什麽意思，他懷疑鄭唯有異心。
“皇帝多疑，未必相信，而且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查，至於你，義父說了，告訴你沒有好處，當事情真相被揭露的時候，我和義父可以任憑皇上發落，也可以逃離，可是你不行，若是你知道了，又如何對皇上隱瞞，之後被追究，又如何自處。”秦予冷聲道。
霍風冽卻道：“我現在已經算是對皇上隱瞞了你們的事情了。”
秦予一愣，低聲不再說話。
事情錯綜複雜，沒有誰的話是可以完全相信，哪怕是「為你好」的角度也存在偏差。霍風冽也無法為難秦予，隻能停止追問。
秦予想說的事情說完也就要走。
霍風冽突然道：“雲度那邊……”
秦予動作一僵，“他隻要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堂叔不會有問題。”
“他未必會老實，他在意你。”霍風冽也是難得幫兄弟開了一次口，畢竟兩人進來的時候，霍風冽也覺察到了什麽。
秦予神色不變，“那是他糾纏不清，不說了，你和柳兄好好的就行。”
說完，秦予轉身飛走。
可是剛剛落到外麵的圍牆下，就被人伏擊。
熟悉的氣息覆蓋上來，秦予直接伸手擋在唇邊，“還沒夠？我可沒空了。”
賀闌氣不過，拉住秦予道：“我問你！”
秦予皺眉瞪向賀闌。
賀闌神情扭捏道：“你……是不是喜歡戰淵。我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嘛，你會喜歡他正常，但是我……”
秦予簡直被問懵了，隨即又被賀闌的愚蠢給氣到，“你放屁，我當他是兄弟，什麽喜歡他？你發什麽瘋！而且當時救我的明明是……”
賀闌沒有聽到後麵，隻聽到秦予說當霍風冽是兄弟，他感覺秦予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頓時欣喜過頭，腦袋一熱直接道：“那我呢，你當我是什麽？”
秦予噎了一下，看著賀闌越來越想靠近的樣子，他真的抵不過那無形中從賀闌身上散發的熱度，隻感覺滾燙無比，必須咬牙保持理智奮力推開。
“我當你是笨蛋！”
說完，秦予直接飛走，賀闌想追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憤憤的踹牆角。
“秦子川，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另一邊，霍風冽心事重重的回到屋內，剛剛掀開床簾，就看到裏麵的人醒來。
“清哥……”霍風冽輕聲喚道。
柳枕清眼睛都沒睜開，往裏麵挪了挪，掀開被子，霍風冽微微一笑，上床。
“見過他們了？說什麽了？”
“柳喬的事情，賀闌代表錦衣衛按照你的設想懷疑到了京中人勢力，秦予代表東廠以及京中人勢力懷疑是尋私仇。”
秋季微寒，柳枕清怕冷，往如同火神附身的霍風冽懷中縮了縮，雙腳也順著霍風冽的褲管塞了進去取暖。
“秦予跟京中人接觸上了？”柳枕清反應道。
霍風冽將兩人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得柳枕清瞬間一個激靈，撐起身體道：“什麽？景王以為皇位是他的？”
霍風冽怕柳枕清受寒，趕緊又把人撈回懷中，被子蓋好。
“聽秦予說，宮內曾經就有傳聞還被你壓製過。”霍風冽道。
柳枕清回憶了一下，最終無語的笑了，“的確有過。”
霍風冽好奇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道：“你還記得當年有兩件大案讓我和你哥以及你嫂子的三人組聞名於世嗎？”
霍風冽點頭道：“嗯，美人間諜案和巫蠱之禍案。”
美人間諜案是讓他們名聲大顯，巫蠱之禍案才是讓他們震懾朝堂的案件。
