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秦伊人的反複解釋下， 許文茵終於明白了人類之間原來存在這麽大的競爭。
小時候沒學好或者學的少了，長大後就會落後別人一步。
然後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說不定就會沒錢、沒工作、沒家庭等等， 更有可能連飯都吃不飽。
秦伊人：……等等！我沒這麽說啊！
以他們家的家底，哪怕陸辰君一輩子不學習都不會落到吃不起飯的程度。
別的不說，別看陸辰君好像才三歲， 實際上他名下的財產已經抵好幾個千萬富豪了。
陸家的、秦家的，還有陸維錚和秦伊人私人給的， 這些錢隻要陸辰君不作死去創業，能揮霍幾輩子。
大概是屬於一天換一套房子都能住幾年的那種。
就算是許悠悠， 以許文茵的賺錢速度和買房速度，一輩子也是吃喝不愁，絕對不會吃不飽飯的！
但是，人總是有好奇心，有探知欲的。
或者用那句老話來說，多學點總是沒壞處的。
而且在秦伊人看來， 無論是對陸辰君， 還是許悠悠來說，幼兒園學的那點東西根本不需要花費多久。
明明能做的更好，為什麽不去做呢？
秦伊人作為秦家大小姐，哪怕目前看著好像隻是在家裏帶帶孩子， 但說出去她也是品貌俱全，名牌大學畢業， 拉的一手好小提琴， 還會設計珠寶等等。
總之不是真的靠家裏養的廢柴。
那她都是接受這樣的教育長大的， 陸辰君自然不可能落後太多。
他是天才， 不折不扣的天才。
三歲對普通家庭來說可能都不算早，可以學一些特長了，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占先天優勢的家庭。
聽完的許文茵看了看許悠悠，又看了看一臉認真嚴肅的秦伊人。
“悠悠，你想學嗎？”
許文茵一直以來都不會拒絕許悠悠的請求，雖然許悠悠也很少要什麽。
最近一次恐怕還是去訓練營的事。
現在聽到秦伊人的話，許文茵發現自己教孩子還是太表麵了。
她真的了解悠悠需要什麽嗎？
悠悠在幼兒園的學習進度她了解嗎？
許文茵以為隻要許悠悠開心快樂就是成功，再給她準備很多房子票子，讓許悠悠一輩子衣食無憂就是幸福。
可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
精神物質得兩手一起抓！
可惡，許文茵決定再去買幾本關於教育孩子的書，堅決不能讓悠悠長大後成為一個無所事事、叛逆乖張的糟糕大人。
某係統顯然自己腦補過度了，想想也知道許悠悠不可能變成那樣。
可現在的許文茵有些聽不進去，在得到許悠悠肯定的回答後，她馬上目光灼灼地看向秦伊人。
“姐妹！拜托你了！”
這神情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許文茵托孤，呸呸呸，不能亂想。
秦伊人很淡定地接受了這份拜托，然後動作麻利地給出了初步安排。
首先，要學一門樂器。
身體鍛煉有訓練營就夠了，現在他們還小所以看著好像用處不大，隻是拉拉筋跑跑步什麽的。
等幾人再大一點，教官自然會教真本事給他們。
而學樂器不求表演炫技，也不是為了參加比賽什麽的，就是想讓孩子陶冶一下情操。
畢竟音樂無國界，好的音樂能讓人奮發。
以後出席什麽宴會，都會安排演奏，能說上幾句也好。
其實以許悠悠母女目前的身價，考慮這個未免太早，可秦伊人有莫名的預感。
她相信這對母女不會止步於一個江城，她們會有更廣闊的天空，而她不介意在她們起飛前遞一架梯子。
畢竟自己已經收到了對方最好的回贈。
秦伊人掃過一旁默默不出聲的卷卷，又繼續說著下一步。
琴棋書畫，古玩鑒賞。
秦伊人希望兩個孩子能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兩樣做到精通，而其它也至少要到了解的程度。
當然如果精力足夠，願意多學她也不會阻攔。
總之一句話，隻要你想學，老師場地道具等等完全不成問題。
“還有一些形體課……”
聽著秦伊人越說越多，許文茵看著許悠悠的眼神愈發憐愛。
崽，你辛苦了。
原來做一個優秀的人類也這麽不容易。
還好許悠悠本人倒是興致滿滿，沒有一點被嚇到，甚至因為是和卷卷一起學還很開心。
