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拉纖
看到王寬奔馳車，大家大呼有錢人，有人在網上查了一下，這款車要兩百多萬呀！
王寬說不遠，但坐他的車還是差不多半個鍾頭，到YX區的一條古玩街。這條街道沒有地攤，兩邊都是古玩店。
胡楊跟直播間的朋友們說道：“別看這些店麵都不大，但一家店買下來沒有上千萬買不動。”
這位置的地皮就是寸土寸金，別說一個店麵，還有店裏的古董。
王寬聽了點頭讚同：“確實，這位置也屬於黃金地段，百來平方的地皮可能就要上千萬。以前沒什麽能力，不然炒地皮早就發了達。”
華仔本身就是羊城人，隻是住在郊區，還沒怎麽開發，沒有享受到土地帶來的富貴。
但他很清楚這座城市的地價，這些市區、城中心的，那個不是富得流油？
他們尋到一家名為珍寶軒的古玩店，裏麵擺放的東西不多，一邊有三幾套舊家具，另一邊則是一些瓷器，前台的玻璃櫃還有些玉器。
“老王快裏麵請，陳老等著，一會人家就要出去。”
王寬趕緊帶大家進去，還一邊介紹胡楊。
“你好！你好！”那禿了頭中年人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和胡楊打招呼。
他還在托人幫忙找洪憲瓷，沒想到王寬自己就找到了。雖然少了一筆拉纖的費用，但也沒放心上。
拉纖是古玩行的行話，跟中介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中間人，介紹人。中間人收取傭金，一般是賣方出3%，買方出2%，俗稱“成三破二”。
“多多關照！”胡楊微笑道。
“哪裏話！哪裏話！以後相互關照！”
畢竟都是混這一行的，隻是具體不一樣，從王寬之前電話裏的介紹得知，這位年輕人還懂鑒定，洪憲瓷還是人家撿漏來的，比他這種做中介的要厲害得多。
因此，不管胡楊的本事的強弱，對待這個年輕人，他還是保持一定的敬重。
他口中的陳老，其實看上去並不老，頭發還是烏黑的，臉上皺紋也沒有，隻有幾點老人斑，看著就五十歲左右。
而實際上，這位陳老已經六十好幾，隻是人家保養好。
“王老板坐，兩位小哥也喝口茶。”陳老平易近人地笑道，親手給大家泡茶。
他這個年紀的人，整天有事沒事就是喝茶。
“麻煩陳老了。”
“多謝老人家！”胡楊和華仔異口同聲，但兩人姿態明顯不一樣，胡楊很輕鬆、自然，華仔則是有些拘束，不怎麽放得開。
“聽說撿到了好寶貝，拿出來給我老頭子瞧瞧。”陳老抬舉道。
胡楊將胭脂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你們先喝茶，我失陪一會。”拿到那瓷盒，陳老跟大家說道。看得出，他也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做事不拖拉！
“麻煩了。”
“您老先忙！”
在陳老去做專業鑒定的時候，王寬等人相互聊起來。尤其是王寬的那位朋友和胡楊，畢竟大家都是這一行的，以後說不定真的能互相關照。
得知胡楊還一邊直播，教大家如何尋寶的時候，王寬的朋友孫誌東有點佩服。畢竟在那麽多人目光底下尋寶，壓力可不小，就怕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眼，那就丟臉丟光了。
“小兄弟，你那塊荔枝凍白瑪瑙平安扣要出手不？”孫誌東看向華仔。
華仔猶豫一下，還是問道：“多少錢？”
“一萬五我買下來。”
“我考慮一下！”
“沒問題，想好了給我電話。”剛剛，他已經給華仔和胡楊派了名片，有聯係方式。
直播間的觀眾羨慕，到底是蹭了主播的光，賺了一萬多，好多人三個月的工資呀！
不到二十分鍾，陳老帶著瓷盒回到喝茶區，把胭脂盒輕手擺放在桌上，朝王寬點頭肯定：“沒錯！這是一件洪憲瓷，保存十分完好。”
“洪憲瓷以粉彩和琺琅彩為主，其中琺琅彩是以前清宮造辦處引進的西洋琺琅料，在白瓷上作畫後入爐燒製而成，後又加入了適量色素。而這一件，是比較精美的粉彩瓷，款識清晰。不過，因為長期存放胭脂，內壁肯定會沾上胭脂的色素，要處理幹淨需要點功夫。”
“那麽，您老給估個價唄！”胡楊請求道。
他對估價也是頭疼，以前隻是業餘愛好，沒有深入去了解各種古玩的市場行情。
“可惜不是紅料篆書‘居仁堂製’款識的，這件的話，十萬到十五萬之間吧！當然，遇到喜歡的收藏家，二十萬以上都有可能。這隻是一個參考價，你們參考一下就行，不比必以這個為標準。”
等陳老說完，王寬望向胡楊：“胡兄弟你怎麽看？”
“要不你給個價！”胡楊將皮球踢了回去，讓他先開價。
一二十萬對王寬來說，沒怎麽太在意，直接喊了個高價：“陳老都說保存完好，那就十五萬吧！哥哥我也不占便宜。”
他是實在沒想過用這玩意升值賺錢，也不差那麽三幾萬，感覺沒必要為了三兩萬扯皮，幹脆大方一點。
“那就多謝王老板了。”十五萬超出了胡楊的意料範圍，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加上之前的五萬，已經二十萬進賬，看得直播間的觀眾們心潮澎湃，原來財富如此唾手可得。
一時間，更多的人有衝動往自己附近的古玩市場跑。
因為陳老還有事需要外出，大家不好意思繼續打擾，相互寒暄了一會就告別。
而胡楊也開始和直播間的朋友們說再見，表示今天的直播到此為止，明天要是天氣好的話，應該會繼續帶大家走上尋寶路。
具體去什麽地方，他沒有透露，讓不少人感到遺憾。
最高興的無疑就是華仔，今天他的收獲挺大，好幾次跟胡楊道謝。麻煩了人家一次，也不好意思開口以後繼續跟著胡楊。
他正要告別回家，胡楊喊住他。
“一起去吃個飯吧！有個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OK！我請客！”華仔愣了愣，也沒問什麽事。胡哥帶他發了小財，也應該他請客吃飯。
胡楊也沒有跟他爭請客，笑道：“也行，剛剛轉角那兒看到一家艇仔粥，就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