因為巫蠱之禍指的就是當年老皇帝被蠱惑冤枉景陽太子，導致太子被囚禁關押，在關押中病逝，元玨也因此沒了庇護被三王慫恿著送去西恒國做質子，那時候柳枕清和霍飛寒已經效忠太子，被太子臨終托孤，自然要調查真相救回元玨。
加上瑤華和簡霜的幫助，他們最終查出了真相，向糊塗老皇帝證明了太子的清白，而這時候大家都知道所謂的真相背後肯定有三王的指使，隻是老皇帝也病入膏肓，無法顧忌，隻能悔恨著寫下傳位聖旨。
當時在場的隻有柳枕清霍飛寒和瑤華三人。
那時候三王虎視眈眈，若是讓他們知道聖旨的存在，必然會直接造反，所以老皇帝得吊著命，苟延殘喘，給予柳枕清和霍飛寒權力，挑撥離間讓三王以為皇位就在他們之中，讓他們三個先打個夠，借此給柳枕清機會，設計救回元玨。
“聖旨從頭到尾隻有一份，那就是傳位給元玨。”
“為何宮中會有傳聞？”
“因為糊塗的老皇帝的確動過心思，想要傳位給還在繈褓中的景王。畢竟那時候元玨已經在西恒國了，救不救的回來還是一個問號，雖然我和霍大哥是發過誓一定要救回他的，但是做不做皇帝，倒不是我們考慮的。”
霍風冽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回事兒，隻記得當時的局勢十分糟糕，三天兩頭有三王的人上霍家的門，試圖威逼利誘。
柳枕清嗤笑一聲道：“老皇帝大概是臨死前突然醒悟過來，覺得留給景王才是真的危險，三王虎視眈眈，他還給了我金印，給了霍大哥兵權，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權臣猛將，他也會擔心這還在繈褓中的小孩會被養成徹頭徹尾的傀儡，倒不如相信那個自小就表現不錯的太孫，也考驗我們到底有沒有心輔佐新帝，所以他一直強撐著一口氣等我們救回了元玨。”
“要救人失敗，那皇位……”
“也不可能是他景王，他最多算是一個皇孫，元玨是小時候就被定為太孫的，若是元玨回不了，三王繼位都比景王繼位更容易得到大臣們和百姓們的支持。”柳枕清道：“所以說景王真是太過自以為是了。估計是被元玨壓得太狠，瘋魔了吧，或者有人給他洗腦了。”
說到這裏，柳枕清一頓，想起那日在太學院遇見的太後和太妃。
最接近景王的人不就是她們嗎？果然還是有嫌疑嗎？
霍風冽見他神色異樣，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不由的出聲轉移話題。
柳枕清聽著倒是來了興趣，“看來他們兩個相互喜歡啊，就是秦予大概是想要等此事了結之後再說吧。”
霍風冽點頭。
“至於秦予說的那句話……”柳枕清笑道：“倒是給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什麽？”
“至少證明了錦衣衛肯定跟京中人勢力無關，是完全向著元玨的，若是遇到事情，錦衣衛比東廠可用。”柳枕清分析道。
次日，為了萬壽節的順利舉行，江丞相的事情直接定性為意外仇殺，像模像樣的調查一下就夠了，之前所有調查的關於江望的罪名全部擱置。
畢竟外國來朝，總不好這個關頭，說國家二把手兼皇帝老丈人想造反，查出一堆案件，皇後也因此受牽連吧，大周還丟不起這個臉。
寧願是讓外人以為江丞相是意外死亡，皇後憂傷過度不宜接待使臣。
朝廷上丞相的工作有條不紊的分給了其他官員，後宮的事務也交給了幾個妃子一起商量著辦，一切都按照原本的樣子運行在軌跡上，沒有絲毫慌亂，可見元玨早就做好了應對一切變故的心理準備，也早就準備對江丞相和皇後下手了。
這樣不急不躁的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也讓朝內外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天威難測！皇上的心思更是深不可測。
