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簫路不吃不喝地照顧了喬清楓一天, 後來喬清越來了，看他精疲力倦的樣子，硬是讓他回去休息幾天再來。
他本想繼續待下去的, 可喬清越說希望簫路能顧好自己，而且喬家的其他人也會來，第一次會麵還是留給喬清楓醒來之後，到時候正式見麵。
簫路也隻好回去了。
他在家裏休息幾天, 期間高息庭和蘇修辰也都有打電話過來問他有沒有事。
名門貴族總是先一步得到消息，喬清楓在鬼門關走過一回了，此件事在財閥裏是瞞不住的。
“我沒事, 清楓會醒過來的，我會一直等他。”簫路打著電話。
蘇修辰得知簫路沒崩潰後, 也就安心了，可他還是不明白簫路為何這麽死心塌地地愛著喬清楓。
“簫路, 你知道喬清楓幹過什麽惡事嗎？如果知道, 你為什麽還分不清好壞？”
“高息庭不是喜歡你？我覺得你們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簫路抿抿唇，回答了他：“他幹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 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會愛他。清楓, 他是我一生的執念，無論付出多少的代價，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蘇修辰被簫路語氣裏的決絕震了震, 他嘟囔了一句搞不懂, 就匆匆結束了話題。
“這簫路就是頭蠢驢, 拉也拉不回來, 勸也勸不動。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他是個戀愛腦？還是事業工作好, 幹下來成就感十足。愛情這東西, 見鬼去吧。”
“不過我都還沒整整他，喬清楓就先得到教訓了，真爽快，之前無法無天慣了，上天幫我整治了！”蘇修辰咒罵幾句，後被周治拉去陪他玩，也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接完電話，簫路靠在落地窗前，盯著不遠處的遊樂場出了神，“係統，兩個問題的流程能終止嗎？”
“不行，簫路。”係統看了眼流程，“已經快到最後一步了。”
簫路一籌莫展地掐著手指，好不容易喬清楓逃過追殺，樓安然幫助隱瞞住了係統，卻因為他之前提交的問題，而將功虧一簣。
“怎麽辦？”簫路轉身，淪落到黑色裏，“它們絕對會調查的，這樣清楓的事情估計就瞞不住了。”
“是的，修改劇本一事也將被發現，這估計會讓主係統和總係統，更加下定決心要毀滅喬清楓。”
“我辦錯事了……清楓現在還在恢複中，再經曆一次，怕是承受不住了。”簫路的雙眼逐漸凶狠起來，“我要怎麽保住他？”
他遷思回慮片刻，凜然問：“如果我選擇進入虛擬空間，我的力量可以帶進去麽？”若可以帶進去，他或許還可以搞點小動作。
“當然不行了，簫路。”係統說，“這些力量是屬於各個世界的，任務者完成任務後，進入虛擬空間，第一步事情就是清除身上所有的能力，回歸原本模樣。這是強製性的，各個係統無法搞小動作。”
這一步心思算是落空。
他下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金色頭發，跼蹐不安地說：“我不想清楓死，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等待係統們的到來，卻什麽事情都不能做？我以為我變得強大了，更加堅強了，可還是這麽無能為力……”
係統唉了下，勸解道：“簫路，這很正常。我們係統的科技，可是超越了宇宙十分之九的星球，你們追趕幾萬年都追不上，宇宙的奧秘我們也掌握住了，甚至知道它什麽時候毀滅又重生。”
簫路垂著頭，沒有回應係統的話。他默默地站起來，從抽屜裏拿出一根煙點上，又去冰箱裏取出一個蛋糕。
屋子始終沒有開燈，簫路靜靜地待在黑暗裏，抽一口煙，然後挖一勺蛋糕送入嘴裏。煙的苦澀感和蛋糕的香甜糅合在一起，讓他不由自主地一口接一口。
