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您這鳥什麽品種？
華仔的真名叫黃建華，在國內很普遍的一個名字。
“胡哥，多謝啦！”
胡楊擺手道：“行了，你都說了多少遍？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老掛在心上。我們邊吃邊說吧！”
“嗯！胡哥您說。”
華仔也還不是很清楚，胡楊到底留他下來做什麽，總不能是看上他得到的那枚平安扣吧？
“你也看到，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進行鑒寶直播。而鑒寶的時候，往往顧不上直播間，做不到一心二用。所以，我打算找個人幫忙拍攝，管理直播間等等。你不是還沒找到工作嗎？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胡楊是個直爽的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在這之前，他想過自己的哥們張奕華。那家夥混得不算好，還不如跟著他幹。
然而，想到張奕華對他現在做的工作並不看好，恐怕很難勸說，所以胡楊隻好暫時將那哥們拉進來的想法壓下去。
華仔聽了，發怔了好幾秒鍾。
“待遇方麵，你也放心，底薪五千，加上一些獎金什麽的，應該不會比一般的白領差。”胡楊接著說道。
連待遇都提了出來，華仔也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
老實說，這份工作，他還真挺感興趣的，難度不高，自由度肯定也會比去上班強。同時，還能跟在胡楊身邊，多長點見識。
“好！胡哥都盛情邀請，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以後，還請胡哥多多關照。”
華仔明白，自己以後的工作，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名助手。
“互相關照，互相關照！這幾天，我會盡快采購更加精密的直播設備。”手機直播，有時候畫質等問題還是蠻嚴重的。
兩人就以後的直播計劃談了差不多兩個鍾頭，敲定了一些事項。
回去後，胡楊才開始琢磨得到的獎勵——初級尋寶眼。
他谘詢了一下係統，才知道尋寶眼分初級、中級，還有高級三個等級。初級尋寶眼，隻能鑒定價值五百萬以下的寶物；中級尋寶眼則是鑒定價值五百萬到五千萬之間的寶物；高級尋寶眼則沒有限製。
胡楊心想：那麽，接下來就是把尋寶眼升級上去。
晚上，他又接到老爸老媽的電話轟炸。不管怎麽說，兩口子對兒子丟掉現在的工作很不滿意。
“爸媽！要不這樣行嗎？讓我混一段時間，如果混不出名頭，我就聽你們的安排。”胡楊說出自己的想法。
胡楊父母在電話裏沉默了好大一陣子，最後選擇了退一步。
“記住你說的話！”
……
次日，胡楊一個懶覺睡到九點多，自然醒，這種感覺真好。
他才看到，華仔已經給他三個電話，最早的是七點多。昨天，大家約好，今天上午去一個地方的。
胡楊看了眼鑒寶直播間係統。
嗯！沒有每天打卡任務，很人性化。
他一邊撥通華仔的電話，一邊琢磨，怎麽才能把初級尋寶眼給升級上去。
接係統的任務？還是怎麽樣？沒有經驗值顯示，完全看不出名堂來呀！胡楊再次吐槽：真是個殘次品係統，漏洞真多。
“華仔，不好意思！剛睡醒，不過，你也太早了。現在到哪裏了？”胡楊詢問道。
此時此刻，華仔早就到胡楊所說的地方，足足等了一個多鍾頭。第一天“上班”，怎麽也要給“領導”一個好印象吧？
所以，他比較早就出門，還是他老媽準備的早餐。
家裏知道他找到了工作，也沒怎麽問什麽職業，反正就是支持，總比窩在家裏強。
“我記得那周圍有個吃早茶的地方，你上去訂兩個座，一會我們吃點。”胡楊對他說道。
作為談過戀愛的人，他是會做飯的，但今天有點遲，也懶得動手，還是在外麵吃好了。在他們羊城，最出名的就是早茶，各種精致點心聞名於世。
華仔挺鬱悶，早知這樣，也不要吃就出來好了。
作為羊城本地人，他還沒吃過多少次正宗的早茶。要知道，到那些茶樓吃飯，怎麽也要花費個一兩百吧？他們在路邊攤吃個腸粉什麽的，才幾塊錢。
看來，以後跟著老板，起碼吃的方麵不會委屈自己。
他找了個老字號的，訂了兩個座，發個位置給胡楊，就現在坐著等。
周圍，偌大的茶樓已經有點空。講真，這個鍾點吃早茶，算是比較遲的。要是來早一點，還不一定能找到位置。
臨窗的幾個桌子，稀疏坐著人，一眼望去都是很悠閑的老頭，有些甚至提著鳥籠，牽著狗的。
這附近的本地人，都是富得流油，完全都是可以混吃等死的存在。老頭、老太太們的生活，當然就更加悠閑了。
不久後，胡楊趕到，一口氣點了七八樣。
“現在就開直播嗎？”華仔詢問道。
“反正沒事做，開著預熱一下。”
因為昨天沒有通知什麽時候開播，所以現在也沒什麽觀眾進來，直播間顯示的那一千多都是僵屍觀眾。
“我來拿著吧！”華仔主動接手這些“苦力活”。
“行，那現在開始，努力把拍攝做好，手穩一點。那些設備，我都訂購了，估計還要三五天才能拿到手。”
為了更好直播，胡楊可是砸了好幾萬在設備上。
這時，就有發言從公屏彈出來：
“咦！華仔？今天又跟胡哥混吃？真羨慕！”
“我去！什麽情況？”
……
昨日，華仔這個幸運觀眾的收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誤打誤撞，輕輕鬆鬆賺了上萬元，誰不羨慕？
沒想到，今天還來，是不是過分了點？
華仔連忙解釋，他現在是胡哥的助手，以後直播的拍攝由他接手。至於待遇什麽的，他沒有公布，免得直播間多一群紅眼怪。
那三三五五的觀眾，愣了半晌。
即便如此，他們也很羨慕呀！跟著胡哥，發財的機會肯定是有的。
他們也留意到，現在華仔好像正在和胡哥吃早茶，屏幕閃過桌上的茶點，不少人都有點流口水，就更加羨慕了。
胡楊也開口：“各位好！以後拍攝方麵就交給華仔，公屏上大家的發言，他也會留意。尤其是當我鑒寶的時候，可能會忽視大家的問題，正是考慮到這一層，才請華仔幫忙。”
“胡哥，今天有什麽計劃？”有觀眾問道。
“這附近，是玉器一條街，在國內名氣很大，帶大家走一走。”胡楊打算今天來個玉器的專輯直播。
他可不是唬人，這附近的玉石一條街確實很出名，珠寶玉石非常多，跟地攤貨一樣批發。
“我也來過，感覺有點假，像昨天我那枚平安扣的翡翠，三兩百元就能買到，珍珠更便宜。”華仔忍不住說道。
見直播間的那些觀眾都說肯定是假的，胡楊微笑解釋：“也不能這麽說，其實普通的珍珠本來就不值錢。幾百元的翡翠，也不是沒有，很低端而已。具體情況，等一下我們去逛一逛就知道。”
一邊吃，一邊聊，不知不覺觀眾數量逐漸回升，登陸的會員也有一千多，而昨天關注了的粉絲也有三百多。
那些剛進來的新人觀眾，還以為這是一個吃播的主播。
胡楊的目光落在鄰桌，準確說，是盯著人家的鳥籠看。事實上，在剛來到這不久，他就留意到周遭的情況。
這時，那桌的三個老頭喊道：“服務員，埋單！”
胡楊明白，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人家，您這鳥什麽品種？看著不賴呀！”胡楊搭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