很快就有使臣團陸陸續續到達京城，隻有西恒國的使臣團一路上問題不斷，比預計的晚來了三日，跟萬壽節隻差一天時間，簡直不把大周皇帝放在眼中，這樣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大周的不滿，但是明麵上還不能撕破臉，畢竟兩國的實力經過多年混戰，也還是勢均力敵的狀態。
而這幾日，柳枕清總算是收到了關於鄭唯的完整信息。
坐在庭院看完之後，柳枕清頗有些困惑，真的是看不出什麽。
突然霍風冽翻牆而入。
柳枕清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天色，今日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不等柳枕清反應，霍風冽就拉起柳枕清一把抱入懷中，抱得力道尤其的大，讓柳枕清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緊接著，霍風冽就把柳枕清放在了桌上，目光牢牢的鎖著他，柳枕清看霍風冽情緒有點不對，雙眼怎麽還有點微紅，疑惑問道：“怎麽了？”
霍風冽一陣恍惚，隨即強顏歡笑道：“清哥，想你了，昨日太忙沒有來。”
柳枕清愣了一下，不待他多問，霍風冽就擁著他熱烈的吻了起來，雙手還無意識的不斷的撫摸著柳枕清的後背。
這樣積極主動的霍風冽定然有問題啊，不過小狗主動靠近，柳枕清是從來不會打斷的，事後再問就是了。
不過這一事後就是天黑之後了。
柳枕清迷迷糊糊的被霍風冽清洗好抱上了床，霍風冽也老實了，開始找藥膏給柳枕清的腿上塗抹。
“嘶……”
“疼？”霍風冽立馬緊張道。
“不疼，這點疼都受不了，以後正式來咋辦呢。”柳枕清調笑道：“倒是你今日是怎麽了？”
霍風冽沉默了。
柳枕清也有耐心等，今日的二狗的確奇怪，其實這種方式，二狗很少用，他說他怕控製不住。
可是今日不僅用的凶猛，明顯是帶著情緒的，而且一直對他的後背情有獨鍾，估計留下了不少痕跡，到現在後背的皮膚還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麽？
“清哥，我就是有些擔心，要不……讓柳喬先送你出京城，等萬壽節……”
不等霍風冽的話說完，柳枕清已經轉過身來看他了，柳枕清的一雙眼眸十分厲害，仿佛能看到人心似的。
霍風冽不敢對視，隻能假裝收拾，“清哥，既然已經知道是景王在搗亂，那就盯死他，未來肯定就是打了，景王對霍家有敵意，你沒有必要留在京城，我會擔心。”
可是霍風冽話音剛落就被柳枕清掐住耳朵，“反了天了，吃完人就想甩？”
霍風冽瞬間瞪著柳枕清。
柳枕清眯著眼道：“你以為我回來是做什麽的？為了元玨的江山？”
霍風冽張了張嘴，終於乖乖道：“是為了跟我在一起。”
“還算你識相。”柳枕清又掐住霍風冽高挺的鼻子道：“讓我走，想都不要想。”
“清哥……”
“沒得談。”
霍風冽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那清哥就別參加萬壽節了，就在府內待著，我怕到時候有亂子。”
按照柳枕清的身份是沒可能參加的，但是因為他是霍風冽的未婚妻，雖然皇上還沒賜婚，但是兩家已經走過程序了，所以霍風冽隻要想要逮柳枕清參加還是完全沒問題的，所以一開始柳枕清是默認自己會參加的。
柳枕清雖然狐疑霍風冽的決定，但也沒有說肯定要參加，若是可能，他也不願意去皇宮。
於是點點頭。
他這一點頭，霍風冽仿佛就鬆了一口氣似的。情緒也好了很多，幫柳枕清按摩纖細的腰部。“萬壽節期間最好也是能不出府就不出府。我每天都來看你。”
“好好好。”柳枕清敷衍道，果然再度感覺到霍風冽摸向自己的後背，怪怪的。
不過兩人很快轉移了話題，說到了鄭唯。
“除了知道他是孤兒，再無其他有用信息，他入宮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那一年也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倒是前一年有事情發生。”