她早就很佩服卷卷，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卷卷卻懂得很多，還認識很多字了。
現在自己也有可能變的這麽厲害，對許悠悠來說是很期待的事。
當然她也還有點小心思。
如果自己厲害了，媽媽是不是就不用那麽辛苦了，她也可以照顧媽媽的！
確定孩子沒問題後，這個周末秦伊人就請來了幾位老師。
每一種先試上三節課，再讓孩子們自己挑喜歡的，老師也可以通過這三節課來看看孩子的天賦。
說不定就有某一項上的小天才呢。
許悠悠和陸辰君很快就過上了忙碌的周末。
這樣一來，和小夥伴一起到誰家裏去玩的時間也大大減少，引得劉妙妙都開始抱怨。
幼兒園的教室內，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
六個孩子圍成圈圈，許悠悠聽著劉妙妙的吐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接觸那些新東西真的很有趣啊。
“我媽媽也說要我去學點東西。”
錢鑫同樣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悠悠，學東西累不累啊？”
像他們這種家庭，從小學些什麽再正常不過，他們也不需要為生計考慮，有興趣就可以學。
隻是小孩子嘛，像悠悠和卷卷這樣願意靜下心來學習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還是喜歡玩的。
但小孩子又很容易從眾，小夥伴都學了，那我也學點吧。
就像柳宴之，他父親雖然不管他，但還好有外公，現在正在學圍棋，每周也是有課的。
就連顧煒奕也小聲表示自己回首都後就要開始學鋼琴了。
顧逸的這部電影拍攝很順利，本來以為起碼要半年時間，不放心孩子留在首都才特意轉過來，沒想到三個月就夠了。
可顧逸不拍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首都，來江城隻是因為這部對他轉型很重要的電影，拍完也沒有打算定居在江城。
顧煒奕肯定是要跟著父親走的。
當時許悠悠幾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有些難過，這還是第一次麵臨小夥伴的分離，可這種事上他們幾個孩子也做不了什麽，隻是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和顧煒奕玩。
“什麽嘛，妙妙最討厭上課了！”
聽到小夥伴們一個兩個都這麽說，劉妙妙不開心地打了懷中的娃娃兩拳：“討厭討厭！奶奶說了妙妙一輩子不學習也沒關係的！”
劉妙妙的奶奶有多寵劉妙妙，許悠悠幾人都聽說甚至見過。
在要進行第二次訓練時，劉奶奶從鄉下回來了，一聽說要把寶貝孫女送去什麽訓練營訓練，劉奶奶直接表演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然而劉父已經看到劉妙妙從訓練營回來後的改變，硬扛著老母親的壓力把劉妙妙送了過去。
結果劉奶奶也跟著，說什麽要去訓練營照顧劉妙妙，堅決不能讓寶貝孫女吃苦。
許悠悠幾人當時都看懵了。
沒想到人還能哭成這樣？
當然最後劉妙妙還是選擇了小夥伴，那進了訓練營劉奶奶是別想跟進來，士兵手裏的武器也不同意。
這個訓練營給孩子訓練隻是其中很小一部分業務，甚至屬於一種“小特權”，其他當然還有很多正經事要辦。
劉奶奶的撒潑在這些嚴肅的士兵麵前沒有一點作用，最後看實在不行就隻能離開。
而現在正在許悠悠腦海中的許文茵又聽到劉妙妙講這些話，心裏不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一般父母長輩，哪怕再疼愛孩子真的會讓孩子從小就有這樣的想法嗎？
許文茵已經不止一次聽劉妙妙說什麽以後嫁人就好，什麽都不用幹不用學。
她又回想書中劉妙妙的樣子。
愚蠢、惡毒、無腦等等負麵用詞都能用上，給許悠悠高中三年帶來了無盡的陰霾。
那劉妙妙的結局呢？
因為高中畢業後許悠悠就去了首都，遇上了陸昊宇，開始了一係列被虐被誤會事件。
書裏再也沒提起過劉妙妙，好像這個人消失了一般，至於高考成績什麽的，小說裏也沒提。
