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常念被威脅
月考是按成績排位置，常念因為數學成績成功和四人學習小組分開，獨自一人去向十班的教室。
拿著筆袋，看了眼桌上的編號，走到倒數第二排靠牆的一列坐下。
陸續進來的人，有各個班的，直到監考老師進來，常念身後的座位依舊沒人，把傳過來的卷子放在桌麵上，轉身埋頭在自己的卷子上寫上名字。
第一堂語文，常念瞥了眼，直接翻到作文那頁，是經典的議論文，思索了幾秒，唰唰唰寫著。
突然身後一陣**，桌邊抵到常念後背，從脊柱間傳來一陣刺痛，常念蹙著眉扭頭惡狠狠盯著那男生，幹淨的短發，左耳還帶著耳釘，一身的戾氣，看著就是個難纏的主，想著忍忍就算了。
剛要扭頭繼續寫作文，監考老師看向他倆，“你倆在幹什麽？”
男生瞥了眼老師，又看向常念，把桌子往後一拉，桌腳與地麵發出「呲啦」的聲音，整個考場的人都盯向他。
監考老師從講台上站起來，盯著男生，嚷道：“你倆交頭接耳，擾亂考場紀律，別考了，給我出去。”
常念：我幹啥了我？
男生站起來，鬆垮垮的校服搭在身上，在卷子上寫下名字，“我出去就行……”看向常念，“她，我不認識，剛才是桌子磕到她背了。”
常念心想，還挺後義氣。
監考老師走向常念，拿過兩人的卷子對比了一下，又放下，對身後的男生說：“再有一次你就別考了。”
考試結束，考場的人基本都去了廁所，為下堂考試準備，常念想著趴在桌上眯會兒，畢竟一會兒的數學費腦細胞。
還沒趴下，兩化著妝的女生手挽著手走到常念麵前，盛氣淩人道：“你就是常念？”
常念對眼前兩人有點影響，差生班的，隻是不知道名字而已，微抬了下巴，“嗯，有事？”
一女生彎腰湊近她，塗著紫色指甲油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眼神掃視了一遍五官，“時想眼光這麽差？”
常念用力拍掉她的手，厭惡道：“時想眼光差不差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入不了他眼。”
這點常念還是有這個底氣，怎麽說兩人一起長大，時想的喜好自己還是知道。
女生以為常念就是個普通的軟妹子，沒想到剛剛用力拍得手痛，加上她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周圍人都投來了眼光，女生臉上有些掛不住，湊近她，惡狠狠地說：“要想在臨海一中順利畢業就規矩點，離時想遠一點，不然，有你的好日子過。”
常念站起來，笑了笑，“同學，我不僅不會離他遠一點，還會順利的畢業。還有，我現在的日子好著呢？可以走了嗎？”
兩女生瞬間變了臉色，就在其中一女生揚起手的瞬間，後排的男生踢了踢桌子，不耐煩道：“煩不煩？”
舉起手的女生手僵在空中，看向男生，瞬間變了個人，語氣柔和道：“歐橫，你在這個考場？那個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
扭頭對常念說：“你小心點，別影響歐橫睡覺，暮暮我們先走。”
常念一副吃瓜表情看著兩人，偷笑。
歐橫對上她的笑眼，“挺剛啊！”
常念盯著他，想著她們剛剛叫他歐橫，應該就是那個長期掛在教育欄，被全校點名批評，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校霸。
歐橫被盯得發毛，“看什麽？”
“你……成績還不錯。”
常念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不過能在這個考場也沒有差到哪去，算上實話實說，畢竟她一直以為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是倒數第一也得是倒數第二。
歐橫扯了扯嘴角，“倒數第一。”
常念一愣，“倒數第一？那你坐這兒？”
“不可以。”
“可以可以。”常念連連應道，轉身就想起這不是那個倒數第一但數學比自己考得還高的人，忍不住又扭頭瞅了他一眼。
歐橫身體向後仰，食指和中指夾著筆在手中轉，掀了掀眼皮問：“有事？”
“沒。”
歐橫手中轉的筆突然停了下來，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戴著眼鏡，軟軟糯糯的女生產生好奇，身體往前一傾，嘴角掛著笑意，“九班的常念，時想的小青梅。”
常念隻覺得他笑容詭異，轉過身，打了個寒顫。
“欸，小青梅，數學好好考，我可不想有人跟我爭倒數第一。”歐橫說。
常念扭頭瞪著他，“那你考零分不就行了？”
“那怎麽行，雖然我是差生，但也得尊重老師的教育成果，寫和不寫是態度問題。”歐橫說得頭頭是道。
常念癟嘴，“說得跟真的似的。”
歐橫吊兒郎的坐著，“那可不，小青梅，怎麽……時想都不給你補補課？”
“跟你有什麽關係？”
歐橫攤攤手，聳了下肩說：“沒關係，純屬好奇？”
常念轉回去，沒在搭理他。
門口路過一男生，樂嗬嗬的叫道：“橫哥，你咋在這兒，我在二十一班找你半天。”
歐橫扭頭看向門外，“遲到了，碰上了謝索命，剛好這兒空著。”
“牛。”男生向他豎起大拇指，“走啊！”
“去哪？”
男生茫然，“回你應該的位置啊！你不是649號？”
“哦，我就坐著了。”歐橫眯著眼說。
“哥，不合適吧，這教室好歹都是前三百名，咱們還是……”
歐橫睨了他一眼，“滾……”
男生悻悻地離開。
常念聽著身後的聊天直晃頭，這麽凶？等著數學卷子發下來，從肩後遞過去，不去看他。
題目比想象中得心應手，當然常念是按照六十分的標準，選擇題和填空題前幾道都有把握，後兩道選擇題蒙了兩個C，大題做了幾道，最後一題直接沒看，就把筆放下，趴在桌上。
剛好數學的監考老師是陳偉，看著常念快要合上的雙眼，走過去，麵無表情地敲了敲桌子。
常念掀開眼皮看著他，嚇了一跳，一隻手撐著腦袋，拿著卷子翻了翻，望向陳偉，滿臉寫著我盡力了四個大字。
陳偉瞥了眼卷麵，“要交卷？”
“可以嗎？”常念激動的問。
“別人可以你不行！給我認真點。”陳偉撂下這句話，就在過道來回走動。
常念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和數學老師這梁子算是結下了，無聊之際，翻到最後一道大題，在草稿紙上寫寫算算。
鈴聲一響，陳偉站在講台說：“時間到，最後一位同學把試卷收少來。”
常念把數學卷子放在右上角，把筆放進筆袋，右手抓著草稿紙揉成一團扔向門口的垃圾桶，拿著筆袋開心的往外走。
邁出門就看見幾個男男女女倚靠在陽台上像是在等誰，包括剛剛威脅自己離時想遠點的女生，依舊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橫哥，就等你了。”一男生興奮道。
歐橫「嗯」了聲走到常念一側，“小青梅，下次說不定我們還在一個考場。”
常念抿唇一笑，“那你加油。”邁著歡快地步伐向九班教室走去。
男生狗腿道：“橫哥，看上那女的了？”
“滾。”歐橫瞥了眼，語氣淡淡：“李高菲，我勸你別去找她的事，不然，沒人幫得了你。”
李高菲不悅的情緒躍然臉上，看向九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