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丫環放下醒酒湯後便轉身離開了。

明明是用於醒酒的湯水, 薛霖卻覺得自己越喝越迷糊了。

他解開了上衣的盤扣,仰躺在**喘著粗氣,一股燥熱漸漸湧上心頭,胸口猶如壓著千斤巨石, 空氣中白乾的酒香肆意彌漫。

當薛老板意識到自己中藥時, 他的意識逐漸潰散, 眼前的景象隨之陷入了黑暗。

隻聽房門哢擦一聲從外被推開, 秀芳小心翼翼地探頭張望, 見房內沒有他人才進了屋。

薛老板與何少爺的婚房裏, 紅木家具上的雙喜剪紙還未揭下,桌上仍放著兩隻大婚當夜未燃盡的龍鳳紅燭,燭淚墜墜地滴在蓮花樣式的黃銅燭台上。

秀芳四下打量著兩人的婚房, 撿起桌上的火柴重新點燃了紅燭。

昏暗的燭光下, 她解開了上身的棉衣,身上隻餘一件單薄的紅色肚兜,快步走到床前。

薛老板正橫躺在**, 上衣有些淩亂。

秀芳瞧著薛霖俊朗的輪廓,臉頰羞紅,可想起她娘的叮囑,心下一橫, 顫抖的手定了定,準備解開薛霖的褲子。

**的薛老板並不是渾然不覺, 他察覺到有人正在動他的衣褲, 他濃眉深深皺起, 企圖強打起意識睜開雙眼。

“阿言?”

薛霖的突然出聲讓秀芳的手上一慌, 原先便很難解開的腰帶, 這下更是打了死結。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是何溫言主仆送完何家人後回來了。

秀芳一時亂了陣腳,見薛霖的衣物解不開,就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裙褲。

何大少爺進房時便看見這一幕:隻著一件紅色肚兜的秀芳倚靠在床邊,**正躺著雙眼緊閉的薛老板。

紅菱與碧柳緊跟著自家少爺進了房,一看這狀況,紅菱率先發出一聲驚呼,碧柳也鎖緊了眉頭。

**的秀芳見何溫言進了屋,忙從**爬下來,跪著爬到何溫言麵前。

她的臉上掛著眼淚,哭得好不可憐,邊哭邊說道:“表嫂,是薛表哥強迫我的。我剛進屋,他就扒了我的衣裳……”

秀芳越哭越大聲,勢必要將這件事情鬧大,最好鬧得整個薛府人盡皆知。

紅菱一個箭步走上前,狠狠將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秀芳被小丫頭突然的耳光,打得有些懵,回過神後,她盯著紅菱的眼神充滿了惡毒。

一個丫環也敢扇她?

等她當上薛府的主子,看她如何教訓何溫言手下的這幫人!

沒想到,何大少爺見著一個女人光著身子與自己的丈夫同處一屋,並沒有如秀芳所預料的大發雷霆,將薛老太太請來評理。

秀芳看著何溫言信步走到桌前,目光掃過桌上還剩一半的醒酒湯,她的心隨之一緊,正要出言擾亂何溫言的查探。

隻見,何大少爺舉起那半碗醒酒湯,湊到鼻尖嗅了嗅,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

“你對薛霖下了藥?”

“沒,沒有。我沒有下藥!”

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的秀芳連連搖頭,抵死不承認。

她隻是借老太太的名義囑咐廚房為薛霖送了碗醒酒湯,那藥也是郭姨娘與送藥的丫環寒暄時悄悄下的。

若何溫言真要調查起來,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此刻,何大少爺的麵色有些不對勁,房間內全是薛老板濃鬱的信香氣息,他在房內呆久了,自己的臉色也染上了潮紅。

“把她綁起來,送進柴房。”何溫言冷聲道。

紅菱還有些楞神,碧柳便先她一步將地上的秀芳擒住。

秀芳還想掙紮大喊,企圖將外人吸引來,碧柳利索地將她的手絹塞進秀芳的嘴裏。

“紅菱,別愣著。快來幫忙!”

見光著身子的秀芳像活泥鰍一般,掙紮得太厲害,碧柳趕緊叫上紅菱幫忙。

兩人搭手才將秀芳完全壓製在冰冷的地麵上。

碧柳正準備將人送出柴房,便聽他家少爺說道:“等等。”

秀芳揚起腦袋,以為何溫言是想要饒過她,可對上了何溫言的眼神時,卻發現他的目光比這寒冬臘月的地麵還要冰冷。

“既然她沒穿衣服,就讓她喝完剩下的醒酒湯暖暖身子吧。”

何大少爺的語氣淡淡的,毫無怒意,卻讓秀芳十分恐慌,她嘴裏還塞著碧柳的手絹,含含糊糊地向何溫言求饒,鼻涕眼淚通通往下掉。

瞧著這女人動彈地厲害,紅菱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拎起她的腦袋,將她嘴中的手絹取出。

秀芳得了說話的空隙,開始大聲呼救,紅菱眉頭一皺,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臉上,將她扇了耳朵嗡嗡作響。

紅菱端著那半碗醒酒湯,擠到紅菱嘴邊,掐著她的臉頰硬生生地灌進去。

還沒等秀芳將嘴中的湯水吐出來,紅菱又撿起地上的手絹重新塞回她的口中。

何少爺揮揮手,兩個丫環就將這人拖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何溫言蹙緊了眉頭,湊到床邊觀察薛霖的狀況。

薛老板中了□□後的症狀不是興致大發,而是信香不受控地四溢。整個薛府裏隻有何溫言能聞到濃烈的白乾味。

何溫言兩頰通紅,聞著酒香便有些微醺。

“阿霖。”他上手拍了拍薛霖的臉頰,發現薛霖的身體格外滾燙。

聽見何少爺的聲音,薛老板的意識稍微清醒,強撐開雙眼,看清了眼前人。

“阿言……”

新婚的燭火微微搖晃,在何溫言的麵容上覆上曖昧的暖色。

何少爺眼尾的緋紅勾得薛老板有些口幹舌燥,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動了動幹涸的喉結,喚道:“阿言,你終於來了……”

聞著充斥整個屋子的酒香,何溫言也開始昏昏沉沉,他蹙著眉頭認真嗅了嗅,好似聞到了甘草的氣味。

他的情潮期被薛霖信香的誘導而提前到來了。

躺在**的薛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中的甘草香味,他睜開雙眼,眼底一片猩紅,靠近何溫言的頸部聞了聞。

“媳婦,你好甜呀!”

