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翼而飛地速寫本
下午考英語和文綜，常念的後座一直空著，本就是她強項，考完就直奔九班。
“念念，考得如何？”米小小問。
“還不錯，明天不就出成績，明天再說，今天晚上師父是不是說的畫速寫？”
“嗯，怎麽了？”
常念翻了翻自己的書桌裏麵，又回想了下，轉頭問：“小小，你有看見我的速寫本嗎？”
米小小搖了搖頭，從後麵搬回自己的書放在桌上，你昨天布置考場的時候沒放到後麵。
“我找了，沒有，不會丟了吧？”常念又翻了一遍，仔細回想了一下，“小小，我出去一下。”
小跑到一班，一來二去，一班的學生都知道常念和時想的關係，見常念過來，朝教室裏側最後一排叫道：“時想，常念找你。”
時想放下手中的東西向門外走去，看向快步走來的常念問：“怎麽了？”
“我的速寫本你有看到過嗎？我記得我周二拿回去來著。”
時想回憶了下，“你昨天早上還我幫你拿著，到學校門口我給你了，你是不是放教室哪裏給忘了？仔細找找。”
“我找了，都沒有。”常念著急道。
“你別急，越急越想不起來。”時想安慰道，“要不我去幫忙找？”
“不用。”常念扭頭又快步跑回教室。
速寫本不僅有上節課程野留下的習作，還有常念從係統接觸畫畫以來的所有習作，所以格外看重。
跑回教室前前後後又找了一遍，米小小也幫著找了一遍也沒有。
任迦看向她問：“會不會放畫室了？”
“應該沒有，我周二放學後回去畫了師父布置的速寫。”常念回憶道。
米小小擰著眉說：“那怎麽辦？要不現在去買個新本子，離上課還有半個多小時，你畫一幅，省得師父罰你。”
“我這有個新的，你要不先用？”陳昱霖從桌子抽屜抽出一個A3大小的速寫本。
“謝謝！我明天買一個給你。”常念接過，打開鉛筆盒，腦子裏全是不見的速寫本事，完全靜不下心來畫畫。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上課時間，常念的習作隻是有了大型，沒有細節。
程野拿著速寫本，看向常念，“換新本子了？”又低頭翻開本子，盯著畫麵，神色一滯，“常念，你這是敷衍我，還是敷衍你自己？”
“沒有，師父，我的速寫本丟了。”常念解釋。
程野合上本子遞給她，如同平常說話的語氣一樣平靜如水，“你自己怎麽沒丟？二十張不同主題場景速寫下次上課交給我。”
“二十張？”常念瞪大了眼。
程野抬眼，輕描淡寫的說：“那四十張。”
常念笑眯眯的改口：“二十張，我一定按時按量完成。”
程野沒應聲，拍了拍手，“模特該誰，準備。”
速寫練習是學生自己輪流當模特，今天剛好輪到常念，她舉了舉手，“該我。”迅速把本子放位置上，站到中間擺了個動態。
放學臨走時，常念又跑回教室找了一遍，依舊沒找到，垂頭喪氣的往外走，仰起頭對等她的時想說：“走吧……”
“買個新的去。”時想說。
“嗯，是得買，但那個我用了很久，當時特意買的加厚的那種，想著用一年，暑假的習作也在上麵。”常念邊走邊說，能明顯聽出言語中的失落。
走到校門口的文體超市，常念熟絡的走到賣速寫本的區域，挑了一個A3的黑色封麵本子，又俯身在小本子區域選了個和之前一樣四百來頁的A4速寫本。
時想站在旁邊拿過手中的本子，看了看，“怎麽買兩？”
常念挪到賣鉛筆的地方，一邊挑著一邊說：“今天借了別人的，厚的那本是我的。”
手握著幾支鉛筆向收銀台走去，時想從錢包拿出一張一百遞過去。
“時大哥，你今兒個這麽大氣？”常念扭頭望著他，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機。
時想抱著兩個速寫本，將鉛筆裝回常念的書包，“晚上沒吃飯？”
常念的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又嗔怪道：“你不問我還沒感覺，你一問我就餓得不行了，要不你陪我吃去家門口那家麻辣燙。”
時想應了聲跟在常念身後，等熱騰騰的麻辣燙端到常念麵前，什麽事都煙消雲散。
常念看向坐在對麵的時想，“你要不吃點？”
時想低頭看著手機，抬眼說：“不餓，你吃吧。”
片刻又問道：“確定是放在教室了？”
“嗯？”常念遲疑，隨即說：“我記得是，哎，丟了就丟了吧。”
時想「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手機，這樣正和常念意，掏出手機刷著微博，一邊吃一邊看。
然而這樣的美事沒堅持五分鍾，一隻白皙的大手伸到自己的麵前將手機收走。
常念抬眸，推了下眼鏡，對上時想警告的視線，嘴，“那你就不要看手機，不然我心癢癢。”
時想將兩手機並排放在桌麵上，兩手機是一起去買的，同款不同色。
常念唆了一口粉，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悠悠說：“時大哥，以後你找女朋友我可不可以提個要求？”
見他沉著臉，常念趕緊解釋，“你放心，不過分，就是找個待見我的，你可別重色輕友，為了媳婦拋棄我們十多年的友誼。”
“認真吃飯。”時想口吻淡淡。
常念「哦」了一聲，覺得時想這人太無趣了，每次想八卦他一下，或者八卦一下別人，他都是一本正經的打斷她說別的事。
隔天下午最後一節課，學習委員抱著一摞卷子跟在張永剛身後走進九班，教室原本還在討論國慶放假的事，瞬間鴉雀無聲。
學習委員把試卷放在講台，坐回自己的位置。
張永剛放下手中的保溫杯，抖了抖手中的紙，“這次月考，題型相對高考而言還是簡單了些，大家考得還算不錯，但也有個別同學有所下降，陳昱霖，班級第一，年級第二十三。”
熱烈的掌聲，常念和米小小扭頭向他豎起大拇指。
“別著急鼓掌，要是一月份的二模成績也是這樣還差不多，剩下的同學，一會兒自己來看排名。”
張永剛把成績單遞給學委，“還有件事，國慶放假七天。”
“哦——”一陣歡騰。
張永剛急得敲了敲黑板，嚷道：“有什麽好興奮的，你們現在高三了，要走自覺性，放假了隻是換個地方學習。並且，你們專業課按時上。”
底下三十張臉上依舊掩藏不住的喜悅，畢竟在此之前以為不放或者隻有一天，結果放七天。
“學習委員把卷子放下去，然後自習。”
說完一群人湧到學習委員身邊看排名，常念倒不在乎排名，隻是暗暗祈禱數學一定要過六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