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就是一個小偷

第17章他就是一個小偷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好久沒見張荊棘在防守時這樣的賣力了,甚至有些動作根本就不叫賣力,因為在籃球範圍內的認真可以叫賣力,而張荊棘的有些防守動作已經超出了籃球的範圍,那看起來更像是格鬥比賽的動作。

對麵的比爾-拜亞斯也是如此,他有一次直接把張荊棘放倒了。但張荊棘球沒丟,張荊棘當時單膝跪在地上,仍然保護著球,隨後張荊棘用肘子卡住比爾-拜亞斯的大腿,艱難的站起來,然後拔起來投籃,球沒進,但卻打出的無比強硬。

這樣的對決是比康普頓街區的街球場更狂野的,拉塞爾-威斯布魯克本不住的搖頭,他不知道張荊棘跟比爾-拜亞斯之間到底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按理說,拉塞爾-威斯布魯克跟張荊棘一起長大,他們的朋友圈幾乎可以說是完全重疊的。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唯一能夠想到的有關比爾-拜亞斯的故事,除了媒體記者們瘋狂報導的“最強高中生”,就是科爾森-巴爾斯曾跟比爾-拜亞斯有過那麽一次交手。

那時候科爾森-巴爾斯九年級(高一),比爾-拜亞斯還在讀六年級,他們兩個在一個訓練營相遇。科爾森-巴爾斯贏了比爾拜亞斯,回來後他告訴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這個人會在未來成為他們非常強的一個對手。

可是這件事絕對沒法讓張荊棘跟比爾-拜亞斯產生這麽大的仇恨,就在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荊棘完成了對比爾-拜亞斯的射殺。是一粒超遠距離三分球,張荊棘憑借這一粒三分將比分改寫成11比9。張荊棘先開球,分差超過兩分才算贏,此時分差正好是兩分。

張荊棘看著比爾-拜亞斯,豎起了中指。

比爾-拜亞斯怒目圓睜,他就要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過來跟張荊棘真人搏鬥了。這時,端午和坎特突然跳到了兩人中間,他們叫了幾聲,一次可能爆發的鬥毆事件化解為無形。

比爾-拜亞斯也沒要求跟張荊棘繼續鬥牛,他隻道:“新賽季的太平洋十聯盟會很有趣的。”

張荊棘這才想起來,比爾-拜亞斯去的是USC(南加利福尼亞大學),他跟德瑪爾-德羅讚、泰-吉布森組成了三巨頭,媒體將他們稱之為“三位特洛伊戰士”。USC的校園中央有一個1930落成的特洛伊戰士的銅像,當時是為了慶祝USC50周年校慶,後來成為USC的著名吉祥物。

而USC和UCLA,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敵。從橄欖球到籃球,再到雙方學生互相對對方吉祥物做出的侮辱事件,再早些年甚至發生過流血事件和刑事案件。

比爾-拜亞斯抱著坎特走到張荊棘身前說:“你的運氣不會永遠這麽好。”然後他又貼近張荊棘的耳朵,輕聲道:“我會吸幹你,然後成為這個世界最好的籃球運動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種好。”

張荊棘回應道:“我從來沒想成為最好的籃球運動員,我隻想要端午一直陪著我,所以……我必須打敗你。”

比爾-拜亞斯道:“不管我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麽,但我們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但是你的目的太渺小了,那是兒童才有的想法。夢想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我從六歲開始就擁有成為最偉大籃球運動員的夢想了。”

張荊棘道:“我也是從六歲開始,想要保護我的每一個家人。而端午,是我的家人。”

張荊棘跟比爾-拜亞斯的耳語沒人聽見,但他們互相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語氣中的堅定。這一波語言上的交鋒,沒有勝負。

比爾-拜亞斯走了,他抱著坎特直接走了,他的表弟把他的裝備塞進包裏,然後跟著跑了。張一弦都沒去跟她的同學炫耀,剛才張荊棘跟比爾-拜亞斯比賽時的那種打法,把她嚇住了。

張荊棘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走過去摸了摸張一弦的頭,張一弦“哇”的一下哭了,她撲在張荊棘懷裏,道:“你們剛才那種打法,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隻有一個能活著下來呢!”

張荊棘捏了捏張一弦的臉,道:“哪有這種事。”

張一弦道:“你們剛才都是犯規動作,籃球不是這樣的。”

張荊棘道:“街球場,誰叫犯規,誰是軟蛋啊!行了,我們去吃冰激淩吧!拉塞爾請客。”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道:“喂!我又當車夫,又請你們吃冰激淩,你們好意思嗎?”

張荊棘道:“看了一場那麽精彩的比賽,你不得出點流量錢嗎?”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他搓了搓手,他還有事想問張荊棘,的確得請他吃東西才對,要不然張荊棘肯定不肯說。

學校旁邊有一個連招牌都掉光了的冰激淩店,店麵很小,隻有一張桌子提供堂吃,堂吃比外賣還要稍微貴點。

張一弦吃著香草冰激淩,抱著端午正在擼貓。剛才張荊棘跟比爾-拜亞斯的恐怖鬥牛給她帶來的陰影已經褪去的差不多了,吸貓和冰激淩都是能夠讓人身心愉悅的操作。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當然是揪著張荊棘詢問比爾-拜亞斯的事情,張荊棘道:“小時候他來我家偷貓,沒偷成。他自己養了一隻貓,也不知道是不是偷來的,然後還想來偷端午……”

張荊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對張荊棘這番說辭不是很相信,但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況且張荊棘說的認真,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又沒法反駁,最後他隻能選擇相信。

張荊棘忽悠完拉塞爾-威斯布魯克,他們也吃完了冰激淩,張荊棘跟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約好下午去盧金格高中的體育館訓練,然後讓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送自己和張一弦回家了。

回到家,張荊棘不管張一弦叫自己,直接鑽進了房間。此時端午跟在張荊棘身後,眼睛半眯著,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張荊棘拎著端午後脖頸,把他拎到了寫字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它,問道:“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端午打了個哈欠,道:“你剛才說對了,它就是一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