等他回過神，嘴裏隻剩個煙頭，而蛋糕早就被消滅得一幹二淨。簫路長長地呼出白氣，又安靜地收拾殘局。
做完這些，他洗漱完，躺在**，貪婪地嗅著喬清楓留下的氣息，懷著美好的記憶，漸漸沉睡了下去。
在簫路快要睡著前的一刻，他回複了係統：“紙終究包不住火，那我就跟著清楓一起死吧，我們一家一起死，這也是個美滿的結局。”
係統沉默不語，而後說：“這算美滿嗎？一萬多年一起走下來，體會了各種艱難痛苦，卻得不到一個好結局，死在一起真的就是個好結局嗎？”
“簫路……你啊，太蠢了。如果換做是我，我會做出什麽抉擇？”係統想了想，卻發現也沒有解決的方法。要麽拋棄喬清楓，給自己留個退路，要麽一起赴死。
“沒關係的，簫路……當初與你簽下合同，我就承諾自行承擔後果了，我也會陪著你，這也算是報恩了，報你季清哥的恩。”
然而無人應答。
接下來的半個月，簫路隻要一有空就會聯係喬清越，問他病房方不方便進去，一旦得到方便的回複，他便無時無刻地陪在喬清楓的身邊。
簫路經常幫喬清楓清理身體，之後拉著他的手，談起最近發生的事。
“清楓，兩個孩子在鬧騰。”簫路戳了戳凸起的地方，裏麵的蛋抖了抖，開始繞著簫路的食指轉著圈，仿佛很開心地在說著「雄父」，「雄父」。
“這兩顆蛋很健康。”簫路帶著笑，起身親了親喬清楓的唇，“你什麽時候醒來呢，我們能在係統到來前，再見一次麵嗎？”
無人應答。
探望的時間結束，簫路就又返回家裏，他現在是兩點一線。等他再次出門後，卻在小區門口看見一輛熟悉的車。
這是隻見過一麵的亞倫上將。
一個雌蟲下車，打開了車門，邀請簫路上車。簫路看這架勢，也是非上不可，就隻能上去了。
簫路剛坐下去，就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這種紊亂的力量被分成數道，在激烈地碰撞。
它們纏繞廝殺得越厲害，亞倫的臉色也就越沉，眼底平靜的海麵開始起了不少的小波浪，深海下似乎有什麽要衝撞而出。
這應該就是他們常說的精神力。
亞倫精神力失控的時候，喜歡拿性發泄，之前安格爾就是他發泄對象之一。
現在喬清楓不在，亞倫又來找他了。
“亞倫上將，不知您找我何事？”簫路平靜地問。
“喬清楓現在成了植物人，以後遇見困難的話，依靠你的背景很難解決。你有考慮其他人嗎？”亞倫銳利的眼神釘在簫路的臉上，把每一寸皮膚都細細看了過去。
簫路回視，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亞倫上將，我的選擇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喬清楓。不管他殘疾也好，瘋了也好，又或者是個普通人也好，他都是我唯一的選擇，永遠不會改變。”
“嘖。”亞倫捏了捏眉頭，掀起一種威脅的笑，“你可明白，在你麵前坐著的是誰？”
“亞倫，上將。”簫路說。
“喬清楓怕是很難醒過來了，你現在在圈中大紅大紫，可沒了勢力，也容易掉落深淵。有我的幫助，你會走的更快，更遠，不久之後將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亞倫道。
簫路是一點沒被這話**，“就算沒有清楓的幫忙，我也會在圈裏走到最高處，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亞倫上將，您是受人敬佩的將軍，無數的雌蟲雄蟲癡迷於你，我相信如果你想找一個人白頭偕老，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白頭偕老？”亞倫在簫路的嘴裏聽到了同樣的詞，他饒有興味地問，“跟一個人白頭偕老很難吧？外麵世界的**那麽多，怎麽把持得住呢？簫路。”
簫路看著他，斬釘截鐵地說：“真誠長久的愛，與責任。”
亞倫眼底劃過一抹暗色，“責任？”
“這就像上將您一樣，隻是對象換成了蟲族。將軍，您是保衛蟲族的大英雄，不惜為了民族，犧牲自己。”
