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慕浮玉給話本上麵的幾行字來來回回看了幾遍, 猜想:“從字裏行間來看,這位編寫人應該是自己本人沒有嚐試過下麵這個體位,所以不清楚在下麵具體是什麽感覺。”

“同理可證, 他絕對是清楚身在上麵是怎樣一種感受,或許這裏麵的上位者感受就是代入了他自己。”

東臨風剛鬆了一口氣轉頭又提起, 浮玉話裏這意思分明是還沒有死心:“浮玉……你真的想試?”

慕浮玉:“有點。”好奇在上麵的感受,是真的。

“行。”

東臨風痛快點頭,倒後麵一躺,利落給兩人之間換了一個體位,伸出一根手指道:“不過,我也是有要求的。”

“什麽要求?”慕浮玉點了頭示意男朋友可以繼續說。

“浮玉, 你在下麵時,我每次都有滿足你吧?”

針對男朋友第一句,就把自己問住了這件事, 慕浮玉都給整不會了,阿臨這話問的屬實有點那什麽……超速了。

應該是還沒有說完, 畢竟剛才說的是疑問句, 要求還沒有提出來,還有下文才對。

慕浮玉微微停頓了一下,點頭:“嗯……你繼續?”

“做這種事情處在上麵會比較消耗體力, 想必這點浮玉你也清楚。同理可證……”東臨風現學現用,隨後微微撐起上半身,單手撐在腦後,一個很放鬆的姿勢, 繼而對著心上人露齒一笑, 才慢悠悠接著往下說:“處在下麵是不需要付出太多的體力, 隻需要躺著享受便是。

我那方麵的需求比較大, 不用出力又處在下麵想必那方麵的需求會更大……不知?浮玉,你能滿足我幾次呢?”

“呃……”這好像是個大問題,鹹魚心態的他肯定是不會一直想在上麵,費那體力還不如安穩睡個覺來得劃算。

他隻想試一次感覺如何,但男朋友卻要求他必須全部滿足,就這匹狼崽子的那個需求——

慕浮玉不想還行,一想頓時有點打退堂鼓。

“浮玉,便對照著最後一次給我勾魂的那個次數來吧……可以嗎?”

慕浮玉:“ 。”可以個……鬼啊!

“總不能我都在下麵躺著了,這一點點的要求還得不到滿足吧?”

慕浮玉輕咳,想講一次價:“一次……不行嗎?我就想試試。”知道具體是什麽感覺,以後肯定就不會再惦記了。

“我也想試一試在下麵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東臨風張口接下話,淺笑溫柔,“每次見浮玉舒展了眉眼,神情慵懶……想必在下麵的體感應該是不差的,便真如浮玉你所言的那樣舒服,日後我們之間的體位便調換過來吧。”

“畢竟嚐試過另一種不需要付出體力便可以享受到的快樂,誰又願意付出體力呢?”

慕浮玉:說的好有道理。

一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立馬息了心思,對於現在這種體位他還是很喜歡的,不用出力又能享受,剛好適合他這種鹹魚。

要是因為一時好奇嚐試而變成出力的那個,呃……“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不需要再調換體位。”

一聲輕笑,東臨風問:“想好了?不想試了?”

“試一次,給麽?”慕浮玉坐著最後一次掙紮。

“日後你出力,我可以。”東臨風笑著將手攤開,一副都有你來決定我沒有異議的表情。

一句話,徹底杜絕了慕浮玉想要試一次的心思,給手裏的話本拍在當桌上:“辦正事!”

東臨風低低又是一聲輕笑,對付浮玉這種隻想躺平又不想出力的——鹹魚。

隻要比他更想要躺平,更加不想出力。畢竟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出力,拿捏住了這個,定是十拿九穩。

夫夫兩人挑挑選選,將那些用詞言語尤為露骨和插圖配色大膽的話本挑選出來。

“就這幾本吧,可以了。”

東臨風聞言,將其他話本都收攏到箱子裏,準備這些明日就拿去給全部揚成灰,撒氣。

“交給無垢去辦吧,我看他最近有幾分閑。”

東臨風點頭附和:“我原也想著交給無垢。”

正說著,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陛下,無垢有急事要稟。”

真是,說人人到。

東臨風:“進。”

無垢推門而進,隔著一組紫檀漆地鑲寶石屏風,請罪道:“陛下,臣等看護不力,十五皇子……薨了。”

無垢剛說完,慕浮玉就是一怔:“哪裏來的十五皇子,等等……十五?”猛然又是一頓,想起阿臨南巡時,好像就是為了去找老皇帝的私生子,“不會就是這次你從外麵找回來的那個先、呃……皇兄的第十五子吧?”

皺眉:“怎生好端端出事了?”

