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寧雅馨死

女傭人不說話。

“不是吧陸筠庭,你這麽摳,做東西都不知道做兩份嗎?你不知道我也來了嗎?我再怎麽不濟也算個客吧,你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太不紳士了。”

“睡覺前吃這些,會發育不良。”陸筠庭看都不看他,低頭溫柔地問著祁珊珊:“好吃嗎?”

“嗯,好吃,你也嚐嚐。”祁珊珊喂了陸筠庭一口。

傅一氣得隻跺腳,什麽發育不良,這都是水果,又不是垃圾食品。

“你就不怕珊珊發育不良。”傅一氣不過說了一句。

“我老婆發育得很好。”

額……祁珊珊不理他們,自己吃著。

“就沒見過這麽小氣的。”傅一氣得直捶懷中的抱枕。

陸筠庭看了傅一一眼。

一分鍾後,傅一端著一碗和祁珊珊一模一樣的水果西米露,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算你還有良心,我收回剛剛說你小氣的話。”

陸筠庭看著樂得跟個大傻子似的傅一,一臉嫌棄。

果然還是他老婆成熟。

祁珊珊一邊吃著,一邊默默地組織著語,想著該怎麽和陸筠庭說今晚的事。

這事她也沒想要瞞陸筠庭,理由就是萬一明琛下次見到陸筠庭,為了氣陸筠庭,直接來一句:珊珊上次冒著危險救了我,誤會就大了。

再說了,那個開槍的男人身份很是可疑,說不定就是一直想殺她的人派來的。

陸筠庭將祁珊珊的頭發攏到一邊,指尖卻碰到了什麽黏黏的東西。

帝少爵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卻見自己的指尖竟被染紅了一點,血!

“你受傷了?”陸筠庭連忙起身,來到祁珊珊另外一邊坐下,將她的頭發掀開。

她白皙的脖頸上,沾了幾點血漬,卻並沒有看到傷口。

“沒有啊。”祁珊珊看著緊張的陸筠庭。

“血哪來的?是不是出事了?”陸筠庭將自己的手給祁珊珊看。

“受傷了?”傅一一聽連忙端著西米露站了起來,卻聽見祁珊珊說沒有。

於是又坐了下去,還嘟囔了一句:“大驚小怪。”

聽到傅一這句話的陸筠庭更是斷定出了什麽事。

“血哪來的?”祁珊珊抿了抿唇:“……明琛的。”

“明琛?”陸筠庭不解地看著祁珊珊,祁珊珊將手中的西米露放到幾案上。

“電影開始沒多久我就和傅一先走了,因為沒去過酒吧所以好奇,就去酒吧看了看,然後就碰到了喝醉酒的明琛。”

“明琛和人起了衝突,他好歹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就……”

陸筠庭一雙劍眉越蹙越緊:“人死了沒?”

“……”祁珊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受了很重的傷。”

“活該。”

“……”

“以後不準去那麽亂的地方,要去哪跟我說,我帶你去。”

“在酒吧的時候,有人趁亂對我開槍,是明琛幫我擋了一槍。”

“什麽!”陸筠庭心底猛地一驚,再次將祁珊珊的頭發撩起:“你真沒受傷?”

“我真沒事。”祁珊珊抓住陸筠庭欲撩她衣服檢查的手。

“真的,我一點也沒傷著。”祁珊珊十分確定道。陸筠庭鬆了口氣的同時臉色又冷了下來:“在哪個酒吧,我讓人去把人抓回來。”

“開槍的人和那些混混不是一夥的,他好像就是衝我來的,我已經讓人去酒吧取監控了,應該快回來了。”

“衝你來的?”

“隻能等把監控拿回來,把開槍的人找到才能知道了。”但願在酒吧時她沒有打草驚蛇,否則這線索又斷了的話就麻煩了。

陸筠庭瞪向傅一:“讓你好好保護人,你就是這麽保護的?”

