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回、三更半夜井下險,一夢驚魂膽顫心

189回、三更半夜井下險,一夢驚魂膽顫心

終於逃到了井下路口的附近,停住腳步大口的喘著氣,發現身後的水聲已經很微弱了,想必水流並要他們擔心的那麽大,往前流淌一陣,可能就停住了。

白勝利轉過臉,看了看劉耀宗,又來通向裏麵的那個洞口處,伸手把頂上的蓋子掀開,雙手扒著邊緣探出頭來張望。果然如他們所預料,水甚至並沒有流到上麵,上麵的一切跟剛才一樣。

他們這才多少放了點心,劉耀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自言自語的叨咕道:

“這可真倒黴,一個銅板都沒有找到,竟然挖到了水源,這水要是灌進來,別說沒有財寶,就算有的話也給衝跑了,他娘的,真是晦氣,忙活了這麽多天,連毛都沒撈到……”

剛才這一陣子把白勝利也嚇壞了,他喘了一口氣兒,勸劉耀宗到:

“行了行了,耀宗大哥,你也就別抱怨了,多虧的水不大,要不然咱倆這條命沒準都會搭在裏麵。你也別著急上火的,等回頭,小葉兄弟回來之後,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劉耀宗餘怒未消,又說道:

“小葉兄弟回來又能咋樣,我總覺得這事兒就不對。我聽人家說了,大石碑的碑上都寫了,說著寶貝有九缸十八鍋,不在陽坡在陰坡,我看多半是買在小陰坡上,他卻讓他們在這挖來挖去,折騰了好一陣子。我就尋思著肯定是白扯淡,啥用都沒有。你看應著我的話來了吧,都挖出水了……”

聽他這麽一說,白勝利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心裏泛起了合計,但他卻並沒有跟劉耀宗說起,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打算離開。

可就在他們無意間一回頭的時候,手電筒的光一晃,好像照到了什麽東西,竟然映射出刺眼的光芒來。

兩個人一愣,趕緊轉過身,衝著那發光的地方走去,劉耀宗扯掉了蒙在手電筒上的黑布,仔細的一照才發現,原來就在牆角的那些幹草的旁邊,竟然發現一枚銅錢兒!

兩個人大吃一驚,連忙蹲下身子仔細的查看,果然是銅錢兒。劉耀宗伸手把它撿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這銅錢和當初發現的一模一樣,特別的大,而且還黃澄澄的,連一絲鏽跡都沒有。上麵刻著歪歪扭扭的文字,說不清是哪朝哪代的。

這實在出乎他們倆的意料之外,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初修梯田的時候,從地裏挖出銅錢的場景。白勝利伸手一把掀開了地上的那捆幹草,用手電筒一照,不禁驚呼了一聲,原來就在幹草的下麵,還有這十多枚這樣的銅錢兒。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倆都驚呆了,因為這足以證明,這些銅錢應該是有人藏的,而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裏。那麽長這些銅錢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一直讓人琢磨不透的黑影子?

他們倆不禁有些害怕了起來,趕緊站起身,朝四處張望。可這裏的空間並不大,手電筒一晃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並沒有其他的人。劉耀宗不管不顧,趕緊脫下了上衣鋪在地上,把那些銅錢兒三下兩下的就撿拾了起來扔在了衣服上,然後把衣服一兜,把這些銅錢包好。對白勝利說:

“勝利呀,咱倆趕緊走,我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這些銅錢兒,咱們先拿上去,多少能換點錢,也算咱沒白忙活一回……”

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他們倆轉身就往外走,可剛從那個洞穴裏爬出來,打算順著那根繩子爬到井上的時候,突然聽見井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兩個人趕緊屏住了呼吸,不敢作聲,熄掉了手電筒抬頭往上麵張望。上麵是漆黑的一片,當然什麽都看不見。那就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在,仔細的分辨,好像是有人在上麵來回的走動,而且聽上去他的步履蹣跚。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劉耀宗又犯了那個膽小的勁兒,壓低了聲音問白勝利道:

“勝利啊……上麵好像有人……不會是有鬼吧……”

白勝利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又過了一會兒,那這聲音慢慢的消失了。他們倆這才拽著繩子,放輕了腳步,一點一點的爬了上去。白勝利爬在上麵,從井口探出了頭,先左右的看了看,確認附近並沒有人之後,這才爬了出去,劉耀宗也緊跟其後。

兩個人都上來之後,又拖動那兩個破樹枝把井口遮住,便趕緊的,從後院兒離開,現在的夜晚,兩個人沒有去處,便又來到了我的家裏。到了家之後,劉耀宗的臉色已經煞白,把包著銅錢的衣服扔在炕上,對白勝利說:

“兄弟呀,你現在世界上有鬼神不?”