此刻,薛老板眼中的沉醉與著迷讓何少爺耳尖羞紅,他的雙手揪緊了身下的錦被,感覺頸間一陣濕潤。

薛霖的唇覆蓋在何溫言白皙的脖頸上,滾燙的氣息接觸在光滑的肌膚上,讓何溫言的心隨之一顫。

他猶如一隻被野狼捕獲的白兔,無力地垂在薛霖的口中。

當薛老板的牙齒觸碰到何少爺的肌理,輕輕咬住後頸,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疼,輕點咬……”

何少爺眼眶染紅,聲音軟了幾分。

“好。”

薛老板哄了幾句,舌尖慢慢劃過被咬疼的牙印,在肌膚上餘下一層晶瑩的水漬。

他照著剛剛的印記重新下嘴,犬牙咬破了光潔的脖頸,微甜的血液滋潤了幹涸的嘴唇,蘊含在血液中的信香又誘使他不斷深入。

“疼。”

小少爺又輕聲喚道,讓薛霖頓時清醒了幾分。

他抬頭看向懷中的何溫言,他的眼角已然噙著淚,眼圈通紅。

“都和你說輕點咬。”

薛老板的唇邊還沾著一絲血跡,瞧著眼前可憐巴巴的媳婦,忍不住勾起微笑。

“誰讓我媳婦這麽甜呢?”

清甜的甘草味與醇厚的烈酒香相混合,成了一股馥鬱甜膩的芬芳。

周身的火熱滾燙促使兩人脫下衣裳,陷入柔軟的床鋪中擁抱親吻。

何少爺在酒精的沉醉下逐漸滿麵通紅、慵懶無力,倒是誤食藥物的薛老板此刻精神十足。

他摟著自家的小少爺,像是獵人解開獵物身上的繩索般揭開何溫言的衣衫,無力的獵物隻能躺在他的懷中仍由他擺布。

親吻從嘴唇沿著下頜、脖頸一路向下,如冬日中鮮紅的寒梅墜落在潔白無痕的雪地,星星點點,惑人心神。

薛老板盡情欣賞著由他精心繪製的冬日臘梅圖,隨後便在白茫茫的雪地中驚奇地尋到一株新生的甘草。

這株甘草在冬日的寒風中傲然屹立,生機勃勃。

薛老板憐愛地撫摸著甘草莖,竟染上一手的甘草葉汁水。

他不舍得浪費,伸出舌頭將掌心中的甘草汁液細細品嚐,驚訝地發現甘草連葉子的汁水都是甜的。

薛老板想要同何少爺分享這個驚人的發現,想讓何少爺也嚐嚐甘甜的滋味。

可何少爺看著他手中來曆不明的甘草汁水,蹙緊眉心搖頭拒絕。

寒風吹紅了何少爺的眼尾,他緊緊咬著下唇,讓自己不在寒冷的冬日裏發出虛弱的呢喃聲。

薛老板不忍心看著何少爺挨凍,便取出了自己的酒壺,想要讓何少爺暖暖身子。

許是白乾太烈,亦或是薛老板的懷抱太過溫暖,何少爺的身上浮上一層熱汗。

見何少爺逐漸適應,薛老板準備帶他一同登上冬日裏的雪山,共賞山上美景。

上山的道路初始時有些狹窄崎嶇,薛老板攙著何少爺好不容易擠進了過道,何少爺已經累得全身大汗淋漓,眼圈通紅,耍賴不想繼續上山。

薛老板耐心地哄了幾句,將人摟在懷中,抱著繼續前行。

過了上山的入口,前方的道路明顯通暢了許多。山間融化的雪水匯成涓涓細流,滋潤了幹澀的山路,讓抱著何少爺的薛老板能夠一鼓作氣地勇往直前。

薛老板上山的速度過快,反倒讓倚靠在他身上的何少爺膽怯地摟緊了他的脖頸,害怕墜下山去,拚命尋找支點。

薛老板托著他的臀部輕輕一顛,何少爺麵色潮紅,一手握緊拳頭,脫力地錘在薛老板精壯背部肌肉上。

“慢點。”

含露的桃花眸染上濃濃的春意,精致的眉目稍蹙便惹人憐惜。

何少爺微微張開嘴喘著氣,微甜的氣息招來了貪婪的狩獵者,汲取他唇間的甘露。

兩人共赴暮雪皚皚的山頂,隻見眼前閃過一串流星,隨即萬丈星河在浮現。

甘草的幽香清甜被白乾所提萃,甜膩的汁水淌濕了柔軟的床鋪。

何少爺飲盡所有的白乾烈酒,腹部暖暖脹脹的,熱汗淋漓。

薛老板擁著何少爺陷入了愜意的夢鄉。

桌上兩盞龍鳳紅燭映著房內的無限春光,在黎明陽光升起前終於燃盡最後一滴燭淚。

作者有話說:

嘿嘿,何少爺和薛老板隻是「爬山」罷了……⊙V⊙【看我真誠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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