“我,珊珊不是沒受傷嗎……”傅一有些心虛:“再說了,我哪知道會有人趁亂開槍啊,對方連個提示都沒有,我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範呐。”

“你還有理了,還好她沒受傷,她要是傷著了,你也趁早滾回去。”陸筠庭有些心煩,怎麽每次他老婆出事都是別的男人來救場。

要不是他先下手為強,像這樣的戲碼多來幾次,保不準他老婆就跟別人跑了。

這讓他這個當丈夫的情何以堪?還有那些人,看個人都看不住。

“……”傅一不敢說話了。

等了沒多久,保鏢就帶著監控視頻回來了,將拷貝回來的監控視頻在電腦上播放出來。

祁珊珊直接快進到某個點,一眼認出了站在二樓拿槍的那個男人。

“就是他。”祁珊珊按下暫停鍵。

“馬上把人找回來,要活口。”陸筠庭吩咐道。

“是。”保鏢將這男人的樣貌記下之後立馬就帶著手下去找人了。

祁珊珊看著屏幕上男人的臉,微微皺起了眉。

但願這一次,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否則下一次再出現這樣的事,可沒那麽幸運有人再為她擋槍了。

也不知道明琛手術得怎麽樣了……祁珊珊正想著,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高度猛然上升。

祁珊珊兩隻手下意識環上了陸筠庭的脖子。

“幹嘛?”

“回房洗澡。”男人吐出四個字後直接抱著祁珊珊上樓了。

“喂,我睡哪裏啊?”傅一衝陸筠庭的背影喊道。

“……”回複他的,是男人上樓的腳步聲。

——

祁珊珊洗好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靠坐在**的男人將腿上的筆記本電腦合上,臉色很是難看。

“怎麽了?”祁珊珊擦頭發的手一頓,有些疑惑地問道。

陸筠庭卻不語,隻是抬手示意祁珊珊過來。

祁珊珊走到床邊坐下,陸筠庭接過她手中的幹毛巾,先是聞了聞祁珊珊身上的味道,確定她身上沒有了其它不屬於她自己的味道後,開始替祁珊珊擦起了頭發。

“你……幹嘛了?”祁珊珊感受到是後男人的情緒不對勁。

“明天開始不上學了。”陸筠庭卻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為什麽?”祁珊珊立馬轉過頭。

“因為我發現你上學後腦子越來越笨了。”陸筠庭伸出手敲了一下祁珊珊的腦袋。

“怎麽可能,就算是笨了,那肯定也是被傅一傳染的,才不是上學的問題。”祁珊珊白了他一眼。

“這麽說還是把那小子送走比較好。”

“……”

“嗡嗡……”祁珊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祁珊珊拿起手機,是徐源發來的短信。短信內容是明琛手術已經做完,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祁珊珊懸了一晚的心終於落下。沒事就好,要是明琛因為她而出什麽事,那她罪就大了。

祁珊珊編輯短信簡單回了徐源一句。

“小人!”陸筠庭不爽地吐出兩個字,語氣很是不屑。

“罵誰?”祁珊珊抬眸看向他。

“罵傻逼。”

“罵人的理由呢?”祁珊珊將短信發出後收起了手機。

“我罵人要理由?”

“姓陸的,你飄了。”

“這明琛心機沉的很,什麽擋槍,那根本就是他對你使的苦肉計,也就隻有你傻乎乎的還對人感激涕零,還關心他。”陸筠庭微微用力地捏了捏祁珊珊的小臉。

祁珊珊一把拍開他的爪子:“什麽苦肉計?你又不在場,你哪會知道當時的情況。”祁珊珊說完還瞪了他一眼。

“所以我說你腦子變笨了,當局者迷,保鏢帶回來的監控畫質可清晰的很。”剛剛趁祁珊珊洗澡的時間,陸筠庭把監控加速看了遍。

從小混混找事的那段開始看,發現明琛根本就沒喝醉,而且是故意不還手任對方砍,就是想讓祁珊珊出手救他。

還有那一槍,以明琛的身手,怎麽可能會躲不過?換個位擋槍難道還要比拉著人閃開還要快?

“真的假的?”祁珊珊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

“你信我我還是信他?”