因為精神力受損嚴重，亞倫經常會感到頭痛煩躁，脾氣爆裂，易怒。
“是嗎？”亞倫嘴唇動了動。
“嗯。”簫路回答的時候，感受著空中的亂作一團的力量，然後使用出淨化的能力，把這些亂糟糟的精神力安撫下來。
無形的精神力伸出小觸角，像是抓到了救命之物，竭力地吸吮著白光。簫路一點點喂著它們，等它們吃飽喝足了，就收回了力量。
簫路見著亞倫的精神力平穩了下來，便向他輕微地點點頭，道：“亞倫上將，我先離開了。”
亞倫沉默不語，雙眼冷靜地望著簫路的身影消失在大雪裏，遲久，他才道：“本以為趁著喬清楓不在期間，撬走他的人，沒想到簫路對喬清楓執著得可怕。”
“這瘋子，到底走什麽運了？”亞倫回頭，“走吧。”
“好的，上將。”
車開出一段距離，亞倫側頭注視著外麵的白雪，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他失控的精神力突然安穩了下來。
“去軍部醫院。”他立馬道。
亞倫來到醫院，經檢查後得出的結果，他被摧毀的精神力已經恢複到正常水平。
“你沒出差錯？”亞倫問。
醫生笑道：“亞倫上將，這可是檢查了三遍。不知道是哪位雄蟲，能有這麽強的精神安撫力？”
亞倫回憶起車上發生的一切，良久才道：“我應該早點出手的。”
“這世上，還有亞倫上將得不到的雄蟲？”醫生問。
亞倫起身，帶好軍帽，眼底是一潭清澈的藍水，他轉身說：“他不願意，我總不可能像瘋子一樣搞手段，強逼著別人結婚。”
“我走了。”亞倫走出醫院大門，抬頭欣賞這滿天大雪。
“原來雪，也是如此漂亮，先前從沒有靜下心看過。”
“雪，又下大了。”
“雪越來越大了，清楓，三月初雪慢慢就停了，這應該是冬天的最後幾場雪吧。”簫路吻著喬清楓的額頭，“二月底了，清楓，它們要出現了。”
“我們要接受審判了，不怕，我會陪著你。”簫路雙手緊緊握住喬清楓的手。
二月二十八號，中午十二點。
等待已久的審判，終於來臨了。
簫路當時正坐在喬清楓身邊削著蘋果皮，突然，係統在他腦海結結巴巴地說：“流程走完了，它們要召喚你進入虛擬空間。”
“簫路，靈魂要脫離身體一些時間，很大可能不會回到身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清楓呢？”簫路手裏的刀和蘋果掉落到地上。
“它暫時沒被發現，還是安全的。”
簫路得知自己可能一去不回的消息後，麵色慘白，他死抓著喬清楓的手，趁著這點時間說了一大堆話。
“對不起，清楓，本想和你一起死的，卻把你留在這裏了。”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我愛你，清楓。”簫路親吻喬清楓的嘴唇。
“我愛你，兩個小寶貝們，以後要好好長大。”他碰了碰喬清楓的腹部，裏麵的蛋一蹦一蹦的。
係統：“靈魂正在脫離身體。”
“三。”
簫路感到頭暈腦脹，慢慢趴到了**。
“二。”
他聽力逐漸模糊，失去了五官的感受。
“一。”
簫路徹底沒了意識。
這時，喬清楓的食指動了動。
【正在清除任務者簫路身上所帶的力量。】
【清除完畢。】
簫路再次睜開眼，自己正在白色空間裏。麵前一個白發老人威嚴地坐在椅子上，旁邊站了兩個高大俊美的男人。
而係統與簫路並肩站立，他向前方三人半鞠躬，恭敬道：“主係統，總係統。”
簫路就知道這位老人是總係統，旁邊的兩人應該是耽美主係統和無CP主係統。
他低眉垂眼的也向他們問了好。
“簫路。”總係統半眯著眼，蒼老的聲音透露出一種不可違抗的尊嚴。
“先前你包庇X病毒首領，將他藏置到心髒中，後麵X病毒被發現後，你又趁人不注意將他放跑了，這可屬實？”
“是的。”簫路點頭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即使在我心髒裏療傷幾天，也沒有完全見好，還是比較虛弱的。”
“他逃走後也洗心革麵，並沒有做出危害虛擬空間的事情。他犯下的錯，我花了整整一萬年的時間幫他贖罪了。劇本兩百分之一百九十九的積分全都上交主係統，用來建造被摧毀的大樓。”