“就是你們出名的那一次，美人間諜案？”
柳枕清點點頭。
那時候老皇帝新納入一個美人，十分美豔動人，得到了皇上的專寵，驕縱到甚至可以當麵不給當時皇後顏麵。
有一次，美人同皇帝一起用膳，玩鬧間，美人搶走了皇帝手中的湯，笑著喝下，就中毒了，皇帝驚怒，一邊派人調查，一邊治療美人，可是美人最終還在皇上的懷中香消玉殞，還留下了一句癡情的話，說的她好像很高興替皇上擋了一劫，當即讓皇上悲憤不已。
事情調查到最後，查到了皇後頭上，皇上當即就下令要處死皇後。這自然不可能輕易發生，畢竟是國母，景陽太子的母親，但是皇上已經怒了，連帶對太子也不待見。
他們那時候跟景陽太子已經有交情了，並且尚未入朝，所以景陽太子就拜托他們查案。
最終柳枕清查到了真相，第一次入朝，站在朝堂之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前聯合霍飛寒和黎星若還原了真相。震驚朝野。
原來那所謂的美人就是一個內奸，是假死逃離的，隻可惜被人滅口，所以真正的屍體最後出現在護城河下被他們撈了上來，手裏還攥著當時一個大臣的衣角。
死因從毒害變成了一刀斃命，自然也就解除了皇後的罪名。那大臣也在被抓到前上吊自盡，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必然是為了對付太子設下的圈套，隻有可能是三王出手。三王之間也互相猜測，開始初期的鬥爭。
所以柳枕清和霍風冽討論了一會兒，也摸不著頭腦，根據鄭唯入宮前後的信息來看，鄭唯可能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理由。
想不通就不想了，一覺睡醒，霍風冽走了，萬壽節國宴也在皇宮開啟。
柳枕清叫來了柳喬，讓他打聽打聽霍風冽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結果這一會兒不需要柳喬，最八卦，最關心霍風冽的錦鯉來了就告訴了柳枕清答案。
因為昨日接待西恒國的事情，霍風冽親自去壓陣，結果在見到對方使臣時，沒說幾句，當場衝突了起來，若不是兩邊官員拉住，估計可能會打起來。
這讓柳枕清頗為驚訝，雖然大周和西恒國的仇怨幾輩子都說不完，但是霍風冽不是這麽不看場合的人啊。
“我聽說是西恒國使臣臨時換人，沒跟大周商量，而且來的還是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錦鯉神秘兮兮道。
“誰啊？”
“就是西恒國有天神之子稱號的踏東王，李錦抒！”
正在喝茶的柳枕清手尖一抖，茶杯直接滑落，柳喬雖然也被那名字震了一下，還是眼明手快的接住了茶杯，不讓滾燙的茶水濺到柳枕清身上。
但是此時的柳枕清已經無暇顧及，而是神情恍惚的摸向後背。
一瞬間，仿佛是保護技能被激起一般，腦海中掀起的記憶波瀾再度被昨晚的甜蜜壓了下來，後背隻有霍風冽留下的種種痕跡，每一處烙下時都讓他渾身發顫。
柳枕清恍惚了一下，見柳喬緊張的盯著他，就笑了笑道：“也難怪二狗會激動了，二狗也隻在他手下吃過敗仗，他的確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身為現在西恒國隻手遮天的王爺竟然跑來大周當使臣，也不怕我們讓他有來無回？”
錦鯉哈哈笑道：“哪能啊，萬一出了事，西恒國還不跟我們大周拚命，雖然我們有未來姑爺在，但還是不打仗的好，我就想著霍將軍和我家少爺你能好好過日子，早日成親。”
主仆正歡笑著，突然管家急急忙忙衝了過來，喊道：“大少爺，宮裏有聖旨傳來，命令你趕緊入宮赴宴！”
柳枕清和柳喬的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