“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吃醋小肚雞腸瞎說的……”

“欠收拾!”陸筠庭將幹毛巾蓋她頭上,繼續給她擦起了頭發。

“哎……”

“小小年紀歎什麽氣?”

“沒有,隻是感慨一下,覺得人生很狗血而已。”祁珊珊真覺得人生挺狗血的。

“狗血的釋義是誇張,胡扯,不可思議,所以你這句“人生狗血”是指什麽?”

“就指人生唄。”祁珊珊聳了聳肩。

“人不大,心還挺大。”

“嘿嘿,我心也不大,就夠裝你一個。”

“嗯?再說一遍?”某男雙眸一亮。

“我說……夜深了,再不睡小心發育不良。”

“我再發育,我怕你這小身板承受不住。”某男曖昧地笑道。

祁珊珊的小臉騰地紅了,這男人,真是什麽話都能被他帶偏。

“趕緊的,擦頭發,我困了。”祁珊珊轉過身去。

“擦完頭發能幹別的嗎?”陸筠庭從後麵一把摟住祁珊珊。

“像上次一樣?綁手綁腳然後關陽台外?”

陸筠庭黑線,竟然還提上次的事。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的小妻子敢這麽對他了。

“你該不會性冷淡吧?”陸筠庭湊到祁珊珊耳邊小聲道。

“……我要是性冷淡,你一定就是性泛濫!”祁珊珊手肘狠狠頂了陸筠庭胸膛一下。

這什麽鬼邏輯,難道非要腦子裏天天想那些事就是性正常?

“咳咳……”陸筠庭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陸筠庭無奈老老實實給祁珊珊將頭發擦幹。

夜深,兩人相擁入眠。

一切的事,都等人將人帶回來後再說。

而另一邊,保鏢帶人成功地將酒吧開槍的那個男人從某色,情會所抓了出來。

在一番嚴刑逼供後,開槍的男人終於將指使他的人供了出來。

聽到男人對指使人的外貌描述以及為什麽受指使的原因後,保鏢除了憤怒外還覺得惡。

在那男人的帶領下,繼續帶人去抓幕後指使人。

……初晨的暖陽透過玻璃斜斜地照了進來,打在地麵上。

祁珊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一眼窗外。然後懶懶地翻過身,伸出手摟住了陸筠庭的脖子,接著閉眼繼續睡。

方才還閉眼熟睡的男人勾唇笑了笑,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每天睡醒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愛的人。

男人扣在祁珊珊腰上的手緊了緊,把祁珊珊往自己這邊帶近了幾分。

親吻了一下祁珊珊的鼻尖,祁珊珊皺了皺小鼻子:“別鬧。”

“醒了?”

“……沒。”祁珊珊不想睜眼。

“那就接著睡,我先起了。”

“不準。”祁珊珊摟著他脖子的手不肯撒開,一條小細條還壓上了男人的腿。

“你不知道早晨是男人那個最旺的時候嗎?”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祁珊珊立馬縮手,腿也縮了回來,將薄被往自己身上一裹,嘟囔了一句:“事真多。”

“麵對自己愛的人,同睡一張床卻隻能看不能吃,這真的很考驗一個男人的自製力和忍耐力。”

“不,如果換成傅一,那貨估計隻會嫌棄兩個人一張床太擠……”

傅一無語:“這隻能說明我夠愛你。”

祁珊珊一把將身上的薄被掀開,坐起身。

“不睡了?”男人問道。

祁珊珊看了他一眼,一臉生無可戀:“你該慶幸我沒有起床氣,否則像你這樣大早上話多的人,每天都會有場災難。”

“嗬……”男人輕笑出聲,兩人洗漱一翻後下了樓。

“總裁早,祁小姐早。”正在打掃的女傭道早安。

“早,傅一起了沒?”祁珊珊問道。

“起了。”

“人呢?”

“他……他非要帶著貓去晨跑……”女傭說著也是一臉無語。

“帶貓一起?”祁珊珊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

“是的。”

“他看不出來那個是隻貓嗎?還是他連貓和狗都分不清?”隻聽過帶狗晨跑的,第一次聽帶貓跑的。他是抱著貓一起跑,還是拿繩子套著跑?