“我劇本的難度都在三四顆星，積分很多，應該早就還完了這筆債。X病毒首領他上任不久，帶著手下也沒有吃過一個任務者和執行係統。”
簫路與這道曆盡滄桑的眼睛對視，毅然地問他：“X病毒首領也是被感染的那一個，難道被感染後，就是死路一條？他實際上沒有犯下什麽大錯，就算他恢複記憶，不再作惡，生出情感，也不配得到新生嗎？”
虛擬空間一陣寂靜。
旁邊一個黑發黑眸的男人像是看了一場好戲，他晃了眼簫路旁邊白發金眸的係統，笑道：“病毒天生具有傳染性，X病毒到底是怎麽忍住天性的？”
話落，他又轉頭看向另一側藍發藍眸的男人，輕聲地問：“也對，這位任務者積分這麽多，第一棟大樓早應該建好了呀，為什麽遲遲因為缺少積分，才修到一半？你該不會私吞了吧？”
“還有，當初讓你處理這件事情。病毒卻在你的眼底跑了，這是為什麽，他受傷嚴重，以你的實力應該輕輕鬆鬆解決他啊？”
“你故意的？”耽美主係統咧開笑容。
“你別沒什麽證據，就在這裏胡亂猜測！”無CP主係統氣急敗壞。
“好了。”總係統淡淡道，“這件事情等下再提及。”
“簫路，你可知你放跑的X病毒，後續又入侵了操作平台，將無CP劇本毀滅一大半，又將耽美廢棄劇本弄了出來，擾亂了任務秩序？”
“這就是你所說的，洗心革麵的X病毒？”總係統直麵地問，並且放出一種令人難以呼吸的氣場。
簫路挺住了這一關，他咬緊牙關，把心中的話全說了出來，不會因為總係統高高在上而懼怕他。
“因為X病毒他很擔心我。”
“擔心你？”耽美主係統來了興趣，“X病毒真的有感情了，他愛上你了？”
簫路看著總係統，先回答了他的話。
“因為最後一個劇本是五星級劇本，過關時間需一萬年，內容很殘忍。X病毒不忍心我受苦，就給我換了一個簡單的劇本。”
“我和係統執行任務的時候，還特意被人抹去記憶，我不明白為什麽要弄掉我的記憶。”說到這裏時，簫路故意裝作一副受傷的樣子。
耽美主係統看到漂亮的臉蛋露出這樣的神情，不禁產生點憐惜，“五星級劇本啊，你好狠的心，至今為止，也沒有幾個人能闖下這種劇本。他才十九歲，還沒長大呢。”
“無CP主係統，你回個話？”耽美主係統黑色眼眸盡是嬉笑之意。
簫路繼續火上加油，“我本來想向總係統反饋此事，可流程被截了，隻能求助另一個係統。”
“X病毒做後麵這件事情，真的隻是為了我，如果要贖罪，我贖罪就好了。”簫路緩緩流下眼淚。
無CP主係統一言不發，盯著簫路的眼神滿是怒氣。
總係統聽完簫路的話，垂眼摸了一把白胡子。他靜心坐了幾秒，然後吩咐底下人徹查無CP主係統有關的事情。
十分鍾後，三份報告呈現在他們麵前。
無CP主係統鐵青著臉，一頁一頁翻著自己做過的事情，到了後麵手開始拿不穩報告。
耽美主係統看到這些事情後，也不嫌事大，樂道：“你壓榨每一個任務者和係統的積分，中飽私囊，還會因為個人恩怨特意給任務者安排難的劇本。”
“這位叫簫路的任務者也真厲害，每一次都是一次性通過，積累下來的積分足夠建造三棟大樓了，這些都被你吞掉了三分之二。”
“無CP主係統，你又為何抹掉他的記憶呢？你在害怕X病毒什麽？”
耽美主係統的話刀刀見血，無CP主係統的臉色也愈發失去顏色。
總係統沉著臉，把這些事情全都看完了，他斜眼問：“上麵的事所言屬實？”
無CP主係統本想狡辯，為自己找借口，可上麵的這些調查太詳細了，詳細到有人證物證。
他隻好跪了下來，向總係統磕頭認錯，“對不起，我一時貪戀做出有損係統的事，我不該犯下這種大錯。”
白袍下，總係統的手微微握緊，他厲聲道：“位居高位，就應該做出相應的貢獻，而不是利用手裏的權力，為自己謀福利。你是我最不擔心的那一個，基本什麽事情都不過問。這反而埋下一個深坑。”
耽美主係統眨眨眼，指了指自己，“所以總係統你經常管著我，就因為我是你最不放心的那個？！”
無CP主係統抬眼頭，紅了眼，“原來你什麽都不管我，就因為我是你最放心的那個？”
他大聲道：“那我寧願不要！是不是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才會得到總係統的關注，懂事的孩子就被放在一邊，不管不顧？”