是被作者遺忘了？
按道理劉家的大本營是在首都，哪怕以後看江城發展很好搬過來了，也不該一句都不提吧？
除非劉家出事了。
當然這隻是許文茵的猜測。
書中沒提的事，許文茵也做不到未卜先知。
最關鍵的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
陸辰君和劉妙妙同為書中的人物，許文茵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去救陸辰君，一是因為原著裏陸辰君沒有傷害許悠悠，他隻是一個給男主鋪路的工具人。
二就是這輩子無論是秦伊人還是陸辰君，對她們母女都很好。
秦伊人就不說了，幫了她們很多忙。
就連陸辰君，看著一副生人免近，萬事不在意的模樣，其實早就被許文茵發現他會在各種小細節上照顧許悠悠。
這些以前的許文茵可能發現不了，但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既然人家付出了真心和行動，那根據等價交換原則，自己做些什麽也很正常。
劉妙妙卻不一樣。
原著裏她就是欺負許悠悠的人，現在哪怕和悠悠成了朋友，也隻是因為這輩子的開始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劉妙妙和劉家，在現在的許文茵看來，都是不需要在意的人。
許文茵承認自己就是雙標，所以她發現了不對勁也沒說什麽。
人家父母都沒覺得不對勁，她個外人多管閑事幹什麽，劉妙妙能自己發現就發現，發現不了……
如果還是這一副不要學習不想努力的模樣，許文茵相信許悠悠自然而然會跟劉妙妙疏遠，不在一個階層的人，哪怕從小一起長大，思想不一起進步也沒用。
人類不是有句話叫“三觀不合，不能在一起”嗎，許文茵覺得說的很對！
“才不是呢，我媽媽說了，女孩子一定要學習，長大以後才會很厲害很厲害！”
果然，許悠悠又一次反駁了劉妙妙。
被反駁的劉妙妙露出了更不開心的模樣，不過她好歹沒像之前那樣一不開心就亂丟東西。
“是啊，妙妙，還是要學點東西的。”錢鑫也讚同許悠悠的話，他已經決定回去以後就和媽媽說要學東西。
至於具體學什麽，錢鑫倒還沒想好。
反正學就是了！
接二連三被小夥伴反駁，劉妙妙立馬從不開心變成委屈，為什麽他們都那麽說？
真的是妙妙錯了嗎？
可是奶奶就是這麽說的啊！
大概是看氣氛不對，柳宴之連忙出來轉移了話題，說起其他更有趣的事。
他的情商向來可以，也是那種不喜歡得罪人的性格。
然後拉著顧煒奕附和兩句，這件事暫時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許文茵注意到陸辰君不動聲色地拉了許悠悠幾下，讓她離劉妙妙更遠點。
——不要靠近笨蛋，會變笨的。
陸辰君的眼底就寫著這麽一句話。
許文茵：……小卷毛，幹得好！
*
“嗯，悠悠真棒。”
結束了今天的樂器課後，許悠悠得到了老師一句真誠的誇讚。
許悠悠和陸辰君在試了十幾種樂器後，再根據兩人的手型身體比例等等，最終陸辰君選擇了鋼琴，許悠悠選擇了小提琴。
雖然樂器不同，但教他們的老師是個真有本事的，無論是鋼琴還是小提琴，教兩個三歲孩子肯定是綽綽有餘，所以兩人還是一起上課。
然後老師就發現，這兩個孩子都很聰明，陸辰君理解快，許悠悠樂感強。
總之各有各的優勢而且兩人都很聽話，即使有時候練習是枯燥的，兩個人都不會像一般三歲孩子那樣抱怨撒潑甚至不肯練習。
這麽好的苗子！不專攻音樂真是可惜了。
老師遺憾地搖搖頭，不過還是很欣喜能遇到好苗子，教的時候也更認真了。
“謝謝老師！”
許悠悠開心地露齒一笑。
“好了，今天你們是有事情吧？下課了，回去記得練習哦~”
老師沒忍住又摸了摸許悠悠的頭，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太可愛了，好像什麽煩惱看到這個笑容後都能消失。
許悠悠不介意這個舉動，甚至還主動蹭了蹭老師的手。
緊接著她視線一轉就看到了來接他們的秦伊人，小家夥立馬興奮地朝秦伊人揮揮手，熱情的模樣和一旁的陸辰君形成鮮明對比。
今天是周六，也是顧煒奕離開江城的日子，幾個孩子約好一起去送小夥伴。