祁珊珊真懷疑他們兩個一起出門等一下會不會隻有傅一一個人回來……

“那小子,什麽東西都敢碰。”陸筠庭真覺得傅一太糟心。

帶貓晨跑?他腦子是被豬踢了嗎?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傅一自自語的聲音:“你也太沒用了,腿短就算了,還跑這麽慢。”

女傭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腿短還要求快?這孩子是哪兒拐回來的,太可愛了。

“明天還是給你套上繩子比較好,不然你下次又鑽花圃裏我都拽不出你。”傅一清理著貓身上沾著的草屑。

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大廳用古怪眼神看著他的祁珊珊和陸筠庭。

“珊珊,你醒了,早啊。”傅一小跑過來。

“喵嗚~”傅一懷中的貓一見祁珊珊,用盡好不容易恢複的那一點可憐的體力跳進了祁珊珊懷中。

“喵嗚~”它表示身心疲憊,它就不應該那麽早出它的窩。

結果被個傻子追著跑了半天,最後還被傅一攆著陪他四處跑。

祁珊珊看著懷中懷疑喵生的貓,抬頭看向傅一:“你對它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啊,我帶它去鍛煉身體。”傅一說著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它是隻貓……”不是狗啊。

“我知道啊,我看出來了。”

祁珊珊詞窮。

“傅成玦身體還好?”陸筠庭冒出一句。

“很好啊。”傅一應道:“幹嘛問這個?”

“沒被你氣死也是個奇跡。”

“我要是有能氣死人的功夫,我一定天天氣他。”傅一揮了揮自己的拳。

“看來他罰你還是罰的少。”

傅一表示不想和陸筠庭說話。

“傅成玦,你家人?”祁珊珊好奇問了一句。

“嗯,他是隻惡魔,我就是躲他才跑來這裏的。”

“那他等這一天一定等了很久。”

“什麽意思?”傅一不懂。

“字麵上的意思。”傅一家人估計巴不得他離家出走呢,實在氣人,幹的事簡直分分鍾能刷新人的三觀。

就在這時,陸筠庭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陸筠庭拿出手機,接聽後直接按了免提。

“總裁,那男人已經找到了,他是受寧雅馨指使才去殺少夫人的。”

“寧雅馨?”祁珊珊和陸筠庭對這個結果都有些意外和失望,竟然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寧雅馨。

“寧雅馨她人呢?”祁珊珊心中的複仇欲望在跳動。

“她人已經找到,但是……我們遲了一步。有人先我們一步割了寧雅馨的喉,不過寧雅馨命大,還有一口氣,我已經把人送到醫院了,現在正在搶救。”

“別讓她死了,我還有事要問。”這事就蹊蹺了,竟然有人這麽巧,剛好就先他們一步對寧雅馨下手。

對方滅寧雅馨的口是什麽原因?不可能剛好也是寧雅馨的仇家吧,哪有這麽巧的事。

而且祁珊珊一直好奇,當時廠房為什麽會發生槍戰。

除去寧雅馨的家人外,到底會是誰敢從明琛手中將人給救走。

對方到底是有什麽能耐能寧雅馨藏得這麽嚴,連陸筠庭派出的人都搜查不到她的蹤跡,這其中有太多的疑惑祁珊珊想要知道。

三人早餐都來不及吃,直接奔往醫院了,就為趕上寧雅馨最後一口氣。

開車的事落在了傅一身上,因為他開車技術確實好。

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四十幾分鍾後了。

他們三個剛到醫院,寧雅馨就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手術並沒有做完,而是醫生直接放棄了,因為真的無力回天。