“回稟王爺,十五皇子不知怎地跑進了太後的長春宮,觸動了地下密室的機關,被一根毒針穿胸而過,當場斃命。”

屏風後麵,東臨風先一步將衣裳穿好,走出來時問了一句:“長春宮所有的宮門都封死了,他是如何進去的?”

從太廟回來的第二天,他便命人封了整個長春宮,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沒有得人指點,十五不可能跑進去。

“兩個時辰前,暗衛稟告說,十五皇子偷偷摸去了冷宮附近,當時暗衛去冷宮並沒有找著十五皇子人影,不過後來仔細徹查後發現冷宮有一口廢棄的枯井,那口枯井好像是通往長春宮宮殿的方向。

長春宮的地底下還有一條地下河流,那條地下河流水流湍急,地勢四通八達,極其複雜,不熟悉地形通道的人進入下麵,稍不留神就會迷路被困在裏麵。”

“長春宮地底下還有地下河流?”這是穿好衣服出來,慕浮玉問的一句話,接收到阿臨傳遞過來的神色,他也是不清楚。

慕浮玉心想也是,要是阿臨早知道長春宮地底下有地下河流,還有那什麽地下密室,肯定也早早就發現他親娘的真麵目,也不至於前世今生都被自己親娘弄死兩回。

嗬!好好的古偶小言劇逐步走向了恐怖懸疑劇的畫風,這個世界的畫風可能打從他穿越世界點弄錯的那一刻開始,畫風就已經朝著多元化發展。

目前已知:男主這邊走純愛重生流,女主那邊走百合升級流,他這邊走造反事業流,不過劇本中途被太後直接截走了。

“這個,臣也不是太清楚。”無垢再次低頭回答,“暗衛營的書庫之中並沒有這方麵的記載。”

東臨風沉吟片刻,道了一句:“回去翻翻曆代先祖的卷宗,應該會有結果。”

夫夫兩人相視一眼,對了一下眼神,是心照不宣,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和長春宮沾上關係,要說著裏麵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備車馬連夜進宮,直奔長春宮。

此時,十五皇子的屍身也還停在長春宮。

曹德榮已經早早就候在殿外,見兩位主子到了,都不用陛下王爺開口問,將查到的一些消息報上去。

“啟稟陛下,王爺,伺候十五皇子禮儀的一個教養姑姑,叫彩雲。昨夜裏失足掉進荷花池裏給淹死了,老奴方才還給十五皇子身邊的那些宮女內侍姑姑嬤嬤都審了一遍,這個彩雲曾經在長春宮當過差,後來得了臉被調去了尚儀局。”

夫夫兩個聽了曹德榮的這番話,先後沉了臉色,不用說十五皇子死這事肯定和太後脫不了幹係。

慕浮玉拍了拍,安慰說:“她到底身居後位二十年,沒點心計手段她也坐不穩這鳳尊後位。”

東臨風抿了抿唇,情緒低沉:“若是我不曾將他從新邰帶回來,他應該不會有此一遭。”

民間的日子雖說清貧些,但至少還會留有一條性命。為了心裏那點私心,他將十五弟接回來,沒想到卻是害了他。

“你也不想的是不是,身為兄長……他怎麽說也是你的親弟弟,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落民間是不是?”

“她此時,應該笑得很開心吧,又除掉了一個東家人。”

慕浮玉也是心裏罵了好幾句,他活了兩輩子,可能都不止兩輩子,算上世界重置那輩子,都三輩子了。

但是像阿臨親娘那樣的女人真的是頭一回見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珍惜物種,壞得都已經無法能用語言形容了簡直,這樣的人估計死後去了地府,地府的鬼見了她都怕。

慕浮玉歎口氣,又拍了拍:“人死不能複生,見著你這樣難過,她反而會笑得更加開心。”

東臨風按住握在肩上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浮玉說的對,人死不能複生,他這個做兄長唯一能為十五弟做的,便是給他那個親娘找到,然後體麵送去給他們父皇做伴。

慕浮玉見阿臨心情好點,就去了後麵的,一座臨時搭建出來的靈堂,裏麵躺著一個小孩。

這是慕浮玉第一次見到這個流落在外的十五皇侄,大約八、九歲的年紀,可能因為中毒,死狀有點不好看,全身呈青黑色,唇色發紫,額間手臂俱都是青筋凸起,身體四肢看起來還有點浮腫。

曹德榮跟在肅王身後進了靈堂,繼續稟報說:“王爺,十五皇子的屍身已經讓太醫和仵作驗過了,致命之處隻有心口那一處,是由一根銀針穿胸而過,那銀針上淬了劇毒,可見血封喉。”

慕浮玉輕輕點頭,然後繞著十五皇子的屍身走了兩圈,招手喊人:“阿臨,你過來一下。你確定……他是皇兄的私生子?”