“這公平麽？！我辦事能力這麽強，你有誇過我麽？！你沒有！你平常連一句吝嗇的讚賞都不會說，眼裏永遠裝著其他人，我永遠是被忽視的那個！”
簫路抹著淚，悄悄與係統對視幾眼。
現在什麽情況？
怎麽內鬥了？
係統用眼神說：內鬥好，這樣就沒心思管我們了。
接下來就是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答。
簫路看著他們的爭吵，沉默不語。隻要涉及到情感，總是會發生之類的事情，連機器出身的係統也不意外。
他們三人吵了一陣，總係統歎了口氣，現在他早已失去了剛剛的威嚴，反倒是意識到了自己某種的錯，輕聲歎道：“就這樣吧，你先關入大牢，等待後續事情調查清楚，我們再詳談。”
“至於任務者，簫路。我在此為無CP主係統向你道歉，病毒擾亂秩序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總係統查看完簫路的任務進度，“你早已完成任務，為何還停留在最後一個世界？”
簫路張開唇，剛想說什麽。
係統就挺身而出，“總係統，簫路才十九歲，他現實世界過得淒慘，後麵一萬年期間，也是被各種針對折磨。我就希望簫路能在最後一個世界，好好生活，最後再回到原本的世界。”
總係統看了看簫路，道：“這不符合流程，既然當初合同規定是什麽樣子，你就怎麽執行，史上還從來沒有人打破這條規矩。你快去和他走解除合同的流程，他該返回原世界了。”
“總係統，能不能寬容一下？”係統求他。
“不可，這條是死規矩。他一開始就定了回原世界，而不是選擇最後決定哪個世界。”總係統一揮手，“快去辦理吧。”
“總係統！”簫路懇求道，“我的……孩子，朋友都在那個世界，我真的不能多留一會嗎？”
“按規矩辦事，白紙黑字立下的。係統完成任務卻遲遲不歸位，這是對資源的浪費。如果人人都這樣，就沒有規矩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耽美主係統打量了他們，攤手道：“的確是這樣，這條可不能破。”他又問，“當初你為何決然地選擇回到原世界？”
簫路垂頭喪氣道：“那一瞬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因為我的這條命是我哥和我弟，花了兩條命救回來的，我不希望就這樣死去。”
“我那時也從來沒想過能不能如此幸運地遇見愛人，又能和他走多遠，想著如果有可能的話，遠遠看他一眼也滿足了。”
“哎呀，你們的愛情真偉大。”耽美主係統掏出小本本，記下了靈感。
總係統注視係統金色的眼眸，正言厲色道：“快帶著任務者辦理解除手續，你該繼續進行下一個任務了。”
“總係統……”係統開口，想再求他一句，可總係統手一揮，“你該為你的職業崗位負責，不可意氣用事。”
話落，係統和簫路便感覺身體被人控製，強製地往目的地走去。
“總係統！”簫路回頭，“求求你！”
“就這樣吧，我們也該退下了，該好好處理無CP主係統的事情了。”
耽美主係統撇撇嘴，含糊道：“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特意放走X病毒？難道有把柄被握住了？”
“係統。”簫路想掙脫這道束縛，卻無法掙脫，他現在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是個普通人，他廢然道，“清楓，我把他留在那個地方了，他以後也不會找到我，我們徹底分開了……”
耽美主係統眺望那兩個身影，“總係統，我們趕緊回去了，我還得寫劇本呢。”
“嗯。”總係統長歎氣，“牢裏還有很多被其它病毒感染的任務者，你想想怎麽解決。”
“為什麽這件事情交給我？”耽美主係統問。
總係統說：“平日你最閑。”
他們正往回走時，虛擬空間突然發出紅光。
【緊急通知：病毒正在侵襲，即將進入虛擬空間，請相關人員進入相應的大樓。】
總係統收回往前走的指令，簫路和係統立刻停了下來。
【正在分析病毒。】
【檢測結果為：X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