白勝利一愣,因為他心裏清楚,如果說這劉家鎮最不相信有鬼神的,恐怕就是自己和眼前這個劉耀宗了,怎麽他會突然問起這句話。於是搖了搖頭說:

“耀宗大哥,你咋突然間問起這個了?咱們兄弟要是相信有鬼神,也不會有膽子去挖寶啊……”

劉耀宗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身上微微的有些顫抖,對白勝利說:

“勝利兄弟,原本我也不信,可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夢見誰了?”

“啊?誰啊……”

“我夢見王革命他爹了……”

“啊?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咋能夢見他呢??”

白勝利不解的問道。劉耀宗又咽了一口唾沫,說:

“咱倆這個歲數都知道,那時候王跟他爹就是跳了這口井死的。你還記得不?前陣子王蘭花死了沒兩天,王革命半夜就發了瘋,說看見他爹從井裏鑽出來了。”

白勝利點了點頭,這事兒他當然清楚。劉耀宗又說道:

“我昨天晚上就夢見王革命他爹,也是從井裏鑽出來的,還一直掐著我的脖子,說要弄死我。我當時就求他,我跟他說咱倆無緣無仇的,你弄死我幹啥?他說讓我到下麵跟他做個伴,說我倆有緣分。我就問他,咱倆有啥緣分呢?他當時沒跟我說,就一個勁的要掐死我。後來我就醒了……一開始我尋思著,這就是個夢,也沒往心裏去,再說我也不咋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可中午的時候我尋思睡個午覺,晚上還得幹活好有精神,就又夢見他了,還是那個樣子,他跟我說晚上就在他家的院子等著我,讓我去找他,說完他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說到這些,劉耀宗再一次的咽了口唾沫,可以看得出來,他有些害怕了。他接著說道:

“連著兩次做一樣的夢,我心裏泛起了合計,不過我尋思著,眼看著咱們就要挖到財寶了,這些事兒都不算事兒,要是能弄到錢,咱們哥倆早晚得離開劉家鎮,到時候啥鬼呀神兒的,也就找不著他們了。不過剛才的時候你聽見井上的動靜了嗎……那走道兒的動靜,是不是像是一個瘸子?跟夢裏一模一樣,你能說這是巧合嗎?勝利兄弟啊,我原來不信鬼神,那這也不由得我不信了,這點銅錢我是不敢拿了,你要是膽大都給你吧,這財寶我也不尋了,這事兒就算我壓根都沒參與過,也不知道。”

劉耀宗的這一番話,的確出乎白勝利的意料之外,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間變了卦。本打算多勸他幾句,讓他不要再多想,這世上沒有什麽鬼神,也不用害怕,可看劉耀宗的樣子,恐怕是被剛才發生的情況嚇壞了。

既然如此,白勝利也沒有多勸,於是劉耀宗慌裏慌張的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家。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劉玉梅來找白勝利,假意說自己有些不舒服,買點藥,可白勝利看的出來,她是有事兒。劉玉梅跟白勝利說,早上一起來之後,發現劉耀宗兩個眼窩深陷,臉色蒼白,看來昨天後半夜根本都沒睡覺,問他咋回事他再說,最近心裏有些慌,打算到縣城的親戚家去住兩天。劉玉梅本想多問他到底是咋了,可劉耀宗也沒跟她多說,忙前忙後的帶了點隨身的衣服,拿了點錢就離開了劉家鎮。

所以劉玉梅來找白勝利,,其實也是想問問到底咋回事,因為她知道這陣子,劉耀宗一直跟白勝利混在一起。可白勝利當然不能跟她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便隨便扯了個謊,說前兩天幫劉耀宗做了檢查,可能身上有些不太順暢的地方。

這就是這兩天發生的情況,白勝利跟我講述完了之後,我注意到他眉頭緊皺。他回過身在一旁的箱子裏拿出一個布包,放在我的麵前,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是十幾枚銅錢,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黃澄澄的,一點鏽跡都沒有,特別的新鮮。

看到這些銅錢兒,我的心裏暗自琢磨著,王革命家水井下麵出現的那個人,應該不是那個黑衣人。一個黑人如此的神秘,絕對不是為了這些銅錢而來的,他的目的應該是更多的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