手術的成功率幾乎為零,再做下去,更多的隻會是加快寧雅馨的死亡效率。

重症病房裏,醫生護士七手八腳地給寧雅馨插著管子,輸著氧氣,就為吊住她最後一口氣。

趁著醫生在折騰的時間,保鏢和祁珊珊以及陸筠庭匯報了昨晚抓人的經過。

那開槍的男人,是保鏢公司的一個普通保鏢。

之所以會幫寧雅馨,是因為兩人做了一些肮髒的交易。

寧雅馨用自己的身體和那男人換取殺祁珊珊的交易。

寧雅馨不僅是和那個男人做了這種生意,還和多個男人做了以換取她生存下去的條件。

他是連查了好幾個色,情會所,終於在一個小時前才找到寧雅馨的。

而當他找到寧雅馨時,一個黑衣人卻先他們一步割了寧雅馨的喉嚨然後跳窗逃了。

如果他們再晚到兩步,那麽寧雅馨此刻就不會在醫院搶救,而是直接在太平間了。

“那個黑衣人呢?”陸筠庭問道。

“我們的人正在追,情況不明。”

就在這時,護士出來通知,寧雅馨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了下來,但是撐不了多久。

幾人進了病房,祁珊珊看著躺在病**,身上到處插滿管子,氣若遊絲的寧雅馨,此時此刻她隻想鼓個掌。

陸筠庭連看都懶得看寧雅馨一眼,隻覺得髒眼。

“能說話嗎?”祁珊珊來到床邊,看了看寧雅馨脖子上那纏著的繃帶。

原本虛弱得渾身都動彈不了,已經接近死亡邊緣的寧雅馨一見祁珊珊,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但此刻出氣比進氣多的寧雅馨,也隻能用瞪眼來映照她內心對祁珊珊的恨。

而隨著她情緒一激動,監護儀上那原本沒有什麽起伏的心電圖竟然有了十分明顯的反應。

祁珊珊撇了一眼那成波瀾形在波動的心電圖,微微皺了皺眉,這寧雅馨要死了,殺她的心卻還有。

不過很顯然這已經是寧雅馨最後一口氣了。

“如果還能說話,就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我還能把殺你的人送下去跟你陪葬。”

這話,當然是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為寧雅馨報仇,除非對方剛好也是她的仇家。

不等凡娜莎做出什麽反應,祁珊珊接著問道:“那晚在廠房是誰救了你?這次想滅你口的人又是誰?”

“不知道。”寧雅馨大腦已經漸漸失去意識。

寧雅馨雙眼漸漸地瞪大呆呆地看著上方,雙腳也跟著蹬直,一瞬間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就這樣持續了幾秒後,她雙腳一軟,沒了氣息,雙眼也漸漸無力地合上。

心電圖成直線……一旁等候的醫生連忙上前來檢查,檢查結果幾乎不用多想,任誰都看得出來人已經掛了。

看著沒了生命體征的寧雅馨,祁珊珊閉眼。

“明琛?”保鏢看著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人,驚訝出聲。

祁珊珊,陸筠庭傅一紛紛轉頭看向身後門的方向。

卻見臉色蒼白的明琛一人站在門外,他白皙的手扶著門框,似在支撐自己虛弱的身體。

他身上的藍色條紋病號服,襯得他蒼白的臉更加的讓人心疼。

祁珊珊看著一不發的唐七邪,又看了看不善盯著明琛看的陸筠庭。

麵對陸筠庭不善的眼神,明琛卻未做出任何回應。

氣氛,有一瞬間的沉悶,在場這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句話,就連傅一都安安靜靜。

“少爺,你怎麽下床跑出來了。”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和徐源著急的聲音。

徐源跑來到明琛身邊,攙扶住了明琛的一隻手臂。抬眸卻見病房裏的祁珊珊和陸筠庭等人。

看著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的明琛,徐源隻怪自己剛剛嘴賤。

剛才去跟醫生詢問明琛身體情況的時候,看到了在走廊上的祁珊珊。

因為角度問題,徐源隻看到了祁珊珊一人,而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而當她詢問完醫生出來後,卻沒在走廊上看到祁珊珊了。

她還以為祁珊珊來是因為明琛,所以剛剛她返回明琛病房時,卻沒有看到祁珊珊,於是脫口而出問了一句:“祁小姐沒進來嗎?”

原本精神不好的明琛一聽立馬追問徐源,徐源隻好說自己剛剛在這一層的某條走廊上看到了祁珊珊。