東臨風聞言,驟然一愣:“浮玉,此話怎講?可是你有何發現?”

慕浮玉擺手:“我隻是隨口一說,我感覺你們東家的長相都不差,這個……差了些。”

根據他的觀察,東家人的長相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男的俊女的美,他那個便宜皇兄後宮裏麵的妃子也是各個年輕貌美,這樣的基因生下來的小孩肯定從長相上就已經甩其他小孩一條街都不止。

眼前這個,身上中了毒,但眉眼輪廓五官還是能瞧得分明,長的也不差,不過和東家這種經過一代代篩選出來的基因,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東臨風仔仔細細看得細致,浮玉剛剛說的話,他聽懂了,大概意思是這個小孩的長相不像是他們東家人,想著十五生母的長相,還有父皇的長相,難不成……

“我找錯人了?”他還真的沒朝那方麵去想過,畢竟找到十五時,他身上的信物還有其他能確認身份的東西都一一對證過了。

沒有錯。

“誒?”這回輪到慕浮玉驚訝了,他剛才真的就是那麽隨口一說,就是感覺這個小孩就長相而言不太像東家人,阿臨聽完他的話,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阿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父皇十一年前南下,途經臨水城,看上了一個舞姬,據說那個舞姬長相極為美豔動人。”不然,要隻是普通的姿色,他的父皇定然也是看不上眼,“浮玉,經你這般一說,這個十五……”身份還真的可能有點問題。

慕浮玉聽著阿臨提前的當年,如果他這個十五皇侄的生母是舞姬的話:“再派人去臨水查查?”

一直沉默站在後邊當柱子的無垢,低頭應事:“臣這便派人再去細查。”

東臨風隨後也朝曹德榮吩咐了一聲:“將攬月宮的風三娘領過來。”

慕浮玉疑惑的看過去:“阿臨喊她過來什麽?”

“十一年前,風三娘應該還在盛京。”東臨風先前說了一句,然後又說起當年,“十一年前,十五的生母在生下十五沒多久就病死了,後來一場大火燒了群芳園,十五生母的貼身婢女抱著剛滿月的小十五僥幸未死逃了出來,自此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慕浮玉頓時明白過來阿臨話裏的意思,大火燒了群芳園這個熟悉的畫風,這事除了太後不做第二人想,東家孩子一落地就想著給他們全部弄死,這個敬業報仇的態度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突然感覺,阿臨能活這麽大,也是一個奇跡,估計天天都在生死邊緣來回蹦達著。

曹德榮回來的很快,身後跟著蓮步輕移的風三娘。

風三娘瞅著大晚上給她叫過來的兩個人,手搖團扇半遮麵,小小打了一個嗬欠,隔著珠簾看向裏麵:“這個時辰喊我過來做甚,白日裏不見你們倆待在宮裏,晚上倒是回來擾人美夢,有事快說,我還要回去繼續高枕無憂。”

東臨風示意了一下,進來說話。

風三娘走了幾步,徒然一聲呀,單手叉腰音調都拔高了一截:“死人?你兩個大晚上讓我過來看個死人,還有沒有良心?!”

“這是父皇當年在外麵和一個舞姬生下的孩子,算起來該是十五皇子,朕的皇弟。”

“啊……”風三娘快步上前,彎腰對著靈堂內死狀淒慘的小孩端詳了一陣,無言的沉默。

“恭喜!你們風家的血債可是又添了一筆。”

風三娘回頭望向說話的當今天子,這個……二姐姐當初生下的孩子一轉眼都已經長大成人,長成了一個俊美出眾,英明沉穩的一國之君。

此時,麵對她,態度疏遠,麵容平靜,明明她該是他的親姨母,但隔著姨母之間的卻是濃得化不開的血海深仇。

“我二姐姐做的。”

風三娘低垂的一雙眼眸,艱難開口,目光轉回那個已經死去的孩子身上,其實她也說不清已經是多少次失望了,喃喃輕語,似乎也是在自言自語:“她到底還要殺多少人才能甘心。”

“也許,你們是對的,我二姐姐她隻要還活著一天……風家的罪孽隻會越來越重。”

“祖父,爹娘,大姐姐……他們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二姐姐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我不能再讓她這樣繼續錯下去,我們一家也是時候該團聚了。”

慕浮玉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風三娘話裏的意思明顯是想去尋死:“風姑娘,別做傻事。”

“你要是死了,她會徹底沒了顧忌。在朕沒有將她的爪牙拔幹淨之前,你得活著。”風三娘要是死了,他那個親娘指不定就得發瘋,到時候又隨便幾把火燒下來,死的隻會是無辜百姓。

“不會再讓她害人了。”風三娘輕輕說了一句,聲音輕柔但語氣卻是格外的堅定,“這是最後一次,我以風家先祖的名義起誓!絕不會叫我二姐姐再害一個無辜之人。”

東臨風沉眸凝視:“你是不是知道她躲在哪裏?”