但是因為這個過程時間不可控而且極有可能超過兩個小時，許文茵隻能又找借口把悠悠托付給秦伊人。
兩個孩子上完課也不回家，就直接去顧逸他們住的酒店。
機場那邊因為顧逸的明星身份，送機的話會很麻煩，所以約好還是在酒店見麵。
雖然和顧煒奕隻認識了三個月時間，但對孩子來說，三個月已經很長很長了。
他們一起做遊戲，一起學外語，還一起過生日，現在小夥伴要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麵，大家心裏都有些難過。
顧煒奕也是。
因為身份原因，顧逸為了保護孩子，三歲前他的活動範圍基本就在首都的別墅裏，陪伴他的就是阿姨和助理，沒接觸過其他同齡的孩子。
許悠悠他們是顧煒奕第一次交到的朋友，而且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特別是……
顧煒奕揉了揉微紅的眼眶，難得不顧害羞的性格，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來到許悠悠麵前。
“悠悠，你不要忘記我好不好！我長大以後一定會來找你的！”
盒子裏麵是一條漂亮的手鏈，看著就價值不菲。
肯定不是顧煒奕這個小孩子能買的起的，應該是顧逸買的。
顧煒奕看著有些呆愣住的許悠悠，頭又緩緩低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求顧逸買這根手鏈，但是一想到可能要好久好久見不到許悠悠，顧煒奕就很傷心。
至今顧煒奕還記得第一次看到許悠悠時的樣子。
她在發光！
明明當時教室裏有那麽多孩子，但他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許悠悠。
顧煒奕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笑的那麽好看，那麽可愛，整個人都閃閃發亮好像、好像爸爸一部電視劇裏說的那樣，是天空中最閃亮的星星！
也許是天生害羞的性格，讓顧煒奕本能的追求更耀眼的人。
也許是當時剛剛來幼兒園，第一次接觸那麽多人，而許悠悠是第一個朝他伸手的人。
總之，顧煒奕很喜歡很喜歡許悠悠！
“我不會忘記你噠~”許悠悠承諾道：“但是手鏈我不能……”
許悠悠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顧逸開口了。
“悠悠收下吧，這是小寶的心意，沒關係的。”顧逸笑著蹲下身子，伸手拿出手鏈幫許悠悠戴上，還好這條手鏈是伸縮可調節的，要不然就許悠悠這細小的手腕還真戴不上。
顧逸作為顧煒奕的父親，他同樣很感謝這幫小朋友。
在這裏的三個月，能明顯看出顧煒奕活潑開朗不少，也不再害怕見陌生人。
要不是事業上的原因，顧逸真的沒辦法定居江城，他也不想讓小寶和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這麽快分開。
不過沒想到小寶還挺浪漫的嘛，這麽小就知道送禮物給女孩子了。
嘿，說不定就像他之前演的電視劇那樣，長大後兩人還真有一段緣分呢。
顧逸也挺喜歡許悠悠這個小姑娘，聰明可愛又善良，要是真的能……
哈哈哈，現在想這些都還太早了。
小朋友的友情最純粹但也最脆弱，誰知道兩人長大後會怎麽樣，至少這一刻顧逸會幫兒子讓許悠悠收下這條手鏈。
最後眼看出發的時間快到了，顧逸帶著顧煒奕向眾人告別，他還特地給小朋友了拍了合照，還說到時候洗出來框好會給他們寄過來。
“小～寶～再見！”
最後的最後，留在許悠悠的記憶中的是顧煒奕離去的背影。
原來分離是一件那麽傷心的事。
那她永遠永遠也不要和媽媽分開，要和媽媽永遠在一起！
*
之後的日子平靜又忙碌。
許悠悠忙著學習，許文茵忙著賺錢，各忙各的卻又分外和諧。
很快就到了新年，幼兒園早早放了寒假。
許悠悠帶著許文茵織的圍巾，旁邊的沙發上則是剛剛摘下的手套和帽子，和陸辰君兩個人一起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看著一朵朵雪花飄下。
“好漂亮啊～”
許悠悠說話時熱氣呼在玻璃上，出現一片水霧。
她記憶中自己是不喜歡冬天的。
因為會很冷。