風三娘緩緩點頭。

“上次你說她躲在嶽陽……你是故意引朕過去的。”

風三娘再次點頭,坦白:“陛下到底是我風家血脈,我私心想讓你過去看一眼母族的故土,也讓……風家的先祖瞧一瞧,他們的後代子孫,已經長大成了人。”

“她在你們風家祖宅裏麵埋了炸藥,你引朕過去看看……她卻是想炸死我。”

“不會,那裏的她的家,她不會炸毀自己的家。”風三娘說的異常篤定,站直了身子,眉眼彎起,含眸淺笑,“那些炸藥是是我埋下的,在很早之前……原是想報完血海家仇後,我們一家就下去團聚,卻不曾想叫你誤會了。”

東臨風一頓:“你埋下的?”好像是誰埋下的也沒差,在自家祖宅裏麵埋炸藥,不是一般人幹不出來這事。

風三娘笑著給解釋:“當時,隻感覺活著好累……隻想著早早報完家仇,落葉歸家,好去見爹娘和大姐姐。”

東臨風微微頷首,算是聽進去了,繼而問道:“她在哪裏?”

風三娘:“長、春、宮。”

慕浮玉&東臨風:“??”

夫夫兩個同時看了一眼這座宮殿,一陣麵麵相覷臉,風三娘說的這個地方他們是萬萬沒想到的。

找了半天,結果人在老巢。

東臨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向腳底下:“她是不是在下麵。”

風三娘輕輕點頭:“長春宮地底下有一條地下河流,二姐姐當初進宮後沒多久無意間發現的。”

“讓你們的人撤回來吧,驚動了我二姐姐,再想找人……可就真的找不到了。”

東臨風問沒有遲疑,立刻讓下麵的暗衛都撤了出來,便如風三娘所言的那樣,驚動他親娘,再找估計更加難上加難。

“我要去找她,你們不要派人跟著我……人多了,二姐姐她不會見我的,找到人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放心吧。”

風三娘再三叮囑,待得到肯定的回複後,搖一搖團扇,微微揚唇一笑,端的是豔如桃李,風情萬種。

“地下河流地勢複雜,風姑娘還需小心著些才是。”

“慕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三娘銘記在心。”

風三娘笑容明媚移步過去,隻是還沒有挨邊,東臨風已經橫在中間:“你有話隻對朕說便可以了。”

“你是不是當初那個跟在慕公子身側那個醜的讓人眼睛疼的……小廝?”

東臨風:“ 。”無言。

他當初的易容真的有那般難看麽,一個一個兩個都說他醜。

一個醜死了,一個醜的讓人眼睛疼。

慕浮玉聽著風三娘這句直接就笑了,阿臨當初易容雖然是不好看,但也還沒到那種醜的讓人眼睛疼的地步吧?普普通通的平凡大眾臉。

“難怪當初我同慕公子相談甚歡的時候,你在旁邊一副妒夫臉?”風三娘給年輕的天子上下過目了一遍,“慕公子所言果然不虛,的確是善妒又愛醋。”

“朕妒不妒,醋不醋……同你有幹係嗎?”東臨風抿唇斜視了一眼,麵無表情說,“朕這邊沒你的事了,你趕緊的找她去吧。找不到人,朕給你客棧那幾個全都掃地出宮去。”

“三更半夜黑燈瞎火你讓我一個姑娘家去地底下找人?萬一出了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東臨風:“是你自己方才說要去的。”

“我隻說了要去,沒說大晚上黑燈瞎火去啊。”風三娘撫摸了一下鬢發,眼角也給抬了一下,才又搖了搖團扇輕柔笑著說話,“我還要回去再睡一會兒,不然第二天臉色肯定會不好看,梳妝打扮都會不好看。”

“好了,你們不用送我了,我自個兒認識回去的路。”

東臨風瞥眸,微不可見一聲輕哼,誰要送你了。

風三娘搖著團扇,臨走時還不忘朝慕浮玉那邊回眸輕眨,盈盈一笑。

慕浮玉就呃……將目光移到別出去,再對一眼,身邊的這缸醋鐵定得翻。

風三娘很滿意眼前看到的,走了兩步,腳步停下,再次回眸轉身,團扇遙遙一指一處:“這個……不是,不是當年那個孩子。”

作者有話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知道哦,不過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來自風三娘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