吃飯的時候稍稍吃慢一點，飯菜就會變的冰冰涼涼。
而且一到冬天也不能到外麵去玩了，吳奶奶擔心小孩子身體扛不住，除非是大太陽的天氣，不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室內玩些好心人捐助的玩具。
但是這個冬天就不一樣了。
屋子裏很暖和，飯菜也很暖和又好吃，就連晚上的被窩都是柔軟又蓬鬆，帶著一點太陽公公特有的香氣。
還有媽媽燉的熱乎乎的湯，一口下去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
“卷卷，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嗎？”
剛剛兩人結束了年前的最後一節課，再過五天就是真正的新年了。
這也代表秦姨和卷卷要回家過年。
卷卷的家，是在首都。
好遠好遠的，媽媽說開車子的話都要十多個小時，飛機快一點隻要兩個小時。
但許悠悠還沒坐過飛機，所以並不清楚飛機的速度，她隻知道很遠。
說實話，秦伊人的爸媽還有陸老爺子早就催了好幾遍讓他們母子倆早點回去。
不過被秦伊人找了借口拖到現在，但接下去是真拖不了了，再不回去，她爸媽能從首都親自趕來抓人！
“嗯。”
陸辰君輕輕應了一聲：“開學前我會回來的。”
他也不喜歡回首都，那裏的人都很討厭，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還喜歡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別以為他年紀小，就察覺不出話裏的惡意，隻是懶得搭理他們罷了。
“開學啊。”許悠悠伸出手指在自己剛剛呼氣形成水霧的玻璃上畫了一個豬頭：“還有好久好久哦。”
“卷卷，首都有什麽好玩的嗎？”
因為許文茵的身體限製，超過兩個小時的外地她們都去不了。
不過媽媽說了，等悠悠慢慢長大，她能變身的時間也會慢慢變長，到時候就能帶著悠悠去好多地方玩！
“很無聊。”
許悠悠這算是問錯人了，陸辰君眼中的世界，大概百分之九十都可以歸結於無聊。
“但你如果來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玩。”
麵對卷卷的邀請，許悠悠雖然有些心動但還是拒絕了。
“等悠悠再大點，一定去卷卷長大的地方玩！”
還要帶著媽媽，她要和媽媽去好多好多地方，然後拍很多很多漂亮的照片！
秦伊人和陸辰君回首都了。
劉妙妙、錢鑫還有柳宴之也都不是江城人，過年自然是要回自己老家過的。
課也暫停，就連許文茵也暫時“失業”了。
一到過年，都不需要遊戲代練和代寫檢討書了嗎？
難道這就是人類口中的“大過年的”？
就連趙濤都放假，還態度很好的給許文茵拜了早年，同時也委婉告訴她這幾天公司那邊的程序員放假了。
如果許文茵有新作品，就麻煩先等等，等上班了馬上第一時間給她處理。
沒辦法，誰讓許文茵每次給的編程都很好速度也很快，程序員測試評估價格都需要一段時間，這過年了還是讓人家休息幾天吧。
——好啦，我知道了。
許文茵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人，沒人收的話她也不需要提前儲備，畢竟這些玩意兒對係統來說就是分分鍾的事。
可是這樣一來……
“悠悠，你無聊嗎？”
明明最開始來江城也是隻有兩個人，可許文茵從來沒感覺到無聊，後來認識了秦伊人他們，就更熱鬧了。
可現在人都回家了，也沒什麽事幹，許文茵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寂寞。
如果現在許文茵有身體，一定是像一隻貓餅一樣癱在桌上，發出想玩毛線球的聲音。
“不會呀，有媽媽在，悠悠就不無聊！”
小天使悠悠同學的話瞬間治愈了許文茵，她的心一下子又活絡起來：“沒錯，就算隻有我們，也要好好過年！”
語氣中瞬間充滿了幹勁！
“悠悠，我們去買年貨吧，把家裏好好布置一下。”
“好噠~媽媽，那悠悠可以再買一個娃娃嗎？”
“當然可以，我們買十個！”
富婆許文茵壕氣地表示：我們再去買套房來放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